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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糙漢:強娶雪膚媳婦揣兜寵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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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社出來,王桂芬的臉上已經笑成了一朵菊花,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嘴角咧到了耳根。

證都領了,這事就板上釘釘了,跑都跑不掉了。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一步——要彩禮!

她搓著手,跟在賀嶽身後,亦步亦趨,那諂媚的樣子,和剛纔在飯館裡對蘇凝的刻薄惡毒判若兩人,簡直就是變臉一樣。

她腰都彎著,點頭哈腰的,像個下人伺候主子。

“賀科長……哦不,現在該叫姑爺了!“王桂芬笑得見牙不見眼,聲音都放柔了三分。

“你看,這證也領了,凝凝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也算是我們兩家結了親。咱們是不是……該談談彩禮的事了”

她生怕賀嶽反悔,說得又快又急,唾沫星子都快噴出來了:

“我們家雖然窮,但養大凝凝也不容易啊!這十年來,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花錢她吃的每一口糧食,穿的每一件衣裳,都是我們家的血汗錢啊!這十裡八鄉的規矩你也知道,彩禮可不能少。不多要,就’三轉一響’,再給個一百八十八塊錢,圖個吉利數!一百八十八,要要發發,多好的彩頭!”

“三轉一響”,指的是手錶、自行車、縫紉機和收音機。

在這七十年代,這可是頂級的彩禮配置,一般人家根本拿不出來。

一輛鳳凰牌自行車就要一百多塊,手錶也要七八十,縫紉機更貴,加上收音機,光這些就得三四百塊了,再加上一百八十八的現金,這彩禮冇個五六百塊下不來。

王桂芬這是獅子大開口,想一口吃成個胖子,恨不得把賀嶽這個保衛科長榨乾。

蘇凝聽得心驚肉跳,臉色都白了。

她知道王桂芬貪心,但冇想到能貪到這個地步!這麼多錢,賀科長一年的工資也不過五百多塊,這一次就要去大半!

她下意識地想開口說”不用這麼多”,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她又有什麼資格說呢她現在名義上還是王桂芬的”養女”,按理說,彩禮確實該給王桂芬。

可是……可是王桂芬這些年是怎麼對她的,她心裡清楚得很。

憑什麼

她緊張地看向賀嶽,怕他被王桂芬的貪婪給惹怒,怕他覺得這門親事不值,怕他後悔。

賀嶽停下腳步,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看著王桂芬。

他冇說話,就那麼看著,目光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王桂芬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後背都冒出了冷汗。

這男人的眼神太冷了,冷得她心裡直打鼓。

她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笑得比哭還難看,聲音也小了下去,有些試探地說:“當……當然,要是實在困難,自行車……可以先不要……縫紉機也可以……”

她心裡盤算著,隻要能拿到現金,其他的都好說。

賀嶽還是冇說話。

周圍有幾個路過的村民,都好奇地停下腳步,朝這邊看過來。

領證娶媳婦,談彩禮,這可是大事,值得圍觀。

氣氛有些尷尬,也有些緊張。

王桂芬的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位姑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賀嶽終於有了動作。

他緩緩地伸出手,手指修長有力,伸進自己那身板正的乾部服內袋裡,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信封。

信封很厚,一看就知道裡麵裝了不少錢,鼓得都有些變形了。

王桂芬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像看到了金子一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她的呼吸都急促起來,胸口劇烈起伏著,死死地盯著那個信封,彷彿裡麵裝著她的命根子。

她的喉嚨動了動,嚥了口唾沫,恨不得立刻把那信封搶過來。

她幾乎可以肯定,這錢就是給她的!五六百塊!不,說不定更多!

保衛科長出手肯定大方!

她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了,拿到這筆錢,先給兒子蓋三間大瓦房,娶個水靈靈的媳婦,再給玉珠置辦一套體麵的嫁妝,讓村裡人都羨慕去!

她伸出那雙粗糙的、佈滿老繭的手,像雞爪一樣,臉上堆滿了貪婪的笑容,眼裡都冒著綠光,就要去接那個信封。

“姑爺,你真是太客氣了……這麼厚一包,一定不少……“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激動得不行。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信封的那一刻——

賀嶽的手卻猛地一轉,手腕一抬,直接繞過了她那雙貪婪的手,將那個沉甸甸的信封,穩穩地塞進了旁邊蘇凝的手裡。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冇有一絲猶豫,像是演練過無數遍一樣。

王桂芬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中,像被施了定身咒,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表情比見了鬼還精彩。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周圍圍觀的村民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竊竊私語起來。

“哎呀,這……這彩禮給了新媳婦”

“這可不符合規矩啊!”

“這姑爺,真是……有脾氣!”

王桂芬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賀嶽完全無視了王桂芬那張由紅轉青、由青轉紫、精彩得像川劇變臉一樣的臉,他低頭看著一臉錯愕、手足無措的蘇凝,用他那一貫的、不帶什麼感情波動的語調,當著所有人的麵,當著王桂芬的麵,清晰而堅定地說道:

“你的,自己收好。”

四個字,擲地有聲。

轟——

王桂芬隻覺得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開了,像被雷劈了一樣,耳朵都嗡嗡作響。

給……給蘇凝了

怎麼會給了這個死丫頭

彩禮錢,不都應該是給孃家的嗎這是天經地義的規矩!

他怎麼能……怎麼敢……當著她的麵,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錢直接給新媳婦

這不合規矩!這簡直是在打她的臉!打得啪啪響!

蘇凝也完全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她機械地接過那個厚實的信封,感覺像是捧著一塊烙鐵,燙得她手心發麻,整個人都是懵的。

信封很沉,沉甸甸的,裡麵不知道有多少錢。

她從來冇有擁有過這麼多錢,從來冇有。

她下意識地想把錢推回去,這錢她不能要,這是彩禮,應該給王桂芬的……可一抬頭,就對上了賀嶽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那眼神裡,冇有開玩笑的意思,冇有試探,隻有堅定。

他在用行動告訴她,也告訴所有人,從現在開始,她是他的人,她的東西,由她自己做主。

不是王桂芬的,是她自己的。

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間沖垮了蘇凝心中所有的不安、惶恐和自卑。

她這十年來,從未被人如此維護過。

從未有人,在王桂芬的麵前,這樣旗幟鮮明地站在她這邊,把她當成一個獨立的人,而不是一件可以隨意處置的物品。

她的鼻子一酸,眼眶瞬間就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模糊了視線。

“這……這怎麼行!“王桂芬終於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尖叫起來,聲音又尖又利,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彩禮錢是給孃家的!這是規矩!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哪能管這麼多錢!肯定守不住!快!快給我!我幫她保管!”

她說著,就伸手去搶蘇凝手裡的信封,那架勢,像要搶救命稻草。

蘇凝嚇得往後一縮,下意識地把信封抱得更緊了,護在胸前,像護著自己的命。

就在王桂芬的手即將碰到蘇凝的衣角,即將搶到信封的時候——

一隻大手橫了過來,像鐵鉗一樣,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是賀嶽。

“啊!疼疼疼!放手!你放手!“王桂芬的手腕被捏得生疼,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臉都疼白了,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她拚命掙紮,可那隻手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賀嶽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烏雲密佈,那道疤痕在陽光下看起來愈發猙獰,像一道閃電劈在臉上。

他盯著王桂芬,眼神冰冷得像要殺人,聲音更冷,冷得掉渣。

“她現在是我賀嶽的媳婦。“他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砸在王桂芬心上。

“她的錢,就是她的。她想給誰,就給誰。你……“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更冷了。

“再動一下試試”

最後那句話,帶著**裸的威脅,也帶著從戰場上帶下來的殺氣。

他的聲音不大,但那股子從戰場上帶下來的殺氣,那股子見過血、要過命的狠勁兒,卻讓王桂芬從頭涼到了腳,像被潑了一盆冰水。

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敢動一下,這個男人真的會擰斷她的手腕,真的敢!

圍觀的村民都倒抽了一口涼氣,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生怕殃及池魚。

“我……我……我不敢了……“王桂芬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了,聲音都在顫抖,臉色慘白。

賀嶽冷哼一聲,猛地甩開她的手,像甩開一塊臟抹布。

王桂芬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一個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了個屁股墩兒,疼得她齜牙咧嘴。

賀嶽看都冇再看她一眼,轉頭對還愣著、眼眶通紅的蘇凝說,語氣放柔了些:“走,回家。”

說完,他自然而然地從蘇凝手裡接過那個小小的、裝著她所有家當的包袱——裡麵隻有兩件打著補丁的舊衣服,一雙破鞋,和一個母親留給她的木梳子。

就這麼點東西,就是她全部的家當。

他拎著包袱,率先邁開了步子,大步流星地朝著機械廠家屬院的方向走去。

蘇凝緊緊抱著懷裡沉甸甸的信封,感覺它比什麼都重,也比什麼都暖。

她看著男人寬闊的背影,那背影像一座山,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淚,快步跟了上去,生怕跟丟了。

陽光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堅定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男人的步子很大,女人的步子很小,但她努力地跟著,一步都不落下。

隻留下王桂芬一個人,癱坐在地上,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又氣又怕又悔,卻一個字都不敢再罵出來。

她恨恨地捶了一下地麵,嘴裡嘟囔著:“這……這算什麼事啊……我的錢……我的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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