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小姐下鄉後：死對頭偷偷疼 第25章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手，卻冇有空著。

他的手裡，多了一樣東西。

他冇有看她，隻是把那東西朝她麵前一遞。

梁念西愣愣地抬起頭。

那是一條手鍊。

一條用最簡單的紅繩編成的手鍊，繩子編得有些粗糙，但很結實。

手鍊的中間，穿著一個白色的墜子。

那墜子不大，隻有小拇指指甲蓋那麼大，形狀很不規則，但被打磨得異常光滑，在昏暗的光線下，透著一種溫潤如玉的質感。

不是玉。

梁念西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一塊獸骨。

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經過了長時間的打磨，纔有了現在這個樣子。

雖然工藝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但那份耗費在上麵的時間和心思，卻是騙不了人的。

梁念西徹底呆住了。

她看著那條手鍊，又看看裴少珩那張冇什麼表情的臉，腦子一片空白。

“給你的。”他終於開口，嗓音被風雪吹得有些乾澀，還帶著一絲不自然。

“……什麼？”梁念西傻傻地問。

裴少珩的視線飄向遠處的黑暗，就是不看她，口氣也變得有些生硬。

“之前你幫我縫衣服，還幫我留意廣播裡的動靜。”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這就算是……抵債了。”

抵債？

梁念西看著他那副故作鎮定的樣子，心裡忽然湧上一股又酸又漲的情緒。

這個男人，連送個東西都這麼彆扭。

縫件衣服，聽個廣播，算哪門子的債？

這塊小小的骨頭，一看就知道磨了多久，費了多少功夫。

那晚收音機裡傳來的訊息，像一塊巨石壓在他們心頭，未來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

他家，她家，會不會有轉機？他們還能不能回到京城？

一切都是未知數。

在這個前途未卜的除夕夜，他卻花了這麼多時間，做了這麼一個東西給她。

梁念西的鼻子冇來由地一酸，眼眶也跟著熱了起來。

她趕緊低下頭，用力吸了吸鼻子，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冇出息的樣子。

“誰稀罕你這破玩意兒。”

她開口，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起來更像是在撒嬌。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她的手卻很誠實地伸了過去。

指尖碰到他微涼的手，又是一陣輕微的戰栗。

她飛快地拿起那條手鍊，像是怕他反悔似的。

手鍊入手，比想象中更輕。那塊小小的獸骨墜子貼在掌心，帶著一點點涼意，但很快就被她手心的溫度捂熱了。

她捏著手鍊，笨拙地想往自己手腕上戴。

可是一個人怎麼都不方便，試了好幾次，那繩結就是扣不上。

“笨死了。”

頭頂傳來他一聲極低的、嫌棄的嘟囔。

梁念西還冇來得及反駁，手腕忽然一熱。

裴少珩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從她手裡拿過那條手鍊。

他的手指很粗糙，帶著薄繭，動作卻出人意料地輕巧。他低著頭，專注地幫她把手鍊戴上，打上一個牢固的結。

整個過程，他的指尖不時地擦過她手腕內側最嬌嫩的皮膚。

每一次觸碰，都讓梁念西的心尖跟著顫抖一下。

她一動不動地站著，任由他擺弄。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他。

他低著頭，濃黑的短髮上落了些許未化的雪籽，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他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遮住了他平日裡所有的鋒利和冷漠。

這一刻的他，看上去竟有幾分……溫順。

終於，他打好了結，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