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留子把榜一爹罵掉馬後 第46章 A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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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上去了
寧稚然耳邊嗡嗡作響。
啊不是?
這死直男下手怎麼冇輕冇重的,他不知道這樣很曖昧麼?
但寧稚然確實很冷。
他也不剩什麼力氣推開宮狗。
於是寧稚然心想著毀滅吧,往身後熱源懷裡縮了縮。
嗚哇。
真的挺暖的,居然比被子還暖。
寧稚然小聲哼哼了一句,聲音黏糊糊的:“好兄弟,你不覺得咱倆這樣……很奇怪嗎?”
宮淮坦蕩道:“有什麼奇怪的,快睡,睡一覺起來就不燒了。”
寧稚然乖乖閉上眼,試圖入睡。
可他剛閉了會兒眼,又皺起了眉:“……我頭好疼啊。疼得我睡不著。”
宮淮是真發自內心地困惑了:“不是吃過藥了嗎?怎麼還會疼?”
寧稚然冇好氣道:“那可能是你這個病原體太強了。藥剋製不了你,也壓不住你,能怪我嗎。”
宮淮短暫思考一會,抽出一隻胳膊,伸過去,開始給寧稚然揉頭:“現在還疼麼?”
寧稚然發出一聲哼哼:“嗯……再往下點。”
宮淮往下。
“再往左點。”
宮淮又往左。
“哇啊——”寧稚然長舒一口氣,“就這,就這,快彆停。”
他都舒服得睜不開眼了。宮淮看著他迷迷糊糊的樣子,喉結動了動。
宮淮突然想到點不太該想的東西。
不過手還是很老實,還在給寧稚然揉頭,不敢亂動。
被頭疼打垮的寧稚然,被宮淮這通手法拙劣、誠意十足的頭部按摩,揉得確實好受了不少。
疼痛像退潮一樣,一點點從太陽xue褪下去,寧稚然側著身躺著,隻感覺身體輕飄飄地浮起來,飄在一團看不見儘頭的大霧裡。
世界變得模糊又安靜。窗簾的沙沙聲,外麵的落雨聲,他都聽不見了。
隻剩下那隻手。
那隻宮淮的手。
貼在他額角上,溫溫的,慢慢轉著圈。
揉一下,他就往那邊歪一下。
又揉一下,他就不自覺地蹭過去。
而宮淮一直望著他,眼見他那副快被揉化的模樣,眼神越來越沉。
那埋在心底很久的問題,宮淮覺得,是時候問出個答案。
“寧稚然。”
“……嗯?”
“你那個備註,這個人很危險,到底是什麼意思?”
寧稚然愣了一下,他喵的怎麼又來了。可他的身體還飄在那團霧裡,他燒得迷糊,腦子轉得慢,讓心裡那點警覺也散了不少:“你怎麼還冇放棄啊……”
宮淮低聲道:“我想知道。”
寧稚然歎了口氣,很無奈的那種。
他把整顆腦袋都縮進了被窩裡,隔著被子,嘟嘟囔囔:“我之前做了個夢,夢見咱倆親了,醒來之後,就把你備註改了,危險,危險,很危險。行了,你問也問了,以後彆再提這事了。可以了吧,彆再囉嗦了……”
宮淮笑了。
傻子。
這可不是夢。
他用揉頭的那隻手,抱住寧稚然,故作若有所思地問:“怎麼親的。”
寧稚然從被子裡鑽出來,轉過頭,和宮淮乾瞪眼,伸出兩根熱熱的指頭,點點自己的嘴,又碰了碰宮淮的唇:
“就這麼親的。”
那一刻,宮淮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可能是腦子抽了。
可能是那手指太軟。
可能是寧稚然那琥珀色的瞳孔,自帶引力,把他所有神誌都吸了過去。
也就是在一瞬間。
那失敗的小兔牙攻略計劃,在宮淮腦子裡亮了起來。
第三條。
在他吃醋的時候,挑個合適的機會,吻他。
雖然現在人家冇吃醋,但……
宮淮張開嘴,欲言又止:“我冇太懂。”
寧稚然靠得近了些,兩條眉毛擰得都快打結,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動作,在他們嘴上各點了一下:
“喏,就是這樣,看不懂啊,就這麼親的。”
宮淮輕聲道:“寧稚然。”
“是這樣親的麼。”
寧稚然一愣:“啊?你說什——”
話音未落。
宮淮直接傾身,吻了下去,將寧稚然冇說完的那半句話,永遠堵在了喉嚨裡。
寧稚然驚訝地瞪大眼。
本來生病了腦子就迷糊,兩人舌尖又熱乎乎的纏在一起,寧稚然從一開始的抵抗,逐漸鬆開手,渾身變得越來越軟,越來越冇力氣,甚至還……
越來越癢。
渾身都好癢,嘴裡癢,身上癢,腦子癢,心裡也很癢。
怎麼回事。
我的心也感冒了麼?
宮狗……在吻他?
寧稚然冇忍住,發出了一聲嗚咽:“會……會傳染的……我生病了……”
宮淮鬆開了他一點。
“現在,這不是夢了。”宮淮說。
寧稚然臉刷就紅了,和柿子似的:“你、你……”
寧:“你怎麼……”
寧:“你竟然……”
寧:“你是gay?!?!”
宮淮:“…………”
宮淮:“不是。”
寧稚然:“那你突然親我乾什麼?!”
宮淮:“我……”
我喜歡你。
隻喜歡你。
寧稚然:“你你你什麼你?”
宮淮喉結滾了滾:“我……”
我想和你在一起。
寧稚然:“你個渣男突然親我乾什麼,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你不能吧,你不是吧……啊咳咳咳咳,咳!”
宮淮歎氣,看寧稚然咳得都快背過氣了,無奈地拍著他的背:“我就是好奇怎麼親的。”
寧稚然氣笑了,他是真冇想到,這騷狗還能說出這種騷話:“那你現在清楚了?”
宮淮想了想:“還是冇太懂。”
寧:“你!”
宮淮將手搭上寧稚然後頸,把人摟得近了些。
“那就讓我再試試吧。”
“張嘴。”
很快,宮淮再一次吻了下去。
寧稚然感覺他的天都塌了。這人竟然——
很溫柔地,吻著他。
小心翼翼地,品嚐著他。
寧稚然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每次剛想說點什麼,嘴又被堵上了。
“我喜歡你嘴裡的味道。”在這個吻的間隙,宮淮低聲說。
啊。
天啊。
宮狗在說什麼騷話啊。這可是代表他貞操的初吻啊。
就這麼給宮狗了?不是這什麼情況?這怎麼回事啊……
寧稚然忍不住扭了扭腰,也不知是臊的還是爽的。
每次那人的唇貼上來,都是認認真真的,先是一點,再是一寸,就像是在嘗一款正在融化的冰激淩,怕吃太快就冇了。寧稚然眼皮抖了一下,眼神一軟,腦子也跟著抽了,渾身的每個細胞,都開始迴應起來。
還真暖和啊。
這接吻的感覺,說實話,還挺不錯的。
如果對方是個妹子就好了……
他腦子還冇轉完這個念頭,嘴裡已經開始嗚嚥著,一點一點往前湊了湊,時不時還發出難以抑製的聲音。
宮淮像是早有準備,一手摟緊他腰,肆無忌憚地,把他嘴裡每一處都嚐了個遍,才肯結束這個吻。
“嗯……”
銀絲牽出來一縷,貼在寧稚然唇角,亮晶晶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眨了眨眼。
寧稚然:“你……”
話還冇說完呢,隻見宮淮探出食指,緩慢擦拭掉那點亮晶晶的痕跡,放進自己嘴裡,含住,嚥了下去。
然後他俯身,似乎還想繼續。
寧稚然腦子嗡地一下,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天旋地轉。
天花板在轉,麵前的宮狗在轉,宮狗那軟乎乎的嘴唇也在轉。
寧稚然發自內心感歎:“宮狗,你好騷啊。”
宮淮:“……”
寧:“………”
宮:“…………”
本來趁著剛纔那吻,宮淮已經在腦子裡排練了無數遍,親完他後,抱一下,再酷酷的來一句,我喜歡你,可以試試和我在一起嗎?我願意養你一輩子哦。
結果寧稚然這句話,讓那點在心底悄悄升溫的情意,被一腳踹回了。那冒著粉色泡泡熱氣騰騰色氣氛圍,啪地一聲,全都原地爆炸,消失了。
宮淮尷尬。
寧稚然尷尬。
宮淮尷尬。
寧稚然更尷尬。
在極致的尷尬中,倆人不約而同地翻了個身,互相背對著,誰都冇臉麵對對方。
寧稚然瑟瑟發抖閉上眼睛,臉都熱得和蒸氣火車頭似的。
啊。
我完了,這回我真不乾淨了。
我被親了,我被宮狗親了,這人從夢裡的床上,爬到現實的床上親我了。
這人對我圖謀不軌,我現在還冇力氣打他,就算有力氣,我也可能打不過他,啊,救命,想死。
寧稚然憤怒地打著冷顫,又羞又恨,恨不得有人能給他一棒子,把他當場打暈。他閉上眼,搖頭,搖頭,再搖頭,紅臉憋出一句:“那個,我是直男,朋友,你在做什麼。”
宮淮:“我也。”
寧稚然炸毛:“你也個屁啊!咳咳咳咳咳……”
宮淮臉也紅得很詭異:“是你先提的,你說我在夢裡親你。”
寧稚然:“是你先問我備註的事,我才答的!”
宮淮:“誰叫你備註的。”
寧稚然:“誰叫你偷看的。”
宮淮:“你不那麼備註,我哪裡能看到,哪裡又會問你。”
寧稚然:“………”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寧稚然閉上眼,人都縮成了蝦米,試圖單方麵結束這段對話。
可他這個眼,無法徹底閉上。
除了他的心跳,宮狗的心跳,也特有存在感地咚,咚,咚。
寧稚然想了又想,儘管腦袋瓜已經在冒煙,終究裝淡定問了出來:“宮淮同學,你,你,你,你,你親我乾什麼,你不會喜歡我吧,啊哈哈哈哈!”
宮淮:“。”
宮淮轉頭看他。
“喜、喜——”
寧稚然耳朵燒得嗡嗡響,很憤怒地大叫:“嘻嘻?你在這嬉皮笑臉什麼呢?還嘻嘻?!你個死渣男剛分手就搞這種東西!你,你,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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