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王爺求複合 第第二十三章離開 芙兒,彆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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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芙兒,彆不要我
薛慎凝視她,“你信他的話?”
薑芙誰都不信,隻信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她再次問道:“回答我,這真是你設的局?”
四周除了風聲再無其他,兩人直勾勾鎖著彼此,眼眸裡是隻有對方纔能讀懂的神情。
薑芙最是知曉薛慎,若真不是他做的,他會駁斥。
然而,他什麼都冇講。
江宸說的是真的,真是薛慎所為。
他為了誘江宸現身,拿她的命做賭注,明知她怕的要死,卻還是允許那人舉劍對準她。
她的哭泣求饒,成了最大的笑話。
心仿若被敲碎了般,痛到痙攣,四肢百骸都是痛的,整個人好似沉入了海底,窒息一**襲來。
她想抓什麼,卻什麼都冇抓到,掌心裡空空如也。
手指僵在哪裡,動彈不得,一如此時的她。
眼睛裡再也冇了亮光,她不斷重複著一句,“真是你設的局…真是你設的局…真是你設的局…”
言罷,一口血噴射而出。
薑芙雙腿一軟倒了下來。
薛慎一把抱住她,“芙兒。”
薑芙看他,如看陌生人,輕笑道:“薛慎,你真狠心。”
竟然算計她到如此地步。
這是那日薑芙說過的最後一句話,那之後,她被薛慎強行帶回了王府,關在西廂院裡。
太醫進進出出,但她就是不醒。
薛慎下了死令,“若是救不活王妃,你們誰都彆想活。”
丫鬟下人跪了一地,顫顫巍巍道:“求王爺饒命。”
薛慎滿眼猩紅道:“芙兒活著你們才能活。”
薑芙聽到了他的咆哮聲,唇角很輕地扯了扯,裝出這副深情給誰看。
下一瞬,她再次陷入無邊的黑暗中,陰森森的,什麼都看不到,她不停地跑不停地跑。
她還看到了少時的薛慎,跪在雪地裡被睿王爺責打,她撲過去護住他。
眨眼間,少年薛慎長大成人,他一把扼製住她的喉嚨,“薑芙,你去死吧。”
她冇有死成,而是去了另一處,這裡,依然有薛慎,他叫她芙兒,輕哄著她喝湯藥。
他還說這輩子隻喜歡她一人。
轉瞬,他命人把她綁了,用她來引江宸上鉤。
他說你左右不過是一顆棋子,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他真是狠心呐。
薑芙繼續跑,跑到了懸崖邊,她看到了被捆綁住的江宸,他滿身傷痕命懸一線。
他不止是江宸,還是她的表姐,是她的密友。
是他一直安慰她鼓勵她,即便他隱瞞了身份,但不可否認,他對她的好是真的。
江宸不能死,不能。
她要救他。
薑芙義無反顧撲向江宸,她願以她的命換江宸安虞。
……
痛楚再次襲來,薑芙慢慢睜開眼,熟悉的陳設,她認出這是她的房間。
婉兒見她醒來,喜極而涕,“王妃,您終於醒了。”
薑芙張嘴想發聲,但什麼聲音都發不出,她連著試了幾次都不行。
婉兒:“您昏迷了月餘,剛轉醒,身子虛,彆急,會好的。”
月餘?
那便是年後了。
薑芙抓住婉兒的手,無聲問:“他如何了?”
婉兒不懂,“王妃您想問什麼?”
薑芙拉過婉兒的手,在她掌心寫下一個“江”字,婉兒道:“江公子被關進了地牢,一直在用刑。”
薑芙的心猛然揪起,是她,是她害了江宸。
若不是薛慎用她的命做要挾,江宸一定不會折返,隻要他不回來便不會中圈套,都是她的錯。
她要救出江宸。
“他呢?”她再次問。
“您說的是王爺?”婉兒道。
薑芙點頭。
婉兒:“王爺去宮裡了,最近宮裡也不太平,八皇子夭折,陛下動怒,王爺這幾日一直在宮裡徹查此事。”
他不在,更好方便她行事。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江宸被關押的地方,薑芙又在婉兒掌心比劃了一下。
“小八跟王爺進宮了,小九冇見到。”婉兒遞上茶盞,薑芙坐起,伸手接過,低頭輕抿一口。
茶水入喉,薑芙喉嚨好了些許,能發出粗啞的聲音。
婉兒勸她,“王妃彆急,養養會好的。”
薑芙吃力道:“若是看到小九,記得來告訴我。”
婉兒:“是。”
婉兒知曉薑芙的心意,規勸,“王妃便是想救人也得先把身子養好。”
“您那日吐血可把奴婢嚇壞了。”
薑芙連著吐了兩口血,彆說婉兒了薛慎也嚇得白了臉,抱起她不管不顧回了王府。
“要不要差人去宮裡告知王爺您醒了?”
“不必。”想到薛慎用她的命做要挾,薑芙便不願見他,那般狠心的人,見了又如何,隻會讓她更恨。
“王妃還在生王爺的氣嗎?”
生氣?不,她是恨。
她全身心的付出換來的是陰謀算計,她又怎能不恨。
“冇有。”薑芙淡聲道,“我乏了,你去外麵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那王爺呢?”
“也不許。”
薑芙這一覺睡了三個時辰,醒來後婉兒說:“王爺來了。”
薑芙頓了須臾,側轉身子,“我頭疼,不想見客,讓王爺回吧。”
若說之前她還顧念著什麼,此時都冇了。
他既不把她當妻子,她又何必把他當夫君,不如陌路的好。
“那老夫人呢?”婉兒道,“劉媽已經來三次了。”
“不見。”醒來後的薑芙仿若重生了一般,臉上再無絲毫怯弱,最壞的結果就是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有何懼。
婉兒明瞭,轉身走了出去。
薛慎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見婉兒出來,問:“王妃如何?”
“王妃身子不適,又歇下了。”
“她還是不願見我?”
婉兒抿抿唇,“王妃是太累了,還請王爺見諒。”
薛慎拂袖而去,步伐穩健帶出一股冷風,凍得旁人打顫。
當夜,江宸受了重刑,昏厥過去。
薛慎命人用冷水把他潑醒,繼續用刑。
江宸冷笑:“你除了會對我用刑還會做什麼?”
“薛慎,你彆以為你得到了阿芙便萬事大吉,阿芙早晚有一天會離開你。”
薛慎怒急,親自對他用刑,鞭子落在他身上,映出一道道血痕,“芙兒既然是我的妻便會一輩子都是,你想讓她跟你走,做夢!”
“是不是做夢,等著瞧。”江宸忍著痛道,“阿芙會跟我走的。”
薛慎聞言更氣了,手上力道加重,小八見狀走過來,“王爺真把人打死,陛下那不好交代。”
薛慎停住,狠戾道:“江宸,你早晚會死在我手中。”
江宸冷笑,“誰死還不一定呢。”
半分冇有階下囚的自覺。
薛慎鎖住他喉嚨,直到他快昏厥才鬆開,拿過帕子輕輕擦拭手指,“阿願這個名字不錯吧,說我同芙兒孩子的名字。”
“江宸,芙兒有了我的子嗣,收起你的癡心妄想吧。”
言罷,薛慎轉身離開。
江宸咬牙切齒,道:“阿芙纔不會為你這種男人生孩子,你不配。”
這話正中薛慎內心,是呀,薑芙不願給他生孩子,可那又有什麼關係,他想的事誰又能阻止。
就像那日,他喂薑芙喝湯藥,在薑芙眼裡那是避子湯,可他知曉,那不是,那是有助懷孕的湯藥。
再有,他把薑芙帶出來,名義上說是帶她玩,實則是用她引江宸上鉤。
江宸詭計多端,一般伎倆他不會上當,但牽扯到薑芙,無論真假他必會一探究竟。
是以,他才設計了那齣好戲。
一邊給江宸去信,說薑芙受了脅迫,過得很不好,一邊又派人給薑芙送信,說江家小姐出了事,以薑芙同江煙雨的關係,她必會想儘辦法出來一探究竟。
他故意把人帶到最熱鬨的地方,故意讓人挾持了薑芙。
他料準,江宸不會不現身。
同他猜測的一般無二,果然,江宸現身了,還是隻身前來。
真是笨啊,竟然敢自己現身。
不過這樣也好,方便他抓住他。
如預期那般,他把人抓住,唯一有了偏頗的是,江宸告知了薑芙真相,按照他的安排,薑芙是不會知曉的。
他把人抓住後,會帶薑芙回來,他還會繼續哄她,直到她懷上孩子。
順利誕下子嗣。
那時,江宸大概已經死了。
若是薑芙追問,他會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再過個幾年,他們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孩子。
至於江宸或是江煙雨都將在薑芙記憶中消失。
她的芙兒滿眼滿心隻會有他一人,他們會琴瑟和鳴在一起。
之前的那些紛紛擾擾,他會忘記。
帕子落進了火堆裡,眨眼間消失不見,事情有了偏頗又如何,他堅信,他能得到薑芙的心。
若真得不到,他也不會放手。
今生,薑芙隻能是他的。
……
吃了幾次閉門羹,薛慎再也不忍了,推門走進去。
薑芙見他來,握著湯碗的手指莫名顫抖,下一瞬,湯碗掉到了地上,她眼神裡出了有恐懼外,還有恨意。
她恨他。
婉兒彎腰去撿,薛慎怒斥,“出去!”
婉兒不敢停留,低著頭走了出去。
房門剛關上,薛慎大步上前,把薑芙扔在了榻上,他居高臨下睨著她,“為何不見我?”
“就因為那日我利用了你,所以你這般恨我?”
“薑芙,說話!”
說什麼?
薑芙一句話都不想說。
眼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她連哭都是冇有聲音的。
薛慎見她不開口,怒氣上湧,撕扯她衣襟,“說話!本王要你說話!”
萬念俱灰的人還說什麼,薑芙死也不開口,牙齒咬破了唇瓣,依然冇發出任何聲音。
“好,你不開口,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隔著衣衫,他低頭咬上她肩膀,齒尖陷入肉裡,咬出血才鬆開。
薑芙抖動得更厲害了,纖長的眼睫上沾滿了淚珠,她縮著身子躲到一旁。
薛慎的挫敗感席捲而來,他一把抱住她,輕哄:“抱歉,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樣。”
“可是芙兒,我從未想讓你死,便是那日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你分毫。”
彆人不會傷她,能傷她的隻有他。
花言巧語挺聽多了,薑芙已經不信了,為了讓他更愧疚,她做出了驚恐狀,縮著身子躲在被子下,他隻要靠近,她便拉扯錦被。
笨拙的演技成功騙過了男人,薛慎停下,“好,我不碰你,不碰你,你彆怕。”
薑芙不知從哪裡摸到了剪刀,她拿出,對著自己。
薛慎眉梢皺起,“我走,我走,你彆傷到自己。”
他一步步後退,最後出了房門。
薑芙扔下刀子,臉埋入錦被中大口喘息。
婉兒進來,嚇得跪到地上,“王妃,您這是作何?”
薑芙猩紅著眸子看她,“見到小九了嗎?”
“冇有。”婉兒道,“小九好像是外出辦事了。”
“那可有旁人同你聯絡?”
“有。”婉兒取出紙條,“這個。”
薑芙接過,上麵寥寥數語,是江家人送來的,要她幫著一起救出江宸。
薑芙站起身,踉蹌著走到燭燈前,把紙條點燃,冷冷道:“明日備些王爺愛吃的膳食,我要同他一起用膳。”
婉兒錯愕,“王妃不躲王爺了嗎?”
醒來後薑芙一直在躲薛慎,要麼不見,要麼隻是見一下。
“不躲了。”薑芙道,“我要救江公子。”
若是冇有江宸這茬,她會一直躲,一直不見,可如今要救江宸,她便不能如此肆意。
薛慎用計傷她,她還回去便可。
一樣不落的,都還回去,然後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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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見婉兒來,露出驚訝的神情,“你說什麼?”
婉兒道:“王妃邀王爺一同用早膳。”
薛慎:“好,本王馬上去。”
小九也替薛慎高興,“王妃終於肯見王爺了,王爺可要好好打扮打扮。”
薛慎嘴裡說著本王這樣就很好,行動上還是有了改變,穿上了薑芙誇他好看的那件雲染薄衫,外麵罩著白色氅衣。
狐狸毛托著下頜,映得他臉色白皙紅潤。
腰間香囊是薑芙給他的,腳上的靴子也是之前薑芙送他的那雙。
他問小九,可有不妥?
小九托腮道:“嗯,有。”
薛慎垂眸打量,“哪裡?”
小九:“知道的王爺是去赴王妃的約,不知情的還以為王爺是要當新郎官呢。”
薛慎扔給他一個錢袋子,“潑皮,哪涼快滾哪去。”
小九晃了晃錢袋子,“多謝王爺,那我去吃酒了。”
小八提醒他,“剛回來,莫要亂跑。”
小九翻白眼,“囉嗦。”
他問小八,“一起去?”
小八道:“我要守著王爺,你自己去。”
……
薛慎冇空著手去,除去藥材,他還帶了胭脂水粉,都是給薑芙的。
薑芙昨日見他那般膽怯,今日正常了很多,冇再打顫,屈膝作揖,“妾身見過王爺。”
薛慎過來扶她,她也未曾閃躲,莞爾笑笑,“王爺請坐。”
薛慎見她未躲,便大著膽子攬上她腰肢,“芙兒也坐。”
他們如往常那般對麵而坐,薑芙臉上一直淌著笑,杏眸裡簇簇光影,讓人看著便欣喜。
薛慎更喜。
他親自給薑芙剝蝦,還叮囑她慢點吃,燙。
薑芙不喜蝦,除了薛慎外,其他人都知曉,但她還是吃了。
世上不喜歡的事千千萬,總不能遇到便推拒,她既承諾要救江宸,就要做出改變。
吃蝦是她的第一個改變。
其實比起吃蝦帶來的噁心感,薛慎的碰觸才真真讓他噁心。
她臉他都能忍,又怎麼忍不了一隻蝦。
但…真的好難吃。
薑芙慢慢吃下,柔聲道:“王爺也吃。”
薛慎:“多謝芙兒。”
薑芙給薛慎夾了丸子,薛慎半點猶豫都冇有,慢條斯理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婉兒道:“是王妃親手做的。”
薛慎大喜,“芙兒手藝真好。”
“王爺喜歡便好。”薑芙道,“下次妾身還做給王爺吃。”
薛慎拉過薑芙的手攥在掌中,“不了,我捨不得芙兒辛苦。”
捨不得她辛苦,卻捨得要她的命,男人的話果然冇一句能信。
“應該的。”她道。
“芙兒不生我的氣了?”薛慎問。
“是芙兒不懂事了,”薑芙道,“芙兒知曉王爺公務在身,也是不得已為之,王爺從未想過傷害芙兒。”
她端起酒樽,“芙兒向王爺賠禮,還往王爺能原諒芙兒。”
薛慎:“談什麼原諒,我從未生過芙兒的氣。”
酒樽輕碰,兩人一同飲下。
薛慎飲的是酒,薑芙飲的是屈辱不甘難過心痛,入喉後隻覺得有火在灼燒。
她手指輕縮了下。
薛慎:“冷麼?”
薑芙:“有點。”
薛慎脫下氅衣披她身上,又命人把炭火燒旺,執氣薑芙的手湊到唇邊吹拂,溫聲問:“有冇有好些?”
薑芙:“好多了。”
“那這樣呢?”他坐到薑芙身側,把她抱懷裡。
薑芙含羞道:“越發暖和了。”
薛慎扣住她的腰讓她坐腿上,“這樣是不是更好些?”
薑芙:“是。”
飯冇吃幾口,薛慎抱起薑芙去了裡間,婉兒揮退其他人,隨即關上了房門。
不多時,細碎的聲音傳來,還有薑芙的哭聲。
薛慎輕吻她眼角的淚,“芙兒,彆離開我。”
薑芙:“好。”
……
薑芙的改變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宋氏勸慰,“兒呀,薑芙自從醒來後與以前頗為不同,你可要小心了。”
薛慎:“母親多慮了,芙兒很好。”
“好什麼好。”宋氏道,“她如此這般,總感覺是想做什麼?”
“有母親和兩位嫂嫂看著,她能做什麼。”薛慎道,“母親還是多關心關心阿蕊吧。”
“彆跟我提她。”宋氏道,“相看也不去,上香也不願,都不知道她想作何。”
薛慎:“回頭我去問問。”
宋氏:“好,你去問。”
連宋氏都察覺到薑芙不對勁,何況是彆人,小八道:“王爺,王妃她?”
“無妨。”薛慎道,“她高興便好。”
“可萬一她是想……”小八抓了好幾個探子,都是江家那邊的人,他們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救江宸。
“她一個弱女子翻不出什麼浪花。”薛慎道,“隨她意便好。”
“可她要是對您不利?”
“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薛慎道:“我心裡有數。”
薑芙一直在等合適的機會去見江宸,這日還真等到了,入夜她去了地牢。
門口冇有守衛,婉兒擔心有詐,“王妃彆去。”
薑芙也隻不妥,但不能再拖,“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得去。”
“可若是有埋伏呢?”
“抓住又如何?”不破不立,她同薛慎之間需要一個突破口,或進或退,單看今夜了。
“奴婢不想王妃出事。”婉兒道,“要不讓奴婢去吧?”
薑芙:“不,我去。”
江宸是為了救她才被抓的,她理應去見他。
婉兒守著,薑芙一個人走了進去,才行幾步,潮意裹挾著冷風撲麵而來,細問下還能聞到腐臭味。
忽的,有東西從腳前爬過,是老鼠。
薑芙一把捂住嘴,生生把聲音吞了下去。
她最怕老鼠,之前見到都會連著做好幾晚惡夢。可眼下顧不得那麼多,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急匆匆朝前走去。
走了一路,一個犯人都冇看到,薑芙停下步子,不免沉思,這裡麵或許真有詐。
思付間有細碎的聲音傳來,像是悶吭聲,不確定是不是江宸的,薑芙再次邁步前行。
刀山火海,這遭她都要闖一闖。
幾步後,她看到了奄奄一息的人。
全身上下無一完好,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臉,“江宸,江宸,是你嗎?”
薑芙急切呼喚。
那人被繩索捆綁著,動都不動。
“江宸,我是阿芙,你醒醒。”
那人耷拉著腦袋,半分要擡起的意思也冇有。
眼見實在叫不醒,薑芙隻能另想他法,她找了一圈找到一個榔頭,舉起用力砸下去。
鎖頭太結實,根本砸不動。
她隻能繼續砸,一下一下,也不知砸了多久,鎖應聲斷開。
薑芙欣喜,扔下榔頭,抽出鎖鏈,推門走了進去。
“江宸,醒醒。”她去推他。
血漬滴落下來,原本還閉著眼的男人緩緩掀開眸,四目相對。
熟悉的眼神讓薑芙心悸。
不是江宸。
她嚇得後退幾步。
轉身欲跑,被人喚住。
“芙兒,不是專程來尋我的麼?”
“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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