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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 第420章 送她藍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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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羽正滿心不解,不明白他此舉是何意時,裴硯琛已經將采用那顆藍寶石作為吊墜的項鏈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涼的觸感令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脖頸上。

她呆愣地低頭盯著自己鎖骨上的石頭幾秒後,抬頭時麵露疑惑:「你這是做什麼?」

戴在她脖子上乾什麼?

明明他剛剛還和劉月一起參加宴會來著,現在這一出又是鬨哪樣?

藍寶石的切割麵映著頂燈的暖光,在藍羽鎖骨處投下細碎的光斑,她抬手想去摘,指尖剛碰到鏈扣,就被裴硯琛的大掌按住手背。

「彆摘。」

他的手指在她的掌心和手背上摩挲著,藍羽搞不懂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隻記得他們在為數不多的纏綿前戲中,他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小動作。

而前戲結束,進入正題時,裴硯琛的雙手通常是撐在她身體兩側的床榻上,若是從後麵,他的大掌會一直掐在她的細腰上,直到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

當然,前戲中裴硯琛的手更多的時候是放在藍羽更為私密的地方,哪有空一直摸手啊。

就在藍羽想抽回自己的手時,頭頂響起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送你的。」

藍羽停下解開項鏈搭扣的動作:「送我?」

她的雙手在她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從裴硯琛的大掌下得以解脫:「理由?」

裴硯琛搖頭輕笑,眼底有嘲諷閃過:「今晚陪我,這個理由,小羽滿意嗎?」

藍羽更加搞不懂他了:「我?」

她指了指自己:「陪你?裴總,你是吃錯什麼藥了嗎?你的女朋友就在你的房間裡,等著你去寵幸。你把這顆藍寶石送給她,不用你提要求,她應該也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現在跑到我房間裡,舍近求遠,是為哪般?」

藍羽覺得裴硯琛一定是剛剛在宴會上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被臟東西附體了。

所以才會說出這種應該被天打雷劈的話。

他這是出軌成癮嗎?

女朋友就在身邊,竟然頂風作案?

妄想在劉月眼皮子底下出軌她這個前妻。

明明她是被他厭棄的那個下堂婦。

裴硯琛再次說出口的話讓藍羽對他的厭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月月今晚要趕著去國出差,司機剛剛已經將她送往機場。「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小羽,你從前給我下藥,逼我和你結婚,不就是想要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嗎?雖然我不能讓你繼續做裴太太,但我們也沒必要做仇人,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咱們好歹也做了七年的夫妻,你又是娜娜的生母,私生活也足夠乾淨。」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這條藍寶石項鏈,是今晚的報酬,你……願意嗎?」

藍羽望著裴硯琛的眼神逐漸冰冷,原來是劉月為了工作冷落了他,他寂寞難耐才來找的她。

她是替補,是連備胎都算不上的……拜金女。

找她,是因為她足夠乾淨,不用擔心會染上什麼臟病。

藍羽的喉間溢位一絲沒有溫度的冷笑:「嫖資?」

她以為她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她以為他明白,她這一年的表現已經足以證明,她往後餘生都不會再纏著他。

卻不想他竟然跑到她麵前,用這樣的方式羞辱她。

她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遇到裴硯琛。

裴硯琛臉上的笑意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公事公辦的溫和態度:「這顆藍寶石尺寸足夠大,價值想必我不說,你也應該在新聞上看到過。」

他將右腿搭到左腿上,矜貴而優雅,與她商量著他們之間嫖與被嫖的籌碼:「買你一晚,你不虧。」

恩客與……

她盯著眼前這個越來越陌生的男人,眼中再也沒了暖意。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她突然就不氣了,都是過去式了,前夫……和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

藍羽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賣身賺錢的地步。

裴硯琛搭在膝蓋上的手指頓了頓,指節輕輕蜷了蜷,像是被這句話蟄了一下。

他沒立刻反駁,隻是抬眼看向藍羽頸間的藍寶石,那抹藍在暖光裡晃了晃,倒像是某種沉在水底的冷意。

「不願意?」

他重複了一遍,語氣聽不出起伏,隻有尾音帶著點若有似無的困惑:「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念著點……過去的方便。」

「方便」兩個字說得輕,卻像根細針戳在藍羽心上。

過去七年,她確實為了他的方便做過太多,他晚歸時溫著的湯,他應酬後遞去的醒酒藥,甚至他和劉月初遇時,她還在公司裡加著班。

可這些「方便」,最後都成了他眼裡「理所當然」的附贈。

藍羽麵無表情地看他:「裴總說的方便,大抵是指不用費心解釋吧?」

她慢慢解著鏈扣,動作不緊不慢:「畢竟對著我,你從來不用裝得像對彆人那樣周全。」

裴硯琛的喉結滾了滾,視線落在她解鏈扣的手上。

那雙手從前喜歡替他係領帶,指尖偶爾會蹭過他的領口,帶著點軟乎乎的溫度。

現在卻隻執著於摘下他送的東西,指尖繃得有些直。

「我沒裝。」

他忽然說:「我對彆人需要裝嗎?」

藍羽突然就悟了,是啊,他對彆人還需要裝嗎?

都是自然而然流露的真情實感。

對她也從來都不是假的,是發自肺腑的生理性厭惡。

藍羽起身將項鏈放到裴硯琛懷裡:「裴總,我們離婚了,孩子歸你,我希望我們能夠體麵地收場。不論在你眼裡我如何的拜金物質,都與你再無半分瓜葛。裴總放心,我藍羽發誓,日後我若是再糾纏你,我出門就被車撞死,如果我對你仍然心存不軌之心,下一刻我便被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裴硯琛聽著她輕描淡寫地說出與他決絕的言語,盯著她再也不會回頭的冰涼眼神,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從容模樣。

彷彿不論發生多麼不可思議的事,都撼動不了他的心神半分。

藍羽轉身往臥室裡走,邊走邊說:「麻煩裴總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話落,臥室的門砰的應聲關上。

裴硯琛坐在沙發上,良久沒動。

不知枯坐了多久,他指尖拎起鏈條,盯著那顆藍寶石在他瞳孔中晃蕩,在水晶燈的折射下,他的眼中流光溢彩。

他四處看了看,似在尋找什麼東西。

當他在茶幾上找到藍羽的挎包時,裴硯琛伸手將小小的手提包夠了過來,手指輕巧撥動,哢的一聲,手包應聲而開。

裴硯琛將藍寶石項鏈放進包裡,並隨手合上,起身不慌不忙地開門離開。

……

a市的機場。

許柏年伸手接過藍羽手裡的行李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抬手輕拍了下藍羽的後背:「辛苦了。」

分開後,許柏年不顧李笑和簡明那揶揄的眼神,拉著藍羽的手坐到了自己車裡:「我先送你回家,你先休息兩天,不急回公司。」

藍羽也確實沒打算立即就回公司,她需要倒一下時差。

「我先睡一會,到了你叫我。」

許柏年將一條毯子蓋在藍羽身上,讓她將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儘可能給她提供最好的休息環境。

抬頭吩咐前排司機:「開車。」

機場離藍羽的住處大概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她困得很。

一路上,許柏年都在照顧著她,免得司機刹車的時候顛到她。

但其實許柏年的車是百萬級彆的,各方麵效能都相對不錯,並不會真的顛到藍羽。

而且一路上,道路還算平坦,沒什麼需要過分注意的地方。

一直到了藍羽的家門口,她都沒有醒來。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飛機上沒睡著,倒是在許柏年的車裡睡著了。

許柏年沒忍心叫醒她,吩咐司機將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

司機從後視鏡裡瞄了眼自家老闆,嘴角抽了抽:「許總,我下去抽根煙。」

再待在這逼仄的空間裡,他怕自己會尷尬死。

許柏年頭都沒抬,從鼻腔裡發出一個音節:「嗯。」

司機如蒙大赦般,麻溜地開門下車。

人家兩口子在一起,他在前麵當電燈泡,先把自己晃死。

司機尋了個角落,香煙抽了一根又一根,也沒見自家老闆有新的指示。

好幾次他都想問問許柏年,能不能讓他打車回去,車費公司報銷。

但他想了又想,勇氣鼓了又鼓,始終沒敢擅作主張。

許柏年盯著藍羽的睡顏凝視,腿已經麻得沒了知覺。

而藍羽已經翻了好幾次身。

直到車停在停車場的第三個小時,藍羽才悠悠醒轉。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目,身上的痠痛感頓時傳遍全身。

頭頂傳來熟悉的悅耳聲音:「醒了?」

許柏年幫她抻起身體。

藍羽這才意識到,她現在身處何地。

「你怎麼沒喊我?」

許柏年幫她按摩著肩膀,緩解身上的不適感。

「看你睡得很香,就沒忍心叫你。」

藍羽將頭往座椅背上靠了一下,肚子裡響起了咕嚕嚕的叫聲。

許柏年輕笑:「餓了?帶你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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