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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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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走

軍用吉普車和普通車不一樣,這車子明顯車速更快,也更晃。

陳潔死死地抱著懷裡滾燙的女兒,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抓著身下的帆布座椅,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心跳得像一麵被重錘敲擊的破鼓,直到現在,她還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車窗外的景象飛速倒退,從雜亂的街巷變成了整齊的營房。

她看著身邊男人冷硬的側臉,棱角分明,下頜線繃得緊緊的,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前方。

那身洗得筆挺的軍綠色製服,彷彿帶著一種能讓人心安的力量。

她終於鼓起勇氣,聲音細弱得像蚊子哼哼:“陸……陸同誌,您……您怎麼回城裡了?”

陸振川目不斜視,聲音平穩而低沉:“回去養傷,又不是退役。休息夠了,自然要歸隊。”

他沒有說的是,再不回來,他手底下那幫天不怕地不怕的刺頭兵,恐怕要把整個營區都給鬨翻天了。

陳潔“哦”了一聲,但是她腦子裡亂亂的,還是有不少想問的問題。

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猶豫著又開口問:“那……我們這是去哪兒?”

“看病。”

陸振川的回答言簡意賅,再沒有多餘的字。

陳潔還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被她嚥了回去。

她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吉普車後排的兩個年輕士兵,他們坐得筆直,神情嚴肅,從上車到現在,連姿勢都沒換過一下。

平民百姓對軍人,天生就帶著一股敬畏。

其中一個士兵和她突然對視了一眼,嚇的她立馬移開了目光,也下意識和幾個人一樣,坐的端直,不敢再多問了,隻是將女兒摟得更緊了些。

軍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開進了一處守衛森嚴的大院。門口站崗的哨兵見到車牌,立刻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迅速放行。

半路上後排兩個年輕士兵下了車,對陸振川敬了個禮之後就離開了。

而陸振川則是開著車,又離開車隊駛向了彆處。

幾分鐘後,一個氣派的樓房出現在陳潔眼前。

這裡就是軍區醫院。

和市醫院的嘈雜混亂不同,這裡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乾淨得不像話。

陸振川抱著孩子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麵,陳潔像個小媳婦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周圍都是穿著軍裝的人,她連頭都不敢抬。

他沒有去掛號,而是直接衝進了急診室,對著一個正在寫病曆的白大褂醫生吼了一嗓子:“老王!快過來!”

那被稱為“老王”的軍醫抬起頭,看到陸振川和他懷裡的孩子,頓時樂了,摘下眼鏡揶揄道:“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咱們的鐵麵閻王陸大營長嗎?怎麼著,什麼時候在外麵偷偷摸摸養了個這麼大的閨女,還藏著掖著不跟兄弟們說一聲?”

這話一出,陳潔的臉“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紅得像塊煮熟的蝦子,她連連擺手,急得快要說不出話:“不……不是的,同誌,您……您誤會了!孩子不是他的……”

陸振川被老戰友調侃得有些不自在,難得地乾咳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他瞪了老王一眼,語氣卻不自覺地放緩了些:“彆胡說八道。這是我老鄉,孩子病得厲害,肺炎,趕緊給看看。”

一聽是正事,王軍醫立刻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接過孩子,一番檢查下來,臉色也變得凝重:“高燒引起的急性肺炎,肺部感染很嚴重,必須馬上住院用藥!再拖下去,轉成腦膜炎就麻煩了!”

說著,他立刻安排護士,以最快的速度為盼安辦理了住院手續,清出了一間乾淨的單人病房,並親自為孩子掛上了吊瓶。

所有費用,陸振川二話不說,直接從口袋裡掏出錢夾子給墊付了。

病房裡,盼安的小手背上紮著針,晶瑩的藥液順著透明的管子,一滴一滴地流進她小小的身體裡。

或許是藥起了作用,她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青紫的小臉也有了一絲血色。

陳潔守在床邊,看著為女兒忙前忙後的陸振川,看著他寬闊的肩膀和沉穩的身影,那股從心底湧出的絕望和無助,終於化作了滾燙的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滑落。

她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臉,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哽咽:“陸營長……這筆錢……我……我一定會還給您的!我給您打欠條,我以後做工掙了錢,一分不少地還您!”

陸振川看著她那張蒼白憔悴、滿是淚痕的臉,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遞過去,語氣依舊是硬邦邦的:“先救孩子。錢的事以後再說。”

他似乎不習慣應付女人的眼淚,沉默了片刻,才又生硬地補充了一句:“我走的時候,芳芳特意囑咐過我,要是在城裡碰上你,能幫就多幫襯一把。”

提到“芳芳”這個名字,陳潔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這一夜,陸振川沒有離開。

他讓醫院的護士給陳潔找了張行軍床,自己則搬了把椅子,就守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夜深人靜,醫院的走廊裡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壁燈。陳潔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悄悄起身,透過門上那塊小小的玻璃窗,望向外麵。

走廊的風有些涼,吹動著他軍裝的衣角。

他就那麼靜靜地坐著,身形如同一座巍峨的山,擋住了所有可能侵襲而來的風雨。

那堅毅而可靠的背影,在燈光下被拉得很長很長,一直落進了陳潔的心裡。

這些日子以來,她獨自一人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裡苦苦支撐,像一根隨時會斷掉的弦。所有的委屈、恐懼和無助,都隻能自己一個人往下嚥。

可在此刻,看著那個守護在門外的背影,陳潔那顆早已被現實磨得冰冷僵硬的心,彷彿被一道突如其來的暖流狠狠撞了一下。

那座冰封已久、密不透風的山,悄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有光,正一點一點地透進來。

陳潔想了想,還是披上衣服起身,向著門口坐著的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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