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把我的帝王級雪茄送給男助理後,我停了 第11章 她(他)有病11
溫黎無比嫌棄鬢邊的手,她的發髻就是躺著也是整整齊齊,完全不需要鬱眠手欠的多此一舉。
也不知鬱眠的手下奉上盒子前,有沒有細細打理,清洗過,就算是溫黎曾經兩手沾過鮮血汙穢,也不代表她不會嫌棄這些東西。
在溫黎嗅到奇怪味道前,鬱眠終於摸夠,將手收了回去,繼續盤著那個四四方方的拇指大小的黑盒子,嘴角勾著的笑,看得溫黎心中涼颼颼的。
此刻鬱眠笑得有多誌得意滿,溫黎心情就有多不妙。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鬱眠也沒有在皇陵再待下去的興趣,他現在急需一個方便他炮製盒中東西的地方,皇陵荒蕪簡陋,缺少他需要的藥材裝置,最適合的地方除了他的藥穀,就是皇宮大內。
藥穀距離遠,鬱眠暫時不打算回去,他還答應了敬文帝治病,雖然他給人治病隨性,但好歹還算信守承諾,所以皇宮現在是最適合的地方。
隻是,鬱眠看看外麵泛涼的夜色,看看臨時安排的榻上似睡非睡的女子,又看看周圍儘量佈置,依舊不怎麼入他眼的帳篷,嘖了一聲。
“淮南王的彆院離這不遠?”
船到橋頭自然直,鬱眠的藥到底還沒做出來,溫黎以不變應萬變,選擇先睡個好覺,耳邊模糊間傳來鬱眠的話語,她眼皮子都沒有睜,就算是跟她說得,她一個病患聽不見,而且這意思也不是跟她說得。
帳篷外傳來不大不小,小心謹慎的回話聲:“回稟穀主,淮南王爺正帶著郡主在京郊的宅子裡養病,騎馬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可到。”
“安排馬車,去淮南王府上住一宿。”太差地看不上,淮南王的彆院正正好。
“是,
穀主。”帳篷外的宮人迅速去安排馬車,又派人騎馬先一步通知淮南王。
至於穀主為什麼不住帳篷,大抵是嫌棄簡陋,為什麼不回皇宮,皇宮比淮南王府彆院遠,為什麼不騎馬,大抵是馬車更舒服吧!
總之穀主的心思他們莫亂猜,老老實實執行穀主的安排就是。
溫黎半睡半醒間被鬱眠做弄醒。
“醒了,今晚去淮南王彆院休息。”說著鬱眠拿著一件披風將她像是裹粽子一樣裹住,大咧咧抬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終於得以露出一張臉的溫黎很鬱悶,超級鬱悶,這家夥明明可以不將她弄醒帶到淮南王府上,非得將她弄醒,居心何在,純粹是他幼稚的惡趣味。
“我開的藥也沒有讓人嗜睡的效果,怎麼天天睡,睡不醒,你倒是比我過得還輕鬆。”鬱眠將她放置在一旁坐下,對上她烏溜溜還蒙著水汽的眼睛,十分不解的模樣。
這個時代沒有手機消遣,她還是個裝病的,大晚上不睡覺,難道跟鬱眠兩兩相對發呆,她不是腦子抽了,當然選擇睡覺,早睡還對身體好,跟鬱眠兩兩相對,隻會氣不順。
溫黎當聽不見,看不見鬱眠眼中的打趣,閉上眼睛,靠著車廂,就算是睡不著,閉上眼睛假寐,她也不跟鬱眠玩幼稚的誰先眨眼遊戲。
溫黎閉上了眼睛,鬱眠卻沒有移開視線,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大抵是這張美人皮他是真喜歡,一時間也不覺得無趣。
四四方方的黑盒子久久沒有感覺到動靜,還以為自己安全了,掙動了兩下。
鬱眠看也不看,抬起手指彈了彈,“安靜。”
黑盒子瞬間安靜如雞。
鬱眠還算滿意,對麵的人睡得香甜,他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一時間,馬車中,一人撐著下巴假寐,一人靠著車壁又有了睡意,也算是和諧。
馬車壁被小心翼翼地敲出點輕巧的聲響,鬱眠長睫掀開,一雙烏黑的眸子毫無溫度,也沒有絲毫睡意,長睫眨了眨,倒映著靠著車壁睡得紅唇微微張開的女子。
鬱眠伸出了一根手指探了探她的脈搏,跳動的歡悅,跟夢中冷冰冰的觸感很不一樣。
鬱眠那根手指不知放了多久,溫黎不適應地動了動,鬱眠點了點她的唇角,“醒醒,到人家做客怎麼能睡著?這可太沒有禮數了。”
溫黎在鬱眠摸上自己脈搏時就已經醒了,若是他真的動手,她也不會讓他好過,隻是摸了半天沒個完,還點她的嘴角,她睡覺從不流口水,但是鬱眠的手摸過盒子沒洗吧……
溫黎側了側臉,裝作剛醒的迷糊模樣,不著痕跡的在脖頸邊的披風領子上蹭了蹭,心中還是有點過不去,今晚洗漱她要用香皂多洗幾遍。
鬱眠沒領會她的想法,又熟門熟路地用披風將她裹得嚴實,然後抱下了馬車。
淮南王得到訊息,知道這個煞星要到他這借住,匆匆從床上爬起來,整肅衣冠,親自去安排住的廂房,又讓人時刻探查訊息,一得知鬱眠馬上就要到府外,早早出來迎接,隻是馬車在門口停了好一會兒,裡麵也沒什麼動靜,淮南王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不過有鬱眠先前的手段在,淮南王什麼樣驚駭的事情沒有見過,再加上自己的女兒雖得了醫治,卻還沒有完全康複,調養上還得鬱眠出手,淮南王怎麼都不可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得罪了鬱眠。
想想他一個王爺混到這個地步,真是可惜可歎,不過想想宮中的窩囊皇帝,淮南王彎曲的腰又直了直。
淮南王麵上端正,心裡亂七八糟想著的時候,馬車上傳來了動靜,鬱眠抱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走了下來。
淮南王愣了一下
鬱眠走近,他才反應過來這是那位姑娘。
淮南王原先想得備好酒菜,邀請神醫共飲一杯的客套話,也沒有必要說了,溫香軟玉在懷,鬱神醫怎麼會想要他一個老頭子陪著。
“深夜打擾,淮南王不會見怪吧!”鬱眠輕彎著唇,態度好的淮南王有些不適應。
“怎麼會,鬱神醫,不,國師能來本王府邸,是本王的榮幸。”淮南王改變了說辭,他那個皇帝弟弟回去後,就迫不及待的給鬱眠封了國師的位子。
鬱眠挑挑眉,會意是怎麼回事後,唇更彎了。
這次淮南王倒是有點分不清這位新任國師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一路將人安排進廂房,再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淮南王勉強安心,等送走煞神才能徹底安心。
溫黎看了看房間,懷疑淮南王將自己的主院讓了出來,當真是儘心。
隻是怎麼又是一個房間?
溫黎看鬱眠沒有出去打算,算是明白自己又要跟鬱眠共處一室。
他倒是適應的極快。
鬱眠散了她身上的披風和頭發,又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了,溫黎看見他將懷中的盒子拿出來,隨意地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解開了束發的發帶,然後又走了回來。
溫黎瞬間明白今晚上不用宮人為她洗漱,鬱眠來。
溫黎被鬱眠攔腰橫著抱起時,扒著他的肩膀看著孤零零放在桌上的黑色盒子,那麼迫切尋回來的東西,到淮南王府前還裝在懷裡,現在大咧咧的放在桌子上,一點都不怕彆人偷,附近一定安排了不少人暗中保護。
“忘了,怎麼沒把它帶上。”鬱眠腳步一轉,抱著溫黎又返回去,將盒子又帶上,一點不耽誤他抱穩溫黎。
溫黎:…….
純粹是她多想。
鬱眠輕車熟路解了溫黎的小衣,將人泡進湯池之中,為了給女兒養病,淮南王選的彆院自然是最好的,這一處湯池更是府上最好的一處溫泉,現在便宜了鬱眠和溫黎……還有那個黑色的盒子……
在溫黎進水後,鬱眠又將盒子隨意扔了進來,溫黎甚至出現幻聽,裡麵的家夥發出了尖銳的嘶鳴聲,大叫救命。
不過都是錯覺,似乎有鬱眠在這盒子裡的東西安分的出奇。
就鬱眠這隨意的態度,折騰來折騰去,這家夥說不得還沒有入藥就沒了生氣。
鬱眠蹲在湯池邊,就著往湯池外流的溫泉水洗了洗盒子,再洗,那盒子還是黑黝黝的色澤,沒有一點變化。
鬱眠洗好後,又細細洗了手,將盒子放在岸邊,走向溫黎身邊,拿著打濕的毛巾。
好歹是洗過的手,溫黎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個盒子是後來換的,老皇帝的那個,他們怎敢直接給我。”鬱眠輕聲說著,垂著眼睛從上看著她。
溫黎麵上沒有什麼異狀,心裡好受許多。
所以之前完全是她想多了,她就應該知道鬱眠的手下怎麼會敢拿一個臟東西給鬱眠,都是她以前接觸的蠱蟲需要特殊材料裝著,才會讓她認為老皇帝的盒子材料特殊不會隨意換。
鬱眠給她擦擦肩膀,擦擦前麵,唔了一聲,“其實我剛剛說著玩的,他們怎麼敢隨意換盒子,那就是老皇帝的盒子,我是大夫,怎麼會在意那點不乾不淨的東西。”
溫黎:……
很好,很有道理。
不管是哪種,鬱眠現在純粹是試探她,拿她玩鬨。
破滅吧,反正她洗乾淨就好,閉著眼睛回想以前經曆的腥風血雨,瞬間好受很多,長時間不打打殺殺,養的太好,她都要有嚴重潔癖。
做任務的人要克服一切困難。
made,鬱眠咱們勢不兩立……
鬱眠垂下眼瞼也遮不住上揚的眼尾,活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精。
鬱眠將溫黎的每一根腳趾都細細洗過,才放她自己在一邊泡,美其名曰玩水。
然後燭火又熄滅。
溫黎:……
不就是她嘗試過的平均水準,有什麼好遮掩的,她還不稀罕看了。
鬱眠倒是沒有再玩什麼花招,這家夥洗澡挺專心,好像還有點潔癖,溫黎又相信那個盒子應該換過。
說曹操曹操到。
那個被鬱眠隨意拋入水中洗乾淨,然後放到湯池岸邊的盒子,再次出現在水中,被一**水紋送到溫黎身邊,半浮在水上,就算沒有燈,適應黑暗的溫黎,還是能認出這個印象深刻的家夥,一團黑漆漆飄來飄去不是它是什麼。
溫黎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鬱眠的方向,那騷包正側著身子,專心致誌洗他的一頭長發,塗著類似於護發素一樣的自製乳膏,鬱眠殺人不精緻,生活挺精緻。
鬱眠究竟是什麼意思,在試探她嗎?
鑒於鬱眠在黑暗中能看見,溫黎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她對能治好她的東西有點好奇,更是忌憚。
若真是蠱蟲這種東西,多少有些超綱。
每個世界的蠱蟲還不一樣,有的世界效果一般般,有的世界效果堪比神仙手段,這個世界的蠱蟲她沒見識過,也不知道是哪一種,希望不是後一種。
鬱眠那麼自信,溫黎心中更傾向於後一種。
溫黎水下的手動了動,又看了看鬱眠的方向,他已經背過身子衝洗一頭長發,隱隱間可以看見鬱眠寬闊的背脊。
年齡不大,身材倒是不差。
溫黎果斷選安分守己,鬱眠這人心機叵測,先是將盒子扔水中,再是利用水波將盒子送到她麵前,現在又背著她洗頭,不是勾引她看盒子,露破綻是什麼?
溫黎自覺沒那麼傻,在這關頭暴露自己。
溫黎甚至懷疑,所謂的能治好她的藥也是他有意製造的假象,說不定就是想讓她寢食難安,然後自己暴露。
鬱眠此人,不得不做兩手打算。
思量間,溫黎徹底無視那個盒子。
“嗡嗡嗡……”
不對……
溫黎驟然睜大了眼睛,往前方看去,那聲音不像是關在盒裡能發出的。
qunima,鬱眠你是不是故意不關緊盒子的……
“嗯?”正在擦洗發尾的鬱眠耳朵動了動,一雙眸子冷峻地看向溫黎的方向,無奈道,“這麼調皮,玩就玩,還把盒子開啟了。”
qunima的鬱眠,混蛋……玩你個死人頭啊……
經曆多個世界,溫黎認識不少蠱蟲,這閃著光的不是螢火蟲,一般是最毒的一類蠱蟲,人一旦接觸就會死得很慘,比方說全身化成血水……
越美的越有毒,這個世界很大可能也是這個規律,她還不會武功,根本躲不了。
made智障鬱眠,要是真的有劇毒,還一起洗澡…還不關緊…純純有病……
電光火石間,一根銀針釘著蠱蟲擦著溫黎頸邊險險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