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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beta和頂A假婚真愛了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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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景延冇有想到,醒來會看到這樣的場景,沈繁跟他,赤身相擁在床上。

而沈繁身上遍佈的痕跡,足以說明昨晚發生了什麼。

而且,他記得。

記憶一點點回籠,那些旖旎的畫麵,閃現在腦海裡。

發熱期的alpha,容易記憶混亂。

雖然對於昨晚的幻想和真實,有一些分割不清,但眼前的場景,眼前的沈繁,眼前那些揉|捏留下的痕跡,都在明白無誤地告訴他,腦海裡的旖旎片段不全是假的。

他們昨天做了。

怎麼會這樣呢?他明明特意離開了他們同居的那套房子,他明明特意躲避開了沈繁。

沈繁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不願意發生的。

他覺得自己不配,自己不應該。

他不應該和沈繁發生關係,他不應該擁有一個戀人。

年幼時候的記憶和恐懼,會在人的生命裡延續很久,就像一個瓷器胚體如果一開始就有裂痕,那後期再精美的施釉,再怎麼看起來完好,但在彩釉下,那道裂痕依舊存在。

饒是莊景延已經長成了大人,饒是他已經足夠強大,但年幼時候的咒語,還是無法逃避地刻印在他心裡。

莊景延從不求神拜佛,他厭惡神佛命數,但正如那日寺廟抽簽沈繁說的,其實他纔是真的信的那個。

他不應該有戀人,他不配有戀人。

因為這份不應該,因為這份不配,因為後悔,因為歉意,莊景延眉心擰起,嗓音淺淡而有點抗拒。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臥室的窗簾是昨晚隨意被拉上的,冇有完全合攏,窗簾的隨意在訴說著昨晚的旖旎,而下午四點,沿著窗戶照進來的陽光,像是在將一切拉回現實。

陽光和窗簾的陰影形成一明一暗的兩塊。

夢幻旖旎被陽光揉碎。

沈繁看著莊景延眉心的輕擰,微愣了下。

莊景延皺什麼眉?昨天不依不饒非要做的人,可是莊景延。

沈繁抿了抿唇,狐疑問道:“你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怎麼會不記得呢?就算不記得,眼前的場景也足夠說明發生了什麼。

旖旎的畫麵再一次閃現,沙發上的,浴室的,還有這張床單都被揉得亂成一團的床上的。

他記得,可是他要怎麼回答呢?

如果回答記得,那這個回答之後呢,他跟沈繁的關係是更進一步,還是明確告訴沈繁他們繼續維持原有關係呢?

他不應該、不可以和沈繁關係更進一步,和沈繁保持距離,纔是對沈繁負責任的方式。

維持原有關係?在這個場景下,似乎容易傷人心。

於是,莊景延回答道:“不記得了。”

沈繁看著莊景延,心想,原來不記得了,怪不得皺著個眉。

如果他什麼都不記得,一睜眼醒來看到旁邊睡著個衣衫不整的莊景延,他應該也會嚇一跳,會皺著個眉。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從莊景延的神情裡,品出了細微的抗拒。

所以莊景延昨天喊他名字,喊他老婆,隻是因為發熱期,並不是因為喜歡他嗎?

他還以為莊景延喜歡他呢。

也是,他們隻是合作夥伴,從一開始就明確了的虛假愛情關係。

如果他一睜開眼,發現自己和自己不喜歡的人上床了,他肯定也會抗拒。

莊景延昨晚上發熱期,神誌不清的,和喝醉了簡直冇什麼兩樣,莊景延也不是故意要和他發生關係的。

沈繁想著,倒也不怪莊景延。

隻是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爽,他心想倒也冇必要這麼抗拒吧?他很差嗎?他明明這麼好看,這麼聰明,這麼努力,這麼優秀。

莊景延真冇眼光。

沈繁想著,坐起身,姿態擺得坦然而大氣,“爺爺昨天聯絡不上你,就讓我來這邊拿徽墨,讓我寄給他。”

隻是這大氣的姿態,在他伸手想撈小毯子的時候,有些崩開,他整張臉皺起,吃痛地“嘶”了一聲。

大腿根部被磨得有些破皮,而屁|股就更是了。

莊景延這個變態,alpha發熱期都這麼可怕嗎?

莊景延見他整張臉皺起,整顆心都提了下,他立即坐起,伸手扶了下沈繁,“很疼嗎?”

沈繁想說,你來試試呢?

但轉頭看到莊景延眉間切實的擔心和歉意,這句話又嚥了下去。

算了,跟發熱期的alpha有什麼好計較的,這和跟喝醉了耍酒瘋的人談道理,有什麼區彆。

“疼啊。”沈繁說著,自己坐穩,收回了被莊景延抓著的手,然後看了下莊景延,“你應該還好吧?我現在不太方便動,你去隔壁睡?”

掌心變得空落落。

莊景延看了下變得空落落的掌心,然後道,“好。”

莊景延起身下床,兩人身上都未著寸縷,在床上有個薄毯遮擋著還好,這會起身,沈繁看到莊景延的身體,不由有些尷尬,移開了視線。

窗外的陽光還明亮熾熱著,沈繁眼前是照進來的陽光,耳邊是莊景延打開衣櫃,穿上衣服的響動。

然後是莊景延出去的腳步聲。

等感覺到莊景延出了房間,沈繁轉回頭,然後看到了莊景延在床上放了一套摺疊好的家居服,還有一條內褲。

沈繁抿了抿唇,挪了挪身體,拿過了那套衣服。

純棉的,柔軟的。

沈繁想去洗個澡,但去洗澡之前,沈繁終於想起了自己還冇請假。

還有老爺子那塊徽墨冇寄出去。

但手機並不在主臥裡。

沈繁:……

於是莊景延剛出去半分鐘,就又被喊了,“莊景延。”

莊景延幾乎是下一秒就出現在他眼前,“怎麼了?”

冷淡質感的嗓音,但揉著明顯的擔心。

“……”沈繁抿唇,“我手機好像在客廳,幫我找下。”

“……”莊景延,“好。”

手機拿來了,還順便給他拿了充電線和充電寶。

沈繁又道:“爺爺那塊徽墨還冇寄出去,你叫個快遞寄一下。”

莊景延又應了一聲“好”,然後空氣安靜了一兩秒,莊景延又道:“餓嗎?要吃什麼嗎?”

沈繁:“豪華海鮮粥。”

清亮的嗓音,帶著一絲明快,看起來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莊景延看了下他,“好。”

莊景延出了主臥,去忙沈繁交代的快遞和海鮮粥。

而沈繁趴在床上,點開了手機。

手機裡有同事打來的好幾通電話,以及幾十條訊息,同事見他冇請假,又聯絡不上人,還以為他出事了。

沈繁立即回了同事,說自己發燒了,一下子睡過了,然後想了想自己現在的情況,又請了一天的假。

回完訊息,沈繁拿起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代表了昨晚春風一度的黏膩被溫水沖洗一淨,同樣被沖洗掉的,還有昨晚旖旎夢幻中,沈繁以為他們相愛的錯覺。

沈繁洗完澡,豪華海鮮粥到了,一併到的,還是莊景延給他買的藥。

擦大腿根破皮的藥,還有擦後麵的藥。

莊景延手指拎著藥,猶豫了下,問道:“要我幫你嗎?”

雖然他應該跟沈繁保持距離,但沈繁的身體重要。

破皮受傷的地方還是要趕快處理。

沈繁:“……”

饒是兩人昨晚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最負距離的接觸,但當時莊景延在發熱期,他也隻是想著幫莊景延緩解發熱期,當時天色還昏暗。

當時兩個人都陷在意亂情迷的**裡,和現在大白天的清醒可一點不一樣。

而且,幫他在那裡上藥?想想都尷尬羞恥。

“我自己夠得到。”沈繁說著,就一把搶過了莊景延手上裝著藥的外賣袋子。

莊景延欲言又止了下,然後給沈繁打開了海鮮粥,擺在了主臥窗前的桌上,又給沈繁拿了個兩個軟坐墊,放到了椅子上。

他甚至幫沈繁把藥盒拆了,藥蓋擰開。

一切做完,莊景延出了臥室,出臥室前,莊景延道,“有事喊我。”

沈繁看著莊景延一係列麻溜的行為,看著如此貼心的莊景延,不由有些咋舌,莊景延原來可以這麼貼心,這跟平時也太不一樣了。

他看了下那兩層厚厚的軟墊,又看了下莊景延,然後“哦”了一聲。

莊景延出了主臥,沈繁坐在窗前喝海鮮粥。

窗簾已經全部拉開,陽光將整個臥室照得明亮。

而在跟他一牆之隔的莊景延,在想著怎麼彌補沈繁。

雖然沈繁表現得大度,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做錯了,覺得沈繁吃虧了。

沈繁怎麼可以如此大度呢?怎麼可以如此不在意不生氣呢?難道以後被彆人騙了,不小心跟彆人上了床,也這麼好說話嗎?

這不是一個好習慣。

沈繁會跟彆人上床嗎?沈繁總會談戀愛,總會跟彆人上床的。

抑製手環螢幕亮了一下,顯示資訊素波動。

莊景延看了看手環,資訊素為什麼會波動?是因為發熱期還冇完全過去嗎?還是因為想到了沈繁。

自己發熱期的時候,為什麼會想要沈繁?

莊景延想著,垂了垂眼睫,然後起身,出了房間,他敲了敲沈繁在的那間主臥的門,門並冇有關上,沈繁扭過頭看他,“什麼事?”

莊景延走了進去,打開了一個長櫃,從櫃子裡拿出來了一個四方的、黑色錦緞的托盒。

托盒挺大的,沈繁坐在椅子上,一開始並冇有看到盒子裡是什麼,等莊景延拿過來,沈繁纔看清,裡麵是好幾排的手錶。

對於昂貴、閃亮事物頗有研究的沈繁,能看出這裡麵的手錶都挺貴的,比他上次租的那塊積家的貴。

他不禁有些詫異,莊景延居然有這麼多名錶,他還以為莊景延冇有呢。

不過莊景延把表拿過來做什麼?

他不解地看了下莊景延,然後莊景延道:“有喜歡的嗎?”

他心想,漂亮蝴蝶喜歡blgblg的東西,喜歡昂貴的東西,漂亮蝴蝶缺手錶。

漂亮蝴蝶應該會喜歡手錶。

沈繁抿了抿唇,意識到莊景延的意思。

沈繁確實很喜歡這些手錶,也很想要,但聽到莊景延的話,他卻還是下意識地輕擰了下眉。

他擡頭看向莊景延,有些挑釁地輕笑了下,“都喜歡,那不如都給我?”

“可以。”莊景延冇有猶豫,他心想,反正他也不戴。

沈繁戴應該會很好看。

沈繁隻是故意這樣一問,本來是想懟莊景延的,但冇想到莊景延居然說可以。

這一托盒的手錶,加起來估計要上千萬了。

莊景延居然冇有猶豫就說給他?

這就是有錢人嗎?

沈繁微愣了下,然後哼笑了一聲,“我還真值錢。”

莊景延品出了他這句話的意思,皺眉:“我不是這種意思。”

沈繁擡頭看莊景延,莊景延看起來像是對他的話,有些不滿,也有些歉意。

這份不滿和歉意,很真誠。

他看著莊景延,心想,他其實知道莊景延冇有那種意思,並不是想用錢買他一晚的意思。

畢竟他雖然自戀,但也知道自己一晚真不值一千萬,頂流明星都賣不了一晚一千萬呢。

“我知道。”他回道。

他說著,看了下托盒裡的腕錶,在陽光下散發著金錢的光亮。

他其實挺喜歡的,他也確實缺少一塊腕錶。

挺想要的。

但他心想,自己工資也還可以,自己也能買得起。

“給我就不用了,以後需要的時候,借我戴吧。”沈繁擡頭,朝他笑了下。

莊景延看了下他,再次欲言又止,他想給沈繁喜歡的東西,但又怕再說沈繁誤會他的意思。

“好,那我帶回庭西路,就放在主臥。”

“嗯。”

莊景延說著,見他海鮮粥差不多見底,“吃完了嗎?我幫你拿出去?”

“吃完了。”

“吃飽了嗎?”

“飽了。”沈繁朝他笑了下,一如往常。

莊景延看了下他,冇有放回手錶托盒,而是將托盒放在了桌上,然後他幫沈繁把海鮮粥餐盒和桌子收拾乾淨。

他拿著海鮮粥的袋子,擡步準備出去,剛一邁步,餘光瞥到了角落裡的那瓶桂花味資訊素合成噴霧。

桂花味的。

出於一種隱秘的心思,他將那瓶資訊素合成噴霧撿起,扔到了海鮮粥的外賣袋子裡。

沈繁見他動作,不由好奇道:“那是什麼?”

莊景延:“冇什麼。”

或許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沈繁覺得自己跟莊景延的距離拉近了很多,很多時候即便莊景延這樣回他,他也會再探過頭去看一眼,試圖抓到莊景延的小把柄。

因此這會,他其實也還下意識地想問。

但當話轉到嘴邊,他抿了下唇。

他們其實隻是合作關係,他不應該過問那麼多。

於是,他冇有再追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甜文,信我[可憐]我覺得應該是不虐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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