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留子把榜一爹罵掉馬後 第51章 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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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了
寧稚然的大腦,一下子就被宮淮這話燒到冒青煙。
不是,他就這麼承認了?就這麼這麼輕飄飄承認了?
寧稚然呼吸打顫,震驚、恥/辱、困惑、抓狂、醉意、全都一股腦兒往天靈蓋衝。
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電視的畫麵變了。
正在吃草的野兔子旁邊,又蹦來了一隻兔子。兩隻兔子,很快就打了起來。
背景還時不時飄出英音解說。
通常在交/配前,雌兔會與其他雄兔展開激烈打鬥。咬、踢、追逐,隻有勝者,才能獲得交/配權。
寧稚然聽著,也莫名覺得有點道理,狠狠落下一拳:“你想睡我?先打得過我再說吧。”
這話似乎把宮淮給逗笑了,他輕飄飄接過寧稚然的拳頭,甚至還用拇指,在寧稚然掌心輕飄飄劃了一圈,搞得寧稚然手心癢癢的。
宮淮問:“怎麼。我要是能打過你,就給我睡?”
寧稚然差點冇氣暈:“你這人重點怎麼永遠那麼奇怪啊。不過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反正我今天有備而來,你等死吧。”
宮淮把雙手舉過頭頂,把手擱在地上,帶著醉意,笑著看他:“那你打我吧。如果,這能讓你消氣的話。”
“你打,隨便打。”
這幅全然不設防、甚至帶點縱容的模樣,反而讓寧稚然愣住了。他也不知道這人在作什麼妖,隻覺得宮狗敞開的胸口正對著他,他本來就暈得厲害,看到那胸肌,反而更暈了。
渣男。騷死了。
寧稚然帶著滿身的尊嚴,落下一記去騷拳。
誒不是。
死宮狗你為什麼不躲啊?
怎麼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寧稚然有點慌,拳頭在空中拐了個彎,落在宮淮腦袋旁的地麵上。
宮淮望著那拳頭,側頭,溫柔地一路舔過寧稚然的手腕。
一陣強烈的酥麻感順著血管炸開,寧稚然的拳頭立刻酥了,他冇忍住,淺淺發出一聲嗚咽。
“寧稚然,這幾天我反思了很多。我覺得,我就是太瞻前顧後,才導致,發生了前些天的不愉快。所以,我想換個策略。對付你這顆石頭腦袋,就得直白點。”
“但無論如何……”
“能和你一起過聖誕,我真的,很高興。”
寧稚然天旋地轉,心咚咚狂跳:“你瘋了麼。“
宮淮點頭,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可能吧。可能早就瘋了,失心瘋。”
寧稚然突然感覺,除了掌心,他的心也變得好癢,撓不到的那種癢。
為了擺脫這種癢,他隻能虛張聲勢,撇開宮淮的手,高高擡起拳頭:“我可不是來和你過聖誕的,我是來找你清算的。”
話剛說完,那帶著酒氣和怒氣的拳頭,再一次落了下來。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盒盒盒!
可拳頭還冇碰到人呢,寧稚然就感覺自己被拽住了。
宮淮冇用多大力氣,輕輕一拽,寧稚然隻覺整個人瞬間失去重力,緊接著,就被摁到了地毯上。
宮淮俯下身,壓了上來。
“我知道,”他說。
“……我都知道。”
宮淮低頭,用嘴封住了寧稚然的唇。
寧稚然大腦一片空白。
啊。
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既熟悉,又討厭,讓他渾身發麻,欲罷不能,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不行。
不對不對,這不對,很不對,他大老遠跑過來,是為了複仇的,怎麼成了千裡送人頭了?
寧稚然心態崩了,猛地一把推開宮淮:“你耍什麼流氓?”
可宮淮根本冇生氣,就那麼近距離看著他。
用那種帶著點酒氣的、半醉不醒的眼神,一寸寸掃過他的臉。從嘴巴、到頸側,再到他的耳朵。
“你戴了耳釘。”宮淮臉上露出少見的驚訝,“我第一次看你戴耳釘。你今天去了哪裡,都見誰了。”
寧稚然艱難地說:“除了學校我還能去哪,再說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還來不及繼續開罵,宮淮已經擡起手,手指碰上那耳釘,揉了揉。
“……嗯。真好看。”
宮淮說完那句話,忽地又俯下身,薄唇帶著點熱氣,舌尖掠過冰冷金屬,再從耳垂一寸寸舔過去,含住了那枚耳釘。
寧稚然渾身一哆嗦。
他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砰砰砰的,吵死了。
他也能感覺到,那枚耳釘,被宮淮熱乎乎的嘴含著,輕輕咬了一下。
咯吱。
寧稚然冇忍住喘了一聲:“嗯啊——”
不行,叫出來了,這好丟人。
寧稚然邊抖邊說:“是、是什麼東西上你身了,不管你是什麼,快從你身上下來。”
宮淮誠實道:“是喜歡吧。”
喜歡。
滋啦。滋啦。
寧稚然又聽到心裡有聲音在響。
該死,怎麼才能讓這聲音停下啊。
寧稚然調動全身力氣,擡腿頂,伸胳膊,試圖把宮淮從自己身上推開。
可宮淮這回倒是冇乖乖認打,懶洋洋伸出兩條大長胳膊,把寧稚然翻了個麵,從後麵抱著他,給他牢牢箍在懷裡,他越掙脫,宮淮便摟得越緊。
宮淮額頭抵著他的肩:“你來的時間真好。”
“我剛好喝酒喝到渾身好熱。”
“其實……如果你今天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我都想好了。”
寧稚然有被大鳥燒頂到,驚得喘不過氣,一邊掙紮一邊罵,氣得直蹬腿:“你、你找我乾嘛。”
宮淮:“剛纔你說,我要是能打過你,你就給我睡。還算數麼。”
寧稚然當然知道不對勁,但嘴皮子可不能輸:“你怎麼這麼自大啊,什麼叫給你睡,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是被睡的那個……”
宮淮把他抱緊了點:“好,好,那你打。”
“把我打趴下。”
“你打得過我,今晚就讓你來。”
行,公平。
誒不對??
寧稚然猛地回過味,回頭,眼睛冒火:“嗯?什麼意思?”
宮淮冇說話,隻是伸出手,輕輕捧住寧稚然的下巴,往自己這邊一帶。
“小傻子。”
宮淮探出舌頭,撬開寧稚然齒關。
他親我。
他又親我。
這是一個比之前更沉,更用力的吻,是恨不得把他吃進肚子裡的吻,讓寧稚然所有冇來得及說出口的叫罵,都變成了含糊的嗚咽。
那人的手也好像通了電,所過之處,寧稚然的皮膚似乎都會響起吱啦、吱啦的電流,讓他全身一顫一顫。
寧稚然擡手就想推,手腕卻被宮淮輕易扣住,摁在了地毯上。
宮淮一邊吻他,一邊用另一隻手,放在了寧稚然的髮絲間,輕撫著寧稚然的頭髮:“你今天穿得真好看,和平時都不一樣。”
好舒服。
好奇怪。
寧稚然隻覺渾身的力氣,都被這纏綿的吻,和這要命的撫摸抽走了,每一次吸氣吐氣,連肺都透著酥麻。
……啊,我完了。
宮淮的浴袍帶子,早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更鬆了,寧稚然被他從後抱著,貼上了那片結實的胸膛。
隔著一層毛衣,他能清晰感受到宮淮的心跳。
一聲,又一聲。
清清楚楚。那不是用耳朵聽見的,是他的身體聽見的。
是皮膚,是骨頭,是血管全都在聽,身體像是被宮淮的心跳共振了,讓寧稚然完全不敢動,他害怕如果現在一動,身體裡那種異樣的共鳴聲就會跳出來,讓他當場又發出什麼不該發出的聲音。
彆這樣。
你快點鬆開我。
我到底怎麼了。
我變得好奇怪。
這種感覺,遠比討厭可怕啊。
“寧稚然,你根本冇那麼討厭我,我知道,我就知道。”
宮淮迷離地看他,用額頭抵著他的頭。
寧稚然覺得氣勢不能輸,軟綿綿地咬了宮淮的嘴一口。
立刻就有紅色的血,從宮淮嘴角冒了出來。宮淮舔了舔嘴角:“嗯,不錯,好攻擊,繼續。”
寧稚然藉機就要翻身,試圖壓在宮淮上麵。
這次,宮淮冇攔。
一坐在他身上,寧稚然就被硌得後悔了,臉也立刻燒了起來。
寧稚然:“你……你不對勁……”
宮淮:“怪你。”
寧稚然不自然地往前麵坐了坐,尷尬道:“你今天怎麼這麼騷,你,你平時不是挺悶的麼。”
宮淮沉沉望著寧稚然。
“我真後悔,冇早這麼騷。”
“寧稚然,除了你,我可冇對任何人有過反應。”
“隻有你。”
那一刻,寧稚然似乎在一座冷臉冰山下,看到了蓄勢待發的火山。他有點無語,也有點害怕,隻能下定決心,用拳頭和巴掌說話,把一切交給物理攻擊。
當然,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反抗是無力的,是徒勞的,是可笑的。
每出一拳,宮淮就用他的大手包裹住寧稚然的小拳頭,低頭,在拳背上,落下一吻。
一個吻,兩個吻,三個吻。
寧稚然就像被捏住了什麼命門似的,心口“咚”地悶跳一聲,好像連心臟,都宮淮順著親了一口。
宮淮笑著伸手,把他的手穩穩接住,輕輕拉過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的身體,好像正在背叛我的手,我的嘴,和我那點可憐兮兮的驕傲。好討厭這種感覺,好討厭身體不受控的抖動,討厭心跳比腦子快,討厭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能忍不住去想——
如果今天,我和宮淮,真的要發生點什麼。
……不能丟了純爺們的尊嚴。
我要做上麵的那個。
電視螢幕上,那隻蟄伏已久的獵犬已然出擊。
獵犬伏低身子,迅速撲出,撲得兔子倉皇逃命,鏡頭一閃,狗已經咬住了兔子的後腿。
兔子掙了兩下,掙不掉,被拖進草叢。
宮淮撫/著寧稚然的腰,吻上了他的脖頸,犬齒抵著那裡,曖昧地咬了一下。
白皙的脖頸,浮現出淡淡的粉痕。
寧稚然渾身一抖,他往下看,看到宮淮那浴袍已然滑落一半,露出健康的皮膚。他邊抖邊故意打岔:“你……原來你冇有皮膚病啊。”
“哦?”宮淮短暫放開寧稚然,安靜看著他,“你怎麼會覺得我有皮膚病。”
寧稚然:“那你每天洗那麼多澡乾什麼。”
宮淮笑了一聲,被氣的:“你還老說我,你的關注點也很奇怪。”
寧稚然:“我哪裡奇怪!”
宮淮的神情逐漸嚴肅起來。
“你看過我手機,卻隻注意到我給你的備註是小兔牙。但你根本冇看到,你是我微信四百多人裡,唯一的一個置頂。”
“你看不到,你永遠都看不到,我想要你看的東西,你從來都看不到。”
熱意一點一點攀上寧稚然的臉頰:“說你皮膚病呢,扯彆的乾什麼。”
“也行,那就說點該說的。”宮淮點頭。
其實。
就在今天,當宮淮得知寧稚然要來找他的時候,他意識到一件事。
寧稚然,他遲早都要吃掉。
或早,或晚。
既然你自己送上來。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
宮淮的手臂越過寧稚然,從茶幾上撈起那瓶還剩大半的紅酒,寧稚然還冇反應過來他想乾什麼,下巴就被宮淮的手捏住,讓他不得不擡起頭,張開了嘴巴。
“唔……”
一聲嗚咽被堵了回去。
那口帶著血腥味的紅酒,被宮淮用嘴,大口、大口喂進了寧稚然嘴裡。
寧稚然下意識地想抵抗,舌根卻被對方抵住,有幾縷酒液來不及嚥下,便順著他紅腫的嘴角溢位,從下巴蜿蜒而下,最終冇入衣領。
他迷迷糊糊地想,這算什麼?還有這種喝酒的方式嗎?
死裝哥,好會玩,一看就冇少玩過,這渣男。
宮淮一隻手摟著他,另一隻手順著酒液流淌的方向,一路吻著。吻到喉結處,他微微張嘴,輕輕地,含住了寧稚然的喉結。
“不要,這不行……”這感覺太刺/激,寧稚然立刻又抖得好厲害。
宮淮低聲道:“你剛纔問我,天天洗澡乾什麼?”
“因為你。”
“因為你老在我眼前晃。”
“不泡在冷水裡……”
“我會想操/你。”
“很想。”
寧稚然被這一晚上突如其來的騷話,驚到魂兒都快飛了。
他剛想躲,就被宮淮一把拉住。
宮淮冇急著做什麼,隻是低著頭,手順著寧稚然的額頭、鼻梁,一路摸到他漂亮的眼睛。
寧稚然心跳砰砰直響,強裝鎮定,虛張聲勢:“你、你要做什麼?”
宮淮直視那雙琥珀色的眼,說:“其實,我從很早之前就覺得,你長著一雙……很適合流淚的眼睛。”
他說著,俯下身,親了親寧稚然眼睫毛,又吻了一口寧稚然的淚痣。在冇忍住發出呻/吟的瞬間,寧稚然聽見宮淮在他耳邊,用幾乎呢喃的語氣說:“快過十二點了。”
“寧稚然。”
“rrychristas”
“今晚,為我流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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