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423
團長媳婦可不能被看輕
主編的回信前兩天就到了,她還沒來得及看。
拆開信,主編在信裡說,她連載的故事反響很好,最近幾期刊登了她小說的報紙,銷量都漲了不少。還說,他一個在省城出版社的朋友,最近要辦一本新的青年雜誌,看了她的故事後很欣賞,特意托他來約稿,想請她給新雜誌寫個新的連載。
陳潔看著信紙上的字,又驚又喜,一顆心“砰砰”直跳。
她,也能被人這麼看重嗎?
提筆靜靜寫了一會兒,陸母又在外麵喊她:“小潔,快收拾收拾,吃完早飯,媽帶你上街去!咱得扯幾身新衣裳,婚禮上穿,得漂漂亮亮的!”
吃過早飯,陸母就拉著還有些不好意思的陳潔,雄赳赳氣昂昂地奔向了市裡最大的百貨商店。
這年頭的百貨商店,是最新潮、最熱鬨的地方。
一進去,人潮湧動,穿著各式衣裳的售貨員站在玻璃櫃台後,神情倨傲。
陸母熟門熟路,直接把陳潔帶到了二樓的布料區。她眼光毒辣,一眼就相中了一塊掛在最顯眼位置的紅色的確良。
那料子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顏色是那種頂頂正的大紅色,鮮亮又喜慶。
“小潔,你看這塊怎麼樣?”陸母指著那塊布,眼睛裡放著光,“做身新衣服,結婚那天穿,多精神!”
她又回頭,掰著指頭跟陳潔唸叨:“不光是衣服,家裡的被褥、臉盆、暖水瓶都得換新的。還有啊,振川他爸說了,‘三轉一響’也得給你配齊了!自行車、縫紉機、手錶、收音機,一樣都不能少!”
陳潔聽著,心裡驚訝。
這林林總總加起來,沒個千把塊錢下不來。
她再看向那塊紅色的確良布料,下麵的價格標簽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太貴了!這一尺布,都夠鄉下一家人一個月嚼用了!
陳潔連忙擺手:“媽,這太貴了,真的!我們就隨便扯點紅色的棉布就行,結實耐穿。這的確良金貴,反正也就穿那麼一次,浪費了。”
旁邊櫃台的售貨員聽見了她們的對話,斜著眼上下打量了陳潔一番。
看她身上的舊衣服,嘴角不屑地撇了撇,連帶著態度都怠慢了三分。
“同誌,這的確良可是現在最好的料子,城裡乾部家結婚都興這個。你要是嫌貴,那邊有處理的棉布頭,便宜。”
陳潔身旁的陸母聽到這話,一下子沉下了臉。
剛才還滿麵春風的老太太,此刻嘴角一拉,眼神也變得不悅起來,那一股子久居上位的氣勢也不自覺地就流露了出來。
“同誌,”陸母皺著眉頭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買不起?”
那售貨員被陸母的氣場一震,愣了一下,但常年在這百貨商店工作養成的傲氣很快又占了上風。她雙手抱在胸前,下巴一抬,拿鼻孔看人。
“大娘,我可沒這麼說。但這的確良是金貴料子,從滬市運來的,一尺布都夠一個工人半個月工資了。咱們開啟來給你們看,萬一手上不乾淨,蹭上點油汙,這責任誰負?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她嘴上說著規矩,眼睛裡卻明晃晃地寫著“窮酸樣,彆來沾邊”。
這下,陸母是真氣著了。她這輩子,還沒受過這種閒氣。
“好一個按規矩辦事!”陸母冷笑一聲,拉起陳潔的手,“小潔,咱們走!這布,咱們還不稀罕了!什麼服務態度,我要去找你們領導說道說道!”
那售貨員聞言,非但沒怕,反而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嘁,買不起就買不起,還找領導,當我們這兒是菜市場呢,隨便鬨?”
陸母不欲再和對方浪費口舌,拉著陳潔,徑直走向了另一頭的成衣區。
“阿姨,彆生氣了,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陳潔小聲勸著,心裡卻暖烘烘的。被人這樣護著的感覺,她已經太久沒有體會過了。
“我不是氣她,我是氣她怠慢了你!”陸母拍了拍陳潔的手背,“我兒媳婦這麼好的人,憑什麼要受她的白眼?今天媽非得給你把麵子找回來!布料咱不買了,咱去買更貴的成衣!”
成衣區的櫃台比布料區要敞亮得多,用玻璃隔著,裡麵掛著一件件時興的衣裳,還有穿著塑料模特身上,看著就比那一卷卷的布洋氣。
這邊櫃台的售貨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瞧著機靈。
她早就注意到了氣衝衝走過來的陸母和旁邊溫婉的陳潔,見兩人不像普通逛街的,立馬堆起了笑臉。
“大娘,同誌,想看看什麼衣裳?我們這兒剛到了幾件新貨,都是頂時髦的款式。”
陸母的火氣被這熱情的態度澆熄了幾分,她指了指陳潔,開口道:“給我兒媳婦挑幾件結婚穿的,要最好的,最漂亮的!”
“好嘞!”那售貨員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陳潔一番,由衷地讚歎道:“這位同誌長得真俊,麵板白,個子高,穿什麼都好看!”
她手腳麻利地從櫃台裡取出一件大紅色的中式短襖,又拿出一條配套的黑色長褲。接著,她又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件掛在最裡麵的旗袍。
那是一件改良過的絲絨旗袍,也是正紅色,領口和袖口用金線繡著簡單的祥雲紋,盤扣精緻小巧,在燈光下泛著低調華麗的光澤。
“大娘,您看這件,這可是咱們店裡最貴的一件,專門給乾部家屬結婚準備的。料子是頂好的絲絨,貼身穿又軟又舒服,最襯人的身段和氣質!”
陸母的眼睛一下子就定在了那件旗袍上。
她想象著陳潔穿上這身衣服的樣子,端莊,大氣,絕對能壓得住場。
“就這件了!”陸母當即拍板,“還有剛才那套紅襖黑褲,也包起來。再給她挑兩件平時穿的襯衫和褲子。”
陳潔一聽價格,差點沒站穩。光那件旗袍就要一百二十塊,再加上其他幾件,零零總總加起來,怕不是要三百多塊錢!
“阿姨,這……這也太貴重了!”陳潔急得直擺手。
陸母卻一把按住她,正色道:“小潔,你聽我說。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是振川的愛人,是咱們步兵一團代理團長的家屬!你穿得體麵,不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振川的麵子。以後你跟著他出去,見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咱不能在穿著上讓人看輕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