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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王爺求複合 第第四章 欺負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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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薑芙本來還對薛慎的話遲疑,直到看見他揮劍斬碎那瓶玉肌膏,完好的瓶身眨眼間四分五裂。

劍尖上還流著不知誰的血。

她低頭去看,眸光落在他淌著血漬的手背上,綻紅的血漬順著手指滴落下來,落在玉肌膏上,頃刻間染紅。

薑芙屏住呼吸,不敢動彈分毫,一直知曉他狠戾,可從未想過他不止對彆人狠戾,對自己亦是如此。

“你的手……”她顫著聲音道。

“怎麼?心疼了?”薛慎把她朝懷裡扯了扯,張嘴咬上她粉嫩的耳垂,細細啃噬,“放心,死不了。”

薛慎身上的刀傷數之不儘,這點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他越是這般不在意,薑芙越怕,忍不住全身戰栗,“要不要去醫館?”

“不需要。”薛慎手指捏緊她下頜,不容置喙道,“回府。”

兩人冇像往常那樣,各自去東西院,而是一起回了薑芙居住的西院。

薑芙以為他是想讓她幫著上藥,豈料,他隻是想把馬車上未做完的事做完。

她惶恐道:“今天能不能……”放過她。

薛慎打橫抱起她,把她扔到軟榻上,挑眉問:“你說呢?”

他越是漫不經心,手段越狠戾,薑芙不敢再說一個不字,閉著眼等著痛楚的到來。

薛慎看著她不情不願的樣子甚是不滿意,攫住她下頜,迫使她睜開眼,“我要你的時候,不許閉眼。”

薑芙抖著眼睫緩緩睜開,入目的是男人帶著猩紅的眸子,還有嗜血的眼神。

她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隨後討饒,“那…可不可以輕些?”

她真的好怕痛。

“你不是不喜歡輕嗎?”

“我冇有。”一時口快忘了稱謂,隨即改口,“妾身冇有。”

“冇有什麼?”他逼迫問。

“冇有不喜歡夫君輕些。”薑芙紅著臉回。

薑芙雖是江北人,但外祖母家皆是江南人,是以她有著江南人的嬌弱,說話聲音也是糯糯的,落在耳畔猶為動聽。

便是哭聲也同堰都那些貴女們不同。

低泣,呻吟,彆有一番趣味。

是以,無論她笑著,還是哭著,都能勾起薛慎無止的**,他要她,似乎永遠都不夠。

“阿芙。”薛慎吻上她唇,“喜歡那瓶玉肌膏嗎?”

碎掉的玉肌膏,薑芙不會喜歡。

她搖頭,想回話可聲音被吞了進去,他親的太深了,她隻能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下次若敢再隨意收其他人的東西,你該知曉後果是什麼。”薛慎舌尖又朝深處探入了些,不知碰觸到了什麼,惹得薑芙淌出眼淚。

她想退,又被他扯了回來。

輾轉了許久後,他才收回舌尖,退出,額頭抵上她額頭,修長手指落到她後頸,用力揉捏。

威脅的話像風一樣流淌而出。

“日後若是再敢收他人的東西,要麼你死,要麼他死!”

他狠狠捏了她一把,迫使她仰高頭,“阿芙應該不喜歡有人死吧?”

薑芙剛剛被他咬破了唇肉,現下一個字也吐不出,隻能無助搖頭。

薛慎:“說話。”

她忍著疼出聲:“阿芙不想任何人死,求夫君饒恕。”

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最是讓人想欺負,薛慎喉結慢滾,把她翻了過來,薄唇咬上她後頸。

“不想有人死,你就給本王乖乖的。”

“再敢逾矩,都給本王死。”

薑芙仰高頭,脖頸拉扯出一道挺立的弧,她不敢說不,隻能說好。

帶著哭音溢位的聲音,聽著越發我見猶憐,讓人更加保持不住了。

薛慎咬完她後頸,又去咬她側頸,他像猛獸般啃噬著她。

薑芙淚眼婆娑看著窗外,第一次產生了要逃跑的念想,遠離這裡,遠離薛慎,自此以後再也不見。

她手指摳著軟榻上的毯子,任念想在心底深處生根發芽。

她要逃走。

死也要走。

……

那日之後,連著五日薛慎都未曾出現,薑芙被他折騰得太慘,也在榻上躺了三日,第四日才能下榻走動。

婉兒見她能行走,終於有了笑顏,“王妃,嚇死奴婢了,奴婢真怕您……”

她冇敢講後麵的話。

薑芙淡笑道:“放心,我不會死的。”

薛慎不會真捨得殺她。

“可我看王爺那日……”婉兒道,“日後咱們還是不要同表小姐來往了,那個江先生,也不要再見麵了。”

婉兒真的嚇死了。

“表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可能真的不理會她。”

“可表小姐並不是真的表小姐,縱使她救過王妃,王妃也不能因她同王爺生了嫌隙。”婉兒規勸,“還有那個江公子,每次看王妃的眼神都很不對勁,奴婢怕……”

“江公子是好人。”薑芙解釋,“不然表姐不會那般信任他。”

“人心隔肚皮,王妃還是要小心為上纔好。”婉兒扶薑芙坐下,又遞上茶盞,“您與表小姐算起來五年未見,誰知那個江公子是不是真的認識表小姐,萬一不是呢?”

“他身上有表姐的信物。”薑芙低頭輕抿一口,“表姐也在信中言明瞭。”

“可——”婉兒還是不安,“總之奴婢還是覺得那個江公子可疑,王妃日後還是不要見他了吧?”

薑芙知曉婉兒是為她好,點頭道:“好,不見了。”

話是如此,可當江宸派人從來信箋時,薑芙再次動了去見麵的心思。

婉兒道;“這次又是為何?”

“表姐生病了。”薑芙道,“我想送些藥材,讓江公子給表姐帶去。”

“王妃不可。”婉兒跪地,“您因上次的事被王爺禁足,這纔剛解禁,若是此時去,萬一給王爺知曉,怕是……”

婉兒不想薑芙冒險,但見她又堅持,遂道:“奴婢去,可好?”

眼下似乎也隻有這個辦法了,薑芙叮嚀,“把這信和藥一同交給江公子。”

婉兒:“奴婢知曉了。”

怕起疑,婉兒是傍晚出的府門,悄悄從後門走的,繞過幾個巷子便能見到人。

薑芙自她走後,便一直盯著窗外發呆,兩個時辰後見她還未歸,便再也坐不住了。

忍了一炷香的時間再也撐不住,穿上氅衣欲出門檢視,還冇走,房門被人撞開。

一身藍色錦袍,墨髮束冠,劍眉星目,神情冷峻,來人不是彆人真是薛慎。

距離他們上次見麵已經過去了半月有餘,再見仿若隔世。

薑芙不知他要做什麼,顫著眼睫問:“王爺您這是?”

薛慎一字未言,再次有人走進來,應該說跌進來,她直直撲到了薑芙腳下。

是婉兒。

薑芙驚呼,“婉兒。”

婉兒喚了聲:“王妃。”

隻此一句,隨後婉兒被人帶走,屋裡隻剩薛慎和薑芙,門關上,薑芙再也撐不住,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她問薛慎:“你對婉兒做了什麼?”

薛慎慢掀眸,淡聲道:“王妃覺得本王會做什麼?”

“她是無辜的。”

“那誰不無辜?”薛慎反問,“你嗎?”

他的眼神太過駭人,薑芙嚇得全身發抖,質問的話一句也講不出,身子一軟,從椅子上滑落下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婉兒,她也隻能示弱。

跪到薛慎跟前,求他,“王爺,婉兒冇錯,求您饒她一命。”

“怎麼冇錯。”薛慎把信和藥扔薑芙麵前,“這些都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

“她同外男私會就是有錯。”

“她冇有,她隻是——”

“薑芙!你最好慎言。”

薛慎警告道:“說錯了話,你同婉兒的命哪個都保不住。”

他鎖住她脖頸,“本王再問你一次,婉兒到底是不是私會外男?”

薑芙自幼同婉兒一起長大,兩人與其說是主仆,不如說是姐妹,她不會棄婉兒的性命與不顧。

薛慎要殺要剮隨她,但婉兒,她一定要救。

“此時同婉兒無關,是妾身讓婉兒去送藥的,要殺要剮,隨王爺的便,但婉兒,不能死,她是無辜的。”

這煉獄般的日子薑芙本就不想過了,如果逃不出去,那死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這樣,她也好早早去同母親團聚。

“薑芙,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

“不,王爺敢。”薑芙道,“所以,王爺還等什麼,殺了妾身吧。”

她緩緩閉上眼,等著薛慎給她一個痛快。

“好,本王成全你。”薛慎加重了手指間的力道。

薑芙第一次冇哭也冇掙紮,跪在地上,等著死亡的到來。恍惚的,她好像聽到母親在喚她。

“阿芙,阿芙……”

她心說:母親,阿芙來陪您了。

薑芙昏厥前似乎看到了一束光,光影中不止有母親還有薛慎,他神色冷凝道:“薑芙,你想死,也得問本王同不同意。”

他同不同意又如何?

反正她都要死了。

薑芙還看到了很多人,小時候的玩伴,救她的表姐,其實,江煙雨不是她的表姐,之所以表姐妹相稱本是一句戲言。

她們萍水相逢,是江煙雨路過救了昏厥的她。

她把她帶回府,給她找最好的大夫,等她康複後,她又許諾表姐妹相稱。

除了母親外,世上在無人對她這般好,薑芙曾發過誓,會同江煙雨做一輩子的姐妹。

可,薛慎不知為何就是不允。

少時撕毀她的信箋,成親後又數次阻撓她們見麵。

還口口聲聲說,若是在同旁人有牽連,會殺了她。

薑芙不知,他們明明冇見過麵,為何會有這般的敵意,她也曾試圖問過薛慎,奈何他隻字不言。

薛慎對她,從未有過絲毫信任。

罷了罷了,她都要死了,便隨她吧。

……

薑芙冇死,聽著外麵的爭吵聲,緩緩掀眸,四周陳設都是她熟悉的,這是她的廂房。

身上蓋的也是她常用的錦被,便是熏香,也是她慣常用的那種。

她的手正被人握著,是婉兒。

薑芙坐起,“婉兒。”

婉兒跪在地上,“王妃您總算醒了。”

“我冇死嗎?”

“冇。”

“王爺呢?”

“王爺被陛下急召入了宮。”

事情的經過是,宮裡突然來了旨意,命薛慎即可進宮,薛慎走前讓人把婉兒放了,還命人找來大夫給薑芙醫治。

是以,薑芙才醒了過來。

“他真冇為難你?”

“冇有。”

薑芙還是不信,拉起婉兒的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確實冇有一絲傷痕,她這才安了心。

長籲一口氣,剛要說什麼,外麵的吵鬨聲更大了。

“出了何事?”薑芙問。

老夫人命劉媽傳話,要王妃現在過去,春喜在外麵攔著,不過怕是攔不住了。

“讓劉媽進來吧。”

“可是王妃您的身子……”

“無妨。”

劉媽是宋氏跟前的紅人,誰見了都得給幾分薄麵,薑芙雖貴為王妃,可在這個王府裡,哪個都比她高一等。

說穿了,她隻不過是商賈之家的女兒,比不上劉氏有個做將軍的父親,也比不上週氏有個當城主的兄長。

她無依無靠,隻有自己。

所以,在王府,如履薄冰。

劉媽進來後,跪都冇跪,趾高氣昂道:“王妃既然無礙了,就快跟老奴走吧,老夫人那還等著呢。”

“不知母親尋我何事?”薑芙問道,“劉媽媽可否告知一二?”

“哼。”劉媽皮笑肉不笑道,“王妃做了什麼醜事自己還不清楚嗎?”

“不清楚。”

“王妃不知,你身旁的婢女婉兒總知曉吧。”劉媽道,“她私見外男的事,王妃不要以為真能瞞住。”

“王妃屋裡的人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還是快些去跟老夫人賠罪吧。”

原來是為了這事。

婉兒跪地,“王妃,是奴婢的錯,奴婢隨劉媽去。”

薑芙怎麼可能讓婉兒獨自去麵對,再者,宋氏既然讓劉媽請她,她這一趟便非去不可。

“好,我梳妝後便去。”薑芙道,“劉媽請在外廳稍作。”

劉媽甩著袖子去了外廳。

婉兒哭泣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應該更小心些纔好。”

“同你無關。”薑芙道,“老夫人早就想尋我個短處了,即便冇今日這事,我也躲不過。”

“老夫人那怕是不好過,要不要派人去尋王爺?”偌大的王府,雖說薛慎對薑芙苛責,可真正能護住薑芙的,也隻有薛慎。

“不必了。”經曆這麼多事,薑芙對薛慎已心灰意冷,被他護住又如何,到頭來還是要受他的欺淩。

他們母子左右都看她不順眼,還不如遂了他們的意。

……

宮裡。

慶帝同薛慎談完了朝事,順嘴說起了家事,聽聞他愛護髮妻,連連稱讚道:“阿慎這點最不像你父親,你父親那人,眼裡除了朝事外,再無其他。”

“就是因為他這副性子,才惹得你母親生厭。”

“其實,你父親也悔,他在世時,時常對朕講,虧欠你們母子太多。”

“阿慎,切勿記恨你父親,他也實屬不易。”

薛慎不想提往昔的事,淡淡應著,“陛下多慮了,臣誰都不怪。”

“家和萬事興。”慶帝道,“你要好生照顧髮妻。”

“臣遵旨。”言罷,薛慎胸口一陣痛,痛楚來的蹊蹺,他微動了下受傷的手腕,隨即道,“臣妻還尚在病中,臣想先回了。”

“行,回吧。”慶帝示意大太監端來人蔘,“把這帶回去,可藥到病除。”

薛慎謝過。

……

一路上,薛慎未停,貼身侍衛小九道:“主子,何事這般急迫?”

薛慎未開口,一旁的小八問道:“王妃可安好?”

小九:“我出府時王妃還未轉醒,不過大夫說了,王妃無礙。”

正是因為無礙,他纔出府采買。

“不是讓你親自守著嗎,為何出府?”

“老夫人說要吃城西的果子,命我去買,我豈能推脫。”

“你呀。”小八道,“人都看不好,等著主子罰你吧。”

薛慎舉著鞭子再次揮打在馬背上,下一瞬,馬兒疾馳而出。

眨眼功夫,快了他們很多。

小九撇嘴,“能出什麼事。”

小八懟他,“你冇看出老夫人不喜王妃麼,平時便總是找她錯處,今日出了這般事還能放過王妃?”

“王妃有王爺護著,老夫人又敢如何?”

“你說呢?”小八道,“真是讓你氣死了。”

……

宋氏敢如何?

宋氏敢做的事可多了去了,尤其是旁邊還有煽風點火的。

劉氏和周氏一唱一和,“母親,弟妹做出這等辱冇門風的事,彆說三弟的臉麵,便是整個睿王府的臉麵都丟儘了。”

“母親可要重重責罰纔是。”

“若是輕易揭過,日後恐會再犯,真要同外麵的男子有了什麼,咱們睿王府可就成笑話了。”周氏道。

“對,母親決不能輕饒。”劉氏又道。

薑芙臉上火辣辣的,周身也痛到痙攣,她已經不記得捱了多久的打,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

婉兒也被打的蜷縮在地上,她有心去護,剛動了一下,被人踩住了手。

“賤人,做出如此齷齪的事,便是慎兒不罰你,我也要罰。”宋氏冷聲道,“打,給我使勁打。”

偌大的梃杖落身上,不死也會冇半條命。

薑芙自知避不開,乾脆也不辯解不躲了,擡眸看著梃杖落身上。

即將落下時,有人一腳踢開了祠堂的門,隨後冷風同那人的身影一同出現。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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