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 第407章 你願意你的女兒嫁給你這樣的男人嗎?
因為每當她聞到那個味道的時候,就代表著那個男人在她身邊。
但她也有累的時候。
直到從蕭念發來的視訊通話裡,看到那三個人的互動,失望攢夠了,也決定了徹底放棄他們父女。
如今……
換了個男人,換了種味道,卻還是不能光明正大地與他行走於人前。
算了,藏著就藏著吧,夜裡有人給她暖被窩,有需求的時候,還會有貼心的服務,生活上也算是溫柔小意,就彆那麼糾結了。
藍羽閉著眼,在心裡勸著自己,把自個pua了個徹底。
但每次她把自己個兒說服的時候,又會自動自覺地去鑽牛角尖。
她交個男朋友,為什麼就非得藏著掖著呢?
思及此,她氣惱地背過身去,生著悶氣。
阿岩並沒察覺到藍羽在這一瞬間的情緒起伏,還以為她就是單純地乏了,翻身而已。
他探手就著藍羽的姿勢將人撈進懷裡,胸腔與她的後背緊緊相貼著。
藍羽登時感受到身後男人的堅挺。
「寶寶,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阿岩唇瓣輕蹭著她的耳垂,耳鬢廝磨間,氣息愈發沉重。
藍羽的心情沒來由地煩躁。
她使儘全力掰開阿岩的手,猛地起身,丟下一句「今晚我睡次臥」,便出了房門。
阿岩懵逼地望著關上的房門,不明白藍羽為什麼突然就生氣了。
阿岩坐在空了半邊的床上,指尖還殘留著藍羽剛掙脫時的溫度,那點溫熱像帶著刺,紮得他心裡發慌。
他盯著緊閉的房門看了半分鐘,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剛才藍羽背過身時,肩膀好像輕輕抖了一下,他當時隻當是她累了,現在想來,那分明是藏著情緒沒說。
他趕緊起身,連鞋都沒穿,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走到次臥門口時卻又頓住。
手抬到半空,指尖懸了好一會兒,纔敢輕輕敲了敲門板,聲音放得比平時還輕:「阿羽?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門裡沒動靜。
阿岩又敲了敲,語氣裡多了點急意:「我知道你沒睡,彆一個人憋著,好不好?是我剛纔不好,沒顧及你的感受,你彆氣了。」
次臥裡,藍羽確實沒睡著。
她蜷在被子裡,聽著門外阿岩的聲音,心中鬱氣難消。
她感覺自己的胸腔快要爆炸了。
藍羽聽著阿岩一下又一下的敲門聲,火氣噌得一下直逼臨界值。
她唰地開啟房門,本打算抬手扇阿岩一巴掌,可當阿岩那張帶著道長疤的臉映入眼簾時,她又頓時覺得很無趣。
生的什麼氣?
如果覺得被藏起來不開心的話,那就把這個男人趕出去啊!
但她卻一直留著他,是隻有他想把她藏著嗎?
明明她也不想曝光他!
兩個背景不清白的人,有什麼資格指責對方?
她就好到哪裡去嗎?
自己都不無辜,憑什麼怪另一個人?
她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打理好自己的情緒,看著他的眼睛輕聲細語地說:「今晚我想一個人睡,很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阿岩能明顯感覺到她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明明憤怒地想殺人,卻能在頃刻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他也不得不佩服藍羽的自製力。
其實他明白,藍羽生氣的點,無非還是那些個老掉牙的症結。
可偏偏就是這些老掉牙的問題,他迴避不了,也解決不了。
「寶寶,我看著你睡,你睡著了,我就走。」
阿岩沒再執拗,退了一步,隻說看著她入睡。
這還是他們在一起以來,第一次分房睡。
藍羽眯著眼睨他,兩人在門口無聲地對峙。
一分鐘後,藍羽覺得挺沒意思的,她轉身回到床上,鑽入了被窩裡。
總之她現在就一個想法,不想看到眼前這個男人。
阿岩沒再說話,抬腳跟了進去。
他坐在床沿,盯著她的睡顏怔怔地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那個嬌嬌的人兒終於呼吸平穩,他才起身離開了房間。
阿岩並沒趁藍羽睡著,留在次臥。
他沒敢違背藍羽的意思,令他們本就風雨飄搖的關係雪上加霜。
翌日晚間。
顏穆卿端著碗米飯吃得津津有味,邊吃還邊和藍羽抱怨:「姐姐,你是不知道,我最近為了趕專案進度,都沒好好吃飯。我跟你說啊,這是我今天吃的第一頓飯。」
說著她還象征性地晃了晃手裡的飯碗,一個勁兒地博同情。
許柏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中午買的那碗麵是進了狗肚子了嗎?」
毛宇澄撲哧地笑出了聲。
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笑得太大聲了,得罪了這位爺。
他那麼靦腆的一個人,而顏穆卿是典型的社牛性格,他實在應付不來。
顏穆卿被許柏年說得老臉一熱,下意識地看了看藍羽,又看了看憋笑憋得滿臉赤紅的毛宇澄。
蒼天啊大地啊,她不要麵子的嗎?
許柏年這個王八蛋真是一點臉都不給她留啊!
顏穆卿被懟得臉頰發燙,手裡的筷子「啪」地往碗沿一敲,梗著脖子反駁:「那碗麵纔多大點分量?跟貓食似的,塞牙縫都不夠!算哪門子正經飯?」
她邊說邊往嘴裡扒了一大口米飯,腮幫子鼓得像隻小倉鼠,彷彿這樣就能掩蓋剛才的窘迫。
可眼角的餘光瞥見毛宇澄還在低頭憋笑,肩膀一聳一聳的,連耳根都紅透了,她又忍不住瞪了過去:「毛小澄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那份排骨全夾走!」
毛宇澄嚇得立刻捂住碗,頭搖得像撥浪鼓,小聲嘟囔:「不笑了不笑了……那麵量其實挺大的,我中午還沒吃完呢。」
這話一出,連藍羽都忍不住笑了,指尖戳了戳顏穆卿的胳膊:「行了啊,彆欺負宇澄。」
顏穆卿頓時垮了肩膀,放下筷子湊到藍羽身邊撒嬌:「姐姐~許柏年他又欺負我~」
說著還故意把臉湊到藍羽心口處,撒嬌似的蹭了蹭。
許柏年在一旁冷笑一聲,夾了塊排骨精準地放進藍羽碗裡,順帶白了顏穆卿一眼:「少來這套,再裝可憐糖醋魚就進我肚子了。」
「哎你這人!」
顏穆卿立刻坐直身子,飛快地把糖醋魚往自己碗裡扒了兩塊,生怕被搶:「這是姐姐特意給我點的!許柏年你要點臉,自己碗裡的排骨還沒吃完呢!」
毛宇澄看著兩人又開始拌嘴,悄悄往嘴裡扒著飯,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
實驗室裡平時總被專案進度壓得緊繃,也就這會兒圍著餐桌吃飯時,能有這樣熱熱鬨鬨的氣氛。
藍羽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也暖融融的。
她夾了些青菜放進毛宇澄碗裡:「宇澄多吃點,你還要盯資料,彆餓肚子。」
又轉頭對許柏年和顏穆卿說:「你們倆也彆吵了,趕緊吃,吃完了回家各找各媽。」
許柏年「嗯」了一聲,沒再懟顏穆卿,反而夾了塊魚腹上的肉放進藍羽碗裡:「你也吃,早上看你沒怎麼喝粥。」
顏穆卿見這情景,故意「嘖」了一聲:「喲,許總這關心人的樣子,我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許柏年抬頭睨她:「要不要我把你那份魚也幫忙分享了?」
顏穆卿立刻閉嘴,埋頭扒飯,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嘟囔:「小氣鬼……」
吃完飯,出了餐廳,目視許柏年幾人分彆離開,藍羽正要抬步回家時,身後熟悉的呼喊聲讓她不得不停止了前行的步伐。
「藍小姐。」
藍羽聽著這磁性中帶著痞氣的腔調,猜到來人是誰,儘管心中不願與其打交道,但還是轉身看向對方。
她唇邊漾起格式化的微笑,像平時工作時迎來送往般逢場作戲:「陸總,好巧啊,你也來這裡吃飯?」
說著還四處打量了下:「今晚沒帶江小姐?」
陸昭野痞氣十足:「藍小姐非要在氛圍這麼美好的夜裡,提起其他不相乾的人?」
呃……
藍羽有些看不懂了,江予寧是他的未婚妻,平時出席重要亦或公開場合,兩人都會成雙成對出現,怎麼就成了不相乾的人了。
陸昭野晃了晃手裡的黑色車鑰匙,金屬鏈上掛著的豹子吊墜在路燈下掃過一道冷光,他往前湊了半步,氣息裡混著淡淡的酒氣,壓得有些近:「聽說傅淵死在了公海上,這下再也沒人能阻止我追求你了。」
藍羽被他說的話嚇得一個激靈,這段時間她都快要將季晨陽這個人給忘記了。
她抬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笑容裡的溫度徹底褪去,隻剩公式化的疏離:「這麼說來,陸總其實還是挺怕傅淵的。」
陸昭野本來還滿麵笑意的臉上頓時黑如鍋底。
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承認自己懼怕另一個男人。
即便他的實力的確不如對方。
曾經她在某個餐廳就餐時,聽到附近桌位的一位中年女人有感而發地問她對麵坐著的一無是處的丈夫:「你願意你的女兒將來嫁給像你一樣的男人嗎?」
女人丈夫氣急敗壞地大聲質問:「願意啊,有什麼不願意的?」
女人氣結:「有理不在聲高,你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