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王爺求複合 第第二十六章真相 她就是彆人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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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她就是彆人的替身
薑芙湊上前,再度細細打量,腳踢到了暗格,放在上麵的畫卷掉了下來,她彎腰去撿,其中一幅順勢打開,畫中人依然是那名女子。
不期然,薑芙想起了昔日周氏同她講過的話,說薛慎娶她不過是權宜之計,其實他另有心儀之人。
劉氏也曾言明,薛慎對她的好,不過是退而求其次,得不到心愛之人,便把她當成那個人的替身來對待。
薑芙曾不信,可看到眼前的畫像卻不得不信。
如此一張張畫卷,不正說明,他對那個女子用情至深嗎。
眼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浸入在唇瓣上,薑芙嚐到了酸澀,整個人像是被一張網籠著,呼吸不暢,鬱結難舒。
不記得蹲了多久,直到腳步聲傳來她纔回過神,緩緩站起。
薛慎推門而入,“芙兒,你看——”
薑芙慢慢轉過身,手中的畫卷隨風輕晃,她問:“這是誰?”
薛慎扔下手中的吃食,大步上前,一把奪過畫卷,冷聲道:“誰讓你動這些畫卷的。”
“出去!”
薑芙冇動,再次問道:“這人是誰?”
“同你無關,”薛慎睨著她,眼神森冷,“記住,冇有本王的允許,書房裡的任何東西你都不許碰。”
太累了,薑芙不想猜了,直接問道:“這便是你喜歡的女子吧?”
他未開口,薑芙當他默認,後退兩步,唇動了又動,“那我呢?你可曾心悅過我?”
饒是知曉他心中所想,她還是想聽他親口講。
“薛慎,你可曾真心在意我半分?”薑芙紅著眸子道,“哪怕一次也好。”
“本王對你如何你不知曉嗎?”薛慎反問道,“薑芙,你難道冇有心嗎?”
如此倒打一耙,叫薑芙更加心寒,她輕笑,“是我冇心還是你冇有?”
自少時相識她便喜歡上他,為了他,能做到不能做的,她都會去做。
看他捱打,她比他還痛,冰天雪地裡,她同他一起受罰。
他生病,她衣不解帶照顧。
更是為了照顧他,讓她錯過了見孃親的最後一麵,愧疚到此時。
他一句溫暖話語都冇有。
是她瞎了眼,喜歡上他這般無情之人。
不想再多說一句,她慢慢轉身,走出了書房。
婉兒來接她,見她如此,擔憂道:“王妃,怎麼了?”
薑芙吃力說出一句話,“扶好我。”
婉兒急忙扶上,薑芙倚著她一步一步消失在夜色中。
她冇看到,男人如墨的眸子裡沁著火,捏著畫卷的手青筋鼓起,許久後,沉聲道:“派人守著西廂院,冇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違令者杖斃。”
西廂院被圍得水泄不通,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婉兒數次打探都被轟了回來,“王妃,奴婢還是出不去。”
這是薑芙一早預料到的,是以也冇什麼驚奇,“我餓了,去端些吃食來。”
薑芙兩日冇好好用膳,今日忽然想吃了。
婉兒聞言大喜,“奴婢這就去。”
須臾,桌子上擺滿了薑芙愛吃的膳食,婉兒夾給她,“王妃可要多吃些。”
薑芙吃的很慢,比平日都慢,幾口後便吃不下了,強行吃,隻會讓自己不適。
她放下筷子,“撤了吧。”
每樣隻吃了一口,和冇吃差不多,婉兒道:“王妃還是再吃些吧。”
“吃不下,”薑芙道,“扶我去外麵走走。”
婉兒找來氅衣給她披上,又拿來手爐,這才同薑芙一起去了院中。
景還是那樣的景,可心情卻大不同,薑芙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問:“什麼?”
婉兒:“是王爺命小九送來的兔子,王妃要看嗎?”
薑芙點頭。
婉兒命人把兔子拿來。
薑芙凝視著,或是感同身受,她把籠子打開,讓兔子跑了出來,“隨便它們去哪裡,你們都不許攔。”
婉兒:“是。”
小兔子跑了一圈後再度回來,它們無處可去,隻能回到這裡。
薑芙想到了自己,她何嘗不是籠中的兔子。
“表姐……”薑芙道,“江公子那邊可有信箋送來?”
婉兒搖頭,“冇有。”
這天晚膳後,薑芙便收到了江宸的信箋,告知了近況,又寬慰了她幾句,要她凡事看開,有朝一日終會得償所願。
每次看江宸的信箋,薑芙都倍感親切,似是家人伴在身旁,她茶水都顧不得喝,連夜回信。
也是報喜不憂,隻說了些有趣的事,和掛牽的話。
叮囑江宸好生休養。
信箋還是放在後門的那個洞xue,婉兒親自放的,也親自看著來人把它拿走,婉兒這才安心折返。
後,隔三日便會收到一封江宸的信箋,薑芙雖有疑慮,但心情不佳,故也冇有多想,隻當江宸就是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不但人能來去自如,信箋也是如此。
不過此後的信箋甚少提及讓薑芙離開,隻是告知她,該如何緩解心情,讓自己變得歡快。
他還在信中提到,凡事不可隻看一麵,或許暗藏著什麼玄機。
薑芙追問何意?
江宸冇給出答案,隻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薑芙一直籌謀著離開的事,便冇再多加詢問。
明麵上看,她同從前一般無二,實則,她已經算計好了,隻待尋個合適的機會同薛慎提和離。
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心情也變得暢快了許多,看著守門的護衛,她也不惱了,每日都會命婉兒給他們送些吃食。
果子,糕點,什麼都冇有。
這些是婉兒同她一起做的,也是她們日後營生的門路之一。
她想先讓他們嚐嚐看。
結果還不錯,婉兒道:“王妃,他們都說好吃。”
薑芙把方子交給婉兒,“收好了,日後便按照上麵的去做。”
婉兒伸手接過,“是。”
“對了,今日的信箋呢?”
“哦,在這。”婉兒從袖中取出,不經意說道,“王妃有冇有覺得不妥?”
“嗯?”薑芙低頭打開信箋,“什麼意思?”
“表小姐,哦,不對,是江公子,”婉兒道,“之前雖也有信箋往來,但未曾這般頻繁,好像是一個月才一封,最久那次三個月才一封。可這個月已送來八封。”
婉兒抿抿唇,“奴婢總覺得哪裡不妥。”
八封?
竟然這麼多?
薑芙從盒子裡翻出信箋,一一數完,不是八封是九封,確實多了些。
“江公子是有本事,但如此密切的書信來往,王爺不可能不察覺。”婉兒問,“這裡麵不會有詐吧?”
經她一言,薑芙也察覺出不妥,她把信箋一一拿出,認真比對字跡。
分毫不差,是江宸的字。
長籲一口氣,“是他的字,應該冇問題。”
婉兒也覺得是自己大驚小怪了,“興許是奴婢多想了,王爺近日一直被宮中的事擾著,冇注意到咱們西廂院也是很有可能。”
“王妃放心,以後奴婢取信會更小心,絕不被人發現。”
薑芙還是不大放心,回信中坦言,近日不便通訊,過段日子再聯絡。
那日後,她但凡有想說的話都會寫在紙子上,算是紓解自己,寫完冇多久便會焚燬。
薛慎是處理完案子後出現的,來時帶了薑芙愛吃的蜜餞,兩人心照不宣地誰也冇提及畫像的事。
用膳食,也未曾交流半分。
薑芙吃薑芙的,他吃他的。
飯後,薑芙起身送客,“王爺慢走。”
薛慎這才說了第一句話,“王妃是在趕本王走嗎?”
饒是這樣想,但也不能這樣講,薑芙道:“妾身不敢。”
薛慎拍拍腿,“過來。”
薑芙未動。
薛慎道:“過來。”
她現下還是他的妻,不能違揹他的話,擡腳緩慢走近,本想坐在他身側,被他先一步扣住腰肢抱坐到了腿上。
她掙紮著要下來,引起他輕嘶聲,“不想本王現在要你,就彆亂動。”
薑芙停下。
薛慎抓過她手把玩,“還在生本王的氣?”
是他主動提及的。
薑芙道:“妾身豈敢。”
“好好說話。”薛慎抓起她的手輕咬了下。
薑芙皮膚細膩,被他一咬,手指通紅一片,她縮了下,“痛。”
“痛嗎?”薛慎擡高下頜看她,“本王看你一點都不痛。”
懲罰似地又咬了一口,直接把薑芙咬紅了眸,她低著頭不語。
薛慎偏要她開口,“說你錯了。”
薑芙自覺冇錯,貝齒咬唇,就是不言。
薛慎有的是辦法要她妥協,攔腰抱起她,扔到了床榻上,隨即也壓了上去。
攫住她下頜,“你錯冇錯?”
“妾身不知錯在哪裡?”
“忤逆便是錯。”
“妾身冇有。”
“冇有?”薛慎在她唇上咬了下,退開,“薑芙,是不是本王對你太好了,讓你得意忘形。”
“若是那般,本王告訴你,彆癡心妄想,你在本王這裡,還冇那麼重要。”
這話說的連他自己都不信,去他的不重要。
薛慎再也耐不住,一把扯開她的衣裙,把她禁錮在懷裡,啃噬她側頸。
“你隻能是本王的,誰都彆想覬覦。”
“江宸不行,其他人更不行。”
“你若是敢不聽話,本王不介意讓整個薑家陪葬。”
“所以,薑芙你聽好了,和離,想都彆想。”
薑芙紅著眸子看他,“若我就是想呢?”
“那你薑家從今日起便彆想好過,你父兄你家族眾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也不要動死的念頭,你前腳死,後腳他們便會統統去陪葬。”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看我敢不敢。”
薛慎冇有不敢的,當年他是從廝殺中回來的,今日又豈會不敢。
薑芙戰栗道:“薛慎,你這個瘋子。”
薛慎輕撫她臉頰,“對,我就是瘋子,你且記住,千萬彆做惹怒瘋子的事。”
“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這夜,薑芙哭到了天明,睡去時人還在抽搐,薛慎去碰她,她縮到了被子下,背對著,肩上都是咬痕。
薛慎擡起的手緩緩落下,收回。
站起身,對屋子裡的丫鬟們說道:“照顧好你們的主子,出了任何差錯,你們都彆想活。”
眾人伏地,顫顫巍巍道:“是。”
薛慎離開西廂院後直接去了書房。
小九拿著信箋進來,“主子。”
薛慎看都冇看,“扔了。”
小九:“啊?”
“我讓你扔了。”
“哦。”
小九轉身要去扔,被薛慎叫住,“等等,拿過來。”
小九抿抿唇,再度轉身走上前,放在案幾上,“主子每次同王妃生氣,最後氣到的還是自己,何必呢。”
薛慎看他,他又道:“明明就很在意王妃,乾嘛要裝出不在意的樣子?”
“交代你做的事都做完了?”薛慎打斷道。
“還冇。”
“快去做,做不完今日便去守城。”
小九聞言哪敢耽擱,匆匆離去。
薛慎看著信箋蹙起眉,拿起要撕掉,又停住,隨後慢慢取出。
清秀的字跡映入眼前,隻是開場白讓他著實不爽。
之前還是江公子,這次是表哥。
表哥……
如此親昵的稱呼,委實讓薛慎不爽。
他眼眸眯起,一把掐斷了水仙葉子,用力一揮,案幾上的書本散落一地,門外婢女聽聞聲音快步走入,跪在地上去撿,被他嗬斥住。
“出去”
婢女躬身退出。
薛慎凝視半晌,從案幾後緩緩走出,最先撿起的不是那些書本,而是散落了一地的信箋。
風吹起信箋,映出上麵的字跡,還有落款。
阿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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