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211
又一起凶案
團長那番話言猶在耳邊,大雜院裡那樁令人發指的慘案,就像一塊巨石壓在他心頭。
他怎麼可能讓她現在回去?那不是讓她和孩子往火坑裡跳嗎?
可看著陳潔那副樣子,他又說不出實情。
她膽子本就小,要是知道隔壁鄰居家的孩子被人……他不敢想她會被嚇成什麼樣。
“錢的事以後再說。”陸振川裝作有些為難的模樣,說道,“出院手續比較複雜,要層層審批,沒那麼快。你安心再住兩天,等通知。”
陳潔愣住了,出院手續有這麼複雜嗎?
她怎麼聽護士說,辦起來很快的。
她還想再爭辯幾句,可對上陸振川那雙深邃而威嚴的眼睛,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這個男人身上有種常年發號施令養成的氣勢,讓她本能地不敢反駁。
“聽話。”陸振川看著她,語氣緩和了些,卻依舊強硬,“這裡安全。”
留下這句話,他沒再多做解釋,放下飯盒,轉身就走。
陳潔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非要留下她們母女。
陸振川出了醫院,那張冷峻的臉上再也掛不住平日的沉穩。
他徑直走向停車場,發動了那輛軍用吉普,車輪捲起一陣塵土,朝著市區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必須親眼去看看。
一個多小時後,吉普車停在了陳潔所住的那片大雜院的巷子口。
正是下午四五點鐘,本該是孩子們放學、主婦們準備晚飯,院子裡最熱鬨的時候。
可如今,整個大雜院周圍卻死氣沉沉,靜得叫人心裡發慌。
院門口那棵老槐樹下,往日裡總圍著一圈下棋、聊天的老爺子,現在空無一人。
家家戶戶的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偶爾有扇窗簾被悄悄拉開一道縫,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在看到陸振川這張生麵孔時,又飛快地合上了。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恐懼氣息。
陸振川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在這蕭瑟的環境裡顯得格格不入。
他剛往裡走了幾步,就有兩個戴著紅袖章的街道積極分子攔住了他,盤問他是誰,來乾什麼。
不遠處,兩個穿著製服的公安正在巡邏,眼神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
這裡的戒備,比他想象的還要森嚴。
陸振川沒有理會街道的人,直接走向那兩個公安。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軍官證,遞了過去。
“解放軍同誌?”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警察接過證件看了看,肅然起敬,“陸營長,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過來瞭解一下情況。”陸振川收回證件,看了看周圍,又壓低了聲音問道,“院裡那件案子,有線索了嗎?”
那小警察聽了,疲憊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挫敗和憤怒:“沒。那凶手跟個鬼影子似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院裡的人排查了好幾遍,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我們現在就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他頓了頓,帶著一股子咬牙切齒的恨意:“這還不是最糟的。陸營長,您是部隊的,這事跟您說也無妨……就在前天晚上,隔壁幾公裡外的紡織廠家屬院,又出事了!”
陸振川的心猛地一沉。
“又一個孩子?”
“是!一個七歲的女娃,”小警察說到這裡,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睛都有些紅了,“畜生!簡直不是人!孩子被……被糟蹋了之後,活活掐死,還……還被分屍藏在了家裡的米缸和床底下……”
後麵的話,小警察說著就要掉眼淚。
他一腔熱血進的警局,結果和師傅出警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如此駭人的案子。
他幾天幾夜都沒敢閤眼,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蹲在外麵蹲犯人。
陸振川收回了軍官證,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他現在無比清楚,無論用什麼理由,都絕不能讓陳潔母女回來!這個地方,已經成了一個狩獵孩子的屠場。
陸振川開著車返回了軍區。
再次推開病房的門時,他身上的戾氣已經被儘數收斂,依舊是那個遇事沉著冷靜的陸營長。
陳潔正抱著盼安,低聲給她講著故事。
看到他進來,她停了下來,眼神裡帶著一絲詢問:“營長,這麼晚了,怎麼又過來了?是不是……出院手續……”
陸振川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沉默了許久。
他看著眼前這對茫然無知的母女,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直接說出真相,會把她嚇得魂飛魄散;可繼續隱瞞,又覺得是在欺騙對方,也不好讓對方乖乖留在軍區。
最終,他還是決定說出一部分事實。
他抬起頭,目光沉靜地注視著陳潔,有些嚴肅的說道:“陳潔同誌,你可以出院。但是,你現在暫時不能回你原來的住處。”
陳潔的心一緊:“為什麼?”
陸振川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了:“你住的那個大雜院,最近不太平。”
他刻意避開了那些最血腥殘忍的細節,隻是用一種陳述事實的、不帶感情的語氣說:“公安正在追查一個凶手,一個……專門對孩子下手的凶手。他還沒落網,附近已經有不止一個孩子遇害了。”
“您……您說什麼?”陳潔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殺……殺孩子的凶手?!
她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女人,聽過最嚴重的事,不過是村裡誰家丟了雞,誰家偷了地裡的棒子。
殺人,這兩個字對她來說,隻存在於那些遙遠的說書故事裡。
可現在,陸振川告訴她,就在她住的地方,就在她女兒每天玩耍的那個院子裡,有一個會殺掉孩子的惡魔。
雖然陸振川隻含糊的說了原因,可饒是這樣,也把陳潔這個女人嚇的不輕。
他放緩了語氣,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所以,陳潔同誌,你聽我說。那個地方,你和盼安絕對不能再回去了。至少,在凶手落網之前,不行。”
可是,不回去,又能去哪兒呢?她在這城裡舉目無親,像一棵無根的浮萍。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無助,陸振川接著說道:“我替你想了個辦法。軍區家屬院裡有個被服廠,最近正好缺人手,主要做一些軍用帆布的縫紉工作,像是帳篷、揹包、工具袋之類的。活不重,但需要細心和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