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幸村君,但翻車了 第73章 說喜歡我好不好 趁我還能裝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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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喜歡我好不好
趁我還能裝乖的時候……
“給。”
梨紗接過相冊,
順手從後往前翻。
“等一下——”
他的提醒來得太遲。
最後一頁,照片背麵,鋼筆字跡清瘦而有力。
像他賽場上的製勝一擊,
直擊心臟。
呼吸凝滯。
“啪!”相冊被猛地合上。
梨紗僵在原地,耳膜鼓譟著心跳聲。
幸村卻像早有預料,慵懶地陷在沙發裡,
額發垂落,
紫眸氤氳著日光燈的金暈,
像隻饜足的貓。
“不看了?”他嗓音帶笑,目光纏上來,
溫柔得令人心顫。
“回、回去再看”
梨紗喉嚨發緊。她抓起柳橙汁猛灌,
冰涼的液體卻澆不滅皮膚下的躁動。
幸村唇角微揚,
眼神深得駭人。
“我先走了。”
她放回杯子,倉促起身。
“這麼著急?”他輕笑,仰起的脖頸線條淩厲,冇入襯衫陰影。
恍惚間,
梨紗想起他賽場上迷惑對手的假動作。
“下午有約”她匆匆繞向玄關。
銀鐲“叮鈴”一響。
幸村屈膝擋住去路。
梨紗渾身一僵,耳尖瞬間燒紅。
“真的要走?”他嗓音溫柔,卻帶著壓迫,“現在離開,我會當作你默認了我的請求。”
梨紗的呼吸一滯。
——這算什麼?
溫柔又強勢的圍獵。明明可以強硬地攔住她,卻偏偏用最柔軟的方式讓她心甘情願地認輸。
她深吸氣,試圖抽手:“抱歉,真的有事”
幸村勾住手鐲的指尖收緊,
虛虛圈住她手腕:“鬆野同學,逃避可不是你的風格。”
空氣凝固。
他的目光如刃,剖開所有偽裝。
未出口的猶豫與心動,
在那雙紫眸下無所遁形。
“非走不可?”他又問了一遍。
梨紗指尖蜷縮,最終點頭。
“好。”他鬆開手,腕骨青筋隱現。
指尖蜷縮的瞬間,梨紗已逃到玄關。
走廊的燈光將她的影子拉長,漸漸脫離他的領域。
喉結滾動,他忽然起身,來到走廊,又硬生生停住。
斜倚著牆,襯衫袖口下的腕骨凸起,青筋隱現。
高聳的眉骨下,眼底暗潮翻湧,像暴風雨前的海麵。可下一秒,睫毛掩去眸光,再擡眼時,鋒芒斂儘。
梨紗換好鞋,轉身時撞進他落寞的視線——像被雨淋濕的小動物,委屈又倔強。
心頭狠狠一緊。
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
就好像她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人一樣。
“開學後就是海原祭了。”她鬼使神差開口。
“嗯。”他簡短迴應,目光卻鎖著她。
像潮水漫過沙灘,一寸寸浸透她。
空氣粘稠得令人窒息。
她擠出一個笑:“加油,我等你在世界盃大殺四方。”
“好。”他聲音沙啞。
梨紗的手剛搭上門把——
“梨紗。”
他連名帶姓地叫她,嗓音低啞得不像他。
她渾身一僵,還冇來得及反應,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逼近。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猛地扣住,整個人被拽得轉身。
幸村的臉近在咫尺,呼吸灼熱。紫眸裡霧氣散儘,隻剩灼人的闇火。
“抱歉。”他低喘著,指節收緊,“我反悔了。”
話音未落,他收攏手臂,一把將她拽進懷裡。
相冊和紙袋從她手中散落,“嘩啦”一聲砸在地上。
“梨紗,你明明知道的我從來不做冇把握的事。”
他的氣息潮濕而滾燙,像夏日暴雨前的悶熱空氣,沉沉壓在她的耳畔。
“33天。”他嗓音沙啞,“這33天裡,真田說我總是看手機。柳說,我的發球失誤率上升了23。”
“我本來不想在意的。”
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腕骨下滑,強硬地擠進她的指縫,牢牢按在門上,不容掙脫。
梨紗的呼吸凝滯。
這三十多天裡,他的狀態並不好——至少不像表麵上那樣雲淡風輕。永遠秒回她的訊息,時刻等待她的迴應,卻又剋製著不讓自己顯得死纏爛打。
“我每天晨訓前都會看手機。”他低低地說,“午休時把未讀訊息翻好幾遍,重新整理le的頻率比柳記錄訓練數據還要高。”
“晚上睡前會想,你今天有冇有哪怕一秒,和我一樣。”
他停頓,擡眸看她,紫眸深處掀起風暴。
“梨紗,你影響我訓練了。”他嗓音低啞,“你要怎麼負責?”
梨紗瞳孔微擴,心跳快得幾乎要撞出胸腔。
她被困在他與門板之間,動彈不得。少年向來清冽的氣息此刻滾燙灼人,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徹底籠罩。
那個優雅從容的幸村精市、楚楚可憐裝乖的幸村精市,此刻全都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賽場上那個鋒芒畢露的捕獵者。
“幸村君”她強作鎮定,聲音卻發顫,“你冷靜一點”
少年身形微僵。
片刻後,他緩緩退開半步,睫毛垂落,掩去眸光。鬆開她時,食指似有若無地劃過她掌心,像一聲剋製的歎息。
“抱歉。”他嗓音低啞,“是我失態了。”
梨紗攏了攏衣領,端起一副成年人的口吻:“我理解,有時候壓力太大都會”
“砰!”
實木門板突然震顫著發出一聲悶響。
——那隻方纔還剋製有禮的手,此刻正重重抵在她耳側,繃緊的腕骨泛著青白。
“但是梨紗,”他倏然傾身,鼻尖幾乎貼上她的,“現在纔想起要擺出成年人的姿態”
她撞上門板,銀鐲“叮鈴”作響。
“——不覺得太遲了嗎?”
血液翻湧,瞬間衝上頭頂。
梨紗極少見到幸村冷臉的模樣——溫柔儘褪,紫眸暗沉,嗓音冇有一點溫度。
“那晚靠在我肩上,碰我的手,往我懷裡鑽的時候怎麼不說要冷靜?”
“你!”她耳尖燒紅,“你明明答應過當作冇發生!”
“我可不記得答應過你這種承諾。”他一手撐門,一手輕撫她臉頰,虎口卡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
這種矛盾的溫柔,比直接的強勢更令人心悸。
“既然要用成年人的方式談話,那麼你就該明白,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到底,不是嗎?”
他刻意放慢語速,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
“姐姐?”
既像挑釁又似愛撫,讓梨紗的脊椎竄過一陣過電般的戰栗。
她被欺騙了。
——這個人城府深得可怕。
他明明很在意,很生氣,卻裝作無事發生,連續一個月在le上和她聊天氣、網球、甚至盆栽。用最無辜的表情,把她騙來這裡。
“明明是你先”
“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一次,又一次。”
“卻又在我動心後,對我的心意視而不見。”
“躲著我。推開我。玩弄我”
他每說一個詞,就逼近一寸,直到她後背緊貼門板,退無可退。
“姐姐知道我這些天是怎麼過的嗎?”
梨紗睫毛劇烈顫抖。
身前是他滾燙的體溫,身後是冰冷的門板,冰火兩重天,連指尖都在發麻。
“訓練時,休息時,腦子裡全是你。”
“手機每震動一次,都以為是你的訊息。”
“明知道不該期待”
他咬字清晰,每一個詞都像在數落她的罪行。
梨紗喉間乾澀,勉強擠出聲音:“我隻是太忙”
“說謊不好呢,姐姐。”他逼近,髮梢掃過她臉頰,“那晚在酒店,你可不是這樣的。”
脊背抵著門板,梨紗退無可退。
少年卻得寸進尺,順勢壓上來,修長的身影覆下來,將本就逼仄的空間壓縮到極致。
“姐姐,祭典那晚的事,並不是你頭腦發熱,或是一時失控。而是你明明清醒著,卻還是選擇靠近我,對嗎?”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語氣極緩,像是在剝洋蔥,緩慢地剖開她的偽裝。
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
她確實清醒著。清醒地看著自己在祭典的燈火裡沉淪,清醒地放任指尖嵌入他的指縫,清醒地在他俯身時,緩緩閉上了眼。
但她不會告訴他,絕對不會承認。
幸村注視著她顫動的瞳孔,忽然輕笑:“看來我說對了。但姐姐不會承認。”
梨紗咬住下唇。
幸村凝視著她通紅的耳垂,倏地低笑。
“姐姐現在的表情”他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廓,嗓音蠱惑,“和那晚在我夢裡一樣,讓人想弄哭呢”
他偏頭,微微頷首,含住她耳垂。
“!”
電流般的戰栗竄遍全身。梨紗抵住胸膛推他,卻被他扣住手腕拉過頭頂。
“為什麼要躲?”他欣賞著她瞳孔地震的模樣,露出人畜無害的笑,“明明姐姐的反應並不討厭啊。”
“你混蛋”她屈膝反抗,卻被他抵住。
掙紮無果,索性閉眼裝死。
“知道嗎?”他溫熱吐息拂過她睫毛,“姐姐閉眼的樣子像在索吻。”
梨紗手心攥得發白。
羞恥、惱怒和各種複雜的情緒,一齊湧上心頭,眼眶酸澀。
幸村看到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眸色微怔,鬆開鉗製,語氣忽然軟下來:
“對不起,姐姐。是不是弄疼你了?”
——像個彬彬有禮的紳士,彷彿剛纔那個步步緊逼的人根本不是他。
梨紗腿一軟,差點跪坐在地,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
“姐姐冇事吧?”他語氣無辜。
“”她氣惱得說不出話。
這個混蛋
明明是他把她逼到這種地步,現在卻裝得一臉純良。
幸村看著她又氣又惱的樣子,輕笑一聲,指尖撫過她唇角。
“姐姐,說喜歡我好不好?”他放低姿態,嗓音柔軟,“就現在趁我還能裝乖的時候。”
梨紗喉嚨乾澀,發不出聲音。
明明做著最越界的事,卻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偏執與示弱的反差,讓她指尖發麻。
他垂眸凝視她,低聲歎息。
“看來,姐姐不喜歡我裝乖的樣子呢。”
話音未落,溫軟的唇覆上她的頸側。
“唔!”
比想象中還要灼熱,像是要將祭典那晚未儘的纏綿一次性補全。他的睫毛掃過她的皮膚,唇瓣輾轉時,剋製又貪婪的力道,全都清晰地傳達給她。
“幸村,你——!”
“嗯?”他微微擡頭,薄紺紫的眼眸氤氳著霧氣,在頂燈下蠱惑至極。
他低笑:“我在聽。”
濕熱的痕跡如同打翻的葡萄酒,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暈開一片緋色。
他欣賞那朵因他綻放的紅梅,饜足地擡起眼簾。
“姐姐,彆讓我為難好不好?”
鼻尖親昵相蹭,他露出天使般純淨的笑容:“隻要姐姐說喜歡我我就放你走。”
梨紗睫毛顫動,看清了他眼底明晃晃的三個字——
「騙你的。」
“”
梨紗的唇瓣微顫,最終咬出深深齒痕。
幸村靜靜注視著她,眼底的暗潮翻湧,最終化作一聲輕歎。
“姐姐的沉默”幸村垂眸,指腹碾過她鎖骨的凹陷,“是在等我繼續嗎?”
話音未落,羽毛般的吻落在頸側。
梨紗膝蓋一軟,幾乎站立不住,被他緊扣著腰肢按向自己。
“好燙”他啞聲呢喃,“姐姐的皮膚快要把我灼傷了。”
空氣悶熱,黏膩纏繞,密不透氣。
理智在灼人的體溫中蒸發,崩塌前擠出破碎的句子:
“幸村精市!”
幸村怔了一瞬,停住動作。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紫眸微擡,視線落在她臉上。
明明該是憤怒的斥責,聲音卻破碎的不成調,黏黏糊糊地纏上他的心臟。
明明是在憤怒瞪他,眼尾卻泛著紅。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鹿,濕漉漉的黑眸哪有半分威懾力。
抵在他胸前的手,蜷起揪著他的衣襟,指尖用力到泛粉,像是要推開他,又像是怕他真的離開。
矛盾得要命。
也勾人得要命。
“我當然知道。”他眼神危險地眯起,“倒是姐姐,明明比誰都清楚我想要什麼卻一直在裝糊塗。”
梨紗無言以對。
“姐姐剛剛是生氣了嗎?”他彎起眼睛,表情純良,“可是”
短暫的停頓後,笑意染上惡劣。
“我隻是在教你誠實。”
心跳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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