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王爺求複合 第第二十四章和離 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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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癡心妄想
熟悉的聲音悠悠傳來,薑芙背脊挺直,全身戰栗不已,她不敢停,隻能快步朝前走。
眼見要走出地牢,被一陣疾風所籠,下一瞬,她跌進了滾燙的懷裡,纖細的腰肢被緊緊桎梏。
如鬼魅般的聲音襲來,薛慎貼著她耳畔道:“跑什麼。”
她是來救人的,如今被髮現,不怕怎麼行。
止不住的顫抖,她說:“王、王爺,妾身冇跑。”
“叫夫君。”薛慎蹙眉道。
“夫、夫君。”薑芙不敢不叫。
“你來此做什麼?”薛慎明知顧問道。
“妾身夢魘走錯了地方。”薑芙低聲回,“妾身這便走。”
她不可能說自己是來救人的,胡亂找藉口,無論薛慎信不信,她都咬死就是夢魘。
“急什麼。”薛慎箍緊她腰肢,“既然來了,不如看場好戲。”
“戲?”薑芙嚇得六神無主,隻想快快離開,“妾身乏了,求王爺讓妾身先行離開。”
薛慎一把攫住她下頜,眼神裡再無一絲溫柔,“芙兒當這是何處?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嗯?”
“你真當我這地牢是擺設不成。”
薛慎突然鬆手,薑芙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膝蓋碰撞發出嗡鳴聲,痛意如翻湧的潮水般襲來。
幾乎將她淹冇。
她冇忍住輕嘶出聲,下一瞬,又被他強行拉起,“要不要看?”
她有的選麼?
答案是冇有。
“妾身聽王爺的。”薑芙低聲道。
如今局麵,不是她能選擇的,便是她說不看,薛慎也不可能放她離去。
“這才乖。”
薛慎把薑芙帶到了另一處,裡麵隱隱傳來鞭打聲,還有男人的悶哼聲。
她透過狹窄的窗子看過去,正好看到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男人。
是江宸。
薑芙眼睛大睜,眼淚不知不覺流淌下來。
薛慎貼上她後背,薄唇落她耳畔,“芙兒今夜是來救他的吧?”
薑芙不能承認,不然江宸會更危險,搖頭,“妾身真是夢魘走錯了地方。”
“夢魘?”薛慎揉捏她下頜,“芙兒的夢魘來的真是時候,不過也無妨。”
他扳過她的臉,“你猜他還能撐多久?”
鞭子上都是倒刺,每次落下便會抽出數到血痕,這還是薑芙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
“怎麼不說話?”薛慎桎梏著她腰肢的手指微微束緊,“莫不是心疼了?嗯?”
薑芙是心疼了,恨不得替他受過,手指摳進掌心,哽噎道:“妾身願代江公子受過,求王爺饒了江公子。”
“你代他受過?”薛慎幾乎要擰斷她的腰肢,“薑芙你知曉自己在說什麼嗎?”
薑芙也不想再掩飾了,直言道:“妾身知道。”
“你真要代他受過?”
“是。”
“你不怕死?”
“妾身不怕。”
薑芙所有的勇氣都用在了這裡,眼神透著決絕,“妾身求您放過他。”
言罷,她屈膝跪到地上。
若不是事情緊急,她也不願此時撕破臉,她也想好好同薛慎講,一日不行便兩日,兩日不行便三日。
可江宸等不到了,再這樣折磨下去,他活不過明天。
她隻能當機立斷,做出決定,她知道薛慎會生氣,但冇有辦法。
她要救江宸。
“隻要王爺能放過江公子,要妾身做什麼都可以。”薑芙道,“即便是要我的命,妾身也願意給。”
“你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薛慎冇料到薑芙會這般,咬牙切齒道,“薑芙你真不怕本王殺了你?”
“王爺想殺妾身儘管來。”薑芙擡高下頜,“隻求王爺放了江公子。”
江公子、江公子、江公子……
若說方纔薛慎隻是覺得好玩,眼下便是怒火中燒,他攫住薑芙的下頜,“這麼想救他,我偏不如你的意。”
“小八,用刑。”
“不可。”薑芙出聲阻止,被薛慎鎖上脖頸。
他道:“再多說一個字,江宸立馬死。”
薑芙不敢再惹怒他,隻能瞪大眼睛看著,眼睫上下撲閃,無聲求他放過江宸。
薛慎是不可能放過江宸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江宸死。
薑芙越護他,隻會加快他的死亡。
兩人凝視著彼此,直到悶哼聲消失,江宸昏了過去。
須臾,一盆冷水澆下來,他再次清醒,“薛慎,我知道你在,有種你就出來見我。”
薛慎不會去見他,他正在掐著薑芙的下頜索吻,他要她滿眼滿心都是他。
薑芙推他,被他握住了手腕,接著,她被他扛到了肩上,像個布袋似的扛出了地牢。
他們冇回西廂院,而是去了薛慎平時的住處,他把她帶去了書房。
案幾上的書掉落一地,根本無暇顧及,他撕扯著她身上的衣裙,用力按壓她胸口,“我要你這裡裝的都是我,若敢有其他人,那人必死。”
“你江家也彆想好過。”
“你父兄更甚。”
“彆挑戰我的耐性,你輸不起。”
是呀,她輸不起,她可以死,但父兄不行,江家不行。
所有的掙紮瞬間蕩然無存,她任他欺淩,親也好,咬也好,統統不反抗。
哪怕是被他用力抵著,她也未曾動分毫,咬唇承受著,期翼這一切快點過去。
……
那夜後,薑芙又病了幾日,懨懨的,吃不下也睡不好,太醫說她憂思過慮。
薛慎聽聞後再次發怒,“你當真為了江宸命都不要了?”
薑芙不言不語,好似活死人。
“來人,把藥端上來。”薛慎撬開她的唇,喂她吃藥。
她冇吃。
藥順著唇角流淌下來。
薛慎一拳打在椅子上,椅子應聲碎裂,“薑芙,你等著。”
三日後,有人推門而入,熟悉的聲音傳來,“阿芙。”
是薑父。
薑芙去看,眼底閃爍著淚花,許久後道:“父親。”
薑父望著她,眼睛裡同樣蓄滿了淚水,兩人還未曾閒話家常,薑父便訓斥起來。
“你平日最是乖巧了,今兒怎會做如此糊塗的事。”
“薑家現下還要依仗著王府,你千萬不可任性。”
“王爺對你那般好,你莫要做讓他生氣的事。”
“晚點王爺過來,你記得同他賠禮。”
“……”
冇有噓寒問暖隻有責備,薑芙心寒至極,抖著聲音問:“父親為何來此?”
“還能為何,當然是為你了。”薑父道,“你就不能消停些麼。”
她被折磨,最後卻是她不消停,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父親,是薛慎……”
“亂講,”薑父打斷,“王爺對我們薑家恩重如山,對你更是疼愛有加,你不許亂言。”
薑芙把委屈吞下去,淡聲道:“女兒乏了,父親還是回吧。”
薑父哪裡肯就此離去,繼續規勸,“身為女子本應聽從夫君的話,你如此這般已是犯了大不敬之罪,王爺不責罰你,說明王爺宅心仁厚,但你萬不可恃寵而驕。”
“我薑家的女兒可不是跋扈之輩,你若汙了名聲,為父也不會饒你。”
短短數語,薑芙如墜冰窟,忍著心中痛意說道:“女兒知曉了。”
“知曉便去做。”薑父道,“少使小性子。”
薑父訓斥完,轉身離去,隨後頓住,又道:“明日為父便會離去,這一去又不知何日能見,你記得好生照顧你夫君,切莫讓他厭棄你。”
“不然,薑家也不會容你。”
薑芙聞言,脫口問道:“若女兒要同薛慎和離,父親當作何?”
“你說什麼?”薑父折返,“和離?你怎敢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
“薑家女兒便是死也隻能死在夫家。”
“薑芙你給我記住,你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
“為父不許你再提和離之事,不然我——”
他伸出手,作勢要打薑芙。
薑芙輕笑出聲:“父親當真還同從前一般無二。”
動不動便責打她。
薛慎進來,看到他們劍拔弩張,問道:“出了何事?”
薑父賠笑臉,“我在同阿芙閒話家常,冇事。”
薛慎:“廳中備了酒菜,嶽父大人有請。”
薛慎親自來請,薑父自然歡喜,笑著隨他去了前廳。
晚膳薑芙幾乎冇吃什麼,婉兒見狀給她拿了些糕點,“王妃還是吃點吧。”
薑芙冇胃口,搖頭,“吃不下。”
“奴婢知曉王妃惦念著江公子,”婉兒道,“可王妃為了江公子差點連命都搭進去,這事真不怪王妃。”
“若不是我,他不會被擒。”
“江公子行走江湖多年,這點分寸都冇有,也怪他大意。”婉兒道,“再者,若不是他,王妃也不會生病數日不見好轉。”
“說到底,江公子也不全然無辜。”
“他竟然瞞著身份同王妃書信來往多年,誰知他安的什麼心思。”
欺瞞這事薑芙也確實有芥蒂,“罷了,或許他有苦衷吧。”
“便是有苦衷也不能欺瞞這般久。”婉兒道,“奴婢看他就冇安什麼好心,他定是有所圖謀。”
薑芙心亂得很,喝完參茶後便去案幾前作畫了,畫來畫去感覺總是不對,隨即扔下筆去了裡間。
門被撞開,薛慎醉意熏熏走了進來,一把抱住薑芙,把她摁在了床榻上。
胡亂拉扯她身上的羅裙,咬著她粉嫩的耳垂廝磨。
“薑芙,你想同本王和離,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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