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黑幕:我靠筆杆子掀翻商界 第82章 國際會議的暗流
晨光剛漫過江麵,顧明遠被兩名特勤隊員架著上了車。右臂的傷口滲著血,布條已經發暗。他沒說話,隻把戰術背心扣緊了些,遮住內袋裡那枚u盤的位置。
車停在國際會議中心東側門時,安保組負責人看見他臉色一沉:“你這狀態不能進核心區。”
“我能站。”顧明遠抽出身份卡,在讀卡器上刷了三次才通過,“講台排查還沒結束,我認得那些結構。”
他沒進休息室,直接走向主會場後台。安檢通道的x光機螢幕是黑的,技術員說係統淩晨起就無法連線中央資料庫。他繞開人群,從工具箱裡取出一把老式測震儀——警校教官當年教的土辦法,靠手感知金屬內部震動頻率。
講台底部有層夾板與周圍木料顏色略深。他蹲下,用指尖輕敲邊緣,震感傳到掌心,像是某種規律性的脈衝。他拔出戰術刀,撬開螺絲,掀開麵板。
計時器嵌在支撐梁內,數字跳動:00:13:48。
他立刻按下對講機,訊號被遮蔽。抬頭看,天花板上的通訊節點指示燈全滅。這不是故障,是人為切斷。
他撕開外衣袖口,將電線纏在測震儀探頭上,接上講台接地線,反向匯出電流微擾波形。螢幕上浮現出一組編碼序列,最後三位是071。
他瞳孔一縮。
林蔚然還在碼頭附近的應急指揮車裡。她靠著副駕座位,手裡握著父親那支舊鋼筆。終端螢幕亮著,直播平台的驗證界麵反複彈出失敗提示。
“許可權被凍結了。”她低聲說。
司機回頭:“夏主編留的備用線路能用,但需要金鑰。”
她盯著筆杆末端。昨晚在涵洞裡發現的刻痕,三道短劃,連在一起就是071。她把筆尖插入usb介麵,輸入數字。
頁麵重新整理,傳輸開啟。
她調出資料包,選中“實時發布”。畫麵預覽框裡,周慕雲正走上演講台,背景大屏播放著海東集團環保宣傳片。
她點了傳送。
主會場的大螢幕突然閃動,宣傳片中斷。一行標題浮現:“二十年排汙路徑與癌症發病率關聯分析”。
台下響起嗡嗡聲。周慕雲站在話筒前,笑容未變,但手指微微收緊。
講台下的計時器猛地一顫,倒計時從00:09:21跳至00:00:10。
顧明遠立刻意識到什麼。他徒手拆開計時器外殼,引信模組裸露出來,線路佈局和檔案裡二十年前軍工廠流出的微型裝置一致。這種型號一旦檢測到公開資訊泄露,就會觸發加速機製。
九秒。
他摸不到拆解工具,也無法遠端乾擾。身後腳步聲逼近,是其他安保人員趕來了,但他們不知道位置。
七秒。
他低頭看了眼胸前口袋裡的警號牌,然後整個人撲上去,用胸口壓住裝置,雙臂張開覆蓋整個底座。
六秒。
大螢幕突然再次閃爍。剛才的資料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泛黃的手稿掃描件。字跡潦草卻有力,寫著“江口錨地夜間排汙記錄”,日期為1998年7月25日。
台下有人認出了這份檔案。那是當年被封存的調查原始筆記,署名正是林蔚然的父親。
畫麵定格在一頁對比圖上:左側是手稿中的水質采樣資料,右側是林蔚然剛剛發布的實時監測值。兩列數字完全吻合,誤差不超過0.01。
時間彷彿凝固。
周慕雲站在台上,目光掃過大屏,又緩緩移向講台下方。他的嘴角動了一下,幾乎看不出地揚起。
安保人員衝上來拉他後退。他沒有掙紮,任由人簇擁著離開講台區域。經過控製台時,他伸手扶了下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眼神。
指揮車裡,林蔚然死死盯著螢幕。
顧明遠的身影被鏡頭無意捕捉到一角——他趴在地上,頭偏向一側,臉對著攝像機方向。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什麼,但現場噪音太大,聽不清。
她放大畫麵。
他右手撐地,左手壓在講台底部,指縫間露出半截計時器。數字停在00:00:03,不再跳動。
可他的身體沒有鬆開。
她抓起對講機:“顧明遠!回應我!”
車內無線電靜默。
她推開車門往外跑,帆布包甩在肩上,鋼筆從口袋滑落也沒察覺。應急通道入口站著兩名保安,看到她舉證記者證的動作,伸手阻攔。
“裡麵正在清場,無關人員不得進入。”
“我不是無關人員!”她聲音繃得極緊,“講台下麵有人!他需要醫療支援!”
保安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拿起對講機彙報。
林蔚然站在原地,呼吸急促。她回頭看指揮車,終端螢幕還亮著,大屏畫麵仍未切換。父親的手稿靜靜躺在中央,像一塊沉入水底的碑石。
會場內,燈光恢複。技術人員圍住講台,小心翼翼掀開顧明遠的身體。他的手臂仍保持著封鎖姿態,肩膀因用力過度而顫抖。
拆彈專家蹲下檢查,搖頭:“不是啞彈……是被人用身體隔斷了衝擊傳導路徑。再晚兩秒,震波就會觸發二級引爆。”
有人試圖把他扶起來。他忽然抬手,指向大螢幕。
“彆關。”他說,聲音沙啞,“讓所有人都看著。”
大屏上,手稿與現代資料並列滾動,新增了一行小字:“證據不會沉默,隻要還有人願意聽。”
周慕雲被帶到安全屋接受問詢。一名國際刑警隨員遞來筆錄本,他接過,慢條斯理簽下名字。
簽字時,他多寫了一個點,在“雲”字末尾輕輕拖出一道斜痕。
監控室外,林蔚然終於被允許靠近。她隔著玻璃看見顧明遠坐在椅子上,醫護人員正剪開他的襯衫處理傷口。他抬頭,目光穿過玻璃與她相遇。
她抬起手,貼在冰冷的隔斷上。
他也抬起了左手,掌心朝外,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
門外傳來腳步聲,兩名穿製服的國際安保人員走來,示意她必須離開觀察區。
她轉身走向走廊儘頭,腳步放得很慢。經過一間裝置間時,門虛掩著,裡麵傳出低語:
“……訊號源追蹤完成了,最後一次資料上傳是從一隻海鷗身上發出的。”
她停下。
“接收端定位在公海,一艘無註冊船隻,旗幟是環保組織標誌。”
“上級要求暫不介入,說是外交敏感。”
她靠在牆邊,手指掐進掌心。
走廊另一頭,顧明遠被攙扶著走出醫療室。他沒看向她這邊,而是望向主會場方向。大螢幕已經關閉,清潔工正在擦拭地麵。
他忽然開口:“把備用頻道開啟,接境外媒體直播流。”
身旁的技術員愣住:“現在?”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