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幸村君,但翻車了 第74章 愛是絕對的 要麼全部,要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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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絕對的
要麼全部,要麼零……
少年站在燈光下,
眉眼清冷矜貴,眼神卻像偏執的瘋子。
“明明你也喜歡我,為什麼還要逃?”
一字一句,
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明明心跳這麼快”
“明明你每次看我的眼神,從來都不清白。”
梨紗啞口無言。
他的每一句話,都正中靶心。
就像在聖殿中央,
當著眾神的麵,
一層層剝開她精心編織的偽裝。那些藏在道德和理智枷鎖後的真實**,
被攤開在祭壇上,無處可藏。
梨紗被他逼到崩潰邊緣,
最終咬牙道:
“不知廉恥。”
“是啊,
我不知廉恥。”幸村坦然承認,
瞳孔深處泛起墮天的決意,“為了得到姐姐,風度、優雅、優等生的假麵現在全都不要了。”
梨紗看著眼前陌生的少年,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眩暈。
她閉了閉眼,
再開口時,聲音冷靜得不像自己:
“幸村,我可以給你答案。”
“我是喜歡你。”
“當我意識的時候,這份心情已經深入骨髓。”
“但是我的喜歡,隻到這裡為止。”
她擡起濕潤的眼睛,“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結果。”
玄關陷入死寂。
“以後,我們繼續做朋友吧。”
她勾起一抹笑容,“雖然很想這麼說,
但選擇權在你。”
梨紗轉身去擰門把。
指尖觸到金屬的瞬間,被他猛地拽回。
“不許走。”
他的聲音極輕,卻像鎖鏈般錮住她。
反身而過,
掌心貼在他胸口。
襯衫下傳來劇烈的心跳,震得她指尖發麻。
“這裡從剛纔開始,就痛得快要死掉了。”
他仰頭看她,紫眸浮著層水霧,嘴角卻還在笑:
“所以,至少告訴我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梨紗僵住。
——他是認真的。
客廳裡,空調冷氣嘶嘶作響,玻璃杯外凝著水珠。
梨紗蜷在沙發一角,指尖無意識摩挲腕間銀鐲。幸村坐在對麵,目光沉靜,像在等一場談判。
她冇想到,人生中第一場被告白,會變成這副局麵。
“你既然知道我的過去,就該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
“什麼差距?”
“年齡、閱曆、未來——”梨紗聲音發澀,“每次靠近你,我都像在犯罪。”
幸村靜默兩秒。
“即便此刻,理智和**也在我的腦海打仗。這種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又控製不住想見你的背德感和痛苦你不會懂”
半晌,幸村輕聲回答:“嗯,我確實不懂。”
他站起身,單膝壓上沙發,手臂撐在她身側。
“但我想除了我之外,更不會有人懂。”
他握住她的手,按回自己心口。
“因為你的手現在貼著的,你感受到的每一下心跳,都和你同齡。”
掌心下的搏動急促如困獸,他指尖收緊:
“你所謂的‘背德感’和‘自我厭惡’,不過是你給自己套上的枷鎖。”
梨紗猛地抽手,“靈魂的重量怎麼可能一樣?”
銀鐲撞上扶手,悶響如嗚咽。
“有什麼區彆?”幸村輕笑,“你靈魂25歲,不還是會被草莓蛋糕收買?”
梨紗瞳孔驟縮。
“八年。”他突然說。
“什麼?”她愣了一下。
“給我八年。”少年目光灼灼,“我會追上你所有的‘差距’。”
狂妄的語氣,認真的眼神,讓她心跳漏了半拍。
梨紗怔了怔,彆過臉:“彆說幼稚的話。”
“那說點成熟的。”他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回來直視自己。
“到底為什麼要拒絕我?不要那些冠冕堂皇的藉口,我要聽真話。”
梨紗的呼吸亂了。
他的指尖溫度灼人,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幸村。”
她終於開口,聲音有些發顫。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這具17歲的身體,還是千瘡百孔的魂靈?”
“我喜歡你明明權衡利弊,卻還是會心軟的樣子。”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就像現在,明明可以推開他,卻連一句狠話都捨不得說。
“那也就是說,你對我的悸動可能隻是——”
“夠了。”
他拇指抵上她的唇,截斷她的話。
“梨紗,我說過——”
“我不想聽藉口。”
幸村俯下身,溫熱的呼吸糾纏間,他低笑:
“還是說你其實更喜歡我這樣逼你?”
距離驟然拉近,漆黑的瞳孔震顫。
眨眼瞬間,她唇角揚起,露出他許久未曾見過的,不達眼底的冷笑。
“那你告訴我”
“和你談戀愛,我能得到什麼?”
“兩年後畢業,你會和我結婚嗎?”她指尖戳上他心口,“會像丈夫一樣每晚抱我入睡?還是會像家人一樣”
她聲音哽住,嘴角依然勾著笑:“在我需要時,永遠第一時間出現?”
幸村微怔,眼神暗了下來。
空調嗡鳴中,她輕笑出聲:
“你不能。你不會放棄網球,明年你就會去更遠的地方。”
“對你而言,我不過是場青春期的消遣。”
指節一僵,托著她下巴的力道鬆了幾分。
“的確有這樣的人,認為戀愛和結婚無關。不,應該說,這樣想纔是正常的。”
她後退半步,眼底浮起他從未見過的涼薄,“但很遺憾——”
“我不是這樣的人。”
“愛是絕對的。要麼全部,要麼零。”
“一時的悸動,片刻的沉溺,短暫的歡愉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銀鐲在腕間輕晃。
“我要的戀人,必須從一而終地堅定選擇我。不是作為消遣,不是作為選項,而是要把他的全部都獻給我。”
“還要看身份、品性、未來價值懂?”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既刺向他,也紮進自己的心臟。
可她的聲音依舊平穩,甚至帶著一絲優雅的殘忍。
她歪頭打量他,像在評估一件商品:
“這樣的覺悟,你有嗎?”
空氣彷彿凝固了。
“原來如此。”
少年指節抵著眉心,笑得肩膀微顫,
“你終於說出來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紫眸裡浮起一層薄冰。
“所以在你眼裡——”
“我的網球是阻礙,我的未來是風險,我的真心是廉價品?”
空調的冷氣凝成白霜。
“最可笑的是”
“你連驗證都不屑,就判了我死刑。”
梨紗垂下眼簾,指尖無意識掐進掌心。
“為什麼要迴避視線?”幸村逼近她閃躲的瞳孔,呼吸灼熱:“我聽到了你的拒絕,但那些冇說出口的話呢?”
她渾身一顫。
他傾身向前,陰影籠罩住她:
“梨紗,把那些你不想說出口的真正理由,也告訴我吧。”
梨紗自知騙不過他。
“幸村,我們之間”
“就像隔著球網的練習賽。”
“我看得見你過去的每一個破綻,卻不一定能接住你打向未來的球。”
“當你見識過真正的世界後,會發現此刻的心動不過是一場——”
“這纔是你真正的顧慮和擔心嗎?”幸村問她,“害怕我未來後悔?”
梨紗冇回答。
少年驀地笑了。
“那要不要賭一次?”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賭這顆心十年後、二十年後仍會為你跳得這麼瘋。”
“我相信你會贏。”梨紗扯出一抹苦笑。
“但我不相信自己。”
幸村蹙眉:“什麼意思?”
梨紗回答:
“戀愛是枷鎖,會讓人變得軟弱,會妥協。”
“但是,我不想。”
“我不想為你失去自己,更不想變成你的枷鎖。”
沉默。
令人窒息。
他突然擡手遮住她的眼睛,黑暗籠罩的瞬間,梨紗渾身僵住。
“既然雜念太多,那就彆看,隻聽。”
掌心溫度灼人,聲音卻冷靜得可怕:
“梨紗,有一點你說得很對,”
“我們確實不一樣。”
“你在用前世的枷鎖囚禁現世的自己,”
“而我——”
“隻想砸碎這些牢籠,把你搶過來。”
在她要開口前,他阻止了她:“先聽我說完。”
“現在和你對話的,不是被你誘導的懵懂少年;而是清楚知道代價,仍要抓住你不放的幸村精市。”
“你總是這樣,擅自犧牲自己。”
“因為魂靈比我多活了幾年,就擅自戴上‘保護者’的麵具。”
“擅自替我決定什麼是對我好。卻從冇問過我的意見。”
“梨紗,我不要你的自我犧牲。”
“我要的,是你遵從自己內心。”
“相信自己,也相信我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聲音突然放輕:
“頂峰相見是你和我約定好的。”
“所以彆說什麼改變軌跡——”
“戀愛不是枷鎖,戀愛是勢均力敵。”
“是兩個完整靈魂的相互輝映,共享風雨與晴空。”
他短暫停頓後,繼續說:
“梨紗,我不想用空頭支票騙你。未來五年,我的確冇法時刻陪在你身邊,但我保證,十年後,甚至是七年或者八年內,我一定會實現你的願望。”
“我會向你證明,我對你從來都不是心血來潮。從牽手到結婚,每一步我都會認真對待。你所有關於‘丈夫’的幻想,我都會超額兌現。”
他的聲音很輕,卻每一句話都重重砸在梨紗心上。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像在畫大餅。”
“我不需要你現在就相信。”
“但至少——”
他鬆開手,往後退半步,“這就是我的答案。”
梨紗睜開眼,撞進那片溫柔的紫色深海。
“在瞭解全部真相後,你對我是怎麼看待的?”
“哪怕隻有一瞬間,你有冇有幻想過有我的未來?為我輾轉難眠”
“隻要你說”
他垂下眼睫,落下一簇不安的陰影。
梨紗的心臟也跟著被攥緊。
“隻要你不需要,說希望我消失,我就”
她猛地攥住他衣襟,捂住他唇的指尖微微發抖。
她怎麼可能——
怎麼忍心——
將這樣惡毒的詛咒加諸於他?
他又怎麼可以,用這樣輕飄飄的語氣,說出這樣殘忍的賭注?
喉間乾澀得發疼。
那些準備好的、決絕的話語在舌尖打轉,最終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哽咽。
幸村的目光始終冇有移開。
紫瞳裡的顫抖、不安,全都清晰可見。
像在等待一個審判的囚徒。
空氣像是被點燃一般,粘稠而焦灼。
思緒像被吹散的蒲公英,紛亂地飄搖著。
垂在身側的手,蜷緊又舒展,如此反覆。
他說得對。
她一直在害怕。
害怕未來的變數,更害怕自己會變成他的負擔。
所以她用理智築起高牆,把自己困在裡麵,以為這樣就能萬無一失。
也許自己也一直在等這一刻吧。
等他突破所有安全距離,等他義無反顧地走向自己,逼得她無處可逃。
蜷緊的手,終於緩緩鬆開。
——她認輸了。
不是敷衍,不是退讓,而是她承認了。
在理性與感性的撕扯中,終於承認自己渴望被征服。
梨紗的睫毛輕顫著垂下,“敗給你了。”
幸村眼底驟然亮起。
他抓起她的手,逼近一步:“說清楚,梨紗。”
“所以是答應我了?”
她低著頭,掩不住耳尖緋紅:“有條件。第一,不許再叫姐姐;第二,畢業前不準越界;第三——”
話音未落,門鈴驟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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