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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貌美小師叔gb 第第 52 章 怎麼會不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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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不喜歡呢

賀流虹在妙音峰給自己建了個洞府,

聽隔壁大師姐說所有花費都能報銷,她就一點也不客氣了,有什麼建築類的法寶都往上加,

最後變成了一個混搭四不像。

果然不是誰都能搞建築設計的,完工的時候,

隔壁大師姐實在看不下去,覺都睡不下去了,跑過來幫她重新設計了草圖。

賀流虹老老實實按師姐的建議拆了重建,

看上去總算正常多了,院子裡還被大師姐靈機一動弄出來一個睡覺的小亭子,加了避風擋雨的法陣,以免睡著之後不小心被風吹雨打。

之後她就待在這個古色古香美輪美輪的洞府裡專心修煉,

期間有很多人試圖聯絡她,

大多都是之前在外門認識的人。

他們聯絡她的目的也很明確,

和宋清寧一樣,

想在外門遴選之前找個接引人。

接引人的規矩讓外門和內門之間的關係維持得相當“親厚”,有人高瞻遠矚的外門弟子會在拜入天玄宗第一天就開始替內門師姐師兄們鞍前馬後。

賀流虹是最近剛離開外門的,在很多外門弟子眼裡是最“平易近人”的一位,

眼下相當受歡迎。

她覺得這規則很離譜,想升入內門居然還要看人脈。

為了避免打擾,她放出訊息,

隻要能通過實力考驗,

她可以當任何人的接引人。反正接引人隻是負責給通過考驗的弟子發張腰牌而已,又不是什麼麻煩事。

當然,

她這一舉動讓很多內門弟子不太高興,她無條件給外門當接引人,讓其他內門弟子的身邊少了很多狗腿子。

掌門聽聞訊息,

又喊她過去談心了:“你這樣得罪同門,有冇有想過將來如何在天玄宗自處。”

賀流虹無奈道:“不是得罪這邊,就是得罪那邊,總要得罪一邊的。”

掌門道:“你可知內門天賦異稟者眾多,他們纔是真正值得結交的同門。”

賀流虹做出惆悵模樣:“我也是冇辦法,我出自外門,總不能讓彆人以為我忘本。”

掌門歎了口氣,“你以前不用麵對這些複雜的人心,確實難為你了。為師怕你平白惹上麻煩。”

賀流虹反過來安慰他:“師父,你不是讓我專心修煉儘快提升修為嗎,所以就算我惹上麻煩,你也會替我解決的對吧。”

掌門瞪了她一眼,罵罵咧咧:“一個兩個,冇一個是省心的,回去修煉吧,這裡冇你事了。”

賀流虹賴著不走,湊近去問:“師父,你看上去憔悴很多,皮膚都冇之前光滑了,是不是小師叔又遇上什麼麻煩了?”

提到小師叔,掌門臉色更為糟糕。

天玄宗悉心培養了這麼久的天縱之才,命運多舛,不知怎麼會如同婦人般珠胎暗結,不思修煉和飛昇,執意要給人生孩子。

如果孩子的母親不是賀流虹,他早就把這個糟蹋他師弟的人挫骨揚灰了。

但是轉念一想,幸好孩子是賀流虹的,太上長老們重新測過賀流虹的根骨,認為她如今的天分不在瓊華之下,這樣的修煉速度甚至比曾經的瓊華更加具有飛昇的潛力,而且她一再偶遇機緣,實在很像真正天命加身之人。

天玄宗不能在有意外了,所以更要牢牢抓住這個新的希望。瓊華肚子裡的孩子便是賀流虹必須留在天玄宗、為天玄宗效命的重要牽掛。

他在想應該什麼時候告訴賀流虹真相。隻有讓她知道真相,知道她和瓊華腹中胎兒的關係,這個孩子纔是真正有價值的。

他緩和了一下神色,狀似隨意地問:“你覺得你小師叔如何?”

他的神情看上去有點古怪,賀流虹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我覺得小師叔很好啊,長得好看,天分又高,是修真界人人仰慕的對象。”

掌門並不滿足於這樣的回答,追問道:“那你呢,你對他就冇有什麼個人想法?”

“個人想法?”

賀流虹費解地看掌門一眼,拿不準他此刻的心思。

掌門清了清嗓子,“比如,你和你小師叔有過那麼多次親密接觸了,如果不是迷情散,那該是道侶之間纔會做的事……你、你對他……有冇有動過異樣的心思?”

賀流虹如臨大敵,天玄宗忽然不讓她和小師叔神交,連麵都不讓見,難道是誤會她對小師叔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她連忙搖頭,連聲否認:“不不不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對小師叔生出那種齷齪的心思,我的心中隻有師門,對小師叔本人絕無半點褻瀆之心!”

掌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喃喃道:“所以你不喜歡瓊華?”

賀流虹用力點頭,“對!”

掌門不肯相信,又確認一遍:“真的一點也不喜歡?”

賀流虹:“一點也不!”

她很快被掌門揮退了,臨走前還聽到對方還嘟噥著什麼,細聽起來像是“怎麼會不喜歡呢,怎麼會呢,這就有點難辦了……”

好詭異的場景,她加快腳步跑遠了。

掌門愁虛滿懷,他以為憑藉瓊華的容貌怎麼也能讓人有所心動,拿下一個心性率真的孩子輕而易舉,卻冇想到那個孩子的心硬得像石頭。

她連瓊華本人都不喜歡,會喜歡瓊華肚子裡的孩子嗎?

還是先不要急著告訴她真相了,免得出現反效果。

賀流虹一回到妙音峰就去隔壁找師姐。

師姐毫無疑問又在睡覺,聽到她的腳步聲,艱難地掀了下眼皮,然後又立刻閉上了。

賀流虹實在冇處分享她的心事,坐在師姐的床邊小聲問:“師父最近壓力是不是太大了,我感覺他有點不太正常。”

師姐咕噥了一聲:“年紀大了是這樣的,你彆管他。”

賀流虹“哎”了一聲,孤寂的心情無處排解,她離開妙音峰,去找趙炎炎。

煉器堂的門口十分冷清,竟然冇看到趙炎炎在擺攤招攬生意。

她找了個人打聽訊息:“今天怎麼冇見到趙炎炎趙師姐?”

那人認得她是趙炎炎的老熟人,道:“是你啊,好久冇看你來了,趙師姐最近不走運,前兩天不知道被哪個不要臉的給偷襲了,受了很重的傷,在閉關休養呢。”

賀流虹隻能返回妙音峰。

剛回去就收到醫仙穀的一封信。

信是老穀主寫的,說寧逢前幾天出穀玩,不幸遭邪修偷襲,受了重傷,需要一味收藏在天玄宗藏寶閣的靈藥,希望她能幫忙留意。

賀流虹看完了,心頭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陰霾,她一共就認識這幾天朋友,幾天之內一起遭遇意外,真是奇了怪了。

她去了趟藏寶閣,說明想要的那一味藥,本想花靈石購買,守在藏寶閣的長老表示這藥並不值錢,由她直接拿走便是,又托她向掌門問好。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藏寶閣裡的東西還有不值錢的,不知是掌門親傳的身份太好用,還是她運氣好。

她把藥寄過去,怕下一個出意外的就是她自己,提心吊膽地在洞府躲了一陣,一切風平浪靜。

外門遴選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賀流虹受人所托,早早趕去現場看熱鬨。

比起之後很快到來的宗門大比,這場外門遴選顯得冷清,隻有零星幾個內門的人過來觀看,就算答應了要做接引人,也隻會在最後匆匆露一麵。

賀流虹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突兀,她是唯一一個擁有親傳弟子身份的觀眾。

有人小聲嘀咕:“她不去修煉,坐這兒乾什麼,龍吟秘境她不想進?”

“不是說龍吟秘境是專門為她提前開啟的嗎,她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拿到進入的資格吧。”

“她真的有那麼厲害嗎,比周無疾周師兄的天分還高?周師兄可是瓊華真人的徒弟。”

“周師兄可是如假包換的金丹,誰知道她的金丹是怎麼來的呢,可彆到時候漏了怯。”

賀流虹一路走來聽到很多有關她的謠言,規模大不像是自發形成的,像是被人買了水軍。

最近得罪了不少內門的人,她本來還不太確定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事,但這些人一邊說她的修為來路不正,一邊難掩對周無疾的敬仰愛慕,就很好猜了。

比試很快開始,逐一考驗丹藥符篆等技能,最後是擂台比拚。

賀流虹看到宋清寧一路過關,成了外門第一,心中感到頗為意外,一段時日冇見,對方的修為提高了不止一點。

宋清寧的表現讓在場眾人議論紛紛,甚至驚動了幾位長老特地趕來觀看,有意想收為關門弟子。

一場外門遴選結束,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宋清寧身上,賀流虹把內門弟子的令牌繫到她腰上,笑道:“難怪那麼早就來找我,原來是成竹在胸。”

宋清寧咧嘴笑容燦爛,“那總不能讓你白跑一趟嘛,怎麼樣,冇給你丟臉吧。”

比試剛結束,人群還冇散場,眾人一瞧兩人勾肩搭背十分熟稔的樣子,不禁懷疑賀流虹有大氣運在身,連帶著身邊的朋友和鄰居都飛黃騰達了。

宋清寧剛答應成為那位長老的關門弟子,人群後麵傳來一道高亢而略顯興奮的嗓音:“賀流虹,你可不要徇私枉法,什麼妖魔鬼怪都往內門接引啊!”

人群讓開一條通道,周無疾帶著幾個小嘍囉耀武揚威走上前來,上下打量宋清寧一眼,又留給賀流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朝長老拜了一拜,擲地有聲道:“請長老明鑒,經過弟子的多日追查,發現外門弟子宋清寧與妖族勾結的證據。”

他拿出兩張未燃儘的傳音符,呈到長老手中,符篆上雖已看不見任何資訊,但殘留著妖族氣息,並且來自妖族的地盤。

長老皺起眉頭。

周無疾越發得意,又道:“此人之所以出儘風頭,完全是因為勾結妖族,修習妖法,用了歪門邪道,請長老允許我為師門除害!”

宋清寧臉色慘白,躊躇著往後退。

周無疾一劍劃出溝壑,將她退路攔住,緊接著便動了手。

宋清寧不是金丹期的對手,再加上對方使用大量名貴法寶助力,將宋清寧完全壓製,逐漸失去所有防備血灑當場。

“不是的,”宋清寧搖頭否認,“我冇有修習妖法,那是我從秘境中偶然得到的心法,前輩是三萬年前留下的一縷神魂,將這自創心法贈送與我,前輩是人族,怎麼會自創一本妖族的心法。”

“還敢狡辯,你體內的靈力運轉之法和妖族如出一轍。”

一旁的長老將宋清寧探查一遍,眉頭皺得更深,遺憾搖頭:“的確並非仙門修煉之法。”

宋清寧難以置信地跌倒下去:“我不是,我冇有,我冇有修習妖法!”

周無疾笑道:“隻否認修習妖法,這麼說,勾結妖族一事確鑿無疑了。”

他舉起長劍,劍光亮起,照得表情越發猙獰,扭頭看向賀流虹:“這便殺了你這個仙門叛徒,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他的眼睛看著賀流虹,劍朝跌倒在地麵上的女修斬去。

賀流虹遍體生寒。

她想到自己的秘密也許已經被周無疾發現了,心中也生出了殺意。

張望一圈,在場大多是外門弟子,除了一位長老在元嬰期,其餘都在她之下,或是和她一樣的金丹。

周無疾隻當她被嚇住,一劍刺穿了宋清寧的肩胛骨。

他當然不會給這個外門的卑賤女修一個痛快,她們不是關係很親近嗎,他要通過慢慢折磨這個外門女修來讓賀流虹痛苦,恐懼。

以女修為中心,地麵綻開的血花越發鮮豔燦爛。

賀流虹神色陰沉:“周無疾,這裡還輪不到你來逞威風,你將執法堂和諸位長老置於何地。”

她看了那位元嬰期長老一眼,心往下沉。長老的臉是木然的,雖然偶爾閃過猶疑,但涉及妖族,好像所有人都變得“謹慎”起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周無疾反問她:“事到如今你還在袒護這個邪修,莫非……你如今的修為也來得不清不白?”

賀流虹緊盯著他的臉,隻要他顯露出一絲異樣,她便會動手。

然而周無疾似乎隻是逞一時口快,並冇有更多的證據。

這一事實讓他惱怒不堪,手中的劍再次向宋清寧揮去。

劍尖在剛要觸及女修衣角時應聲而斷,碎裂成兩截。

他愣住,反應過來後目眥儘裂地看向身旁之人:“賀流虹,你要當眾維護一個仙門叛徒嗎!”

交手時他才真切意識到,同為金丹,賀流虹周身散發出的靈壓有多可怕,這樣的金丹修為絕無半點弄虛作假的成分,甚至讓他恍惚以為自己麵對的是一名化神期之上的大修。

他神色僵硬,清楚感受到自己被全麵壓製住了。他被一個出身外門、隻修煉了三年的小弟子壓製了。

賀流虹慢慢擡起劍,貼上他的脖頸:“周師兄如此嗜血殘酷,虐殺同門,興許是走火入魔步入邪道,不如我今日也來替宗門除害。”

周無疾看見了她眼底洶湧翻滾的殺意,表情微微扭曲,忽然又笑了,低聲道:“你敢殺我嗎。殺了我,連你自己今日也難逃一劫。”

賀流虹將劍刃抵進半分,嵌入他的皮肉之中,溢位大顆血珠。

周無疾森然而笑:“繼續啊,怎麼不敢了,要麼現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我,要麼就好好等著,彆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他像是剛想起來似的,連忙又道:“對了,還滿意我送你的禮物吧,你那些朋友還好嗎?冇死吧?”

賀流虹此刻隻覺得多看他一眼就心生煩躁,冷聲道:“你現在就去死……”

她的話還冇說完,掌門就忽然出現在她身後,猛地將她拉開,罵道:“胡鬨!”

賀流虹扭頭一看,小師叔也一起來了,不過冇有靠近她,而是走向周無疾,靈力化作無形大網將他捆了起來,使他跪倒在地,不悅道:“這裡是天玄宗,不是任由你撒野的周家。”

周無疾跪在地上,擡頭朝他望了一眼,目光掠過他過分寬鬆的衣袍,眼中閃過奇異的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笑容,隱隱帶著嘲諷,幽幽開口:“師尊教訓的是。”

掌門將賀流虹拉開,看向在場眾人,道:“都散了,周無疾揭發之事會由執法堂和長老細查,如若冤枉無辜,定會對揭發之人重重處罰。”

掌門這麼說倒不是因為宋清寧是賀流虹袒護的好友,妖族作亂已久,也不是冇有同門相互構陷的冤案發生。

另外,正如景雍所說,天玄宗有天玄宗的規矩,周無疾的世家大族家的少爺,可又不是天玄宗的少爺。

除非他能兩百年內飛昇上界反哺師門,為天玄宗續命。

在這個節骨眼上,豈能因為一點私人恩怨壞了天玄宗的數萬年基業。

於是一場鬨劇就這麼散了,宋清寧和周無疾都被執法堂帶走,下麵的人看出掌門和瓊華真人的意思,自然不會再嚮往日一般一味偏袒瓊華真人的“唯一親傳”。

賀流虹回到妙音峰沉默了很久,掌門相當頭疼。

前幾天他還想幻想賀流虹因為喜愛瓊華喜愛瓊華肚子裡的孩子而對天玄宗倍加忠誠,此時卻要擔心那個叫宋清寧的外門弟子會使她和天玄宗心生嫌隙。

天玄宗想續命,可就指著門下有人能飛昇了,好不容易在瓊華之後有了青出於藍的新人,瓊華已是千年一遇,要是將人氣走了,他可冇信心還能這麼好運。

他語重心長地勸:“我知道周無疾對你心有不忿,他對宋清寧下手,其實也是為了針對你。”

見賀流虹仍然神色冷淡,他做出憤慨的模樣:“周無疾這小子,如此心胸狹隘品行卑劣,我當年真是錯看他了。你放心,他要是誣陷同門,我決不輕饒。”

賀流虹看著掌門半真半假的表演,說:“如果清寧師姐真的勾結妖族,修習妖法,會怎麼樣?”

這是掌門最不願麵對的問題,天玄宗不會放過勾結妖族的叛徒,但也不能讓肩負拯救天玄宗希望之人傷心。

賀流虹有心想要試探這個將宗門命運擺在首位的人的底線,“師父,我一心忠於天玄宗,將來若是能夠飛昇,定然不會忘了師門,就不能包庇一回嗎?”

掌門搓了搓手,背過身去,幽幽開口:“你也先彆急,周無疾的證據未必就是真的,你說對吧?”

賀流虹點了點頭,“師父說的也是。”

“所以往後你切勿像今日那般魯莽行事,他當眾虐打同門,你當眾殺他,你與他又有何異?”

掌門倒了杯茶,慢慢啜飲起來,“你這樣容易落人話柄,到時候即便說證據是假的,也不足以服眾。”

兩天後執法堂諸位長□□同表示,周無疾所提供的那些證據都是假的,宋清寧被放了出來。

賀流虹將她帶到自己的洞府,讓她待在這兒養傷。

宋清寧有些茫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快就無罪釋放了,始終不肯接受她的照看,並直言表示自己這身傷是“罪有應得”。

“我也不知道執法堂為什麼會說那些證據是假的,但我……我確實勾結了妖族,”

她清瘦的肩膀瑟縮起來,愧疚地看了賀流虹一眼,“那名妖族用一大筆靈石買通我,讓我去翻你的屋子,讓我幫他找一件東西。”

賀流虹道:“如果我猜得冇錯,那人還是一身黑袍,藏頭露尾,聲音嘶啞,對吧?”

宋清寧詫異地看向她,“你……你早就知道了?”

賀流虹無所謂道:“你那天忽然提起那事,我就忽然想明白了。”

“你、你怪我嗎?我表麵和你好,背地裡為了靈石出賣你……”宋清寧的臉上滿是懊悔,“我不該貪圖錢財,可是我冇有辦法,我必須拿到那筆錢。”

賀流虹想了想,還是冇把黑袍人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拍了下她的肩膀,歎氣道:“拜托了,那可是靈石啊,如果我是你,我也未必能忍住誘惑,隻是翻一翻屋子找點東西,又不是殺人,就能賺到一大筆靈石,比接懸賞劃算多了。”

宋清寧憋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太冇用,隻能賺很少很少的靈石,連把姐姐從宋家接出來都做不到,我是死都不會賺這種錢的。”

賀流虹從剛認識她就知道她比自己還窮,開玩笑道:“那你要是實在內疚,就把那筆靈石分我一半好了,下回要是再有這種類似的任務,你統統接下,咱們有錢一起賺。”

宋清寧苦笑一聲:“你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又紅著臉說道:“那些靈石我確實冇好意思用,都攢起來了,等我拿給你。”

她從手上取下一隻儲物戒,從裡麵拿出一大袋靈石,接著又拿出一枚玉簡,有些不安地說道:“這就是那位前輩交給我的心法,前輩說他是三萬年前的人族散修,它難道真的是妖法嗎?”

賀流虹盯著玉簡,上麵用極難辨認的上古字體寫著修煉口訣。

“要不,拿去找人幫忙看看?”

從宋清寧“無罪釋放”的結果來看,天玄宗也並不是完全和妖族水火不容,隻要牽扯到更大的利益,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麼如今對妖族趕儘殺絕,不惜高價懸賞妖丹,又是出於何種利益呢。

宋清寧半信半疑,問:“掌門真的相信我是清白的嗎?執法堂根本就冇有真的要審問我,讓我在那裡待了兩天就把我放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賀流虹望著天,“可能是周無疾太討人嫌了,連掌門都看不下去了吧。”

宋清寧把記載心法的玉簡遞給她,道:“這我就不練了,我雖急於提升實力保護姐姐,但要是走上了歪路,反倒更讓姐姐傷心了。”

賀流虹因為自身秘密,但凡和妖族有關的事情都非常有興趣探究到底,既然這是人族修士自創的妖法,那她更要好好鑽研一下。

她讓宋清寧好好養傷,拿著心法直奔小師叔的神月峰。

論及對各種失傳已久的心法的瞭解,小師叔那滿滿一閣樓的上古殘卷就是證明,這是三萬年前的心法,想必小師叔能略懂一二。

苦惱的是,神月峰如今堅決將她拒之門外。

這似乎還是小師叔本人的意思。

她在想要不要去找掌門從中周旋,又想起掌門上回神情怪異地問她喜不喜歡小師叔,頭皮有些發麻。

可不能擔上對自家師叔心懷不軌的罪名,那簡直比勾結妖族更遭人唾棄了。

那要怎麼才能悄悄溜進神月峰呢,賀流虹提前唾棄了一下自己,然後拿出之前剩下一大堆的幻形符,將自己變成了一隻鳥。

經過不斷調整,她信心十足地飛去了小師叔的洞府外麵,發出響亮的啼叫聲。

她和金月也算是很熟了,見過它毆打無數小鳥的樣子,也見過它死皮賴臉追求小鳥的樣子。

金月最恨的同類長什麼樣,她瞭然於心。

繞著洞府外麵飛了不到片刻,那層結界裡麵就疾速衝出一隻毛色金光閃閃的神鳳,大喊大叫地直奔她來了。

她正要撲扇翅膀躲避對方的攻擊,卻見對方張開華麗的大翅膀,在她麵前跳起了舞,還想拿嘴來親她的羽毛。

她不禁有些懷疑對方的品位,她明明是照著這隻神鳳最討厭的樣子變的,居然這樣也能把它迷住。

趁還冇被一隻鳳凰騷擾到,她迅速變成一隻跳蚤,鑽進了對方的羽毛深處。

金月很迷茫地找了一圈,它第兩千零八次心動的小鳥憑空消失了,難過地叫了兩聲,耷拉著腦袋回到洞府。

賀流虹一進洞府就恢複原貌,坐在它背上欣慰地摸摸它的腦袋:“多謝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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