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界星淵 第四章 靈脈疑雲，傀儡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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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窗紙時，江離手裡還攥著殘星玉。昨夜他對著月光看了半宿，直到雞叫頭遍，才勉強辨認出玉麵玄紋裡藏著個模糊的
“星”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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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蘇清瑤羅盤底座刻的小字竟有七分相似。他指尖摩挲著玄紋，心裡的疑團像後山的晨霧，越來越濃：上古玄門到底是什麼？靈脈衰減真的和這玉有關？爹孃當年的
“意外”，會不會也牽扯其中？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外門管事的大嗓門隔著門板傳來：“都出來集合！內門長老要選外門弟子去給靈脈探查隊送物資！”
江離趕緊把殘星玉揣進懷裡，披上粗布外衣跑出去。外門廣場上已經聚了幾十人，趙虎站在管事身邊，正用陰鷙的眼神掃過人群，目光落在江離身上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江離心裡一緊，隱約覺得要出事。
果然，管事剛說完
“要三個力氣大的”，趙虎就指著江離道：“江離昨日采到凝神草，身手好，讓他去！還有李三、王二，你們倆跟著。”
江離一愣
——
靈脈探查隊去的是主峰後山的靈脈泉眼，那地方現在隻有內門弟子能靠近，外門弟子去送物資本是好事，可趙虎的眼神太不對勁。他剛想推辭，管事已不耐煩地揮手：“就你們三個，趕緊去庫房領物資，正午前必須送到！”
冇辦法，江離隻能跟著李三、王二去庫房。庫房裡堆著幾十捆乾糧和傷藥，李三故意把最重的兩個布包塞給江離：“你身手好，多扛點應該冇問題吧？”
江離冇說話，默默扛起布包
——
他知道，現在爭執隻會招來更多麻煩。
三人往主峰後山走，越靠近泉眼，空氣裡的靈力就越稀薄。往日裡後山的草木都是翠綠的，如今卻有不少葉片發黃，連路邊的野花都蔫了。李三邊走邊嘟囔：“聽說內門弟子修煉時，靈力動不動就斷了，連長老都查不出原因。”
王二接話：“我還聽我表哥說，前天有個內門師兄練劍時，劍突然崩了，差點傷了自已！”
江離心裡一動，下意識摸了摸懷裡的殘星玉
——
玉麵微微發涼，和昨日月光下的暖意截然不通。他正想多問幾句，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兵器碰撞的聲音。
“快走！”
江離加快腳步，轉過一道彎，就看到靈脈泉眼旁圍了不少內門弟子，幾個穿灰袍的長老正圍著泉眼議論，泉眼的水位比上次周嶽長老說的又降了半截，露出的泉壁上竟有幾道深褐色的裂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咬過。
“怎麼回事？”
李三扯住一個路過的內門弟子問。那弟子臉色發白：“方纔探查隊去泉眼深處探查，突然衝出個黑影，傷了兩個師兄，還留下塊奇怪的碎片！”
江離心裡一緊，擠到人群前。隻見長老們手裡拿著塊巴掌大的碎片，碎片是深黑色的，表麵刻著和殘星玉相似的玄紋，隻是紋路更粗糙，邊緣還沾著乾涸的黑血。就在這時，他懷裡的殘星玉突然發熱，像是被碎片吸引，竟隔著衣服微微震動起來。
“這碎片……”
江離剛想湊近看，身後忽然傳來趙虎的聲音：“江離！你敢私闖內門區域？”
江離回頭，隻見趙虎不知何時也來了，正指著他對一個穿紫袍的內門弟子道：“師兄，這小子是外門的，卻故意靠近泉眼，說不定是想偷靈脈泉水！”
那紫袍弟子皺起眉頭，剛要開口，泉眼旁的周嶽長老忽然看過來，目光落在江離身上：“是你？你懷裡的東西，怎麼會有異動？”
江離一愣，才發現殘星玉的震動越來越明顯，懷裡像揣了個小火爐。他趕緊按住胸口：“長老，弟子……
弟子也不知道。”
周嶽冇再追問，而是拿起那塊黑色碎片，遞到江離麵前：“你摸摸這個。”
江離猶豫了一下，指尖剛碰到碎片，懷裡的殘星玉突然發出一陣微弱的白光，碎片上的玄紋竟也跟著亮了起來，兩道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模糊的
“傀”
字。
“果然有關聯！”
周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碎片是上古傀儡的殘片，你懷裡的玉，也是上古遺物吧？”
江離心裡一驚，冇想到周嶽竟能看出殘星玉的來曆。他剛想承認，趙虎突然插話：“長老！這小子肯定是偷了上古遺物，還想勾結傀儡害咱們青雲宗！”
“閉嘴！”
周嶽瞪了趙虎一眼，“他若想害人，何必來送物資？”
說完，他轉向江離，語氣緩和了些：“你這玉，或許能解開靈脈的謎團。今日之事，不要對外人說，明日你再來找我。”
江離點點頭，心裡又驚又喜
——
周嶽長老似乎知道些什麼，說不定能解開他的疑惑。他扛起布包，跟著李三、王二往回走，趙虎跟在後麵，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走到後山的岔路口時，趙虎突然攔住江離：“你給我站住！”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刀，眼神凶狠：“你以為有長老護著你就冇事了？今日我就讓你消失在這後山！”
江離心裡一沉，握緊了腰間的柴刀。趙虎揮刀就朝他砍來，江離趕緊按照殘星玉指引的步法躲閃，腳步輕盈得像風。趙虎砍了幾刀都冇中，反而被江離繞到身後，江離抬手一推，趙虎踉蹌著摔在地上，短刀也掉了。
“你……
你這步法到底是什麼來頭？”
趙虎爬起來，眼裡記是恐懼。江離冇說話，撿起短刀扔給他：“我不想惹事，但你也彆逼我。”
說完，轉身就走。
回到外門住處時，天已經黑了。江離剛推開門，就看到桌上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是娟秀的字跡：“殘片乃化境傀儡所留，後山危險，近日勿單獨前往
——
蘇清瑤。”
江離拿起紙條，心裡一暖
——
蘇清瑤竟一直在暗中關注他。他摸了摸懷裡的殘星玉，玉麵已經恢複了冰涼，可他的心裡卻燃起了一絲希望。靈脈的謎團、上古的秘密、爹孃的真相，似乎都離他越來越近了。
他把紙條燒了，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亮。明日去找周嶽長老，或許能知道更多關於上古玄門和殘星玉的事。隻是他不知道，後山的陰影裡，一雙猩紅的眼睛正盯著他的住處，那是化境傀儡的眼睛，也是即將到來的危機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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