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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逃生死 第10章 教堂裡的七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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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剛鑽進通道,小門就被撞開了。陳默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藉著微弱的光線,他看到第一個衝進來的不是想象中的怪物,而是——

小雅。

她站在地下室中央,完好無損,對著通道露出詭異的微笑。她的嘴唇蠕動著,雖然聽不見聲音,但口型很清楚:

“找到你了。”

黑暗的通道裡瀰漫著陳年的黴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陳默打頭陣,藉著手機微弱的光亮摸索前進,醫生和阿勇緊隨其後。

"這通道通向哪?"阿勇壓低聲音問。

醫生扶著潮濕的牆壁,突然停下腳步:"等等...牆上有東西..."

陳默將手機光照向牆壁——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和鐘樓裡的一模一樣。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些符文在光照下會微微泛紅,像是用血寫的。

"這些符號...我在哪見過..."醫生喃喃自語,手指不自覺地描摹著一個複雜符文。

陳默抓住她的手腕:"彆碰!可能是陷阱。"

醫生卻像著了魔一樣盯著那個符號:"不對...這是...這是一種警告..."

通道深處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重物落地。三人立刻繃緊了神經。

"繼續走。"陳默收起手機,"省電。摸著牆前進。"

黑暗中,時間變得模糊。可能走了十分鐘,也可能半小時,通道開始向下傾斜,空氣變得更加潮濕悶熱。

"像通往地獄一樣..."阿勇小聲嘀咕。

終於,前方出現一絲微光。陳默示意大家放輕腳步,慢慢靠近光源——那是一扇半掩的鐵門,光從門縫透出來。

陳默從門縫窺視,外麵是一個寬敞的地下室,堆滿了生鏽的鍋爐和管道。牆上掛著幾盞應急燈,發出慘白的光。地下室中央站著一個人影,背對著門,正在研究牆上的什麼東西。

是影子。

陳默輕輕推開門,斧頭隨時準備出擊。三人悄無聲息地進入鍋爐房,影子卻頭也不回地說:“來得比預計的慢啊,隊長。”

"你知道我們會來?“陳默冷聲問。

影子轉過身,手裡拿著那把符文匕首,刀尖滴著某種黑色液體:”當然。這條通道是唯一的生路。“他笑了笑,”不過你們運氣不錯,我剛剛清理了路上的‘小麻煩’。“

阿勇舉起鐵棍:”少裝神弄鬼!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影子不慌不忙地擦淨匕首:“找第七把鑰匙啊。你們不是也在找嗎?”他的目光落在陳默口袋裡,“看來已經收集到六把了,不錯嘛。”

醫生突然捂住頭,痛苦地蹲下:“他...他身上有‘它’的氣息...但又不一樣..."

影子挑眉:”哦?你能感應到了?看來感染加深了。"他走向醫生,陳默立刻擋在中間。

"離她遠點。"

影子聳聳肩:"隨便。不過如果她想活下去,最好學會控製那些‘聲音’,而不是被控製。"他繞過陳默,走向對麵的一堵牆,"第七把鑰匙就在這裡,但我打不開。"

牆上刻著一個複雜的符文陣,中央有七個凹槽,排列成北鬥七星形狀。六個凹槽是空的,第七個凹槽被一層半透明的膜覆蓋著,隱約能看到裡麵有一把鑰匙的輪廓。

"需要前六把鑰匙才能打開。"影子解釋道,"每把鑰匙都會啟用一尊雕像,同時削弱‘它’的一部分力量。"

陳默警惕地問:"你怎麼知道這些?“

影子沉默片刻,突然撩起左袖——他的整條小臂佈滿了和醫生手腕上類似的紅色紋路,但更密集,像是被無數紅線纏繞。

”因為我經曆過一次‘遊戲’。“他平靜地說,”上一輪,我是唯一活下來的。“

阿勇倒吸一口冷氣:”什麼?這鬼遊戲不止一輪?"

"當然。“影子放下袖子,”每隔七年一次,已經持續...誰知道多久了。每次七個人被選為祭品,對應七尊雕像。但這次不同,‘它’變得更強了,參與者也變多了。“

醫生突然抬頭:”你是...第七個祭品..."

影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的感應能力比我想象的強。冇錯,上一輪我是第七個,本該被獻祭的。但我找到了漏洞,活了下來,代價是..."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燈光下,那裡麵確實冇有光,隻有一片漆黑。

陳默消化著這些資訊:"所以你在幫‘它’收集鑰匙?"

"不完全是。"影子搖頭,“我在利用鑰匙係統本身的漏洞。每啟用一把鑰匙,‘它’的力量會被削弱一部分,但同時一尊雕像也會甦醒。關鍵在於...在第七把鑰匙啟用前找到終焉之門。"

"然後呢?"

"然後?"影子笑了,“然後就有機會徹底結束這一切。或者...取代‘它’。”

這句話讓地下室溫度彷彿驟降幾度。阿勇不安地挪動腳步:“瘋子...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影子不以為意:”隨你怎麼說。現在,決定吧——用六把鑰匙打開這個,拿到第七把,還是繼續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

陳默看向醫生,後者微微點頭:”他說的是實話...至少大部分是..."

外麵的通道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指甲刮擦牆壁的聲音。那些"獵犬"找來了。

"冇時間了。"影子催促道,"決定!“

陳默一咬牙,掏出六把鑰匙:”怎麼做?“

影子指向符文陣上的凹槽:”按數字順序插入。1到6,留下7號。"

陳默照做。每插入一把鑰匙,牆上的符文就亮起一部分,像血管一樣蔓延。當第六把鑰匙插入時,整個符文陣發出刺眼的紅光,第七個凹槽的膜"啪"地破裂,鑰匙掉了下來。

影子眼疾手快地接住鑰匙——上麵刻著數字"7"。

與此同時,整個學校劇烈震動起來,像是發生了地震。遠處傳來建築物倒塌的轟鳴聲。

“學校要塌了!”阿勇大喊。

"不。"影子冷靜地說,“是保護結界消失了。‘它’現在可以直接進入這裡。”他指向鍋爐房另一側的小門,“那邊通向鎮中心公園,我們得在雕像完全甦醒前趕到終焉之門。”

"什麼終焉之門?在哪?"陳默追問。

"教堂廢墟下麵。"影子已經衝向小門,"七尊雕像守護的地方!"

他們剛衝出鍋爐房,身後就傳來牆壁崩塌的聲音和無數尖利的嘶吼。月光下,小鎮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所有建築的影子都在蠕動,像活物一樣伸展;地麵上到處是紅色的液體,像血管一樣脈動。

"跟緊我!"影子帶頭衝向教堂方向。

街道比記憶中扭曲了許多,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空間錯位——一棟房子的前半部分和後半部分完全對不上。醫生跑著跑著突然停下,指著天空:“看!月亮!”

月亮變成了血紅色,而且比平常大了至少三倍,低垂得彷彿伸手可及。月麵上隱約可見一張扭曲的人臉輪廓。

"彆看了!跑!"陳默拽著她繼續前進。

教堂廢墟終於出現在視野裡。七尊雕像現在全部活動起來,最左邊三尊已經完全甦醒,擺出不同的姿勢;剩餘四尊也在緩慢移動,像是剛從長眠中醒來。

廢墟中央的地麵裂開一個大洞,一道紅光從裡麵射出,直衝血月。

“那就是終焉之門!”影子喊道,“把鑰匙給我!”

陳默猶豫了:“你先解釋清楚要怎麼做!"

"冇時間了!”影子怒吼,“月食開始時門就會關閉,再等七年!”

確實,血月邊緣已經開始出現黑色陰影,緩慢侵蝕著紅色。

醫生突然尖叫一聲跪倒在地:“它來了!它來了!”

地麵劇烈震動,教堂廢墟中升起一個巨大的黑影——"它"。冇有固定形狀,像一團不斷變化的黑霧,但中心有兩個血紅的"眼睛"。

影子趁機撲向陳默,試圖搶奪鑰匙。阿勇一鐵棍砸過去,影子敏捷地閃開,匕首劃過阿勇的手臂,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阿勇!"陳默扶住壯漢。

“彆管我!阻止他!”阿勇推開陳默,“鑰匙不能給他!”

影子已經衝向地洞,陳默緊追不捨。就在影子即將跳入地洞時,醫生突然擋在他麵前,手裡舉著一個東西——是第六把鑰匙!

"你漏了一把。"她聲音出奇地冷靜。

影子臉色大變:"不可能!我明明..."

醫生趁機將鑰匙扔向陳默:"隊長!接住!"

影子怒吼一聲,轉身撲向空中的鑰匙。陳默比他更快,一個箭步上前接住鑰匙,同時斧頭狠狠劈向影子。

影子勉強避開,但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洞邊緣。他掙紮著想爬起來,突然,一根紅色觸鬚從地洞裡射出,纏住他的腳踝。

“不!還不是時候!”影子驚恐地大喊,匕首瘋狂砍向觸鬚,但更多觸鬚纏了上來,將他慢慢拖向地洞。

陳默本能地想上前拉他,醫生卻攔住他:“彆過去!那是陷阱!”

影子最後看了他們一眼,眼神複雜,然後突然笑了:“你們贏了...暫時性的。”說完,他主動鬆手,任由觸鬚將自己拉入地洞深處。

地洞的紅光驟然增強,七尊雕像同時發出刺耳的尖嘯。血月已經被吞噬了大半,月食接近完成。

“現在怎麼辦?”阿勇捂著傷口問。

醫生指向教堂後方:“鐘樓...我們必須回到鐘樓!那裡是這個係統的‘錨點’!”

陳默背起阿勇,三人跌跌撞撞地向鐘樓跑去。身後,地洞開始緩緩閉合,七尊雕像的動作卻越來越快,像是要掙脫什麼束縛。

鐘樓的門依然鎖著。陳默用力拍門:“劉叔!開門!是我們!”

冇有迴應。

“口令!說口令!”阿勇喊道。

"七日!"陳默大喊。

門開了,劉叔驚恐的臉出現在門口:“天啊!你們還活著!”

他們衝進鐘樓,立刻鎖上門。鐘樓裡隻剩下劉叔夫婦和大學生,其他人都不見了。

"小雨呢?"陳默問。

劉叔搖頭:"你們走後不久...她突然開始變異...我們不得不..."

他冇說完,但意思很明確。陳默沉重地點點頭,轉向醫生:"現在呢?"

醫生走到那個有七個鑰匙孔的木箱前:“七把鑰匙...六把在這裡..."她看向陳默,”影子拿走了第七把,但第六把還在我們手裡..."

陳默恍然大悟:“所以係統不完整!"

"對。"醫生點頭,“隻要我們不插入第六把鑰匙,‘它’就無法完全甦醒。”

鐘樓外,七尊雕像的尖嘯聲越來越響,地麵震動得像是發生了地震。血月已經幾乎完全被吞噬,隻剩下一個紅色的細邊。

“那我們現在...等死?”大學生絕望地問。

醫生看向窗外:“不...我們在等一個人..."

"誰?"

"影子。"醫生輕聲說,“他會回來的...帶著第七把鑰匙...”

就在這時,鐘樓的大門被重重撞了一下。不是那些怪物粗暴的撞擊,而是像人類一樣的敲門聲。

三長兩短,重複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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