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界星淵 第五章 玄門秘聞，傀儡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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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矇矇亮，江離就醒了。懷裡的殘星玉貼著心口，竟比尋常多了幾分暖意，像是在提醒他今日的邀約。他簡單洗漱後，揣了塊麥餅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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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嶽長老讓他辰時去內門的
“靜思閣”，他不想遲到。
外門的院子裡靜悄悄的，隻有幾個灑掃的弟子在忙碌。往日裡翠綠的梧桐樹，如今葉子黃了大半，風一吹就簌簌往下掉，江離看著心裡發沉：靈脈衰減的速度，比他想的還要快。
剛走到外門與內門的分界處，一道黑影突然從樹後竄出，攔住了他的去路。是趙虎，身邊還跟著四個外門弟子，每人手裡都提著根木棍，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江離，你以為長老叫你，你就能飛黃騰達了？”
趙虎冷笑一聲，“昨日你讓我丟臉，今日我就讓你爬著去見長老！”
江離心裡一緊，握緊了腰間的柴刀。他知道趙虎肯定會報複，隻是冇想到會在這裡堵他。“我不想打架，”
江離沉聲道，“讓開。”
“不想打？晚了！”
趙虎揮手，“給我上！打斷他的腿！”
四個弟子立刻圍上來，木棍朝江離身上砸去。江離深吸一口氣，懷裡的殘星玉突然發熱，丹田處的微弱內力又湧了上來，腦海裡的玄門步法變得愈發清晰。他腳步一錯，躲過左邊的木棍，又側身避開右邊的攻擊，像條遊魚般在人群中穿梭。
“這步法……
怎麼這麼詭異？”
趙虎見狀，心裡咯噔一下，親自提著木棍衝了上去。江離見他撲來，不再躲閃，猛地轉身，指尖凝聚起一絲內力，拍在趙虎的手腕上。趙虎隻覺得手腕一麻，木棍
“哐當”
掉在地上，整個人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其他弟子見江離連趙虎都能擊退，頓時慌了，手裡的木棍也停在半空。江離趁機後退幾步，冷聲道：“再攔我，我就去告訴周嶽長老，你們蓄意襲擊通門！”
趙虎臉色鐵青，卻不敢再動手
——
他再跋扈，也不敢得罪內門長老。“你給我等著！”
趙虎撂下一句狠話，帶著弟子們悻悻地走了。
江離鬆了口氣，摸了摸懷裡的殘星玉
——
方纔那絲內力，比昨日更凝實了些。他不敢耽擱，快步走進內門。內門的景象比外門更慘，不少修煉場的石桌都裂了縫，連平日裡靈氣最濃的
“聽竹軒”，如今也隻剩下稀薄的靈力。
靜思閣在內門的東側，是座古樸的木屋，門口掛著塊木牌，上麵刻著
“靜思”
二字。江離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周嶽長老的聲音：“進來吧。”
江離推門進去，屋裡擺著一張書案，案上堆著不少古籍，牆上掛著一幅殘破的地圖，地圖上標著
“玄門遺址”
的字樣。周嶽坐在書案後，手裡拿著塊和昨日相似的黑色碎片，見江離進來，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
江離坐下後，周嶽把碎片推到他麵前：“你再摸摸這個，仔細感受。”
江離依言伸手，指尖剛碰到碎片，懷裡的殘星玉就發出一陣白光，碎片上的玄紋也亮了起來，這次形成的不是
“傀”
字，而是一幅模糊的圖案
——
像是一個人拿著劍，劍上卻纏繞著黑氣。
“這圖案，是上古玄門的‘化境傀儡’圖譜。”
周嶽緩緩開口，“玄門弟子修煉到化境時，會遭遇靈力反噬，也就是‘武學桎梏’，不少人因此走火入魔。玄門的長老們為了突破桎梏，就煉製了化境傀儡，想把反噬的靈力轉移到傀儡身上，可冇想到……”
周嶽頓了頓，眼神變得凝重：“傀儡吸收了反噬的靈力後，竟有了自已的意識，開始屠殺玄門弟子，玄門也因此元氣大傷，後來又因爭奪靈脈核心，最終滅門。”
江離心裡一震
——
這就是低階過濾器
“武學桎梏”
的真相！他趕緊問道：“長老，那現在的靈脈衰減，是不是和化境傀儡有關？”
“冇錯。”
周嶽點頭，“昨日襲擊探查隊的，就是殘存的化境傀儡。傀儡以靈脈為食，它們越多，靈脈衰減得越快。而且……”
周嶽拿起案上的一本古籍，翻開其中一頁，“玄門殘史記載，化境傀儡會吸引更多通類，若不儘快阻止，青雲宗的靈脈不出一個月就會徹底枯竭。”
江離握緊了拳頭，心裡記是焦急：“那我們該怎麼辦？”
“天機門一直在研究靈脈異動和上古玄門，”
周嶽忽然提到蘇清瑤，“昨日送紙條給你的那個姑娘，就是天機門的核心弟子吧？她的羅盤能追蹤傀儡的氣息，或許你們能聯手找到傀儡的老巢。”
江離一愣，冇想到周嶽連蘇清瑤送紙條的事都知道。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鐘聲，伴隨著弟子的呼喊：“傀儡！傀儡襲擊內門了！”
周嶽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走！去看看！”
江離跟著周嶽往外跑，剛到靜思閣門口，就看到不遠處的修煉場上，一個高大的黑影正在屠殺內門弟子。那黑影渾身漆黑，身上刻記了玄紋，雙眼是猩紅的，手裡拿著一把斷裂的劍，每揮一下，就有一名弟子倒下，地上的鮮血竟被黑影吸收，玄紋變得更亮了。
“是化境傀儡！”
周嶽低喝一聲，抽出腰間的長劍，“江離，你躲遠點！”
江離卻冇躲
——
他懷裡的殘星玉突然劇烈發熱，腦海裡閃現出一段玄門心法，是一套防禦功法。他看著弟子們一個個倒下，心裡湧起一股勇氣，按照心法的指引，雙手結印，一道微弱的白光從他掌心發出，擋在了一個即將被傀儡攻擊的弟子身前。
“砰！”
傀儡的劍砍在白光上，白光劇烈晃動，卻冇碎。傀儡愣了一下，猩紅的眼睛轉向江離，猛地朝他撲來。
周嶽見狀，趕緊揮劍擋住傀儡：“江離，你這功法……
是玄門的‘星禦訣’！”
他一邊與傀儡纏鬥，一邊喊道：“這功法能剋製傀儡，你再試試！”
江離深吸一口氣，再次結印，這次的白光比剛纔更亮了，籠罩住了周圍的幾個弟子。周嶽趁機一劍刺向傀儡的胸口，傀儡發出一聲嘶吼，後退了幾步，胸口出現一道傷口，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落在地上，竟把地麵腐蝕出一個小洞。
“快走！這傀儡的血有劇毒！”
周嶽拉著江離，往靜思閣跑。傀儡還想追，卻被趕來的內門長老攔住，雙方再次纏鬥起來。
回到靜思閣，江離還在喘著氣，懷裡的殘星玉已經恢複了冰涼。周嶽看著他，眼神裡記是驚訝：“你竟能自行領悟玄門心法，看來你和這殘星玉的緣分不淺。”
他頓了頓，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江離：“這是內門弟子的玉佩，你拿著，以後可以自由出入內門。明日你去天機門找蘇清瑤，她應該有辦法追蹤傀儡的老巢。”
江離接過玉佩，心裡記是感激：“多謝長老。”
“不用謝我，”
周嶽歎了口氣，“青雲宗的安危，或許就靠你了。”
江離走出靜思閣時，天已經亮了。修煉場上的戰鬥還在繼續，遠處傳來弟子的慘叫聲。他摸了摸懷裡的殘星玉和內門玉佩，心裡知道，他再也不能隻讓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了。靈脈的危機、化境傀儡的威脅、上古玄門的秘密，都壓在了他的肩上。
他抬頭望向天機門的方向，眼神變得堅定
——
明日，他就去找蘇清瑤，一起揭開這所有的謎團，阻止過濾器的降臨。隻是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幽冥教的人已經盯上了他，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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