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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軟怕硬,傅少的黑月光 第 4章 一千萬成交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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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萬成交價

拍賣會正式開始,主持人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件又一件藏品。

顧惜翹著二郎腿,興致缺缺地轉著酒杯,耳邊是他老爹顧崇州壓低的絮叨:“待會兒那對乾隆年間的琺琅彩瓷瓶,必須拿下,聽說你張叔叔也盯上了……”

顧惜嗤笑一聲:“爸,您買這些破瓶子回去乾嘛?放倉庫積灰?”

顧崇州瞪他:“你懂個屁!這是門麵!是底蘊!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往女人身上砸錢?”

顧惜懶洋洋地往後一靠,手指敲著扶手:“砸錢怎麼了?至少女人能睡,您那破瓶子能乾嘛?摔了聽響?”

顧崇州氣得臉色發青,想批評他兩句,主持人突然提高了聲音:“接下來這件拍品,是來自國外的‘深海之淚’藍寶石項鏈,起拍價一百萬!”

燈光聚焦下,項鏈折射出幽藍的光,像一汪凝固的海水。

周墨突然開口詢問,“哎,我要不要買下來給送雪兒,正好她下個月過生日。”

顧惜不解
,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你沒事吧?給她轉點錢,送幾個奢侈品包就行,女人都吃這套,你真給她幾百萬的珠寶,
怕不是瘋了,要我說,你有這錢都能找幾個上等雛了。”

周墨思索一陣,覺得話糙理不糙,認同般點了頭,打消了買珠寶的念頭。

場內貴婦們交頭接耳議論,牌子此起彼伏。

顧惜特意瞥了眼傅景深的方向。

男人一直沒動,直到價格飆到三百萬時,江雨晴突然舉起了牌子,眼神征詢地看向傅景深。

傅景深微微頷首。

“四百萬!”江雨晴聲音清亮。

顧惜眯了眯眼,突然擡手:“五百萬。”

周墨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你瘋了吧?買這玩意兒乾嘛?”

顧惜晃了晃牌子,笑得惡劣:“送人。”

“送誰?你家那些網紅可配不上這價。”周墨擠眉弄眼,“該不會是……”

顧惜不回答,隻專注報價。

江雨晴再次舉牌:“六百萬!”

顧惜毫不猶豫:“七百萬。”

場內一片嘩然。

價格一路飆到九百萬,大部分人都放下了牌子。

時間來到了最後15秒,此時大部分競價的人都已經放棄了。

顧惜料定傅景深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豪擲千金,商人最講究利益,這擺在明麵上的虧本買賣。若他真的乾了,說明他也是被美色迷暈的普通男人,與他並無兩樣。

江雨晴咬了咬唇,湊到傅景深耳邊說了什麼。傅景深神色未變,隻是極輕地點了點頭。

“一千萬!”江雨晴高聲報價。

主持人激動地落槌:“成交!恭喜傅總!”

傅景深起身,從容地接過項鏈,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手為江雨晴戴上。

女人臉頰泛紅,眼裡閃著得意的光,像隻驕傲的孔雀。

周墨咂舌:“嘖嘖,傅總真是大手筆啊!江雨晴這波賺翻了!”

顧惜冷笑:“遲早分。”

“你就不能盼點好的嗎?”

“實話實說,遲早的事。”

周墨斜眼看他:“你該不會真對江雨晴有想法吧?不然乾嘛跟傅景深杠?”

顧惜仰頭灌了口酒,喉結滾動:“你想多了,我隻想看看那兩個人失望落空的樣子,他們越不爽,我越開心,而且買了也是送我媽。”

“得了吧!”周墨嗤笑,“你媽首飾盒裡同款的有三條!你就是不爽傅景深,想截胡!”

顧惜眼神陰了下來。

歌手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

顧惜衝周墨使了個眼色,溜出大廳。

女廁門口,高跟鞋聲由遠及近。

江雨晴推門出來,看見斜倚在牆上的顧惜,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僵了半秒,隨即恢複得體:“顧少?這麼巧。”

“不巧,”顧惜直起身,擋住去路,笑得無害,“專門等江小姐。”

江雨晴眼神微冷:“有事?”

“當然有事。”

“聊聊傅總?”顧惜目光掃過她頸間幽藍的寶石,“一千萬的項鏈,傅總對江小姐真是上心。”

“傅總對員工一向大方。”江雨晴答得滴水不漏。

“員工?”顧惜逼近一步,壓低聲音,帶著蠱惑,“隻是員工,值得傅總親自給你戴項鏈?江小姐,彆蒙我。傅景深那種人,沒點‘特殊關係’,他會碰你?”

江雨晴下頜線繃緊,語氣依舊平穩:“顧少想多了。傅總隻是體恤下屬。”

顧惜盯著她的眼睛,忽然笑了:“是嗎?那他剛纔在拍賣廳,為什麼讓你替他舉牌?他自己沒手?”

江雨晴呼吸一滯。

“因為他傅景深,”顧惜精準地撕開那層體麵,“要麵子。他既要哄你開心,又不想讓人覺得他傅景深會為個女人昏頭。讓你舉牌,東西他買,人情你欠,好處他拿,名聲無損。江小姐,你這‘員工’,當得可真劃算。”

江雨晴臉色終於變了,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手包。

“顧少,”一個低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你對我的員工,很有興趣?”

傅景深不知何時站在走廊儘頭,陰影籠罩著他大半張臉,看不清表情。

江雨晴如蒙大赦,幾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向傅景深。

傅景深甚至沒看顧惜一眼,隻對江雨晴略一頷首:“你先回。”

江雨晴立刻低頭離開。

傅景深徑直走向走廊深處的吸煙區,彷彿顧惜是團空氣。

顧惜那股邪火“噌”地竄了上來。

他幾步跟過去,傅景深剛拿出煙,一支銀色的打火機就“啪”地伸到他麵前,火苗跳躍。

傅景深動作一頓,擡眼。

顧惜叼著煙,湊在火苗上點燃,深吸一口,隔著嫋嫋青煙看他:“傅總,看不出來您還抽煙?”

“偶爾。”傅景深就著他的火點燃自己的煙,聲音沒什麼起伏。

“萬寶路?”顧惜瞥了眼他指間的煙,“我也挺喜歡,不過感覺勁兒不夠大,沒xx帶勁。”

“個人口味。”傅景深吐出一口煙圈。

顧惜往前一步,幾乎要貼上傅景深的西裝,帶著刻意的挑釁:“傅總,我們沒仇吧?您怎麼老當我不存在呢?”

傅景深垂眸看他,“你想多了。我對誰都這樣。”

“哦?”顧惜笑了,虎牙尖閃著不懷好意的光,“可我覺得我跟傅總……特彆投緣。”

“投緣?”傅景深重複了一遍,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比如?”

“比如……”顧惜又湊近一分,煙草味混著他身上侵略性的氣息,幾乎要纏上傅景深,“我總覺得,好像很久以前就見過傅總。”他緊盯著傅景深的臉,試圖捕捉一絲裂痕,“雖然想不起來了,但就是有種……特彆熟的感覺。傅總您呢?有沒有這種感覺?”

空氣凝滯了一瞬。

傅景深夾著煙的手指,幾不可察地收緊了一下,指節微微泛白。他緩緩擡起眼,目光沉沉地落在顧惜臉上,那眼神像深海下的冰川,平靜,卻蘊含著能將人碾碎的寒意。

“見過?”傅景深的聲音低啞了幾分,帶著一種奇異的、冰冷的質感,像砂紙磨過金屬,“顧少記性似乎不太好。”

顧惜心頭一跳,麵上卻笑得愈發張揚:“是嗎?可能我見過的人太多,記混了。傅總……真沒見過我?”

傅景深猛地吸了一口煙,猩紅的火點驟然明亮,映亮了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幾乎要焚毀一切的暴戾。

他緩緩吐出煙霧,白色的煙靄模糊了他冷峻的輪廓。

“記性差是種病。”傅景深聲音恢複了毫無波瀾的冰冷,帶上了一絲嘲弄,“顧少,有病,得治。”

他擡手,將還剩大半截的煙,狠狠摁滅。

“滋啦”一聲輕響,如同某種宣告的終結。

傅景深沒再看顧惜一眼,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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