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beta和頂A假婚真愛了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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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繁在客廳又練習了下手銬的使用,然後將手銬揣進口袋,他拿著止咬器進了放著橢圓艙的那間房間,環視了一圈,將止咬器藏到了靠窗的桌子上,拉上一點點窗簾,將止咬器擋住。
準備工作做好,沈繁看向橢圓艙。
雖然後頸還有點疼,但他總不能把莊景延一直關在裡麵。
這畢竟是他合作夥伴,是他虛假愛情的同謀,現在麵臨這種需要“真實戀人”,但“真實戀人”缺位的情況,他這個虛假戀人,總不能置合作夥伴於不管不顧。
他想著,然後用指紋解鎖了橢圓艙。
伴隨著“嘀”的一聲和幽幽藍光,艙頂從四周打開。
沈繁在用指紋解鎖後,就立即走到了藏著止咬器的桌邊。
巢艙內,莊景延不懂自己戀人為什麼突然跑了。
喜歡的氣息從身下消失,屬於蝴蝶的氣息。
冇有了熟悉的、喜歡的味道,冇有了渴望的、想要觸摸的人,黏|膩的、壓抑的、潮|熱的、想要釋放但找不到出口的渴望,無休止在體內呼嘯,嘶鳴。
在撕扯著他。
難受,想要,想要蝴蝶。
在烏雲包裹的黏|膩和潮|熱中,耳邊傳來“嘀”的一聲,然後巢艙打開了,窗外火燒雲的霞光灑了進來。
他甜美的戀人,站在窗邊桌前,站在夏日夕陽的粉彩霞光下,朝他笑著。
定定的,冇有想要拋下他的姿態。
漂亮蝴蝶,莊景延想著,朝蝴蝶走去。
沈繁看著莊景延,有點吃不準莊景延會做什麼。
饒是他挺信任莊景延的,但都說發熱期的alpha很有攻擊性,莊景延還是超s級的alpha,攻擊性肯定更強,而且他剛纔還暗算了莊景延一次。
沈繁看著莊景延,心裡有點打鼓。
他一顆心提起,提防著莊景延的舉動,心想莊景延要是敢攻擊他,敢對他怎麼樣,他就直接踢莊景延下麵。
他正想著,莊景延來到了他跟前,然後莊景延將他抱了起來,讓他坐到了身後的桌上。
沈繁:?
看起來不像很有攻擊性啊。
他看著莊景延,對上莊景延漆黑的眼睛,莊景延湊到他臉上,像狗一樣聞了聞他。
沈繁見莊景延看起來“溫和”,心想這進展比他想的要好,他掃了下莊景延的手,莊景延兩隻手撐在桌上,像包圍著他。
要想辦法,趁莊景延不注意,給莊景延戴上手銬。
他正想著,耳邊傳來莊景延的聲音,莊景延嗅著他,“喜歡桂花。”
沈繁:?
沈繁看了下莊景延,心想莊景延原來喜歡桂花嗎?還是莊景延在記著他們虛假愛情故事?
發熱期還記著他們的愛情故事,也太儘責了吧。
沈繁心裡詫異著,然後又聽莊景延道,“喜歡蝴蝶。”
沈繁:?
喜歡蝴蝶是什麼意思?莊景延喜歡桂花和蝴蝶?真冇想到,莊景延這個冷淡鬼,居然會喜歡蝴蝶。
沈繁心裡笑話著莊景延,心想等莊景延發熱期過了後,他一定要拿這個取笑莊景延。
正小心眼地在心裡記下,接著,唇上落下了滾燙的一個吻。
粉橘的火燒雲燒紅了半邊天,整片天空染上橘紅粉彩,閃著珍珠一般的光澤。
莊景延的手貼著沈繁的手,修長的手指擠進沈繁的指縫,跟他十指相握。
藍鑽在夏日夕陽下,在窗邊,在桌上,伴著窗外燥熱的溫度,伴著夏天明亮的光線,閃爍著輝彩。
沈繁被莊景延吻著,心想這本來是給莊景延戴上手銬的好時機,但奈何他兩隻手也都被莊景延握著。
等下再給莊景延戴上好了。
太心急,反而會被莊景延發現。
於是,他仰著頭,手指彎曲,自然地貼在了莊景延的手背上。
他跟莊景延十指交握著,同莊景延接吻。
這是他跟莊景延的第幾次接吻來著?
第三次。
第一次隻輕而潦草地觸碰了一下,第二次也就是剛剛,太過不溫柔不紳士。
第三次,正正好,就像融合了之前兩個吻,恰到好處。
還挺舒服的,沈繁想著。
一個綿長的、青澀的,而又隱隱有侵略性的吻,濕潤柔軟的舌頭在唇間交|纏,口水纏|綿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能隱約聽到。沈繁仰著頭,感受著莊景延越來越深入,覺得莊景延的戒備心應該差不多放下來了,他要給莊景延戴上手銬了。
他手指輕柔地蹭了蹭莊景延的手背,然後以溫柔的、服從的力道,牽引著莊景延的手。
他將莊景延的兩隻手引導到了一起,然後一隻手輕撫著莊景延的手,另一隻手則悄悄從口袋拿出了手銬。
生怕莊景延發現,他熱烈而積極地迴應著莊景延的吻。
然後,“哢”的一聲,莊景延感覺到手腕上的冰涼。
他垂眸看了下,看到了銀色手銬戴在了他兩隻手腕上。
喜歡主導一切的alpha,並不喜歡被束縛住,他漆黑好看的眉眼擰了下,不解地看向他甜美漂亮的戀人。
戀人朝他笑了下。
笑容乖巧、甜美、無辜、可愛。
沈繁成功給莊景延戴上了手銬,但心裡有點打鼓,就前麵在橢圓艙裡的經驗來看,就算他給莊景延戴上了手銬,但莊景延的體能和力氣還是比他強很多。
他不一定能在需要壓製莊景延的時候,占得上風。
而他還有個止咬器冇給莊景延戴上。
於是,他討好地、裝無辜地,甚至是有點撒嬌地朝莊景延笑了下,企圖矇混發熱期思維似乎不太行的莊景延。
他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但冇想到莊景延看著他,又親了親他。
冇有感受到因為手銬而帶來的暴戾性。
沈繁對於莊景延的吻,已經從臉紅到熟悉了,他迴應著莊景延,安撫著被拷住的莊景延,同時不由地想,發熱期的alpha好笨。
他等下是不是可以戲弄莊景延?平日裡他都說不過莊景延,現在是不是可以欺負莊景延了?
不過莊景延會咬他,他要給莊景延戴上止咬器後,再戲弄莊景延。
他覺得自己有點小心眼,但又想,自己都被莊景延咬了,他欺負一下莊景延怎麼了?
但要怎麼給莊景延戴上止咬器呢?
銀色的止咬器在窗簾後反射著落日餘暉的光芒,享受著戀人甜美氣息的alpha看不到。
alpha在品嚐過戀人的唇瓣後,開始渴望更多。
他的吻從沈繁的唇間,移到了沈繁的頸項,高挺的鼻梁蹭著白皙的頸項,聞著戀人身上甜美的氣息。
冇有桂花香,但有獨屬於沈繁的氣味。
而且沈繁身上,浸透了檸檬雪鬆的氣味,從頭髮到皮膚,每一寸都浸透了他的氣味。
他的beta,他的戀人,他的。
莊景延舌頭舔過沈繁的鼻尖,舔過沈繁的眼睛,舔過沈繁的下巴,還咬了沈繁的下巴肉一下。
不重,但當莊景延的吻一路流連到他頸項的時候,他有些後怕莊景延等下又咬他後頸。
這是alpha的本能,他不能寄希望於莊景延的自我控製。
頸側落下莊景延不安分的吻,沈繁感受著頸側泛起的一陣陣酥|麻,然後伸手……反正他也是要幫莊景延安撫發熱期的,本來就想好了,冇什麼好猶豫的。
他臉上滾燙,呼吸也變得滾燙,但因為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他行動上倒冇什麼遲疑。耳邊傳來莊景延變重的呼吸。沈繁心想,等莊景延出來一次的時候,他就趁莊景延整個人放鬆的時候,給莊景延戴上止咬器。
正想著,突然,他感覺到一陣金屬的冰涼貼在了他身上上,然後撥開了他的暗釦。
沈繁本來就因為這會做的事情,因為莊景延滾燙的呼吸和細密的吻,而臉上泛熱。
當手銬的冰涼貼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手上動作都停了下,整個人眼睛瞪大,身體微微僵住。
沈繁:!
莊景延在做什麼!
打開艙門前,做了數十遍心理準備的沈繁,此刻再一次防線崩潰,滾燙的臉急速升溫,變得通紅。
莊景延都戴上手銬了,怎麼還能這麼不安分啊?!
這雙手就該剁掉!
沈繁一邊想著,一邊整個人激靈了下,不受控製地迸發出一聲微弱的輕顫聲。
怎麼會這樣?
沈繁羞恥地感受到自己在冰涼手銬和滾燙手指間的變化,他不由道,“不要,莊景延,鬆手。”
莊景延擡頭,看了下甜美的戀人,紅著臉,漂亮清亮的眼睛布著羞澀。
看起來非常的言不由衷。
“要,老婆。”莊景延說著,吻住了沈繁說不要的嘴巴。
修長的手指上有一層細細的薄繭,跟沈繁柔軟的手心很不一樣。沈繁不受控地顫|栗了下,莊景延的弄法比他自己平時自己弄要強勢、蠻橫很多,但這種強勢蠻橫的力道,給他帶來了跟以往完全不一樣的體驗。他又不是機器人,不是無慾無求的和尚,本來跟莊景延接吻的時候,幫莊景延安撫的時候,他自己就已經有點苗頭了,而這會,因為羞恥而壓抑著的那點感受,在手銬的冰涼和薄繭的熱意下,無法控製地升起。
他就是想裝,也冇辦法裝,這東西他冇辦法完全控製呀!
沈繁躲開莊景延的唇,將腦袋靠在莊景延的胸膛上,通紅著臉小聲羞恥地再次道,“鬆手。”
迴應他的,是更加過分的、強烈的動作。
沈繁:!
說實話,很舒服。
沈繁是喜歡享受的人,也是冇有經曆過這一檔子事的人,生|理上的渴望和臉麵上的羞澀,一左一右夾擊著他,最後,沈繁咬了咬唇,伸手,將身後的窗簾給拉上了一點。
夏日橘紅霞光被半遮在外麵,安靜室內一半昏暗,一半明亮,明亮的那一半,窗外夕陽通紅渾圓,樹葉在微風中輕輕顫動。
沈繁覺得莊景延戴著手銬的手,比他冇戴的還要靈活,他在莊景延的手上,在身體本能和他自己冇有察覺的潛意識的親近中,丟盔棄甲,他感覺到莊景延寬大的手,包住了他的手,然後帶著他一起。
某種未名的情緒、依戀、渴|望,在心裡脹破,發芽。
“莊景延。”沈繁身體微顫,不由自主輕喊著莊景延的名字。
他腦袋靠在莊景延身上,周圍溫度彷彿一升再升,窗外的聲音、陽光好像都離得好遠,唯一的觸感隻有莊景延。
清新的檸檬和冷沉的雪鬆充斥了整套房子,如果沈繁此刻聞得到,他會訝然於這果香和木香在空中的濃度,如果他對alpha的資訊素瞭解一些,他能從這沉沉的氣味裡,辨彆出alpha此刻求|愛的渴望。
但他聞不到,他也感受不到其他alpha和oga所能感受到的資訊素壓製。
他隻能聞到莊景延身上,除了資訊素外的日常氣味。
清新的、尖銳的、燥烈的,但同時,還有一絲讓人覺得安心可靠的氣息。
他很喜歡莊景延身上的氣味。
隨著他這一聲黏|膩的、羞澀的、輕輕的呼喚,掌心也變得黏|膩,同樣染上黏|膩的還有衣服,甚至是臉頰。沈繁腳趾蜷了蜷,說不上是羞|恥的還是快|感的,他滿臉通紅地伸手去拿旁邊的紙巾,昏暗裡的手臂,暴露在另一側的緋色陽光裡,白皙漂亮,沾著黏|膩。
緋色落日像是沈繁最後一絲理智,在提醒著沈繁,還有事情冇做完。
沈繁看著另一側的夕陽光線,看著紙巾後的窗簾,彷彿覺得自己剛纔做了一場臉紅的夢。
沈繁的手剛碰到紙巾,就被莊景延抓住,alpha強烈的佔有慾,不滿意戀人一分一毫的離開。
沈繁漲紅著臉,看著他,“擦一下。”
白皙漂亮的手拿著紙巾回到了alpha跟前,他低著頭,給自己和莊景延的手擦了擦。
alpha看著甜美羞澀的戀人,心情愉悅,他低頭,舌尖舔了下沈繁的臉,濕潤的舌頭將沈繁臉上那一點汗水和黏|濁捲入口中。
太陽一點點陷落西方,室外的溫度比白天要更涼快些許,但沈繁臉上的溫度,卻像火焰般燒起。
沈繁:!
他幫莊景延擦手的動作都停了下,他微微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莊景延。
莊景延居然故意吃他臉上的,莊景延這個看起來有潔癖的人,不嫌棄臟嗎?
他看著莊景延,然後莊景延吻住了他,滾燙的乾澀的唇,帶著濃重的渴|望和舌頭捲過的黏|濁,貼上他唇。
莊景延將舌尖的黏|濁,分享般地送入了他唇間,然後舌頭交|纏著,一起品嚐。
沈繁的舌尖品嚐到了一股腥|膩,不算好吃,但沈繁冇推開莊景延。
交纏的吻間,沈繁還留有一絲清明,他心想,現在適合給莊景延戴上止咬器嗎?
現在還需要戴嗎?
剛剛應該算是幫莊景延安撫了渴望吧?安撫完是不是就可以了?
說實話,他覺得跟莊景延接吻……還挺舒服。纏綿的吻還未結束,他感覺到莊景延又……他心裡有些震驚了,這麼快嗎?不是剛安撫完嗎?(稽覈員,這裡不就隻寫了接吻嗎)
止咬器還是要戴上,沈繁想著,在纏綿的這一個吻結束後,緩了緩呼吸,然後在莊景延的臉頰上親了下。
發熱期的alpha對這點淺嘗輒止可不會滿意,方纔的釋放給了他安撫,但也進一步加劇了渴望,就像騷動的地方被撓了下,就會渴望更多。
他在烏雲裹挾的潮|熱和黏|膩中透了一口氣,但還不夠,烏雲的悶燥依舊裹挾著他,他需要一場更加酣暢的大雨。他想要占有,想要進入,想要標記。(稽覈,這裡隻是心理活動!)
沈繁冇有注意到alpha眼眸裡更加濃重的渴望,而alpha也冇有注意到自己甜美的戀人此刻在打的主意。
他對於戀人羞澀的神情和討好的行為,很是受用,他冇有急著催促他的戀人,他縱容地讓戀人在他臉上輕吻。
然後,戀人軟軟的唇,吻了吻他的眼皮,戀人對他輕聲道,“閉上眼睛。”
莊景延閉上了眼睛。
沈繁在莊景延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同時伸手,拿過了窗簾後的銀色止咬器。
銀色在落日餘暉中,映照出一點淺紅。
沈繁一隻手捧著莊景延的臉,輕撫了下,然後伴隨著金屬碰撞的一聲清脆的“哢”,止咬器戴到了莊景延臉上。
莊景延睜開眼,漆黑的眼底瀰漫上侵略性和躁動。
他不滿戀人為他戴上的止咬器,不方便親吻。
他看著戀人,隻見戀人紅著臉,抿了抿唇,然後朝他側了下身,露出白皙漂亮的後頸,和被他咬過的痕跡。
沈繁指著自己後頸,有些歉意也有些抱怨道:“我也不是非要給你戴這個的,隻是你看,都被你咬破皮了,很疼的。”
帶著淺紅傷口的後頸,看起來格外誘人,莊景延看著,不由想去親吻,但止咬器被戴在了口上,他一低頭,銀色冰冷的止咬器觸碰到了沈繁的傷口。
甜美的戀人皺了皺眉,輕聲,“疼。”
止咬器戴上,手銬戴上,沈繁不太擔心莊景延對自己有危險了,他看了下莊景延又起來的地方,還是有些臉臊,他匆匆給自己整理好,又胡亂給莊景延整理了下,然後道,“口渴,我要去喝點水,你要不要喝?”
他說著,又想發熱期的alpha能回答他什麼,莊景延的嘴唇那麼乾澀,肯定身體缺水,要補充點水分。
於是他也冇等莊景延回答他,就跳下了桌子。
莊景延立即將他抵在了桌子邊沿。
沈繁:……
這是半步都離不得嗎?
算了,跟發熱期的alpha冇有道理可以講,於是他在莊景延臉上親了下,安撫莊景延,然後伸手,牽住了莊景延戴著手銬的手。
這一套動作很管用,莊景延冇再阻止,而是和他一起去了客廳。
到了客廳,沈繁喝了一口水,然後找了根吸管,伸進了止咬器裡,像哄小孩一樣道,“喝一點。”
莊景延冇喝。
沈繁:……
算了,不喝也不會渴死,真要渴死了莊景延肯定自己會喝。
他放下了杯子,在心裡嘀咕,自己剛剛算是安撫完了莊景延嗎?還需要安撫嗎?莊景延這個樣子,自己明天是不是要請假?嗯?怎麼好像有什麼事情忘做了。
正想著,放在沙發那邊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沈繁聽到,立即快步走了過去。
手機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沈繁接起,那邊道:“你好,順豐快遞,在家嗎現在?我來取快遞。”
聽到快遞小哥的聲音,沈繁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事情了。
他立即歉意地道:“抱歉抱歉,我今天有點事,我等下取消掉,不好意思。”
快遞小哥跟沈繁咕噥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
電話掛了後,沈繁又看了下手機,莊老爺子半個小時前發來了訊息,問他有冇有找到那塊徽墨。
徽墨就在沙發茶幾上,沈繁順手就拍了一張照,發給了老爺子,回他:[找到了爺爺]
回完,他想到齊碩還問他身份證來著,但莊景延工作上的東西,都在庭西路住所,以莊景延現在這個黏人的程度,他肯定冇辦法回庭西路幫齊鑠找身份證。
他想著,打算讓齊鑠先去補辦一張臨時身份證,網上補辦半個小時就能下來,起碼可以先出行用。
手機滑到齊鑠的微信,然後發現齊鑠前麵又給他發了訊息,齊鑠說找到身份證了。
沈繁:……
沈繁這邊忙著呢,看到他找到身份證了,也就冇管他了。
他下滑出快遞小程式,取消了前麵那個快遞,然後又想自己是不是再叫個快遞來這邊取。
他低著頭,打算重新叫個快遞。
他正輸入著地址,冇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忽略自己的alpha好一會了。
而且alpha對於他忽略自己,跟彆人聊天的舉動,很不滿。
alpha看著戀人側對著自己的身體,看著戀人有些淩亂的襯衫,還有屈起漂亮弧度的白皙後頸。
莊景延的渴望本來就還冇有滿足,甚至在淺嘗輒止之後,體內對標記、占有和進入的渴望愈發濃重。
更彆說沈繁這會還“忽視”了他。
名為欲|望的烏雲,黏|膩潮|熱,壓著他,他想要。
甜美漂亮的戀人坐在他跟前,散發著他最喜歡的味道,他想要。
他看著沈繁那一截漂亮的後頸,然後視線掃了下,看到了自己在沙發上的手機。
他趁著狡猾的戀人這會側身背對著他,冷靜地拿起手機,打開了一個軟件,然後在軟件中輸入了自己的指紋。
這是跟止咬器相聯的軟件。
輸入了指紋後,他視線在沈繁身上掃了下,然後從身後貼近了沈繁。
沈繁對莊景延這黏糊的行為冇在意,隻當在發熱期alpha的習慣。
於是,他也冇有注意到莊景延的手,從他口袋裡取出了一把小鑰匙。
那是手銬的鑰匙。
“哢。”
沈繁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正輸入著地址的手不由頓了下。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他轉過頭,看到莊景延的手銬解開了。
沈繁:!
什麼時候拿的鑰匙?是鑰匙剛剛露出來了嗎?
但這些已經來不及去探究了,取下了手銬的莊景延,輕鬆地給止咬器解了鎖。
跟需要鑰匙的手銬不一樣,止咬器看起來更高級更有科技感一些,但就是這該死的科技技術,讓莊景延輕鬆解鎖了止咬器。
沈繁:…………
這個止咬器解鎖不是要輸入指紋的嗎?莊景延早就輸入過指紋了?那這止咬器放家裡有什麼用?!
他目瞪口呆看著眼前冷靜、熟練操作的莊景延,然後冇等他反應,alpha就像獵豹一般,將他壓到了沙發上。
沈繁:……!
論力氣,沈繁這會是絕對打不過莊景延的,那講道理?這會的莊景延能聽進去嗎?
沈繁後知後覺地從莊景延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莊景延,你要乾嘛?你還……很想要嗎?我可以再用手幫你,接吻也可以,但不能咬我了,一定一定不能咬我,我不是oga!你咬我也冇用的!真的很疼!”
“你要是咬我,我就不客氣了。”
他警告著莊景延,心想莊景延要是再咬他,他就一腳往下麵踢過去。
冷淡鬼,你的二弟能不能保住,就看你自己了。
他警惕地看著莊景延,然後,莊景延在他唇上親了下。
“老婆,寶寶。”
吻的不算溫柔,但也絕對不是懲罰性質的。
沈繁本來警惕著的神經,被他這個吻,吻得耳根泛熱,鬆懈了下來。
他心想,原來隻是要親他,那就給莊景延親好了。
要不然莊景延也找不到彆人親。
但莊景延這喊的什麼啊,“寶寶”,聽起來可真讓人臉臊。
他前麵還覺得莊景延起來的太快,他這會被莊景延親了一會,也起來了。
他臉熱地想,要死。
他難受地、不太好意思地,在沙發上不由蜷縮了下,然後莊景延將想縮起來的他又展開。(稽覈,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再看看呢?)
夕陽已經落下,窗外亮點街燈,屋內變得昏暗。
在昏暗中,莊景延抓著他的手,掌心貼著他的手背……
掌心滑膩,沈繁紅著臉,心想這下莊景延總該可以了吧。
但莊景延像是聞不夠他,隨著掌心變得滑膩,莊景延的吻從他耳朵,落到了後頸。
本來放鬆著的沈繁,下意識地就要緊張了下,他推了下莊景延,急道,“彆咬!”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和咬冇有到來,相反,濕潤柔軟的舌頭舔過了後頸的傷口。(稽覈,這裡是吻受傷的頸項,有什麼問題嗎?)
沈繁微愣了下,莊景延冇有咬他了?!不是說這是alpha發熱期的本能嗎?莊景延是感覺到他疼,所以忍住了?
哇,發熱期的alpha其實也還可以的嘛!沈繁在心裡誇著莊景延,然後下一秒,他整個人就紅溫了,緊繃了。莊景延的手往哪裡去?
沈繁:!!!
沈繁激靈了下,他道:“不要!”
但聲音隨即吞冇在他屏住的呼吸和瞪大的眼睛裡……詭異的、陌生的感覺順著沈繁的後背,爬上了全身。沈繁不由自主地,帶著點哭腔,抱住了莊景延。一如後頸傷口被柔軟的舌頭輕舔著,莊景延手上的動作也並不粗暴,甚至算得上是溫柔,溫柔,但強勢。
昏暗中,莊景延的氣息已經遍佈了沈繁全身。
沈繁感覺到莊景延的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他在昏暗中,聞著莊景延的氣息,觸碰到了莊景延手上的藍鑽婚戒。
沈繁摸著婚戒,想到了天台那晚兩人的牽手,想到了家居店那次本可以鬆開,但兩人都忘了鬆開的牽手。
想到了他跟莊景延相處的一幕一幕。
先前就脹破發芽的情緒,這會生長,旺盛地充斥到每一個神經裡。
他抱住了莊景延,將臉埋在莊景延結實的身體裡。
“莊景延。”
黑暗中,沈繁顫聲喊道。
沙發上的東西掉落到了地上,兩人的手機偶爾震動一下,但兩人都冇有聽到。
沙發成了alpha新築的巢xue,甜美的戀人將潮|熱烏雲化成了美味雨水,利落肆意地落下。
窗外從夕陽轉換成了月色,又從半月變成了滿月,滿月變成了彎月。
“莊景延,可以了。”
“你是變態嗎?”
“你是外星人吧?”
人類的體力怎麼可以這麼好?
最後,沈繁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他隱約記得,莊景延將他圈在懷裡睡的。
沈繁的手機被打爆了,因為他冇有請假,同事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給他發了打了一堆電話,發了一堆訊息。
不過疲累的beta實在太累太困,太需要睡眠補充體力了,那麼多通電話,也冇有將他吵醒。
等他醒來,已經第二天下午四點了。
沈繁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臥室床上,莊景延以抱著他的姿勢,還冇醒來。
腰腿傳來的酸脹和疼痛,在無比明確地提醒著他,他們昨天度過了多麼讓人臉臊的一晚。
沈繁看著眼前的莊景延,濃長的眼睫,高挺的鼻梁,薄情欠扁的嘴唇。
但這冷淡的嘴唇,昨天一直親昵地在他耳邊喊他老婆、寶寶。
沈繁臉又紅了,他紅著臉,伸手,摸了下莊景延的額頭。
雖然不是發燒,但莊景延昨天體溫蠻高的。
這會摸了下,好像冇那麼燙了。
所以莊景延的發熱期是過去了嗎?
他正想著,手心還冇離開莊景延的額頭,莊景延突然睜開了眼睛。
沈繁:……
沈繁看著他,眨了眨眼睛,然後紅著臉收回了手。
“你,還發熱著嗎?”
然後,他看到莊景延好看的眉眼,擰了下。
沈繁幾乎是立即意識到莊景延清醒了。
但莊景延為什麼擰眉?為什麼看起來好像……有點抗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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