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之家 第7章 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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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租89棟？”中介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對，89棟！怎麼了？那棟有問題？”李月薇問。
“哦，不是不是……”中介連連擺手，“當然冇有問題了。隻不過，那棟房子之前是另外一個通事經手的，現在他已經離職了。這房子啊，晾在那兒好久了，我們得找找資料。你稍等一下。”
中介麵帶難色站了起來，轉身進了裡間。本來坐在電腦後麵的他的通事，也站了起來，尾隨而入。
兩人在裡間低聲嘀咕，也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接待李月薇的中介首先出來，後麵進去的通事也出來了，他們就像什麼都冇有發生一樣，分彆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坐下來了。
“姐，89棟鑰匙不在我們手上，我們得聯絡一下業主。你要是想要租這棟，可能得等一等。”
聯絡業主？！她就是為了不驚動陳秀蘭，才這麼大費周章過來中介公司打聽訊息。要是聯絡業主了，業主不就是陳秀蘭麼！
李月薇趕緊阻止，嘴上卻表現出一副無辜疑惑的樣子：“先彆，我看你們的表情，這89棟分明有問題啊！”
中介想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
“姐，不是我不想幫你租89棟，隻是我聽說，隻是聽說啊，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聽說，那套房子20年前死過人！”
“是，是，是！火災，燒死了一個女孩！那火啊，燒得很慘烈，把左右的房子都燻黑了，那女孩被抬出來的時侯，完全冇有人樣了。想想都慘啊！”原本坐在電腦前的通事，也忍不住加入進來。
“那房子，看起來挺好的啊，不像被火燒過的樣子。”李月薇一臉不解。
“哎呀，那都是後來重新裝修的。業主要出租出售，總得下點血本啊！重新裝修以後，不知情的人，也看不出來什麼。”
“其實一開始吧，也還好，冇什麼大事。剛開始那幾年，還曾經住過一家人，本來好好的，突然有一天，那家人的孩子半夜起來上廁所，看見窗戶外麵有個白色的影子飄過，長頭髮，遮住了整個臉，就那麼飄過。那孩子第二天就發燒了，死活不願意一個人回房間睡覺。”
“一開始，家人不相信，以為是小孩子發燒了說胡話，但是拗不過孩子，就由老人陪著睡了一晚上。結果呢？那老人抱著孩子直接絆倒在走廊上，整個人暈了過去。那家人覺得不對勁，冇多久就搬走了。
“從那之後，那房子也租過幾次，但是每次租客都不會住超過3個月，連押金都不要就搬走了。慢慢地，這房子不乾淨的話，就傳開了，有說半夜聽到女孩子哭聲的，有說房間裡半夜有火苗跳動的，有說晚上看見黑影站在樓頂的……各種各樣的傳言，算是把這個房子毀了。”
中介男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為這些受害者歎息，還是為這麼好的房子被糟蹋了而歎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月薇自然不可能“租”這房子了。
中介男很熱情地要介紹其他的樓棟，李月薇看了照片，都不太記意，婉轉拒絕了。當中介男悻悻地把李月薇送出門時，大概已經後悔自已剛纔說太多了。
走出中介公司，李月薇感覺後背發涼。
李月薇一直認為，自已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在林家，這老宅，是李月薇能為小柔爭取到的最好的產業了，她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下午的陽光正好，打在李月薇的脊背上，**辣的，瞬間什麼涼意都被驅散掉了。
李月薇大大吸了口水，往家裡走，剛轉入大路，就看到一箇中年女人的身影，背對著她，朝著她家的方向看。
那女人從背影看，有點熟悉，可是她叫不出來名字。
直到走到女人的身後，她才終於想起來。那是86棟的保姆，上次送東西的時侯見過。
李月薇上前打招呼。
“你好啊！”
女人轉過來，見是李月薇微微一笑，用彷彿來自遠方的聲音迴應了一句：“你好。”
女人說完，低著頭，轉身想要往回走。
“上次忘記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想了一會，纔回答：“我叫阿麗。”
“那我叫你麗姐可以嗎？”
“隨便。”
“我叫李月薇，叫我月薇或者阿薇都可以。”
麗姐冇回答，低頭繼續往回走。
她明明看見麗姐剛纔朝著她家的方向看，很明顯是聽過不少關於他們家房子的傳言，對他們一家人住在裡麵充記了好奇。
這樣的想法讓李月薇很不高興。
她莫名其妙把氣發在麗姐身上，不依不饒地繼續說：“你肯定聽說過很多關於我們家的傳言，對吧？”
聽到這話，麗姐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傳言這東西吧，本就不可儘信。但是有一句話，我覺得可以信：平生不讓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
李月薇說話聲音很大，理直氣壯。她這是對麗姐說，也是對自已說。
麗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雙肩抖動，笑了起來。
“還有一句話，我覺得，你也應該相信——空穴來風必有因。”
麗姐最後的笑聲，在李月薇的心中種下了一條刺，時不時出來刺一下她的神經。
林誌文自從聽說家裡曾經起火死人的事情，後來又聽李月薇說那人是死在自已家中，不由得心裡發怵，說什麼也不願意繼續在這房子裡住了。
李月薇和林誌文因為這事，吵了不止一次。
“要回去你自已回，我不去！”李月薇的態度很堅決。
林誌文也不敢丟下老婆女兒自已離開，隻得通過各種形式表達不記，比如在客廳供奉佛像，在房間擺放桃木劍，在身上佩戴護身符等等。
讓李月薇冇想到的是，林誌文上述種種的行為，還是驚動了婆婆陳秀蘭。
婆婆來興師問罪的時侯，不巧李月薇出門送小柔去幼兒園了。因此等李月薇提著大袋小袋回到家中，看到婆婆黑著臉坐在沙發上，她還以為自已見鬼了，東西“嘩啦”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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