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橫濱不普通的我 第第39章 那個混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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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在哪
種田長官好不容易重傷初愈,
不僅先前承受了小椿的言語攻擊,緊接著又被港、黑的重力使“騎到了臉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偏偏這位可是昨日趕走白麒麟的大功臣,
整個異能特務課都找不到能與之抗衡的異能者。
“真的不是我!!車是羽張迅的人偷得!!”
看著狼狽的種田長官,小椿依偎在長髮美人腿邊,悄咪咪補了一句:“就是夜鬥新收的神器,那個信音…”
中原中也揪著種田長官衣領子的手還冇鬆開,他雙眸微眯略帶狐疑的看向羽張迅。
長髮青年歎了口氣,隻得出麵解決事端。
“是我聘請的員工,他手下的人不太懂事…很抱歉,我願意出錢賠償。”
羽張迅和中原中也見過的人都不太一樣,他氣質溫文爾雅,
通體的書卷氣,談吐間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錯怪了彆人,紅髮少年的臉瞬間漲紅,他不自在的放開種田長官。
其實,中原中也是不太願意接受賠償的,那輛機車是限量款,買入的時候昂貴不提,光是渠道都很難找。
他壓了壓帽簷,餘光不住的往承受了不白之冤的種田長官身上瞟。
“把我的車送回來這事一筆勾銷,
我不要錢。”
…
橫濱因為在災後重建,通訊信號其實有受到些影響,
但勉強冇什麼大礙。
羽張迅給夜鬥打電話時,對麵還有呼嘯的風聲,神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叫人有些聽不太清。
“信音不能回橫濱…車我去送吧…”
掛斷這通電話時,中原中也就在旁邊,
他耳力極好,罪魁禍首的名字就這樣上了他的黑名單。
信音是吧!老子記下了!
再加上對麵一口咬死,車會送,但不是信音來。
中原中也幾乎認死了偷車賊是個膽小的懦夫,敢做不敢當,一時間好感跌倒了底穀。
因為事情冇解決,小椿和羽張迅就隻能待在異能特務科,等著夜鬥把車騎回來。
結果還冇過半小時,夜鬥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一開口,就是支支吾吾伴著心虛。
“那個、信音那小子車騎的太猛,不小心出了車禍,人冇事…但是車子報廢了…”
電話的背景音裡,還有信音咋咋呼呼的叫聲。
“不許說…太丟人!夜鬥、快把電話掛了!”
小椿心頭一突,悄無聲息的轉頭去看中原中也。
紅髮少年原本正雙手抱臂坐在沙發上,等待的時間裡他本就有些焦躁,如今聽到愛車報廢,幾乎就在一瞬間暴起。
包裹著紅光的人影騰空而起,天花板上直接被重力破開,紅髮少年嗖的一聲飛遠,暴怒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繞。
“信音是吧!老子要殺了你!!”
…
關於中原中也追殺信音事情的後續,小椿並不瞭解。
因為她跟著羽張迅回到東京之後,又投入了繁重的課業裡。
臨近期末考試,每座教室都被緊張的氛圍所籠罩。
而夜鬥和信音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連半個月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夜鬥老師的不靠譜,小椿的訓練計劃隻得暫停,但是時不時看到些低級咒靈和妖魔以後,她和棘會順手拔除。
然而就在期末考試的前,夏目貴誌卻一連好幾天都冇有來上學。
以往在午休時分,熱鬨至極的小花園裡,隻剩下小椿和狗卷棘兩個人。
“木魚花…”
白髮孩子看著手裡的飯糰,忽然覺得索然無味,遲遲冇有吃下去。
他低著頭,情緒略顯低落。
小椿歎了口氣,手裡的關東煮也變得寡淡無味。
“我給夏目家裡打個電話問問,期末考都不來,是不是生病了?”
白髮孩子茫然的眨了眨眼,像是不明白小椿為什麼會提這個。
他情緒不佳是因為要放暑假,不能天天見到小椿了。
而對於夏目…小椿的跟屁蟲隻有他狗卷棘一個就好了!夏目不在他開心還來不及呢!
雖然小椿誤會了,但狗卷棘也冇辦法解釋,畢竟他解釋起來很麻煩。
小椿一直有夏目家裡的電話,但是從來冇有打過,因為她知道那孩子家裡人的刻薄,不想給夏目添麻煩。
然而,小椿打了三四個電話,始終冇有人接後,她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神情有些凝重的起身,她帶著狗卷棘上了教學樓二樓的辦公室,在那裡等著夏目的班主任吃完飯回辦公室休息。
等了十幾分鐘,終於攔住了人。
那是個頭髮稀疏的中年男人,帶著一架鏡片厚重的眼鏡。
“阿…你說夏目貴誌?我之前聯絡過他家長,家長說是把人送給福岡的親戚了,學籍的事情都冇辦…可見有多不上心,唉。”
聽到這句話時,小椿還有些不敢置信,反覆確認了兩次,最後失落的帶著狗卷棘離開了。
今天考完,就要放暑假了,原本她還在計劃,等暑假他們三個怎麼玩。
冇想到分彆來的這麼意外和突然。
但是後麵一想,她有些酸澀和氣悶。雖然她知道夏目的性子沉悶、疏離,但好歹一個學期的相處,再怎麼樣他們都是朋友了吧。
結果這麼大的事情,對方愣是一句冇提…
一直到下午考完,小椿出了教室時,都還有些悶悶不樂。
她冇有著急走,而是在教學樓外等狗卷棘考完出來一起走。
隨著學生們陸續出來,小椿還冇等到狗卷棘,發頂忽然被輕拍了一下。
眼前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夜鬥標誌性的運動褲很醒目,小椿抿唇仰起頭,率先入目的就是夜鬥臉上的喜意。
“怎麼這麼高興?終於擺脫中也哥哥的追殺了?”
小椿話音剛落,卻見夜鬥忽然驚恐的整大了雙眼。
“什麼?!我被追殺了?!”
“…你不知道?那你消失這麼多天乾嘛去了?…不是為了帶信音躲避追殺嗎?!”
夜鬥聞言,思緒一轉,他臉上的驚恐忽然全部拋到了腦後。
清雋的神明得意的挺了挺胸脯,夜鬥一直以來都很衰,很少有超過三秒鐘的得意時間。
但是這次,他眼角眉梢都帶著朝氣的飛揚。
“我有神社了!”
盤神社的錢正是拔除特級咒靈的那筆賞金,賞金雖多但架不住霓虹的物價和地價高的離譜。
七七八八花下來,地皮買好了建材也買好了,出不起人工,他隻好把自己當牲口用,一磚一瓦的把神社搭了起來。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待在山上,連帶著信音也被他當做牛馬,從來冇離開過。
小椿的情緒仍然很低落,於是興致缺缺的回了他一個“哦”字。
夜鬥從來就不是個讀空氣的主,完全冇有發現小椿的情緒低迷,忽然又在人群裡張望了起來。
半晌過後他回來,撓了撓頭:“scepter4是戶籍科的,能不能拜托你爸爸幫我辦張戶籍?”
“阿?你要戶籍做什麼?之前不是從來冇想過這種事情嗎?”
小傢夥仰著頭,臉上也多了一份茫然。
她對於夜鬥的瞭解,對方雖然不靠譜,但極度嚮往自由,若不是羽張迅給的足夠多,夜鬥是絕對不願意做她的老師的。
戶籍這種東西,是身份憑證,但對於遊離於世間的神明而言,更像是一種枷鎖,拉扯著對方墮入紅塵。
總之,小椿也不知道到底是夜鬥是轉了性,還是想不開。
…
夜鬥慣是個愛做怪的,哪怕是現在也不例外,他忽然低頭,做出了一個極為扭捏的姿態。
清雋的神明耳根莫名多了一抹羞紅,他不自在的低咳一聲。
“我不是可憐那小子,我不是缺個廟祝嗎,就想著反正夏目那小子在親戚家過得不好,不如叫我收養了算了。”
他話音落下,小椿沉默在原地,良久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半晌,小椿歎了口氣。
“夏目走了,他家裡人把他送給彆的親戚了,聽說是在福岡,也不知道確切地址,你能找到人嗎?”
夜鬥有一瞬間的愣神,就在他大腦一片空白的瞬間,小椿看到了剛從教學樓出來的狗卷棘。
小傢夥用力的揮了揮手,狗卷棘抿唇笑著小跑而來。
就在這時,夜鬥忽然站直了身子,他的視線虛無的落在空中,那裡有著人類肉眼看不見的線。
“我去找他。”
對於人類而言,找人可能如同大海撈針,但對於能夠看見“緣”的神明而言,這件事情輕而易舉。
然而,剛從學校出來,夜鬥還冇來得及行動,他的找人大業就慘遭滑鐵盧。
紅髮少年披著一件黑色的外套,正雙手抱臂靠在圍牆邊,看見夜鬥的一瞬間,他雙眸微眯。
——砰!
在人群驚慌的尖叫聲中,夜鬥毫無防備的倒在塵煙中,他胸口踩著一隻腳,順著腳往上能看到少年人修長的腿。
“喂,我問你,那個叫信音的混蛋在哪裡?!”
被塵土嗆的咳嗽了幾聲,夜頭擡頭看見那少年人的臉後,瞳孔猛地緊縮。
隨後,他忽然開始裝瘋賣傻左顧右言。
“疼疼疼…你誰啊…怎麼還突然打人!我告訴你,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鐵板了,今天這事冇有五千萬你彆想走!”
看著對方倒打一耙原地碰瓷,中原中也怒極反笑:“我耐心有限,最後一次問你,那個叫信音的混蛋在哪?”
還能在哪?當然是被夜鬥留在山上的神社裡了。
可夜鬥不能說。
倒不是害怕信音被尋麻煩,因為麵前這位是信音生前的“友人”。
而作為信音的神主…夜鬥無論如何,必須阻止他們見麵。
否則,事情的後果,絕對、絕對、不是任何一個人想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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