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書童,竟把老瘋子捧成了狀元郎! 第41章 這抗壓能力,社畜看了都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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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車癩子連連拱手作揖,腰都快彎到地上了:
“哎喲!車大哥!車大哥!誤會!天大的誤會!有話好說!好說!都是家門口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他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擋在範慶和蘇白前麵。
對著車癩子壓低聲音,臉上堆笑,眼神卻帶著點警告,手指頭還悄悄比劃了個“刀”的形狀:
“車大哥,啥事先不說,我家嶽丈可是正兒八經的秀才相公!有功名在身的!您看這門檻,這院牆,都是受朝廷律法護著的!您這闖進來打砸…不合適吧?再說…”
他聲音壓得更低,帶著點“你懂的”暗示,朝北邊努努嘴:
“我家勇兄弟,那可是在邊軍當什長的!正兒八經的軍官!手底下管著十條人槍呢!那都是見過血的!您說…這要是讓他知道,有人趁他不在家,上門欺負他老爹…這當兵的脾氣一上來,提著刀迴風牛鎮…那場麵,可就不好看嘍?血呼啦嚓的,多傷和氣!”
車癩子臉色變了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身後倆潑皮也互相瞅了瞅,手裡的棍子不自覺往下耷拉了。
秀才功名他不太怵,但“邊軍什長”、“十條人槍”、“見過血”這幾個字,讓他後脊梁骨直冒涼氣。
當兵的,尤其是邊軍,那都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
真惹急了,他們這些地痞算個屁?
不夠人家一刀砍的!
範慶一聽膽氣陡壯,燒火棍“咚”地往地上一杵,那癲勁兒又上來了,厲聲喝道:
“老夫明日就遞狀子!告到縣尊大人麵前!再給吾兒去信!讓他帶兵回來評理!看爾等有幾個腦袋夠砍!!”
孫有財也趕緊幫腔,聲音都高了八度,恨不得讓整條街都聽見:
“車大哥!聽兄弟一句勸!咱家可不是那軟柿子!再鬨下去…真撕破臉,對誰都不好!您說是不是?”
車癩子看著範慶那副豁出去、眼珠子發紅的癲狂樣子,心裡有點發毛。
又想想那個遠在邊關,隨時可能提著刀回來的“什長”…
心裡那點狠勁徹底泄了,像被戳破的尿泡。
他狠狠瞪了蘇白一眼,色厲內荏地撂下句狠話:
“行!範癲子!算你狠!還有你這小崽子!咱們走著瞧!這事兒冇完!”
說罷,就悻悻地轉身,擠過破門洞子,帶著倆跟班走了。
“呸!慫包!”
隔壁婆娘衝著車癩子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趕緊把地上的褲子撿起來。
“爹!您冇事吧?嚇死我了!”
範秀雲抱著還在抽噎的虎子衝過來,對著範慶上下看。
“冇事!幾條土狗,也敢來老夫門前狂吠!”
範慶雖然腿還在抖,但氣勢不能輸。
他看向孫有財,難得給了點好臉色:
“嗯…有財,剛纔…還算機靈。”
“應該的!應該的嶽父!一家人嘛!打斷骨頭連著筋!”
孫有財趕緊賠笑,哈著腰,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蘇白。
那眼神,分明在說:小子,你身上有寶啊!
忽然,院門口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是範家大灣的裡正範洪,帶著幾個拿著扁擔、鋤頭的村民,氣喘籲籲地趕來,個個跑得臉紅脖子粗:
“範先生!範先生!冇事吧?剛纔三嬸子說您家動靜不對,像是潑皮鬨事,喊破嗓子叫我來了!”
範慶擺擺手,餘怒未消,指著破門:
“有勞裡正掛心!幾條不開眼的瘋狗,被老夫曉以利害,轟走了!”
裡正看著被踹得稀爛的門板,點點頭:
“人冇事就好!這幫殺才!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回頭我去鎮上跟捕頭說說!範先生,您最近還是小心門戶!這門…回頭我找人來幫您拾掇拾掇。”
“嗯,多謝裡正,有勞各位鄉親了。”範慶拱手。
送走裡正和村民,院子裡算是安靜了下來。
他拄著棍子,盯著蘇白看了半晌,眼神複雜,最後重重哼了一聲:
“白哥兒!以後莫要再壞了老夫的名頭…惹是生非!”
蘇白趕緊低下頭,一臉後怕,小聲道:
“是,先生,以後不會了…”
心裡卻翻白眼:明明是錢婆娘作妖,鍋從天降啊!
“嗯…”範慶捋了捋亂糟糟的鬍子,冇再追問。
反而又興奮起來,眼睛冒光,彷彿剛纔的驚嚇是碗提神酒:
“好!經此一役!老夫文思更暢!有如…如尿崩!老範!收拾門板!白哥兒!磨墨!老夫要一鼓作氣!把這‘除三害’的方略寫完!”
蘇白:“……”
老闆,您這心是真的大啊!
潑皮剛走,您老就要文思尿崩了?
這抗壓能力,社畜看了都流淚!
錢氏叉著腰,遠遠看見車癩子幾個灰溜溜、耷拉著腦袋,從範家巷子口拐出來,氣得直跺腳,把腳下一顆小石子都碾碎了:
“廢物!一群廢物!連個瘸子和小崽子都收拾不了!白瞎老孃兩吊錢!”
她看著不遠處蘇家小攤前,幾個婦人正拿著香囊說笑,那股邪火“噌”地就頂到了腦門。
可一時間也冇了轍。
這官也找了,地痞也找了,臟也栽了,自己小攤子也支了。
就是掀不了蘇家的雜貨攤。
“娘!我餓!”
這時,蘇金貴挺著肚子又來扯她袖子,鼻涕快流進嘴裡。
“餓死鬼投胎啊!”
錢氏一巴掌扇在蘇金貴肥厚的後腦勺上,揪著他耳朵就往屋裡拖。
引得街邊幾個挑擔的都側目看熱鬨。
“給老孃滾回去背書!背不會性本惡,不,是本善,今天水都冇得喝!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廢物點心!養你還不如養頭豬!”
夜深人靜,範家大院鼾聲四起。
範慶趴在書案上,口水浸濕了半篇“除害策”。
“治貪官當如烹小鮮…”幾個墨字糊成一團。
西廂房的門,悄無聲息地開了條縫。
孫有財像隻大耗子鑽出來。
他緊張地嚥了口唾沫,耳朵豎得像天線,仔細聽著各屋動靜。
雙眼在月光下閃著賊光,懷裡硬邦邦地揣著把細長的鐵釺。
那本藍皮子天書!那盒針!絕對是稀世珍寶!
弄到手…不僅能發大財,說不定自己也能有成就神醫的本事!
到時候吃香喝辣,誰還敢瞧不起他孫有財?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中凶光一閃。
弓著腰,像隻鼓肚的蛤蟆,躡手躡腳溜到書房窗根下。
將冰涼的鐵釺尖,對準了書房那扇木門的縫隙…
屏住呼吸,手腕子開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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