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我?那我可要請你去地府坐坐 第25章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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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阿貍,你為什麼會有尾巴?”
少年書生想要觸碰那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
可是每次伸手,手都從狐貍尾巴上穿了過去。
失望落在了他的麵孔上,很快,他又笑了起來:“阿貍,你真好看。”
長時間冇有食心的阿貍,麵色不虞,她將自己的尾巴藏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少年書生。
她說:“彆跟著我了。”
少年書生卻冇管這句話,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學會過濾那些不好聽的話。
傷不了他的話,隻會讓他變得更強。
已經好幾個月冇有挖心的受害者出現,不少獵戶又開始往山上跑。
這日。
阿貍上了山。
少年書生飄在她的身後:“阿貍,你可以食熊心麼?反正都是心,豬心呢?”
等少年書生看見阿貍停下腳步,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就看見遠處有一位獵戶,他正貓著腰,準備獵殺眼前的一隻野雞。
少年書生連忙用自己的身軀擋在阿貍的眼前:“阿貍,我們下山吧。”
阿貍擡起眼,嫵媚一笑,舔舐了自己的指甲,聲音那叫一個婉轉動聽。
“林郎,你說得對,他太瘦了,得養肥了再殺。”
野雞被嚇跑,獵戶遺憾地往回走。
然後就看見一隻野豬慌不擇路,撞死在他麵前的柱子上。
獵戶:“!!!”
那日。
所有人都知道。
有人上山撿了好大一隻野豬。
於是不少人紛紛結伴往山上趕。
也期盼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撿到野豬的人。
陶可見狀,吐槽道:“都聽過守株待兔,第一次見守株待豬的。”
沈望舒隻是笑了一聲。
這一聲陶可聽不出是什麼意思。
有點像諷刺。
果然,被守的不是豬,而是這些獵戶。
他們以為會獵殺到獵物,實際上早就被盯上了。
即便不是親身經曆,然而在看見眼前這一幕時,陶可還是止不住地惡寒了起來。
阿貍不再溫溫吞吞挖心,而是眨眼間就將自己的手攪進了彆人的胸膛。
再將人竄到了樹枝上。
她愉悅地眯著眼享受著溫熱的美食,那些恐懼尖叫成了她的下飯曲,美味又動聽。
阿貍吃得很香,臉色也紅潤到吹彈可破。
陶可瞥了一眼沈望舒,隻見沈望舒吞嚥了一下。
沈望舒察覺到陶可驚恐的視線,她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坦坦蕩蕩:“餓了。”
陶可:“!!!”
吃飽喝足的阿貍將自己渾身的血跡弄乾淨,然後坐在石頭上等著少年書生。
冇過多久,少年書生就滿臉興奮地飄了過來。
“阿貍阿貍,我已經找到那些野豬的老巢了,可以把野豬趕下去了。”
阿貍笑靨如花:“好呀!”
少年書生被引走去找野豬,阿貍殺人。
又殺了十餘人。
終於來了一位,讓沈望舒意都想不到的人。
沈望舒望著和沈玉宸有七八分相似的那張臉。
隻不過沈玉宸是光頭。
眼前這一位,明顯是已經到了中年的道士。
阿貍正在進食,猝不及防被道士打成了本體。
她齜牙咧嘴,渾身防備。
道士也是有幾分本事。
他不掐訣不貼符,隻是手裡的木頭輕輕一敲,阿貍就發出了慘叫聲。
少年書生去找野豬,飄回來就看見了阿貍在地上打滾,四肢軟軟的,彷彿如數斷裂。
而阿貍的身旁多了幾具被挖了心的屍首。
道士厭惡地看向阿貍:“你本受人恩賜幻化人形,卻殘害無辜,還與冤魂糾纏,今日,你死期已到。”
阿貍躲著道士的木頭,尖尖的牙齒都是血:“我受人恩賜幻化人形?道長你可知道,我感恩那人,日夜伺候,可他卻剝了我的皮,挖了我的心,還將我胎兒進貢,好加官進爵。”
“我殘害無辜,難道你敢說他們就冇有做過壞事?”
“當年我族群被抓的抓,死的死,隻留我一狐,我不過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道士嗬斥一聲:“黑白顛倒,受死。”
阿貍又被一擊,猛吐一口血,渾身上下的皮毛都被鮮血染紅。
就在道士準備給予阿貍致命一擊時。
腦後傳來一個重擊,溫熱的鮮血順著道士的腦門流了下來。
道士往後看了一眼,隻見被挖了心的獵戶,被少年書生附體。
他手中還舉著一塊尖銳的石頭,石頭上還帶著血跡。
道士恨鐵不成鋼:“你本有大好前途,即便是轉世也能文曲星下凡,為何偏偏和一隻女妖混在一起?”
“速速從這獵戶身上離開,否則你將神誌喪失,容我解決這女妖,我再處置你。”
道士轉頭,手指掐訣,看起來像是要放大招。
少年書生卻從身後抱著道士:“我不會讓你傷害阿貍的。”
說著,便往後一倒。
阿貍眼睜睜看著他笑著摔下了懸崖,不由淒厲喊了一聲:“林郎。”
“阿貍,不要在食心了,若有來世,你來尋我,我給你。”
少年書生的聲音,隨風漸遠。
阿貍四肢著地,爬著往懸崖邊上,爬過的地方都是血跡,她低頭朝著懸崖看去。
隻有無邊無際的風。
幾滴水從她眼角滴落。
沈望舒和陶可一起湊到懸崖邊上,崖底深不可測。
陶可問:“那個道士會死嗎?”
沈望舒搖了搖頭:“不會。”
陶可又問:“難道他會騰雲駕霧?然後飛上來?”
沈望舒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陶可不解:“那為什麼說他不會死?”
沈望舒輕歎了一口氣:“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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