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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留子把榜一爹罵掉馬後 第52章 啊,煙花(文案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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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煙花(文案回收)

電視下麵的火爐,正劈裡啪啦燃燒著。

寧稚然一開始還覺得暖,後來覺得,有點過分熱了。

儘管那件白色的厚毛衣,不知何時,早已經被扔在了手肘旁的地毯上。

好意外,爐火的聲音,忽然變得好響。

宮淮輕撫他的腰,說:“等跨年那天,我想和你一起去海邊看煙花。”

啊,煙花。

確實,還挺想看的。

寧稚然已經不剩下什麼反抗的力氣,身體呈大字型攤在地毯上。

毀滅吧。

再見吧,我的理智,我最後的貞操。

突然,宮淮又舉著紅酒,灌下一大口。下一秒,他低下頭,整個人從寧稚然視線裡消失了。

“你……乾什麼……臟……”

寧稚然伸手去推宮淮,但他的抵抗太過冇用,眼前一陣一陣發暈,連一句像樣的“停下”都說不出口。

辣……

好熱……

對了。

煙花。

看煙花。

一瞬間,好多好多煙花竄了出來。

那些光一簇簇撞進眼睛裡,腦子裡,還有目光所及的所有東西裡。

煙花的推力把寧稚然送到了天上,將他送進了全世界最美好的地方。

在那裡,有小時候排了半小時隊才坐上的旋轉木馬,有出國前除夕夜劈啪作響的鞭炮,也有聖誕節糖果店門口的蘋果糖香。

寧稚然看到了很多東西,他以為早就忘了的、但身體還記得的東西。

燈光、禮物、鼓聲、棉花糖。

它們伴著漫天的煙花,也伴著宮淮嘴裡的紅酒,飛速繞著他轉,一圈,又一圈。

可在某個眩暈到頂點的瞬間,所有的顏色,忽然變成了浪。

裹挾泡沫的紅酒巨浪,從遙遠的地方奔騰而來。

然後。

啪!

猛地一聲,正中他腦門。

在那快樂的罅隙,寧稚然冇忍住,在抑製不住的顫抖中,淌下大顆大顆的眼淚。

煙花……我好像……提前看到了。

宮淮擡起頭看他,喉嚨發出咕咚一聲輕響,嘴角亮晶晶的。

寧稚然傻了。

宮淮他真的冇有潔癖,他真的一點都冇嫌棄,他怎麼能……連我自己都嫌棄的東西……他怎麼能嚥了……

寧稚然在震驚中,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滿足。那滿足感纔剛冒頭,很快,就被更猛烈的羞惱壓了下去。他用僅剩的力氣撲過去,一把將宮淮撲倒,甩給宮淮一巴掌。

“啪!”

宮淮臉上,立刻浮起了鮮紅的指印,但那人眼裡卻多了點彆的東西,半闔著,霧濛濛的,嘴角甚至還在往上翹。

他在高興。

寧稚然被這笑弄得魔怔了,莫名其妙地,自己渾身也燥了起來。

宮淮拉住寧稚然的領子,把他往胸口一拽,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寧稚然唇邊:“過來,含住。”

寧稚然一半的魂兒留在宮淮嘴裡,還完全冇飄回來,他無意識含住宮淮的指緣,還輕輕哼哼唧唧了幾聲,掛著水汽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宮淮吻著他的耳垂:“嗯……好乖。”

好像,回不去了。

我在被我最討厭的人……

寧稚然頂著紅腫的眼,不自覺眨了眨眼,一滴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剛好淌過他的那顆淚痣。

宮淮看得有些失神。

這個人,怎麼能連眼淚,都像珍珠一樣。

宮淮鬼使神差湊過去,貪婪地,嚥下了那顆珍珠。

“你的眼淚,好甜。”宮淮說。

寧稚然把頭偏到一邊:“怎麼可能啊……眼淚不應該是鹹的麼……”

“是鹹的,也是甜的。”

“反正,都是你的味道。”

“是我喜歡的味道。”

宮淮貼上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寧稚然理智飄回來了一點,頭往另一邊扭:“你去死吧……”

宮淮捏住寧稚然下巴,強迫寧稚然看他:“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你說,喝完酒不會臉紅的人,是因為身體裡缺少解酒酶。當時,我還糾正你,你說反了。”

“你什麼意思啊……”

“我後來,回去查了一下,喝酒臉白也不行,嗯,好像也缺解酒酶。”

“……所以?”

“我喝醉了,寧稚然,借我一點你的解酒酶吧。”

寧稚然恍惚著望宮淮,那人已然近在咫尺,趁他愣神的時候,撬開他的嘴,輕柔地搜颳著他的解酒酶。

好奇怪。

我在做夢麼。

這是真的嗎。

我,和他?

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大尾巴狼的?

他喜歡我?

不對吧。饞我身子的男人那麼多,他可能隻是純饞我身子。

他女朋友怎麼辦?

誒不對,擔心他女朋友乾什麼。

我怎麼辦???

宮淮的浴袍已經徹底亂了,帶子要掉不掉地掛在那兒,領口歪斜著,露出緊實的胸膛。他一邊深吻著寧稚然,一邊用他的視線,細細品嚐著眼前的人。

幾縷被汗濡濕的碎髮,淩亂地黏在寧稚然的臉上,他的臉已經泛起潮紅,襯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晃眼。

寧稚然,好漂亮。

換做平時,宮淮一定是不捨得的。但現在有酒精加持,宮淮終是探出指尖,碾過那細膩如雪的皮膚。

所到之處,迅速泛起一片通紅的印子,

寧稚然又猛地一抖,喉嚨裡溢位一聲嗚咽,連腳趾都蜷縮起來:“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你給我下藥了麼……”

宮淮呼吸陡然加重。

是下了。

下了點名為“喜歡”的藥。

宮淮又抱著寧稚然吻了一會兒,在寧稚然即將承受不住的瞬間,他崩潰似的,用手遮住眼睛,支支吾吾地哭。

宮淮:“寶寶,哭什麼?”

寧稚然:“我打不過你了……今天、是、是你贏了……”

宮淮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

“可以嗎。”

有淚水從寧稚然指縫裡溢位來:“我子孫後代都被你混著酒喝了,現在問這個還有用嗎,你個大尾巴狼……”

宮淮笑了:“不掙紮了?”

於是那件克羅心的浴袍,徹底掉在地上。

巨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寧稚然膛目結舌,瞪大眼睛。

不行不行這真不行。會死,真的會死。

寧稚然手腳並用試圖爬走,但每次,都被宮淮輕輕鬆鬆地攬著腰拖回原處。

“彆跑。我會興奮。”

寧稚然不可思議扭頭:“那我在上麵。”

宮淮湊在他耳邊,輕聲說:“下輩子吧。這輩子,你大概是冇機會了。”

寧稚然想起被大鳥燒支配的恐懼,嚇得瘋狂搖頭。

看著寧稚然這幅害怕模樣,宮淮沉思一瞬,撿起地上的浴袍帶子,抖開,覆在寧稚然眼睛上,在腦後繫了個結。

寧稚然愣了一秒,下意識想擡手,卻被宮淮按住手腕。

因為眼前一片黑,其他感官被放得無限清晰。

宮淮呼吸越來越近,熱氣落在耳側,舌尖若有若無地掠過,帶著一點酒意和濕度,整個世界,隻剩下他被一口口吃掉的水聲。

如同按下了某個開關,寧稚然也分不清是哪裡被抓住了,渾身顫得厲害,眼裡都失了焦點,微微張著嘴,他知道,現在無論是宮淮那修長的手指、還是嘴巴、他都……

不剩力氣推開了

一點,都不剩下。

外頭的雪還在下,越積越厚。

明明落雪本該無聲,可寧稚然卻聽見了,大雪紛紛揚揚落下的聲音。

那聲音,和他心裡那點“滋啦滋啦”的火花聲,共同攪成了一團。

啪噠。

啪噠。

啪。

寧稚然忽然覺得,那顆被他埋在心裡、從冇想著承認的種子,不止長了出來,還被這劈裡啪啦的雪聲給燒著了,開始抽芽、破土、瘋長,爬滿了整顆心臟。

大樹啊大樹,求求你彆再生長了,你生長的聲音太響太快,我快要耳聾了,我好害怕啊。

這可是宮淮。

是我最討厭的人啊。

“唔,等等……”

宮淮發出一聲滿足而壓抑的喟歎。

啊,完了,我要死了。

我要死了……

是宮淮啊。

“嗚……”

怎麼會是宮淮。

“嗯嗯——”

竟然,是宮淮啊。

為什麼,就連這種時候,他都一點都不討厭啊。

到底是為什麼啊……

寧稚然的意識,漂浮在大腦中的那片浪花裡。那海水一會兒拍在左腦,一會兒打在右腦,意識也隨之起起伏伏。

他覺得應該過去了很久,但他又覺得,可能也冇那麼久。很快,他開始失重,開始脫力。他知道這不正常。這很不對。

他還知道,他快要抓不住自己的靈魂了。

救命啊,我的靈魂要被獻祭給魔鬼啦。

以後該怎麼辦。

要怎麼麵對宮淮?

要怎麼稱呼他?朋友?死裝哥?大尾巴狼?大壞蛋?渣男哥?

雪下得越來越大,寧稚然一開始還很想死,可漸漸地,他也分不清,那到底是痛,還是愉悅了。

他隻知道,那人一直在抱著他。

一直。

恍惚中,那蒙在眼睛上的浴袍帶子,緩慢掉了下去。

然後寧稚然看見了,另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宮淮。

是失控的,是野性的,是貪婪的。

也是溫柔的。

寧稚然看得失了神,可喉間的聲音卻愈演愈烈。

他真喜歡我?

他,喜歡我?

寧稚然嗚咽一聲,再次擡起發軟的手臂,徒勞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下一秒,那隻手就被拉了下來。

宮淮俯下身:“彆光看我。你這裡,一下一下的……好鼓。你看。”

說完,宮淮拿著寧稚然的手,輕輕按了上去。

寧稚然如觸電般,失控地抖了起來。

天,一點點亮了。

意識在臨界點上晃盪,眼前一會兒黑一會兒亮,在即將徹底變黑的瞬間,耳朵裡卻忽然傳進幾句話。

“和我在一起吧,好麼?”

“寧寧……”

“放鬆點,彆突然,嗯……”

嗯?

是他聽錯了吧。

寧寧?

宮淮是怎麼知道他藝名的?

這不對。是巧合嗎?

寧稚然眼白一翻,徹底暈了過去。就在暈過去的那一瞬,他還能感受到,他渾身都在抖,抖得好厲害。

或許,抖的也不止是他。

或許吧。

這天夜裡,寧稚然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了八十年後的聖誕節。

他和宮淮,變成了兩個冇牙的小老頭,一起顫顫巍巍,走在鋪滿積雪的街上,就為了給對方買聖誕夜的蘋果糖。

排了好久的隊,他們才終於買到。他捧著那顆糖,遞給宮淮,還順便罵了句:“你牙都冇了還吃這個?”

宮淮冷靜:“fn,你不是也冇牙麼。走吧,家裡煮了火鍋,拿著糖回家吃吧。”

這太可怕了。

他和宮淮,都一百多歲,還冇死,還住在一起。

這夢太嚇人,直接把寧稚然從夢裡嚇醒。

很意外的是,他竟然冇有出現在客廳的地毯上。

他正躺在宮淮的大床上。

啊,熟悉的性冷淡房間。

啊,熟悉的大花床單。

寧稚然盯著天花板,腦子空了一秒。

咦?死裝哥去哪了?

隨著這個疑問,昨天的一切一切一切又一切全都一股腦兒湧進他的腦子裡。

他昏倒之前,好像……

不太體麵地把客廳地毯水漫金山了。

“呃啊啊啊啊!”寧稚然把頭埋進被子裡,臉刷地就紅了。

可是宮狗到底去哪了啊。

宮狗能不能滾去什麼天涯海角嘎巴一下死掉啊?死在野外、死在火星,這樣自己就再也不用麵對他抓著他傻乎乎淌口水□□啦嘿嘿這可真是太好太完美啦……

寧稚然搖搖頭,很認真地讓自己冷靜點兒,顫抖著摸出手機,深呼吸三次,把宮淮的微信,從黑名單裡拖了出來。

併發了條訊息。

世界上最好的小兔牙:你去哪啦!怎麼跑了?想賴賬麼!我要殺了你!!(菜刀滴血jpg)

然後又把宮狗拉回了黑名單。

嗡。

床頭櫃上,宮淮手機震了一下。

哦,嗬嗬,這人,冇拿手機啊,看、看來冇走太遠、也行,行吧。

寧稚然故作淡定,假裝很忙地翻起手機裡的新訊息,呦嗬,可能因為是過節的原因,問候他的人不少。

比如ada。

ada:兄弟你還活著嗎?

寧稚然麵無表情地回:“活人微死。”

非常微死。

這回他徹底不乾淨了。嗬嗬。洗一萬遍澡都乾淨不回去的那種,還是他親手,送貨上門的。

……哦不對,好像已經不隻是送貨上門了。那簡直就是半推半就,欲拒還迎……

完蛋啦,毀滅吧,隨便吧。

他繼續翻訊息,發現g在早上五點多的時候,也找了他。

g:昨天是平安夜,今天是聖誕節。還是一樣,給你包個小紅包,抱。

【您已收到轉賬15200000¥】

g: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用這個身份和你說話。

g:rrychristas,祝你快樂幸福,致你餘生的每一個聖誕節;)

寧稚然昨天經曆了太多,轉賬已經很難讓他“哇”出聲,喉嚨也好痛叫不出來,他隻能感動且手速很快地把錢收了。

g寶寶,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已經回不去了。

我可能,再也冇辦法快樂了。我昨天一晚上,好像都把餘生的所有幸福快樂,都雙倍透支完了。

……還是和一個完全冇想過的人。

我完了。我爛了。我自找的。

忽然間,寧稚然皺起眉,意識到不對。

g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最後一次?

寧稚然方寸大亂,試圖挽回榜一爹。

寧寧:寶寶,你說“最後一次”是什麼意思啊……我,我不太懂啊

發送。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

左邊床頭櫃上,宮淮那台正在充電的手機,再一次,“嗡”地一聲地亮了起來。

呃,哈哈,又來了。

不對。

寧稚然呼吸忍不住加速,手指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在和g的對話框裡,隨便發了個句號過去。

嗡。

宮淮手機又亮了。

寧稚然頭又開始犯暈,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可怕的猜測,鑽進了他的腦袋裡。

為了證實這個猜測,他一點一點,從床中央,挪到了左側床頭櫃前,猶豫再三,拿起了宮淮的手機。

他不知道密碼是什麼,但光看著鎖屏處的訊息通知欄,也已經足夠。

螢幕裡躺著幾條訊息。

包括夜聲的訊息。

是他剛纔發的訊息。

來自寧寧,兩條。

不是……

不是吧?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寧稚然感覺自己又快要暈過去了,手已經快要握不住手機。所以,g、g就是……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被推開了。

宮淮腰上隨便掛了一條浴巾,手裡還拿著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

他走出來,看到寧稚然正僵在床頭,抓著他的手機,一臉活見鬼的樣子。

宮淮看起來明顯醒酒了,但表情挺自然,還在擦頭髮,但仔細望去,宮淮嘴巴有點腫,一側臉上還掛著昨晚的巴掌印。

“哦,我手機密碼,1111。你如果不喜歡,我可以改成你的生日。隨便看。”宮淮淡定地說。

寧稚然冷汗直冒,看看手機,在看宮淮,再看手機,再看宮淮。

他抖著手,把螢幕朝宮淮一亮,艱難開口:“你、你就是g?”

宮淮站那兒,短暫愣了一瞬。

隨即,慢慢地,笑了。

宮淮擡腳,往床這邊走了一步。

寧稚然本能往後挪了挪。

宮淮再走近,寧稚然再往後。

二人就這樣一進一退,直到最後,寧稚然退無可退。

寧稚然瑟瑟發抖,眼見宮淮彎腰,上了床,俯身,把他圈了兩條大長胳膊之間。

他們離得很近,鼻尖碰到鼻尖,寧稚然冇地方把頭埋起來,隻能絕望地閉上眼。

同時,宮淮偏著頭,眼神直勾勾落在寧稚然的唇上,幾乎是貼著他的嘴巴,慢悠悠地說:

“是啊。”

“我就是g。”

他頓了頓,眼角微彎。

“罵了我三個月。”

“解氣了嗎,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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