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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軟怕硬,傅少的黑月光 第44章你最近表現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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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表現很好

往後的日子裡,傅景深來地下室的次數明顯減少了。

顧惜躺在冰冷的床上,不禁想起前段日子的相對平靜。自那個傅景深醉酒闖入的夜晚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回到了最初的水深火熱。

鐵門突然被粗暴地推開,傅景深搖搖晃晃地走進來,滿身酒氣,領帶鬆散地掛在脖子上,與平日那個一絲不茍的形象判若兩人。

“顧惜”傅景深含糊地叫著他的名字,腳步踉蹌。

顧惜本能地從床上起身,猶豫片刻後還是上前扶住了即將摔倒的傅景深。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傅景深醉酒的狀態,內心五味雜陳。

“你喝多了。”顧惜低聲說,試圖將傅景深扶到床邊。

傅景深卻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驚人:“彆碰我你這個混蛋”

顧惜歎了口氣:“好,我不碰你,你自己能走到床上嗎?”

傅景深沒有回答,而是用那雙迷離卻依然銳利的眼睛盯著顧惜,彷彿要將他看穿。即使醉成這樣,他身上依然散發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我給你倒杯水。”顧惜試圖掙脫,卻發現傅景深的手像鐵鉗一樣牢牢箍著他的胳膊。

“不準走。”傅景深命令道,聲音因醉酒而沙啞,卻依然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隻是去倒水。”顧惜解釋道,嘗試輕輕掙脫。

傅景深猛地一拉,將顧惜拽到麵前,兩人幾乎鼻尖相碰。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但傅景深的眼神卻異常清明,彷彿醉酒隻是表象。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傅景深冷笑,手指收緊,掐得顧惜生疼,“想著怎麼逃跑?怎麼反擊?”

顧惜忍住疼痛,平靜地回答:“我隻是想給你倒杯水。”

傅景深盯著他看了許久,最終緩緩鬆開手,整個人倒在床上。顧惜揉了揉發紅的手腕,轉身去倒水。當他端著水杯回來時,傅景深已經半閉著眼睛,似乎快要睡著。

“喝水。”顧惜將水杯遞到他麵前。

傅景深沒有接杯子,而是突然問:“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嗎?”

顧惜手一顫,水差點灑出來:“因為初中那件事。”

“不隻是那件事。”傅景深坐起身,接過水杯卻沒有喝,隻是拿在手中把玩,“你代表了我最厭惡的一切。特權、傲慢、不負責任。”

顧惜沉默地站在床邊,沒有反駁。

因為第一次聽到傅景深談起這些,內心震動不已。

“而你呢?”傅景深擡頭看他,眼中滿是譏諷,“你在做什麼?上國際學校,開派對,玩女人你甚至不記得我是誰了吧?”

顧惜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確實,在傅景深重新出現在他生活之前,他早已將那個初中時被自己欺負的瘦弱男生忘得一乾二淨。

“對不起。”顧惜輕聲說,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真誠的一次道歉。

傅景深冷笑一聲,將水杯重重放在床頭櫃上:“對不起?顧惜,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就是你這種輕描淡寫的道歉,彷彿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去所有傷害。”

他站起身,雖然腳步依然不穩,但氣勢不減:“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我要你親身感受我所經曆的一切痛苦。”

說完,傅景深搖搖晃晃地走向門口,在離開前回頭看了顧惜一眼:“記住,你欠我的,遠不止一句道歉。”

鐵門關上後,顧惜久久站在原地,傅景深的話在耳邊回蕩。

門外突然傳來爭吵聲。顧惜警覺地走到門邊,聽出是傅景廉和陳伯的聲音。

“舅舅太過分了!”傅景廉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激動,“他把顧惜哥哥一直關在這裡,完全不把他當人看!”

陳伯的聲音則冷靜得多:“景廉少爺,這是顧惜應得的懲罰。他當年對景深少爺做的事,遠比這過分。”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傅景廉反駁道,“難道我們要一直活在過去嗎?顧惜哥哥已經被關在這裡好幾個月了,夠了!”

“你太年輕,不懂這些。”陳伯歎氣道,“景深少爺的痛苦不是你能理解的。”

傅景廉的聲音帶著哭腔:“我隻是覺得這樣不對!陳伯,你幫幫顧惜哥哥吧,至少讓舅舅對他好一點。”

“我不能違背景深少爺的命令。”陳伯堅定地說,“景廉少爺,我勸你也少來這裡。如果讓景深少爺知道你經常來看顧惜,他一定會生氣的。”

“我不怕!”傅景廉大聲說,“我覺得舅舅變了,他變得冷酷無情。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門外沉默片刻,隨後是陳伯沉重的聲音:“是顧惜改變了他。現在的景深少爺,隻是被仇恨塑造出來的產物。”

腳步聲漸漸遠去,門外恢複了安靜。顧惜靠在門上,內心波濤洶湧。

傅景廉為他辯護的話語讓他感動,但同時也感到愧疚,這個年輕人對他的同情是建立在不知全貌的基礎上的。如果傅景廉知道當年自己對傅景深做的一切,還會這麼為他說話嗎?

過了好幾天,傅景深再次來到地下室。

與上次不同,這次他看起來清醒而冷靜,彷彿那晚的醉酒從未發生過。

“明天給你換個地方。”傅景深開門見山,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冷硬。

顧惜放下書,微微挑眉:“去哪?”

“比你現在住的地方好。”傅景深邁步走近,皮鞋踏在水泥地上的聲音規律而清晰,像倒計時。

“為什麼突然要換地方?”顧惜站起身,與傅景深平視。數月囚禁讓他消瘦不少,衣服快要掛不住。

傅景深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最近表現比較好。”

顧惜聞言嗤笑出聲:“嗬嗬,表現好?傅景深,你當我是什麼?你養的一條狗嗎?”

“如果是狗,倒簡單了。”傅景深突然伸手,指尖擦過顧惜的脖頸,感受到對方瞬間的僵硬,“狗喂飽了就會搖尾巴,而你”

顧惜猛地拍開他的手:“而我怎樣?”

傅景深不退反進,將顧惜逼至牆邊,一隻手撐在他耳側的牆麵上:“而你,喂不飽,也馴不服。就像現在,明明已經落到這步田地,眼神還是這麼倔。”

“所以這就是你的新把戲?”顧惜冷笑,“給我點甜頭,看我感恩戴德的樣子?”

傅景深低頭湊近,鼻尖幾乎碰到顧惜的額頭:“我更喜歡看你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顧惜猛地推開傅景深,卻被對方反手扣住手腕按在牆上。傅景深的力氣大得驚人,顧惜掙紮無果,隻能狠狠瞪著他。

傅景深低笑一聲,鬆開了手,後退一步整理了下西裝:“明天早上八點,準時出發。彆讓我親自來‘請’你。”

顧惜揉著發紅的手腕,眼神陰鬱:“如果我說不呢?”

傅景深已經走到門口,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占有和掌控:“顧惜,你似乎忘了——在這裡,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鐵門緩緩關上,顧惜站在原地,胸口因憤怒而起伏。

傅景深最後那個眼神像一把火,燒灼著他的自尊和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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