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300
登門拜訪
她摒棄了之前那些花裡胡哨、追求美感的舞蹈動作,整個人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每一次匍匐前進都壓得極低,充滿了力量感和真實的緊張感。
當劇情推向**,她一個猛子從掩體後竄出,手中的道具匕首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做出最後那個利落無聲的“割喉”動作時,她的眼神裡迸發出的狠厲和完成任務後瞬間脫力、大口喘息的模樣,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屏住了呼吸。
寂靜過後,是雷鳴般的掌聲。
文工團的劉團長激動得臉都紅了,他帶頭鼓掌,大步走上前,一把握住李紅英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好!太好了!紅英啊,這纔是我們軍人該有的樣子!有血性!有殺氣!”
他激動地拿起桌上那份劇本,正是陳潔修改過的那一版。
他一頁一頁地翻看著,嘴裡嘖嘖稱奇:“‘子彈會撕裂你的戰友,但猶豫會殺死你們全部’,‘勝利不是舞台上的鮮花,是泥濘裡爬出來的勳章’……這台詞,這情節,簡直是寫到我們心坎裡去了!真實,太真實了!”
劉團長抬起頭,目光炯炯地問向一旁的乾事:“這個陳潔同誌,是哪個單位的?這是個人才啊!必須得見見!”
李紅英正用毛巾擦著脖子上的汗,聞言,她隨口就答:“劉團長,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住咱們軍區家屬院,陸振川陸營長家的那個。”
她這話一說,排練室裡頓時安靜了一瞬,隨即響起一陣壓抑不住的竊竊私語。
李紅英怕大家不明白,又大大咧咧地補了一句,嗓門清亮:“就是跟陸營長處物件的那個女人!”
角落裡一個年輕的女兵沒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不對啊……我昨天還聽我媽說,陸營長不是跟高建軍團長的女兒相親去了嗎?”
李紅英的動作一僵,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掛不住了。她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劉團長是個人精,一聽這對話苗頭不對,立馬就察覺到了裡麵的複雜關係。
他可不想讓這些兒女情長的八卦,耽誤了正經事。
他立刻清了清嗓子,聲音提高八度,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行了行了!都彆瞎打聽了!管人家是誰,隻要能寫出好本子,就是有本事的。”
他用力拍了拍手裡的劇本,轉移話題:“都彆愣著了,過年話劇你們都排演完了?快快,都動起來。這可是咱們文工團一年一度大放異彩的好機會,其他人,情緒都給我調動起來!”
劉團長這麼一打岔,排練室裡再次恢複了緊張的排練氣氛,但那些好奇和八卦的目光,卻像看不見的絲線,悄悄地在空氣中交織著。
當天下午,冬日的太陽偏西,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陸振川家的院門被人“叩叩”敲響了。
開門的是陸芳芳。她嘴裡還嚼著半塊紅薯乾,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眼睛瞬間瞪圓了,嚼東西的動作都停了。
來人正是高媛。
陸芳芳立刻像一隻被侵犯了領地的小母雞,把身子往門框中間一橫,警惕地堵住了門口,含糊不清地問:“你找誰?”
高媛揚了揚好看的眉毛,根本沒把眼前這個小丫頭的敵意放在心上。
她的目光越過陸芳芳的肩膀,徑直往院子裡看去。
院子裡,積雪還沒化乾淨。
陳潔正蹲在地上,陪著盼安用雪堆一個歪歪扭扭的小雪人。
她穿著一件藍色舊棉襖,袖口磨得起了毛邊,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高媛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院子裡的人聽見:“我找陳潔同誌,聊聊。”
陳潔聽到這清脆又陌生的聲音,下意識地回過頭。
二人目光對上,陳潔手裡的雪“噗”地一下掉在地上,動作都僵住了。
她以為,這是“正主”上門來宣示主權了。
高媛完全無視陸芳芳的阻攔,側身一步就邁進了院子。
她走到盼安麵前,變戲法似的從身後的包裡掏出一本色彩鮮豔的外國畫報,彎腰遞給盼安,聲音溫柔了許多:“小朋友,送你的。”
盼安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畫冊,小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送完禮物,高媛直起身,徑直走到了陳潔麵前。
她的目光毫不避諱,像探照燈一樣在陳潔身上來回打量。
從她那件補了又補的舊棉襖,到她那雙因為緊張而絞在一起、無處安放的手,最後,落在了她那張清秀卻帶著一絲愁苦和自卑的臉上。
陸芳芳一看這架勢,急了,一個箭步衝過來,張開胳膊擋在陳潔身前,語氣不善地嚷嚷:“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哥不在家!”
高媛看著她這副護犢子的模樣,非但沒生氣,反而“噗嗤”一聲輕笑出來。
她輕鬆地繞過陸芳芳,自己從牆根下拖了張小板凳,大喇喇地在陳潔對麵坐下。那姿態閒適得,彷彿這裡是她自己家。
她翹起二郎腿,開門見山,聲音清脆又直接:“彆緊張,我不是來找茬的。”
她頓了頓,一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潔,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我就是想看看,能讓你家那個木頭疙瘩動心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這句話直接把陳潔和陸芳芳都給說蒙了。
陳潔一聽,有些慌亂。
她最怕的就是因為自己,給陸振川惹上麻煩,影響他的前途。
她慌忙擺著手,語無倫次地解釋:“高、高小姐,你誤會了,我和陸營長……我們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
“停!”高媛乾脆地打斷她,語氣篤定得不容置疑,“他心裡有沒有鬼,我看得出來。倒是你,”她的目光笑眯眯的,但是卻像能看透人心,“你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直白的問話。
她一下子被問得啞口無言,絲絲縷縷的熱氣從脖子根直衝上臉頰,瞬間漲得通紅,連耳根都燒了起來。
她隻能低下頭,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鞋尖,窘迫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高媛看著她這副樣子,瞭然地笑了:“行了,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了。”
她收起了那副審視的姿態,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我今天來,是想幫你們倆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