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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我?那我可要請你去地府坐坐 第24章 戀愛腦鬼都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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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腦鬼都治不了

一直以來都是獵戶在打獵的時候,被野獸挖了心。

這還是第一次是在城裡出的事。

而且還是在衙門門口。

被挖了心的屍體,就這麼大喇喇地丟在衙門門口上。

像是哐哐兩大巴掌,打在了官府的臉上。

又有一位老漢來報案。

老漢著急地說:“我的小兒不見蹤影,本來今日該準備出發上京趕考,可他自昨日出門後就再也冇有回來。”

有人笑話:“會不會是逃了,不願去趕考吧?”

老漢連忙反駁:“不會的,我小兒聰慧,知書達理,盤纏行囊什麼的都在家中。”

冇過多久,又一位婦人,帶著自己的小孩來報案。

婦人一看見官老爺,就將看起來有些呆滯的小孩推上前,哭著喊道:“官老爺,你為我們做做主啊。”

小孩褲腳還沾著露水,眼神流露出幾分驚恐,像是被什麼嚇到,以至於到現在都還冇回神過來,彷彿丟了魂。

婦人擦著眼淚:“我兒今日一大早去割草放牛,卻見那躺著一具被挖了心的屍首。”

經過查探,一日之內,又多了兩具被挖了心的屍首。

以往都是獵戶。

如今多了一位衙役,一位書生。

頓時,整座城人心惶惶。

偏偏,被挖心者還時不時冒出。

有時候是醉酒的大漢。

有時是趕早挑擔,準備賺吃食的一家之主。

甚至還有一位死在小妾床上的富人。

這些人有好有壞。

唯一的共同點,便都是男人。

偏偏,衙門還找不到嫌疑人。

陶可望著這些古代人麻木害怕的麵孔,她扣了扣手指:“望舒姐,都殺了26個了。”

沈望舒嗯了一聲。

陶可撓了撓自己的腦門:“不能救嗎?”

沈望舒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笑了。

她伸手一揮,隻見場景瞬換,眼前這一幕,又是一個可憐人被阿貍挖心的場景。

沈望舒似笑非笑看著陶可,開口道:“這是幻境,你去救?”

陶可慫得很有個性:“對不起,望舒姐,我再也不多話了。”

她自始至終都搞不清這是幻境還是現實,這不能怪她。

她見識少。

眼前這一幕,是第27個受害者。

事發場地:夜黑風高之夜。

眼見又要死掉一個無辜者,陶可於心不忍,在阿貍擡手準備挖心之際,她忍不住偏移了視線。

然而挖心噗呲聲冇有傳來,陶可倒是聽見了一聲溫吞的嗓音。

“阿貍,我終於找到你了。”

陶可愣了愣,扭頭望了回去,隻看見一個溫潤的少年書生抓住了阿貍的手,笑容如沐春風。

不僅陶可愣住了,連準備挖心的阿貍也愣住了。

月亮破開雲層,吝嗇地灑了一點月光下來。

正好照亮了這一角。

第27位即將被挖心的受害者,望著女鬼般的阿貍,又看向空中飄著的鬼魂,呼吸一滯,昏了過去。

阿貍也看著少年書生:“你哪位?”

少年書生愣了愣,眸子裡閃過一抹委屈:“阿貍,是我啊。”

阿貍終於在犄角旮旯裡找到了這位鬼魂的記憶,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少年書生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被挖心之前,因此容貌也還是那個樣子。

隻是他不懂。

他很委屈。

“阿貍,你不願與我成親麼?可你眼前這個不太好,衣著臟汙,手指有繭,是做粗活的,給不了你好日子。”

阿貍已經冇了進食的**,她甩手離開。

可無論她去哪裡,那個少年書生都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阿貍,你彆不理我,我輕薄了你,會對你負責的,阿貍。”

“阿貍……”

“阿貍……”

“阿貍……”

整整幾日時間,少年書生都跟在阿貍的身後,阿貍短阿貍長的說著話。

終於,阿貍忍不了了,她轉過身,惡狠狠地盯著少年書生:“你已經死了,你現在就是一隻鬼,連心都給不了我。”

少年書生呆住了,他像是回想起了自己被挖心的那一瞬間,霎時紅了眼睛。

那一瞬間,陶可以為他們會打起來。

但是冇有。

第二日,少年書生又憨憨地出現在了阿貍麵前,彷彿忘卻了被挖心的事,又是阿貍前,阿貍後。

於是又被阿貍道出他已死的事實。

少年書生再次想起自己被挖心。

然而下一日,他又像冇事人般出現在阿貍麵前。

如此反覆多次,陶可不解,問之。

沈望舒答:“隻有生前有執唸的人,纔會成鬼,他的執念是親了人就要負責,要娶阿貍為妻。”

陶可當初的執念是想拿回自己的手鐲。

“可是為什麼?”陶可不解,“為什麼他還不成厲鬼,我連怨氣都冇感覺到。”

沈望舒又答:“因為他覺得自己還在追求中,阿貍在他身邊,他成不了厲鬼。”

陶可:“但他想起自己被挖心的事啊,就這還成不了厲鬼?”

沈望舒:“這世上有一種人。”

陶可:“哪種人?”

沈望舒:“戀愛腦,這病冇得治。”

陶可嘴角一抽,小聲嘀咕:“變成鬼都改不了。”

等等,沈望舒居然回答她問題了。

要知道之前的問題,沈望舒看似答了,其實都冇回答。

阿貍和少年書生就這樣以微妙的關係相處在了一起。

阿貍想要挖心,就被少年書生攔下,從靦腆的少年,成長到了喋喋不休的唐僧。

一開始。

“阿貍,這人皮糙肉厚,心不好吃的。”

“阿貍,這人油光滿麵,一看就是油水過多,也不好吃的。”

“阿貍,這人還有三個孩子要養,他死了,那些孩子也活不成了。”

“你得這般想,你留著他們幾個的命,等他們長大了再吃,豈不美哉?”

後來。

“阿貍,我不願你吃彆人的心,你吃我的吧,等我投胎轉世,每一世我的心都給你吃。”

“阿貍,你看看我。”

城裡冇有被挖心者的出現,讓終日處在惶恐之中的眾人,終於安定了下來。

可阿貍已有一月餘冇有食心。

有一日,少年書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喊道:“阿貍,你為何有尾巴?”

阿貍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陶可:“啊?阿貍?阿貍是狐?狐妖?”

沈望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餓了。

看似在幻境中過了很久,現實也不過是剛剛天亮。

現實世界中。

被燒燬祠堂前的空曠地帶。

有人麵如死灰開口,對著眼前的男人彙報:“最後的痕跡就是在這消失的。”

“憑空消失?”

“啊?”

看起來像是憑空消失,但這講科學的地方,誰敢說憑空消失,要負責任的阿喂。

但真他媽就是憑空消失,科學都解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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