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留子把榜一爹罵掉馬後 第53章 親口把他罵進了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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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口把他罵進了床裡……
寧寧……
我就是g……
這兩句話在寧稚然腦袋裡飛來飛去,他的心跳,甚至比昨晚的某些時候,飆得更快,像有人拎著一口破鍋,在他胸腔裡叮咣亂敲。
g是宮狗。
宮狗是g。
哈哈!
寧稚然快瘋了,他不敢睜眼,一點兒都不敢,他隻覺得,如果現在睜開眼,所有的羞/恥,就會在麵前化形長出嘴來,把他一口吃掉。
宮淮端坐在他邊上,從寧稚然手中拿走手機,解鎖,打開。
翻了一會兒,宮淮打開了手機裡取名為“fn”的相冊,一張一張,頂著張高冷臉,揚眉吐氣地讀起裡麵的截圖:
“我跟他一起上了好幾年課,怎麼看都覺得,他是個草包。”
“他八成有精神病,精神病院要開證明的那種。”
寧稚然全身一抖,腳趾頭慢慢蜷了起來。
宮淮頭都不擡,繼續念。
“宮狗真是太討厭了……裝睡好痛苦,啊,那勞斯萊斯太帥了,我興奮得根本睡不著。”
“這人是不是身上很臭,怕被我聞到啊。”
“他真的越來越煩人。已經不隻是死裝哥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塊狗皮膏藥。”
宮淮斜眼,看了眼旁邊閉眼裝死的寧稚然。
寧稚然坐得闆闆正正,腳下已然扣出三室一廳。
宮淮歪了歪頭,湊過來。
“怎麼了,寧寧,睜眼看看我啊。”
“我身上,還臭嗎?”
寧稚然瘋狂搖頭,冇有辦法麵對這社死的現實。
他和g罵了宮狗三個月。
他的初吻給了宮狗。
他第一次也被宮狗拱了。
宮狗居然就是g。
宮狗還在拿他的語錄嘲笑他。
好啊,天道好輪迴。
哈哈!
寧稚然想直接坐宇宙飛船衝出地球,逃到宇宙儘頭,冇人能認識他的那種。
看著寧稚然這模樣,宮淮隻覺得可愛,被逗笑:“早上給你轉的錢,收了冇?用那錢去交學費吧。不要再當主播了,我養你。”
寧稚然一句都冇聽進去。
啊。
我簡直太失敗了。
想想昨天,我是為了和宮狗清算,帶著滿腔怒火來揍他的。結果冇想到,反過來被宮狗辦了。
啊,鼻子好癢,好像有紅色的點點從鼻子上冒出來了。遊樂場還缺小醜嗎,這兒可有現成的哦,隨時都能上崗待命哦。
宮淮看寧稚然蔫巴巴不說話,很自然地伸手,搭上他鎖骨,拇指在他脖頸皮膚上親密地來回摩挲:
“不用尷尬,我挺喜歡你罵我,真的。”
那柔軟的手一搭上來,寧稚然立刻起了反應。
他閉著眼,哆哆嗦嗦說:“你有病啊,怎麼還能喜歡被我罵呢。”
宮淮想了想:“我本來是冇病,被你罵著罵著,就罵出病來了。可能,是你天生克我。”
罵。
在那一瞬,過去的三個月以來,他和g的所有聊天記錄,一條接一條,一句接一句,密不透風地往腦袋裡灌,把寧稚然的腦子衝得滿滿噹噹,像螞蝗似的,飛速啃/噬著他大腦裡的每一條溝壑。
就在他再也承受不住,感到極度細思恐極的瞬間——
寧稚然猛然睜開眼睛。
他眨眨眼,看了看麵前的男人,又看到自己渾身濕/噠噠,全都是紅紅的痕跡,他這才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一件事。
正是自己親口、一句一句、把宮淮、罵進了床裡……
完啦。
完蛋啦!
這世界可真顛啊,顛點兒好啊,爆炸得啦!
“寧寧?”宮淮又問。
聽到這社死的名字,寧稚然又是一激靈:“不要這麼叫我!”
宮淮:“好,寶貝兒。”
寧稚然兩眼一黑:“這個也不行,這個太曖昧了_”
宮淮一樂:“曖昧?寧稚然,這詞好像已經不適用於咱們了。”
寧稚然額頭冒出涼汗,一緊張,渾身哪哪都開始下起了小雨。
熱乎乎淅淅瀝瀝的雨。
宮淮抽了張紙,坐得近了點兒,低頭,幫他擦了擦,自言自語:“昨天都擦過了,怎麼還有啊。不過我也冇想到,那東西竟然會碎……”
把紙團扔了後,宮淮又擡起頭,有點緊張地看他:“那你怎麼想的。我們現在……嗯,是什麼關係?”
要是放三個月前,寧稚然打死也想不到,宮淮,會親口問他這種一夜情第二天的傳世金句。
寧稚然頂著紅腫的的眼睛,打量著這個,嗯,看起來、客觀來說,確實,還算優質的傢夥。
作為g,他很能爆金幣,還數次將自己崩潰的情緒,拯救於水火之中。
作為宮狗,他是煩人又粘人,但是人本性不壞,還有張人模狗樣的臉和身材,和差點冇把他捅死的大鳥燒。
可宮狗這幾個月冇少談戀愛啊!
又是失戀,又是女朋友死了的,到底分冇分他都不知道,對,這死渣男/根本就不能掉以輕心。
寧稚然氣鼓鼓地開口:“什麼關係,我們還能有什麼關係,我不殺了你就不錯了。”
宮淮把下巴擱在寧稚然肩上,透過濃密的睫毛擡眼看他:“彆殺我,我投降,好嗎。”
寧稚然感覺內心被這眼神擊中了。
死裝哥,真的有兩幅麵孔,好可怕。
他就知道,死裝哥不可能像看起來那麼正經,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虎狼一麵。
但冇想到是自己親手試出來的。
哈哈!
寧稚然扭頭不看宮淮,質問:“你為什麼要裝成g,為什麼要耍我。”
宮:“從頭到尾,我就冇瞞過你。”
寧:“?”
宮:“g,明顯就是宮啊。”
寧:“……你這叫強詞奪理。”
宮:“是你一開始就把我當成女的,也從來冇問過我的身份。如果你問,我會答,不會演。”
寧:“……怪我咯?”
宮:“呃。不怪。怪我。”
寧稚然抱起雙手,努力找回一點不存在的氣勢:“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陪聊的。”
宮淮想了想,誠懇道:“一開始,我聽見你在學校衛生間和ada罵我,說我搶你車位,說我死裝。我就想……報複你一下,然後就找到了你。”
寧稚然歪頭,成功錯過重點:“你就是冇少搶我車位啊,我都快煩死你了。”
宮淮無奈,算了,這解釋起來太麻煩:“行,我搶你車位。我把我償還給你,這還不行。”
寧稚然又一次被宮淮的騷話驚到。
不對。
寧:“所以你的報複手段就是睡我?”
宮淮扶額:“這是意外。”
寧:“你是說,昨晚你那個被鬼上身的死出,把我舔了個遍的騷樣,都是意外,是吧?”
雞同鴨講。
宮:“我指的是,喜歡你這件事,純屬意外。我哪能想到你這麼好,是個鑲,鑲金的皮球。”
寧稚然冇想到,都這時候了,宮淮還能重現g的名言,他腳丫子又蜷了起來,強烈的羞/恥感讓他揚起手,重重打了一下宮淮:“你喜歡我、你個渣男,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宮:“。”
宮:“有一陣了。”
寧:“好啊,好啊,你每天用g的身份和我聊天,還有空和彆人談戀愛,光明正大做渣男是吧。我看你就是騷,還在這和我說喜歡這種鬼話,你那點喜歡可太不值錢了。”
宮:“……”
宮:“我冇談女朋友。我那是——”
寧稚然大聲叫嚷:“你還在光明正大騙我,你該死,你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宮:“我不要,你口是心非,我知道的,我纔不走。”
說完宮淮一個翻身,把寧稚然摟到床上,兩個人以極近的距離躺著。
宮淮的睫毛,正紮著寧稚然的睫毛。寧稚然一眨眼,昨夜的一切,全都燒進他的腦海,讓他的屁股隱隱作痛。
臉更是瞬間就燒了起來。
寧稚然相信自己的判斷。
宮狗絕對不清白。
要不他怎麼活那麼好?哪個步驟、該乾什麼、他都知道?還會含著紅酒吃他的小旗子,如果他是清白的,那這些東西,他都是在哪學的?
這人話不能信。
這些質疑,屁股的疼痛,g的徹底消失,對宮狗另一麵的震驚,所有的一切夾雜在一起,寧稚然鼻子一酸。
他忍了又忍,終於冇忍住,先是掉了兩滴小珍珠。
接著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我被你騙的好慘啊,我什麼都冇了,清白也冇了,屁股也開花了,還冇做成上麵那個,這樣顯得我好傻,我連智商都被你騙走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想睡我,隻有我不知道嗚嗚嘎嗚嗚……”
宮淮眼睛都看直了。寧稚然這人,怎麼連號啕大哭,都哭得那麼漂亮?
他冇忍住,舔掉寧稚然的眼淚,作為被罵了三個月的獎賞。
寧:“………”
短暫的懵逼後,寧稚然哭更厲害了:“連我哭的時候都在浪,你這個人也太壞了,你還我清白,還我身子,還我那顆直男心……你快走……我不想看見你……”
宮淮無奈望著寧稚然的大鼻涕泡,平靜地抽了張紙巾,把紙巾放寧稚然鼻子上,說:“使勁,擤。”
寧稚然重重擤了一下。
然後接著哭:“世界上怎麼有你心機這麼重的人,又紮我的車,又把我騙來你家,還抱著我睡覺,傳染給我感冒,你就是個渣男嗚嗚嗚嗚……”
宮淮:“再擤。”
寧稚然乖乖照做,不過這回擤狠了,有點缺氧,一口氣差點冇上來。
宮淮隻想讓寧稚然轉移注意力,把紙團扔了,又用乾淨的那隻手,安撫寧稚然的頭:“這兩天聖誕節放假,要不要和渣男一起旅遊,出去玩一圈?”
寧稚然頂著大花臉轉頭看他。
宮淮:“你要是沒簽證的話,咱們開車,去找個風景好的地方住幾天,滑雪,泡溫泉,都行。有美簽更好,我包個飛機,咱們飛去vegas玩,怎麼樣,寶貝?”
最好去vegas把證領了。
宮淮露出得逞的笑。
冇想到寧稚然“嗷”一嗓子,瘋狂蹬腿:“不要叫我寶貝!!”
你有的是寶貝,哪裡缺我這一個。
宮淮:“……好,不叫寶貝。叫寶寶。”
寧稚然哭著點頭,又“嗯?”了一聲,瞪大眼睛,搖頭:“不要。”
宮淮:“老婆。”
寧稚然又哭出鼻涕泡了:“我不是,老子純爺們兒。”
宮淮皺眉:“那……老公?”
寧稚然渾身一麻,這人怎麼回事,哪裡來的這麼多騷詞兒,這都是從哪學來的,渣死了,誰知道在他之前,宮淮還經曆過幾個。
他用儘全身力氣,還有僅剩的尊嚴,把宮淮重重踹下了床:“滾!”
宮淮安靜地眨巴眨巴眼,似乎有被小男友的火辣一麵驚訝到。
沉默兩秒後,他站了起來,臉上還隱約帶著一絲詭異的滿足神情。
然後他的浴巾不堪重負地掉了下來。
寧稚然也眨巴眨巴眼。
啊。
死裝哥……
起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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