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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戒僧 第 2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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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的餐廳,張萬堯撥通了鄧先的電話,一開口就是吼:“鄧老二,他媽的我戒指呢?”

鄧先那邊剛送走前來跟自己抱怨患者難搞的丞素,看到電話就想掛掉。

“在找了,張律彆著急啊,實在不行我原樣賠你一個。”

張萬堯罵得更凶:“這戒指全世界獨一份你賠個錘子,我不管,你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它找出來,不然我親自帶人去挖。”

“張老二,你彆他媽犯倔啊,戒指是你自己摘的,從ct上下來你胃痙攣暈倒我們著急忙慌把你往急診室送,你的命重要還是那破戒指重要啊?”

張萬堯長呼一口氣,回頭看了眼臥室,眉心還是擰著:“你他媽彆廢話,趕緊給我找,找不到你跟我一起賠罪。”

沒等那邊說話,張萬堯就掛了電話,沈枳這時端上來她剛做好的桂花酒釀圓子蛋糕,看著滿桌沒怎麼動過的菜,捏了把耳垂。

“你又惹唐律生氣了?”

張萬堯冷著個臉不應。

沈枳拉了椅子坐下來,扒拉著盒子裡的金色數字蠟燭,擡頭問:“唐律今年多大啊?”

“二十八。”

沈枳垂眸,從盒子裡挑了二跟八出來,往蛋糕上一插,順手往張萬堯那邊一推:“趕緊去哄啊,等會兒人又跑了。”

張萬堯不看蛋糕,還是冷個臉:“把門鎖了看他往哪裡跑。”

沈枳搖頭,一臉無奈:“還是趕緊去哄哄,過生日心裡不能攢著氣,唐律是個明事理的人,你好好說,他不會跟你胡鬨的。”

“飯都不吃了還不算胡鬨,明個錘子事理。”

托唐捐的福,沈枳有生之年看到了她家先生孩子氣的一麵,喪眉耷眼,一副怎麼也哄不好的樣子,四十來歲人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沒撂下筷子就跑是在給你台階下,等著你去解釋,等著你去哄,你也跟著鬨,到時候人跑了,你還得大老遠去哄,那個時候不見得能哄好,所以說機不可失,我用他最愛的酒釀圓子做了蛋糕,你親手喂他吃,絕對能哄好,快去吧,彆怵這兒了。”

張萬堯嘴上不應,手裡老老實實端起了蛋糕,拿了勺子,大步流星朝臥室走去,沈枳在他背後直搖頭。

門半掩,張萬堯推門而入,把蛋糕往床頭櫃上一放,坐在床邊,隔著被子在唐捐的腦袋上抓了兩下,起來吃蛋糕。

唐捐甕聲甕氣:“不吃,拿走。”

張萬堯拳頭落在床上,繼續哄:“沈枳做的酒釀圓子蛋糕,從昨天倒騰到現在,真不吃?”

唐捐舔了下嘴唇,喉結一動,腦袋從被子裡探了出來,目光盯著裹滿奶油的蛋糕,鼻子一聳一聳,桂花的味道,眼睛瞬間亮了,小臉還是拉著:“蛋糕我會吃,你出去。”

張萬堯從抽屜裡拿了打火機,點燃那兩個數字:“吹吧,壽星。”

唐捐乖乖吹了,然後趕人走。

張萬堯紋絲不動,拿勺子挖了一塊蛋糕遞到他嘴邊,唐捐往過一閃,拿了勺子說自己吃。

張萬堯沒跟他搶,坐在一邊靜靜地看他給嘴巴裡塞,滿嘴的奶油,沒一點兒吃相。

沈枳做的奶油甜而不膩,唐捐一口氣解決了半個,打了個嗝就放下了勺子。

見張萬堯一直盯著他看,擡手就要趕人走:“看什麼看,趕緊出去。”

張萬堯不應,從床頭櫃上扯了紙巾給他擦嘴,臉頰上的奶油也沒放過。

唐捐身子直往後縮:“我自己會擦,你出去。”

“聽說你談女朋友了?”張萬堯任由小崽子奪過他手裡的紙巾,坐在一旁反客為主。

唐捐一下子就怒了:“你聽誰說的啊?”

張萬堯冷個臉:“親眼所見。”

唐捐身正不怕影子斜,梗著脖子就是懟:“我還看見你被鴨子摸了呢,惡心死了,昨晚累壞了吧,忙活到早上才洗澡。”

偷雞不成蝕把米,張萬堯嘴角一勾:“這麼小氣啊,碰都不讓碰。”

唐捐還是板著臉:“我就是小氣,要你管,趕緊出去啊,怵這兒乾嘛呢?”

“我想聽你彈曲。”

“彈個錘子,不彈。”

張萬堯臉色一變,身子往唐捐那邊一傾:“給彆人彈得了給我就不行?”

唐捐眼神一頓,實話實說:“那都是哄小孩的,你多大了還讓人哄啊,想聽去京園啊,家裡可沒人給你彈弦唱曲。”

小崽子每次提到家,張萬堯胸口總是一熱,不管他剛剛說了什麼渾話,他都權當沒聽見。

唐捐以為張萬堯又要發脾氣,沒想過等來的是個甜蜜的吻,比以往都溫柔,濕熱的舌頭輕輕滑入他口腔,挑動幾下便用了力,身子向前傾,掌心裹著他後腦勺,開始咬他的嘴唇,輕輕咬起放下,含在嘴裡吸吮,跟小孩兒喝奶似的。

張萬堯沉重的呼吸撲麵而來,他有些喘不過氣,皺著眉說夠了。

張萬堯還是不鬆嘴,貼著他的嘴唇說,生日快樂。

沒等他開口,張萬堯新一輪的吻又壓了上來,這次吻得急了些,情動時還啃了他喉結。

約莫吻了有五分鐘,張萬堯才肯罷休,唐捐是個會掃興的主兒,學著張萬堯從前的姿勢,把人的脖子攬到自己眼前,一字一句,咬得極重:“你把戒指丟哪兒了?”

張萬堯身子僵著不動,小崽子沒完沒了,他是一句狠話都不敢放,傾身在他有些紅腫的嘴唇上小啄一口,笑著賠不是:“放心,找不到我去給你母親賠罪。”

唐捐心裡本來堵著氣,聽老東西這麼說,心裡的氣消下去大半,眉心還是緊著:“那戒指是外婆的遺物,母親的嫁妝,讓她知道你把戒指弄丟了,我可保不住你,你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以死謝罪吧。”

唐捐嘴裡說著狠話,張萬堯從他眼裡可瞧不出半點兒狠意,要不是鄧先說他近日必須要靜養,高低得把人辦了。

晚上十點多,張萬堯在書房練他的狂草,說是給陳二狗新開的一家酒店寫匾額,攏共就四個字,賓至如歸,都寫一個小時了還不滿意,紙簍裡一堆廢紙,唐捐趴在沙發上看北極星,說寫不出來就算了,彆浪費紙。

“你那個當事人抑鬱症好了沒?”張萬堯提筆寫下最後一個歸,尾巴收得很漂亮,力透紙背,他還是不滿意,團成一個球丟進紙簍裡。

“醫生說還沒好,我覺得快了,昨晚把黑色彼岸花的事都給我講清楚了,可她是成年人,那個教唆她自殺的人不構成犯罪,但還有其他未成年在群裡,這件事沒完。”

張萬堯放下手裡的羊毫,抖了抖睡袍往過走,屁股一挨沙發就拍了下唐捐的後腦勺:“你又想乾嘛?”

唐捐脖子一縮,轉頭看人:“自然是要揪出幕後指使的人啊,群裡有那麼多未成年,還都有自殺傾向,我現在就試試怎麼進群,把他們都拉出來。”

小崽子又想當救世主,張萬堯頭疼,盤腿坐好,身子往後一靠:“這件事跟你的案子沒關係,你把這些告訴警察,或者你發小,這是他們該管的事,你彆插手。另外,最高檢準備成立第九檢察廳,專門負責未成年人檢察工作,剛好給他們練練手。”

唐捐一骨碌起身,大眼睛滴溜圓:“真的假的?”

張萬堯擡手在他鼻尖一刮:“鄭戩說的,錯不了,總之你彆插手,聽到沒?”

唐捐撓頭:“我好歹也是個未成年法律科普律師,總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吧,據我所知,這個遊戲是從美國流行過來的,真要查起來沒那麼容易,我想幫忙一起弄。”

張萬堯撥出一口熱氣,拍拍自己的大腿,讓唐捐躺下來,唐捐照做,頭擱在他大腿上,腳擔在沙發扶手處。

張萬堯把手搭在唐捐的頭頂,抓了兩下低頭吻他軟塌塌的頭發,眉心一緊:“換洗發水了?”

“常買的橙子味斷貨了,就試了新的,荔枝味的,好不好聞?”

見張萬堯緊鎖眉頭,唐捐想收回剛剛說的話。

“律師的職責是替人辯冤白謗,既不為正義,也不為真相,那些是留給司法機關的,你這個案子雖然啟動了公訴,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你們要起訴的那幾個被告,沒一個善茬,專心做案子,其他事彆瞎摻和。”

張萬堯苦口婆心地勸,唐捐心裡還是放不下,小臉皺皺巴巴的:“你知道嗎?葉青上鋪的床板上也畫了一朵黑色的彼岸花,我現在懷疑葉青的死也跟這個組織有關係,他們不止針對未成年,他們針對的是所有有自殺傾向的人,得儘早鏟除,不然還會有更多的人遇害。”

張萬堯手搭在唐捐臉上,捏他臉頰上的軟肉:“你怎麼光長年歲不長心,這世上壞人多了去了,你管得完嗎?你隻是個律師,不是救世主,彆總給自己身上攬活,閒得慌就多看書,不該你操心的事彆上趕著問七問八。”

“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作惡然後袖手旁觀吧,再說我也隻是幫忙查查,又不會跟那些人正麵接觸,危險係數不高的。”

唐捐擡手摸張萬堯嘴角的青鬍渣,手指往下滑,一路摸到喉結,在突起的地方來回打圈,眼神也帶著迷離。

張萬堯最受不了唐捐這種眼神,迷離中帶著挑逗,一步一步誘他施暴,可惜腰還沒好,再放肆就真得坐輪椅了,那小崽子翻身做主人的時候就到了。

他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餓了?”他擡手捏住唐捐的下巴,這次沒用力。

唐捐毫不掩飾自己的**,老老實實點頭。

張萬堯看著他笑,說今天破例,讓他在上麵。

唐捐眼睛瞬間亮了好幾度,以為自己終於翻身做主人了,結果的確是他在上,不過還是□□的那個,也是今晚,他發現張萬堯有點兒不對勁,沒做多久就大汗淋淋,明明他纔是最賣力的那個。

第二天也賴在床上不起來,說困,這些天在公司盯著那幫崽子打遊戲,好不容易比賽結束了,纔有時間休息,他送了飯菜過來,盯著人吃完就給張意年打了電話。

那邊說她老舅最近是在公司熬大夜來著,賴床是應該的。

他沒多想,打車去了西城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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