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歲老公假死,我讓他假戲真做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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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的臉上閃過慍怒,不滿地看著我。
“守著這個家我也累了。既然大哥都勸我改嫁,那我明天就去找熟悉的姐妹,讓他們給我介紹介紹。”
我淡聲說道。
老伴突然惱火起來,
“你倒是急不可耐上了。”
我故作不解:
“我這不是聽大哥和嫂子的嘛!而且隻是找人介紹介紹,也冇說明天就定下來。”
這時,張芳用手帕捂住嘴,輕輕咳嗽一聲。
老伴立刻轉怒為憂,著急的問道:
“嗆到了?還是感冒了?我去給你倒杯水來。”
張芳拉住正要起身的他,
“冇事,就是喉嚨有些癢,先吃飯吧,都是弟妹的心意。”
老伴順從地坐下,仍不放心的叮囑:
“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
張芳微微一笑,偏頭靠在老伴的肩頭
“你也是。”
她目光不經意掃過我,像在說:
你看,他在最在意的終究是我。
我冷眼旁觀兩人上演深情戲碼,兒子在一旁竟看得一臉嚮往。
我起身為三人各盛了一碗燉肉,放到他們麵前。
“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看著三人談笑著將桌上的菜一點點吃完。
我順勢提議:
“大哥和嫂子難得來,就在家裡住幾天吧。”
張芳麵露難色,看向老伴,
“可是我每晚都得按摩師按摩手部,在這……”
兒子急忙打斷:
“伯母,讓我媽來!我出車禍那會,我媽專門去學了按摩,還拿了證。”
他轉向我,語氣理所當然,
“晚上你們就住主臥,讓我媽打地鋪睡地上,你有什麼不舒服隨時叫她,讓她伺候你。”
我一遍遍在心裡告誡自己,
沒關係,過了今晚,他們都會從我眼前消失。
我沉默地接受他們的安排。
入睡前,老伴不在,張芳獨自坐在床邊。
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弟妹,你過來。”
我剛走近,她猛地一腳踹來。
白天被打的地方還在作痛,我站立不穩,摔倒地上。
“真是可憐啊!既然知道國棟的身份,怎麼不敢相認?”
她伸出自己保養得宜的手,細細端量起來,
“你知道當初國棟為什麼選你嗎?不過是因為你也會彈鋼琴罷了。”
我正要起來,張芳突然按住我的肩,聲音軟了下來,
“弟妹,這我可受不起,你快起來。”
我正要推開她,身後響起老伴疑惑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
張芳受驚似的說:
“弟妹非要跪著給我捏手,我讓她起來,她不肯。”
老伴還在為吃飯時的事生氣,見我這副模樣,便將張芳按回床上,
“既然她非要跪著,就讓她跪。你是她嫂子,受得起。”
他轉頭示意我,
“開始吧。”
我強忍著動手的衝動,起身準備上前。
老伴卻一腳踩在我小腿上,
“不是要跪著按嗎?站起來做什麼?就這樣按。”
十指深深掐入掌心,
我凝視著老伴那張狠絕的麵孔,一個冰冷的問題浮上心頭:
為何他對我如此殘忍?
他曾說最愛我的琴聲,可為了照料他病重的母親,我整整十年不曾碰過心愛的樂器。
他曾緊握我的手承諾白頭偕老,所以當他患上腦瘤,我毫不猶豫地傾儘所有積蓄,隻為換他一線生機。
四十年來,我將他的喜好刻進骨子裡。
直到此刻我才驚覺,這一切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心,在刹那間涼透。
想到他們吞入腹中的老鼠藥,這些我已懶得質問,隻依言照做。
時間一點點過去,房間內兩人的痛呼聲傳來。
我將他們的手機拿走,將房門緊鎖。
我走進兒子房間,他正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
我站在床邊開口:
“你說,他是你爸嗎?”
兒子痛得滿頭冷汗,仍強撐著罵我,
“你這個老不死的……還不送我們去醫院……在這裡發什麼瘋?”
看他仍有力氣咒罵,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他目眥欲裂,伸手去夠床邊的柺杖。
“我白天就該打死你!”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掙紮著,搶先一步拿起柺杖,朝他揮去。
他終於求饒:
“他是我爸……他是我爸!彆打了!”
可剛纔給過他機會,他冇抓住,現在這話我已經不想聽了。
我繼續揮著柺杖,要把我這十年受的委屈全都還給他。
見求饒冇用,兒子雙目赤紅的瞪著我,
“怎麼?對付不了我爸和芳姨,就隻能來折磨我這個瘸腿兒子?”
我手中的柺杖突然停在半空。
看著他充滿怨恨的眼神,我突然覺得一切索然無味。
“反正,你們也快死了,我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我輕聲自語,將柺杖隨手丟開。
鎖好房門後,我獨自坐在寂靜的客廳裡,等待著裡間的呻吟聲徹底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鎖轉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門口傳來女兒焦急的聲音:
“媽,我回來了!簡訊裡說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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