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變絕色，總裁要我當他小嬌妻 094
對峙
林澈的拳頭攥得死緊，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福伯的電話。
“她怎麼樣？”聲音依舊冷，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回大少爺，大小姐剛醒過，喝了粥，精神看著好多了，現在又睡下了。”
“顧景淵呢？還在醫院？”
“顧先生……一早就離開了。他走之前，交代我一定要照顧好大小姐。”福伯的聲音裡，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一絲變化。
林澈結束通話電話，胸口那股鬱氣和怒火翻騰到了極點。
他不僅做了，還做得滴水不漏，甚至連醫院那邊都安排得妥妥帖帖，彷彿他纔是林溪唯一的保護者。
“少爺？”王誌試探著開口。
林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所有情緒都已斂去，隻剩下深不見底的寒潭。
“備車。”
“去顧氏集團。”
……
F國，某片被原始叢林環繞的私人領地。
這裡是“禿鷲”經營了近二十年的老巢，一座戒備森嚴的戰爭堡壘。高壓電網，紅外感應，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足以抵擋一支小型軍隊的正麵突襲。
然而此刻，堡壘的指揮中心內，一片死寂。
十幾個螢幕上，原本遍佈全球的監控紅點，此刻正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接二連三地熄滅。
“報告！東大陸所有聯絡點，全部失聯！”
“報告！我們分佈在各國的秘密賬戶，資金正在被以無法追蹤的方式清空！三秒！隻需要三秒！”
“報告！‘幽靈’小組失去聯係！他們正在清剿一個叛徒的家人！”
“報告……”
報告的聲音越來越少，因為負責通訊的技術人員，一個個癱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無聲無息。
堡壘的最高負責人，一個代號“將軍”的白人老頭，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沒有警報。
沒有槍聲。
甚至監控畫麵裡，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他的帝國，他用鮮血和黃金鑄造的殺手帝國，正在被人從內部，用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一點點抹除。
就像刪除電腦資料一樣。
突然，中央最大的螢幕閃爍了一下，變成了一片漆黑。
緊接著，一行血紅色的字，緩緩浮現。
“你的刀，太鈍。”
“將軍”瞳孔縮成針尖，他猛地轉身，想要拔槍，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一個穿著清潔工製服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手裡拿著一個平板電腦，上麵正是他剛剛看到的血字。
“你是誰？”“將軍”的喉嚨裡發出嘶啞的氣音。
“送葬人。”
清潔工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抬起手，用一種極其優雅的姿態，輕輕一劃。
“將軍”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線。
他瞪大了眼睛，生命最後的畫麵，是看到堡壘外，十幾架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直升機，如同盤旋的禿鷲，將一個個包裹著屍體的袋子，空投進了叢林深處。
那些，都是他散佈在F國各地的核心成員。
他們的家，在同一時間，被“打掃”乾淨了。
……
顧氏集團頂層。
陳陽的彙報已經結束，但他仍舊站在原地，後背的冷汗還沒乾。
零傷亡，蒸發了整個東大陸的“禿鷲”。
這已經超出了他對自家老闆實力的認知。
這根本不是商業手段，這是神魔之力。
顧景淵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蘇醒的城市，彷彿在看自己的沙盤。
“F國那邊呢？”他淡淡開口。
“蠍子傳回訊息，‘見麵禮’已經送達。禿鷲總部，連同其在F國的所有核心人員，全部‘清理’完畢。”陳陽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將軍的頭，按照您的吩咐，用無人機掛在了他最大仇家的門口。”
顧景淵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彷彿隻是聽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真正想聽的，不是這個。
“獨眼呢？”
“已經送到‘審訊室’了，蠍子親自盯著。”陳陽立刻回答，“他很硬，但蠍子有的是辦法。”
顧景淵轉過身，黑眸裡閃過一絲冷光。
“告訴蠍子，我今天就要知道，金主是誰。”
“是。”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前台秘書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和緊張，通過內線電話傳了進來。
“顧總，林氏集團的林總……他，他上來了，我們攔不住……”
話音未落，辦公室厚重的實木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
林澈一身寒氣地站在門口，身後是幾個想要阻攔卻又不敢上前的顧氏高管。
兩個同樣站在權力頂端的男人，目光在空中相撞。
一個冰冷如山巔之雪，一個暴怒如深海之淵。
整個辦公室的空氣，在這一瞬間，彷彿被抽乾了。
陳陽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他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了兩個即將碰撞的星球中間，下一秒就會被碾成粉末。
林澈一步步走進來，視線始終鎖死在顧景淵臉上，聲音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
“顧景淵，你什麼意思？”
林澈的聲音裡不帶任何溫度，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紮向辦公桌後的男人。
陳陽的呼吸都停了，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空氣。
顧景淵卻像是沒聽見那話語裡的滔天怒火，他慢條斯理地在真皮座椅上坐下，姿態慵懶，眼皮都未抬一下。
“清理垃圾。”他開口，聲音沙啞，帶著一夜未睡的疲憊，和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
“清理垃圾？”林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一步步逼近，昂貴的定製皮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踩在陳陽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