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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閃婚不見麵,帶娃炸翻家屬院 第106章 暴風雨的前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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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桂蘭看著有些遺憾的張紅梅,一邊清洗搪瓷杯,一邊開口安慰著:

“紅梅啊,隻要你家北鬆不娶鄧盈盈,能夠看清鄧盈盈的真麵目,比啥都強。”

“也是,這回北鬆肯定不會再執迷不悟了。”

張紅梅一邊應聲,一邊幫黃桂蘭把清洗乾淨的搪瓷杯用布擦乾。

兩人聊起鄧盈盈,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黃桂蘭沉沉地歎一口氣,“要是北鬆沒看清鄧盈盈的真麵目,被鄧盈盈給坑了,等鄧盈盈生下她肚子裡的娃,你和老江還得給這娃當爺爺奶奶,你說冤不冤?”

剛剛聽星月講起鄧盈盈的陰謀詭計,到現在黃桂蘭想想都是一陣後怕。

這鄧盈盈肚子裡懷了不知道哪個男人的娃,卻準備讓他家中銘和紅梅家的北鬆,給這娃當爹。

不管是中銘被算計了,還是北鬆被算計了,都是黃桂蘭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不過這鄧盈盈的陰謀詭計,幸好是被星月給戳破了。

謝家的人和江陳兩家的人,一直忙到夜裡**點鐘,這才收拾好,把各家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都還了回去。

一切結束,已經夜裡九點了。

黃桂蘭和謝江兩口子,感謝了前來幫忙的江德貴張紅梅還有江家兩個兒子江北鬆江北楊,以及陳勝華和王淑芬陳嘉卉一家三口,還有肖鬆華。

江陳兩家的人,這才各回各家。

一輪圓滾滾的明月掛在夜空,清輝洋洋灑灑,把軍區大院罩了層薄薄的銀光。

陳江兩家的人往回走,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聲,混著夏夜的蟬鳴和蛙聲,在月色裡蕩開。

張紅梅遺憾開口,“淑芬呀,當年謝家老四和你家中銘相隔一天,前後腳在衛生院生下來,那個時候我們都盼著嘉卉和中銘能成一對。我還想著如果有一天嘉卉和中銘真要辦喜事,我張紅梅肯定第一個去幫忙。轉眼間啊,這些娃都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中銘和嘉卉硬是沒緣分。不過等嘉卉真正結婚那天,我張紅梅肯定還是第一個去幫忙。”

有這話句,陳勝華和王淑芬十分欣慰。

王淑芬開了口,“那可要先謝你嘍,紅梅,不過快彆拿嘉卉和中銘小時候的事情說事了,中銘可是有媳婦孩子的人了。星月這閨女樣樣優秀,我們家嘉卉也不差,隻能說我家嘉卉的緣分還沒到。”

張紅梅想,她家兩個兒子江北鬆和江北楊,是不喜歡嘉卉。

幾個孩子從小就像兄弟姐妹一樣。

要不然,她都想讓嘉卉給她當兒媳婦。

兩家人正說著,先到了江家。

江家和謝家隔得不遠,沒走幾步路就到了。

隻是眾人在江家門外,看到一身狼狽的鄧盈盈時,好心情頓時沒了。

最先出聲的,是情緒激動的張紅梅,她衝著蹲在她家門口扮作楚楚可憐樣的鄧盈盈,大聲吼了一嗓子,“誰讓你蹲我家門口的,你給我起開。”

說話間,張紅梅已經大步走到鄧盈盈的麵前,將她拎起來甩開一兩米遠,“彆蹲我家門口。”

被甩開兩米遠的鄧盈盈,差點摔倒。

幸好江北鬆大步上前,把她扶住。

鄧盈盈朝著這雙扶著自己的雙手,緩緩抬頭,淚眼汪汪的目光撞上了江北鬆陰沉的目光。

眼淚刷刷刷落下來。

“北鬆哥,我肚子裡的娃是個意外,我也是受害者。我,我……”

她一邊說,一邊落淚。

淚水就像擰開的水龍頭一樣,關都關不住。

“我遇上了凳徒子,被他,被他……強暴了。”

“我沒有私生活不檢點,我也是無辜的,北鬆哥,你要相信我……”

要是換作以前,鄧盈盈說了這樣的話,江北鬆肯定立馬就信了,甚至還會心疼鄧盈盈的遭遇。

不管她經曆了什麼事,都願意保護她,隻要她願意,他也可以給她肚子裡的娃當爹。

可今天中銘的媳婦喬星月說了,鄧盈盈未婚先孕,還準備算計他和中銘。第一目標是讓中銘給這娃當爹,第二目標是他,他是鄧盈盈的替補物件。

這般心機,已經不是江北鬆所認識的那個鄧盈盈了。

原本扶著鄧盈盈的手,立即甩開。

江北鬆臉色一沉,哼了哼聲,“鄧盈盈,你肚子裡的娃,怕是你第二個替補物件的吧。你到底還有多少個替補物件?”

“不,沒有的……”鄧盈盈哭著搖頭,“北鬆哥,我從來沒有啥替補物件。”

這個時候,張紅梅已經從院子裡拿出了一個掃帚,揮舞著將鄧盈盈和江北鬆隔開來,“鄧盈盈,你少來勾搭我兒子。隻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嫁進我江家。”

江北鬆握住張紅梅手上的掃帚,“媽,你放心。我不會再對鄧盈盈有半點想法的,但是也彆為難她。我跟她說幾句話,很快就回來。”

說完,江北鬆鬆開張紅梅的掃帚,陰沉的目光落在鄧盈盈身上,“跟我來。”

說完,轉身朝家門的反方向走遠兩步,身後的鄧盈盈擦了擦淚,跟上去。

張紅梅想上前阻止,江北楊拉住她,“媽,相信二哥,他不會再上鄧盈盈的當的。”

王淑芬也在旁邊勸了張紅梅一句,“紅梅啊,北鬆是明白人,他不會娶一個行為不檢點的女同誌回來的。”

……

江北鬆和鄧盈盈一前一後地走遠了幾百步。

兩人站在一處紅磚瓦房間。

瓦房沒有點燈,應該是沒有分出去的房子。

江北鬆前腳剛停下來,鄧盈盈後腳衝上去,從身後抱住了江北鬆的腰,“北鬆哥,你不是說隻要我願意,你隨時都願意娶我嗎。我真的沒有在外麵亂來,我肚子裡的娃是……”

“夠了!”江北鬆用力掰開鄧盈盈,轉身正麵麵對著她。

她還想撲上來,他陰沉著臉色,拿手擋開,“鄧盈盈同誌,請你自重!”

“北鬆哥……”鄧盈盈的眼淚嘩嘩嘩往下砸落。

江北鬆緊繃著額角,沒再心軟,“鄧盈盈同誌,如果在你懷孕的時候,你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管這孩子是你私生活不檢點懷上的,還是你說的被人強暴了懷上的,我都會相信你。並且願意娶你。可你一心想著旁門歪道,想著如何算計彆人。包括今天你和你媽去謝家門,你們兩母女口口聲聲指責謝叔和蘭姨忘恩負義,都可以看得出來,以前我真的是眼瞎,才以為你是個好同誌。”

他當真是眼瞎的厲害。

他弟江北楊,中銘,鬆華,嘉卉,他父母都勸他,說鄧盈盈看上去沒有表麵那樣單純善良。

他非不信。

幸好鄧盈盈的陰謀詭計被喬星月識破了,要不然他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裡,當一輩子的冤大頭。

江北鬆胸口窒息,語氣堅定,“鄧盈盈同誌,咱倆也從來沒有處過物件,我對你也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如果你還要點臉,以後就彆來糾纏我。我江北鬆要娶的女同誌,可以身子不乾淨,但心必須是乾淨的。”

說著,江北鬆從鄧盈盈麵前擦身而過。

胳膊突然被鄧盈盈拽住,他用力甩開,頭也不回。

鄧盈盈站在原地,哭著威脅,“北鬆哥,要是你不願意娶我,我就去跳河。”

江北鬆依舊頭也不回,“隨便你。”

這句話已經威脅不到他了。

月光普照的軍區大院,江北鬆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後瞧不見了。

隻聽聞不遠處傳來幾聲狗叫。

鄧盈盈蹲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最後擦乾眼淚,狠狠握拳,狠狠咬牙:“喬星月,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這麼慘。喬星月,你不得好死……”

……

謝家。

黃桂蘭看著這一大家子人。

今天難得這麼齊齊整整,五個兒子:中毅,中傑,中文,中銘,中彥;還有三個兒媳婦:麗萍,秀秀,星月;六個孫子孫女致遠,承遠,明遠,博遠,安安,寧寧都彙聚一堂。

黃桂蘭高興道,“今天辛苦大家了,趕緊休息吧。明天是老四和星月正式的喜酒宴,還要忙一天。”

說完,黃桂蘭的目光落在謝中銘身上,“老四,你明天隻有一個任務,好好照看好星月。喜酒宴上給親戚長輩敬酒的時候,你替星月喝,可彆讓星月沾一滴酒。其它的事情交給你大哥二哥三哥還有老五。”

謝江附和道,“中銘,你和星月趕緊回去休息吧。”

安安寧寧一個牽著大哥致遠,一個牽著二哥承遠,朝爹孃看了一眼。安安先開口,“爸爸,媽媽,今天晚上我們還想和哥哥一起打地鋪。”

這兩孩子,自從四個哥哥回來後,天天纏著哥哥們。

喬星月和謝中銘隻好依著。

坐在太師椅裡的老太太陳素英,看到自己的子孫後代如此熱鬨,笑得合不攏嘴。

可天色已經不早了,她發了話,“好了,大家趕緊去洗洗睡了吧。”

沈麗萍走上前,“奶奶,今晚我給您洗澡,給您洗完,再給安安寧寧洗。”

正說著,謝家的堂屋來了人。

那是陳素英的小兒子,謝江的三弟,謝兵。

謝江和大哥謝軍長得和他們父親像,一身硬朗。但謝兵則更像陳素英,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謝兵剛進謝家堂屋,不由推了推橫在鼻梁上的鏡眶,那鏡眶下的神色又沉又重,像是壓著很沉重的心事。

看到謝江的幾個兒子媳婦還有孫子在,謝兵先是喊了一聲陳素英,“媽!”

然後掃一眼眾人,欲言又止。

就是他欲言又止時,這一籌莫展的神色,讓堂屋裡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老三,啥事這麼愁眉苦臉的?”最先問出口的,是黃桂蘭。

“二嫂。”謝兵對著黃桂蘭道,“我找二哥有點事情。”

隨即,又對著謝江說,“二哥,咱們到樓上去說。”

謝江瞧著謝兵如此小心謹慎,臉色跟著陰沉下來,點點頭,然後和謝兵一前一後上了二樓。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發生啥事了。

二樓。

喬星月和謝中銘搬出去後,原先喬星月睡的那個屋子,又佈置成了謝江的書房。

謝兵特意關了門,又把書房貼著報紙的窗戶關了起來,這才壓低了聲音,語氣沉沉地對謝江說,“二哥,大哥剛回到招待所,就被公安同誌給帶走了。走的時候還帶了手銬,事情好像挺嚴重的。”

“沒說什麼事嗎?”謝江濃眉緊鎖。

越是不知道發生了啥事,越是抓心撓肝,可此刻謝江保持著他該有的沉穩冷靜。

“啥事也沒說,也沒讓打聽。”謝兵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公安同誌帶走大哥的時候,還配了槍,來了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

配槍了?

那說明這件事情很嚴重。

公安同誌帶走大哥謝兵的時候,是怕大哥拒捕?

如果拒捕,可能就會就地槍決。

那事情真的很嚴重。

可是大哥隻是火柴廠的廠長,不可能犯了很嚴重的事情。

早年這個火柴廠是謝家的產業,後來配合國家完全公有化轉型,火柴廠已經完全公有化了。

到底發生了啥事?

這時,門口傳來幾聲敲門聲。

叩叩叩……

那聲音不輕,不重,卻像是巨石一樣,沉沉地敲在謝江的胸口。

隔著一道門板,聽聞外麵的老四謝中銘說,“爸,陳叔找你有急事。”

謝江去開了門,看見陳勝華緊鎖眉頭,一臉陰沉,沒等他開口,陳勝華沉沉地歎一口氣道,“老謝,出大事了。”

謝江胸口又被震了一下,喊了陳勝華進屋慢慢說,然後把門關了過去。

他沒讓謝中銘跟著進去,可見這件事情有多嚴重。

謝中銘站在屋外頭,裡麵沒啥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書房裡的謝江、陳勝華、謝兵依然沒有出來,謝中銘緊繃著後背,緊繃著額角,緊握著拳頭,從小到大還沒見幾個長輩如此陰沉的臉色。

他感覺是有大事情發生。

等謝江開了門,見三個長輩臉色如陰雲,他忙開口問,“爸,陳叔,三叔,發生啥事了?”

陳勝華和謝兵閉口不答,同時長長地唉聲歎氣,謝中銘又把擔憂的目光落在謝江身上,“爸,到底發生啥事了?”

“老四,反正不管怎樣,明天你和星月的喜酒宴照常。你好好照顧星月,彆打聽發生了啥事,有啥事,爸頂著。”

這句“爸頂著”,讓謝中銘意識到,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並且嚴重很多倍,“爸,到底發生啥事了。”

“你彆問了。”謝兵也拍了拍侄兒子的肩,“明天好好當新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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