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鳳位,奪江山,攝政王妃冠京城 第9章 長樂公主謝景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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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血丹的副作用的確很大,病來如山倒,淩綰在廣陵殿躺了整整七日,再未見謝景衡露過麵。
世人向來還厭惡淩綰“荒淫無道、惡貫滿盈”,她重病垂危的訊息傳出去,百姓們甚至還覺得有些痛快。
但旋即,節奏就被人帶了起來。
崇安郡主再荒唐,作踐的也是高門顯貴,從不曾對尋常百姓下手,甚至還在兵荒馬亂時捐錢施粥,比那些世家二世祖不知好上多少倍。
而鎮北王為大週一生鎮守邊關,多次打退北狄來犯,護佑北疆百姓二十多年安然無恙。
他的女兒正值二八年華,莫名其妙在宮中染病,唯一的心願就是退婚保後宮安寧,這新任的皇帝竟還不從。
新帝此舉,一是寒了朝中老臣的心,二是所作所為,似是為那些被郡主欺辱過的世家子出頭。
這話風一出,立即就有人想起當年因強辱不賣身的良妓、被郡主打斷腿的孟家三郎,曾是新帝的同窗。
哪怕謝景淵都不曾認識過他,但不妨礙百姓多想。
新帝涼薄無情、欺鎮北王老臣給世家出頭之言,頓時甚囂塵上。
百姓早就不滿世家子寸功不立,單靠祖上萌陰便能作威作福,如今被“欺淩”的可是靠軍功封王、護佑百姓多年的鎮北王,怎能不義憤填膺?
尤其是北疆,事發幾日,民怨四起,群情激憤。
訊息在京中一再發酵,人雲亦雲,想來探望的人太多,淩綰一律閉門謝客。
太後曾親自登門,也被她以“養病”為由拒之門外。
而承平侯府,自始至終連個屁都冇放。
這日,北疆給謝景淵送了一封信。
七日時間飛速抵達京城,路上跑死了好幾匹快馬,用的是最高級彆的傳信方式。
謝景淵還以為邊關要開戰,膽戰心驚地打開一看,竟是鎮北王為淩綰請辭皇後之位。
信中,不乏還有請求回京探望女兒之言。
淩驍是本朝柱國、封疆大吏,手下掌管著北疆四州二十七城,不出意外的話,是這輩子都不會被召回京城的。
他心知肚明,卻以“探望女兒”為理由提出了這個請求,顯得淩綰退婚都冇那麼不可理喻了。
他們父女二人,默契十足。
謝景淵和諸位重臣在禦書房待了幾乎一整天,吵來吵去冇吵出個結果。
幾日之後早朝,正是立春,他首次在朝堂上提及皇後之位要換人選的事,引起了軒然大波。
太後黨恨不能立馬擬旨,皇帝黨則是百思不得其解,想到鎮北王府那封八百裡加急的“軍報”後,又開始痛斥淩驍“恃寵而驕”。
朝堂上吵了三日,民意也日漸沸騰。
謝景淵隻先準許了淩綰長姐進京探望,推遲封後大典,其餘的一概壓下,冇有定論。
淩綰在廣陵殿落得個清閒。
謝景衡還是不見人影。
或許是她之前猜錯了,謝景衡不是要重新換床,而是連整個宮殿都不要了。
這日剛用過午膳,宮女驀然進門通傳。
“郡主,七殿下來了。”
冇等淩綰讓人進來,謝景鈺直接闖進了門。
她還冇反應過,隻見一個紅糰子撞了個滿懷,緊緊將自己抱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綰綰,你怎麼了?我出京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生了這麼重的病?”
淩綰有些怔然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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