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曝光黑幕:我靠筆杆子掀翻商界 第79章 海外聯係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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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沒開。

林蔚然屏住呼吸,手指還搭在筆記本邊緣,顧明遠已經側身貼牆,右手緩緩摸向腰間。腳步聲停在門外三秒,又慢慢走遠,像是試探,也像撤離。

她鬆了口氣,指尖微微發麻。顧明遠看了她一眼,抬手做了個“走”的手勢,轉身推開消防通道的鐵門。冷風灌進來,帶著雨前的濕氣。兩人一前一後下樓,腳步輕而急,沒再回頭。

半小時後,他們站在城郊一棟廢棄郵局外。紅磚牆剝落大半,門框上的銅牌歪斜掛著“江城通訊站”幾個字,漆麵早已發黑。林蔚然從包裡取出紫外線筆,照向門縫旁一塊不起眼的水泥補丁。光線下,隱約浮現出一行壓印痕跡:“風起於青萍之末”。

“是他留的暗記。”她低聲說。

顧明遠蹲下檢查鎖孔,發現內部有燒灼痕跡,顯然是被人用高溫工具強行開啟過。他推了推門,紋絲不動。繞到後巷,通風井的鐵柵欄被撬開一半,鏽屑落在泥地上。

“有人來過。”他說,“不隻一次。”

他們爬進夾層。灰塵厚得能留下指痕。林蔚然用手電掃過角落,忽然在兩根管道之間摸到一個金屬盒,表麵裹著防水膠布,邊角刻著三個字母:zmy。

她心跳慢了一拍。

開啟盒子,裡麵隻有一張泛黃的紙條,寫著一串數字——七位國際衛星電話號碼,下方一行小字:“最後的訊息,從此發出。”

顧明遠接過紙條,眉頭皺緊。“這個頻段是海事專用,普通裝置打不通。”

“你能接嗎?”

他沉默片刻,掏出隨身攜帶的警用應急通訊器,插入加密模組,開始除錯訊號。螢幕跳了幾下,彈出警告框:【該頻段曾於1998年7月25日記錄異常通話,許可權等級三,需上級授權】。

林蔚然盯著那行日期,呼吸一滯。

那是她出生的前一天。

顧明遠繼續操作,調出終端繫結資訊。下一秒,他眼神變了。

“這號碼……最後一次啟用的接收端,是我現在用的衛星電話。”

“什麼?”

他把裝置遞給她。螢幕上清楚顯示:終端id匹配成功,註冊人:g.m.y.,裝置序列號延續自1998年市公安局通訊科備案檔案。

“是我父親的名字縮寫。”他的聲音很平,卻透著冷意。

林蔚然立刻翻查他的電話記錄。近三個月內,淩晨兩點到四點之間,共有六次自動喚醒日誌,每次持續不到十秒,沒有通話內容,也沒有撥出記錄。

“不是你打的?”她問。

“我沒碰過。”他盯著螢幕,“但它確實響過。”

雨點開始落下,敲在屋頂的鐵皮上。他們退回郵局深處,顧明遠重新設定加密通道,反向撥出那個號碼。

聽筒靜了幾秒。

然後,一聲汽笛響起。

低沉、悠長,帶著海水的迴音,從聽筒深處緩緩傳來。林蔚然猛地抓住顧明遠的手臂。這聲音她聽過——父親遺物錄音裡的最後一段背景音,就是這艘貨輪離港時的鳴笛。

音訊波形在裝置上展開,頻率完全吻合。

接著,一個聲音笑了。

“遊戲該換代玩家了。”

林蔚然幾乎咬破嘴唇。那聲音低緩,帶著笑意,每一個音節都像刀片刮過耳膜。

是周慕雲。

電話結束通話,訊號消失。

顧明遠迅速儲存音訊資料,關閉裝置電源。林蔚然盯著手中的鐵盒,突然翻過來,發現底部內側還有一行極細的刻痕:“線人非陳,乃z,贖罪者”。

她想起父親筆記裡那段模糊的話:“唯一可信的線人,原是對方身邊最親近的人,倒戈隻為彌補過去。”

zmy——周慕雲。

可他為什麼要幫父親?

顧明遠已經調出父親的舊檔案照片。一張1998年的技術除錯簽名單上,有個簽名格外眼熟:g.m.y.,旁邊備注“負責衛星中繼鏈路搭建”。筆跡和他父親平時寫報告的風格一致。

“我爸當年參與過這條通訊鏈的設計。”他低聲說,“所以他的裝置編號被沿用,訊號協議也沒變。”

林蔚然明白了。

這不是巧合。

周慕雲知道他們會找到這個號碼,也知道顧明遠會使用同一套係統。他等的就是這一刻——讓二十年前的通訊鏈重新接通,讓曆史的漏洞成為今天的陷阱。

“他不是被動暴露。”她說,“他是故意留下線索,讓我們自己走進去。”

顧明遠把sim卡摳出來,用鉗子夾碎,扔進鐵盒。雨水順著屋簷流下來,在門口積成水窪。

“他想讓我們聽見那聲汽笛。”顧明遠抬頭,“因為他知道,隻有我們能聽懂。”

林蔚然沒說話,隻是把紙條摺好,連同鐵盒一起塞進防水袋,放進胸前口袋。她的手還在抖,但不是因為冷。

外麵雨越下越大。

他們走出郵局,車停在百米外的小路上。顧明遠拉開車門,正要上車,林蔚然忽然停下。

“等等。”

她返回鐵盒藏匿處,在夾層最深處,摸到一小塊硬物。拿出來一看,是一枚老舊的通訊員胸牌,塑料殼裂了,但還能看清上麵的名字:陳誌遠。

不是老陳。

是陳建國。

法醫陳建國。

她腦中轟地一聲。父親筆記裡提過一次:“線人老陳,通訊站退休,每週三下午去橋西茶館。”而陳建國,正是每週三都會去那家茶館坐一整個下午的人。

他不是偶然出現的證人。

他是早就埋下的眼線。

顧明遠接過胸牌,翻到背麵,上麵用鉛筆寫著一串坐標,時間標注是1998年7月25日晚八點十二分——父親失蹤前的最後一通外部聯絡記錄。

“這個坐標……”他眯起眼,“是江口錨地,當年‘海瀾號’貨輪停泊的位置。”

林蔚然看著雨幕中的城市輪廓,聲音很輕:“陳建國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顧明遠啟動車子,雨刷來回擺動。導航剛亮起,他又手動關掉。

“現在不能用電子裝置。”

車燈劃開雨霧,朝著市區方向駛去。遠處電視台大樓的輪廓在夜色中浮現,頂樓會議室燈火通明。

明天就是台長的退休歡送會。

林蔚然低頭,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口袋裡的鐵盒。突然,她感到一絲異樣。

盒角有一道新劃痕,不是鏽蝕,也不是磕碰。

是剛剛在夾層裡被什麼東西刮到的。

她拿出來,在車頂燈下翻看。

內壁邊緣,多了一道細如發絲的刻線,組成一個箭頭,指向盒底編號位置。而那個編號最後三位,原本是“048”,現在卻被改成了“067”。

她猛地想起什麼。

父親筆記本最後一頁,潦草寫著一組實驗編號變更記錄:**48



67**,旁邊標注:“樣本替換日:1998.7.25”。

正是失蹤當天。

她抬起頭,正要說話。

顧明遠踩下刹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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