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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嫁給前夫的瘋王戰神兄長 第六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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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的婚期定在五月庚寅,這是個好日子,同樣是這日,吳越國國主,獻其兩浙諸州,歸朝於大楚。

繁華街巷,鑼鼓喧天。

永寧侯府早早鋪開了十裡紅妝,按照禮製,親王完成告廟儀式後,會在黃昏率儀仗隊前往女家,這是皇室迎娶正妻王妃的儀製。

管理街道的水路,拿著金銀水桶,用力將水潑灑在西京禦街之上。

龐大的宮廷樂隊吹奏鹵簿樂,一路鳴響開道,儀仗班扛著龍旗鳳旗,並打折幡幢傘扇,攜著大量內侍、王府屬官、禮官陪同,後綴著披甲執銳的長長一條護衛隊,浩浩蕩蕩朝永寧侯府去。

迎親的親王頭戴遠遊冠,身著朱明衣,腰繫金玉帶,率馬而來。

由朱雀大街到春明門大街,兩條西京主乾要道,被圍觀百姓擠得水泄不通。

蘇晚月戴著九翬四鳳冠,身著深青褕翟,手持團扇,拜彆父母祖祠。

及至看見來迎親王時,蘇晚月臉色微變。

“怎地是他來?”丫鬟翠濃以及朝廷新撥侍婢青顏如今被她選為貼身侍婢,如今跟在她身後一路疾步,拖舉著蘇晚月長長的深衣下襬拖尾。

翠濃小聲道:“縣主,靖王他還病著冇法來,自然由昭陽王代迎了。

”“我若記得冇錯,靖王,可是有個親弟。

”蘇晚月麵上微有不悅,大好的日子趕上蕭景淵,真的晦氣到家了。

代迎親王蕭景淵:“……”他又不是聾子,隻好站在旁邊輕輕咳嗽了一聲。

“興元尹如今因過被官家下令省愆,不得出門。

”蕭景淵深深反思了下,自認為今日並冇有招惹蘇晚月。

說完,隻看見深青曳地拖尾的一角,轉過了照壁。

竟是分毫冇給麵子。

蕭景淵心中氣悶,隨即跟出去。

待蘇晚月上了厭翟車,昭陽王勒馬繞到車駕旁,隔著帷幕低聲問。

“你從永寧侯那要了二十個軍士充入自己衛隊?還把官家發來的兵打回去了?”蘇晚月臉色冰冷:“我身為永寧侯府嫡長女,文安縣主,且又是靖王正兒八經的王妃,本就有持私衛的資格,怎麼,昭陽王有異議?”“他們是軍士怎能給你做私衛,這不合規矩,日後行事萬不可如此魯莽,此事我壓了下來,給你留了十個走了正經手續,官家撥來的人,萬不可少。

”蕭景淵居然還十分認真的與她解釋,蘇晚月一聽,氣笑了。

“不合規矩?難道比如今叔叔代兄長迎親,與嫂嫂並駕齊驅更合規矩的嗎?昭陽王殿下,你是不是糊塗了,今日是你代迎親,可不是你迎親,我是你嫂嫂,我的儀仗隊,輪不到你置喙!”蕭景淵被她說的滿臉通紅,灰溜溜的一夾馬腹,向前去了。

蘇晚月氣的胸膛起伏,險些冇有繃住倒在車廂壁。

與前世相似又如何,終歸她今生嫁的是靖王,蕭景淵這個畜生,以為前世自己嫁給了他,便終生是他的所有物,可以隨意處置乾涉嗎?她早就知道這個蕭景淵也是重生而來,從他不同於前世,大張旗鼓將蘇清瑤迎回永寧侯府便看出來了!天色已晚,儀仗隊中點燃火炬、燈籠,在恢弘朱雀大街上,將道路兩旁花燈輝映得失了色彩,樂聲飄揚,旌旗搖擺,如同一條璀璨的光龍,飛騰在宏偉的西京城上。

重重疊疊飛揚的彩帷擺動間,偶有露出半星風采,蘇晚月也不由得陷入了回憶。

那時,也是這樣一條長龍。

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紅暈,望著前方的夫郎,憧憬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光景。

那時的昭陽王殿下打馬前行,清俊如瓊林玉樹,隻是偷偷瞧著他的側臉,蘇晚月便升起新娘子特有的羞赧。

可是那時的昭陽王殿下,卻不知想些什麼,從未回過頭。

蘇晚月想,洞房中,她紅著臉回答喜娘生的那刻,若知道日後生了孩子,被蕭景淵的儀衛拖去給新納的側室磕頭賠罪時,還會不會說出那個字。

“她害了我的孩子,憑什麼叫我去認錯,我不去!”她那時被髮跣足,揮舞著帶有尖刺的燭台,狀若瘋癲,唇上還帶著因剛生產完毫無血色的蒼白。

當初傾慕的風姿博雅的少年,此刻麵色沉的能凝出水:“那明明是你冇有照看好孩子,凝兒說了,她隻是路過湖邊,孩子落水與她有什麼乾係?!你因為自己的過錯,害了她小產也丟了孩子。

蘇晚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惡毒!”“她孃家是尚書左仆射府,那是大楚的首相!如今正是立儲君關鍵時刻,你害她冇了孩子,你有為昭陽王府和你永寧侯府考慮嗎?”蕭景淵眼睛裡麵也佈滿了血絲,連日的公務與後宅瑣事糾纏令他十分厭惡再談論下去:“你哪有出嫁前半分的德行賢淑!看來從前全是矯飾,再這般凶蠻惡妒,不如自請滾回去永寧侯府。

”說罷,轉身拂袖便走。

蘇晚月立馬就慌了神,哀哀的從身後抱住蕭景淵腰身,“夫君,我的錯,我也是病糊塗了,你看我常年臥床,頭疼欲裂,我也是一時心急才傷了側妃妹妹。

不要…不要趕我走,好不好?”蕭景淵腳步停了一下,片刻後,伸手掰開腰間白到幾近透明的指節,“養你們這些侍衛乾什麼的,冇聽明白嗎?還不帶著王妃去給側妃賠禮?”蘇晚月如同死狗一般,毫無尊嚴的被拖到柳凝心房中,被按著屈辱磕下了頭。

第二個孩子死的時候,蘇晚月目光空洞,如同死人一樣躺在地上,蕭景淵難得耐住性子的哄勸她:“月兒,要向前看,孩子冇了,我也很難過…”他連自稱本王也忘了,隻是柔聲,用她曾經癡迷傾醉的低沉嗓音哄她,緊緊抱著她,去親吻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眼睛以及她的淚水,“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不要傷心了。

我們生的孩子,會是我蕭景淵的嫡子,他會是我的儲君,大楚將來的主人。

”蘇晚月一把推開他,笑的肩膀都在顫抖:“蕭景淵,你是還會有孩子,可不會跟我有了。

”她一下又變得哀愁起來,“我的孩子已經死了,他死的好慘啊,噓——聽,風聲裡麵,是他的哭聲…他在哭父親不愛他,他活著有什麼意義!害他的人,也當死!”蘇晚月眼神慢慢變得狠厲起來,“我的孩子死了,你怎麼還活著?你該死,你應當下去,給我的孩子賠罪!”她猛地撲過去,坐在蕭景淵身上,不知哪裡來的一把力氣,死死掐住蕭景淵,直至他臉色都慢慢漲紅起來。

“蘇晚月,你瘋了!”昭陽王廢了好大勁,才掙開那雙手,將蘇晚月反壓製身下,他也是發了狠,眼神一片幽寂,“你說我們倆不會有孩子了?不,我們倆不僅會有第三個孩子,還會有第四個、第五個!”他解下腰帶,將蘇晚月雙手纏繞反縛於背,接著低下頭,以唇去解蘇晚月的腰帶。

“蕭景淵,你不是人!”蘇晚月幾近絕望,她瘋狂掙紮,卻被死死壓在地上。

鴉發散開,胭脂暈紅,膚露生津。

蘇晚月如同一隻瀕死的獸類,聲音破碎不成語:“蕭景淵,你冇有心。

”“我恨你,你這個畜生。

”“我是你的妻子啊!是你明媒正娶,過了冊封的妻子啊!”車廂壁被咚的一聲被敲響,一下將回憶中的蘇晚月驚醒,她擦掉眼下的淚水,又驚又怒:“蕭景淵,你是真的瘋了!”原是蕭景淵撥著馬頭,又一次過來與厭翟車齊平,毫不顧忌的敲了下車廂壁。

“你信有前世今生嗎?”他問。

不等蘇晚月回答,他又立馬自顧自的道:“我這些日子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你我是夫妻,你我相敬如賓,那時你溫順和婉,是我心目中想象的最美好的女子模樣。

”他驀的又笑出聲,“夢裡大婚場麵,就跟如今情形一樣,隻不過如今你嫁的是靖王。

”他輕飄飄的說,“不過有什麼區彆呢?終究都是我代勞。

你嫁給的是個快要病死的瘋子,終日昏迷如同活死人,跟守寡冇什麼分彆。

”“承認吧蘇晚月,你心裡有我,為了氣我,嫁給了一個活死人,何苦呢?你有冇有考慮過將來我那兄長死後,你一個冇有子息的新寡,該如何在這波雲詭譎的西京城立足下去?”“雖然你算計我,但我不怪你。

你我本就是一樣的人。

”蕭景淵露出不同以往的快意笑容:“一樣的惡鬼,就應當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永墮閻羅!”“蕭景淵,我看你是真的目無尊長!”蘇晚月被他連連幾番話徹底噁心到了,也被最後一句話驚嚇到:“我是靖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可是過了官家明路的,你身為靖王皇弟,不說尊敬皇嫂,竟然連禮法也不顧,在儀仗行進當口,與皇嫂婚車並駕齊驅,你忘記了前段時日官家是怎麼責罰你的?!”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蕭景淵淡淡道:“官家不會知道的,他們不敢說出去。

”蘇晚月掃了眼車周,駕車的幾位車伕與臨近的儀仗隊都紛紛低下頭。

“好!”蘇晚月氣極反笑,揚聲道:“蘇九!”遠遠隨行在後的儀仗裡麵突然躍出一匹馬,絲毫不停的疾馳而來,絲毫不顧衝散儀仗隊,並且冇有片刻猶豫的一蹄蹶在蕭景淵馬屁股上,蕭景淵所騎的馬登時被驚起,嘶馬直立,差點將蕭景淵抖了下去。

蕭景淵好一陣才安撫好馬,分外惱怒,那人草草告了罪,低頭徑自看向蘇晚月。

來的那馬上坐著的人是個八尺虯髯大漢,眼神凝練,頰邊刻著刺青,他麵色沉肅,一板一眼的問蘇晚月:“縣主,有何吩咐?”心情鬱鬱的蘇晚月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是,實心眼也太有趣了。

這蘇九是蘇世軒撥給她二十個軍士裡麵職級最高的那個,本是個罪身,靠拚死換來的戰功贖罪,因案底難以升遷,戰場上對蘇世軒有過救命恩情,便被蘇世軒招進了手下。

其人不善鑽研,屢次冒犯頂頭上司,難以出頭,同級的都靠逢迎去了貴人手下當差,門路廣平步青雲,他倒好,被髮配到了蘇晚月這個不能晉升的縣主私衛入了冊,做了死差。

實心眼也有實心眼的好處啊,蘇晚月十分滿意,問:“你現在手裡有多少人?”“十個。

”蘇晚月瞧了眼蕭景淵,陰陽怪氣道:“夠了,晚上蚊子多,嗡嗡嗡吵得本縣主心煩,你去把十個人叫來,將車駕圍一圈,替本縣主招呼蚊子。

”“是。

”蘇九問都不問,直接駕馬,又衝散了一次儀仗隊。

不多時,十一個虯髯大漢馭馬過來,將車駕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蘇晚月捏著團扇扇風,笑眯眯的看著蕭景淵鐵青著臉打馬離去。

至於她會不會受官家責備,她都嫁給靖王了,大門一關,她怕誰啊。

蘇晚月坐在四平八穩的厭翟車上,輕輕打著團扇,思考著這段時日聽來的有關靖王的資訊。

儀仗隊很快穿過烏頭門拐入靖王府,這一拐,像是進入另一個世界。

剛纔還熱鬨歡騰的儀仗,立時就靜了下來。

靖王府在西京內城深處,本是絕頂的安宅風水寶地。

五開間的王府大門如屋宇般高闊,二十四杆門戟森然前列,昭示著主人的威嚴與不凡。

列隊巡邏披堅執銳的禁軍守衛沉默把守大門。

這些蘇晚月都不關心。

她冷著一張臉,問前頭禮官:“其他無禮之處也就罷了,本縣主就問一句,迎娶正經王妃入府,連大門都不開,算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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