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假死?我反手嫁他鐵血軍長! 第114章 招架得住不?
「應該的。」柳如畫堅持把盒子推過來,像是閒聊般提起,「說起來,沈工那邊最近也挺忙的吧?沈工那人,對你的醫術可是推崇備至呢,好幾次都跟我提起,說顧團長真是好福氣,娶了你這樣才貌雙全的……」
「顧團長,你可得好好看著你家蘇醫生哦。」
顧荊野聽出了她話裡挑撥的意思,當即表態,「沈工是搞研究的,跟他交流些藥材藥理也正常。我媳婦什麼人,我最清楚。」
蘇七月夫唱婦隨,「是啊柳同誌,你每次找我都要說起沈恪,你倆不會是在談朋友吧?」
此話出口,將問題拋了回去。潛台詞是,柳如畫喜歡沈恪,才這麼關注他。
柳如畫臉上掛不住了。
這倆人的感情,比她想的要好。
加上沈恪確實沒對蘇七月做什麼。
想要挑撥他們,難度有點大。
今天算是失策了。
她又勉強寒暄了幾句,隨便找了個街口匆匆告辭。
送走這位不速之客,院子裡終於恢複了短暫的清靜。
顧荊野繼續忙活著。
蘇七月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
「快回屋去。」顧荊野看她鼻尖凍得有點紅,皺起眉,「外頭冷,當心凍著了。」
伸手想去拉她進屋。
蘇七月雙手抓住他的手,笑容狡黠,「顧團長,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顧荊野一臉茫然:「瞞你?什麼事?」
蘇七月湊近一步,「剛才柳如畫看你的那個眼神哦……」
「嘖嘖,都快拉出絲來了!顧團長,魅力不減當年啊?」
顧荊野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胡說什麼?不可能!」
他想起什麼,乾脆不瞞了,「不過……她父親柳副政委確實提過……撮合的事。」
「那時候你還沒來這。不過,我當場就拒絕了。後來,就再也沒提過。」
蘇七月聽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出手指戳了戳顧荊野硬邦邦的胸膛:「我就說呢,怪不得她總往我跟前湊,原來根子在這兒呢!」
「沒辦法,我們顧團長是香餑餑,連文工團的台柱子都惦記著。」
「哎,你說這柳如畫,可比以前那個李雅茹段位高多了,有腦子,還會來事兒。怎麼樣,顧團長,招架得住不?」
她叭叭叭地說著,全是純粹的打趣和篤定的甜蜜。
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滿滿當當裝的都是她和他們未出世的孩子,一絲空隙也無。
這份安全感,讓她可以毫無負擔地欣賞他被人覬覦的樣子,甚至覺得有點可愛。
顧荊野伸手,大手輕輕捏了捏她凍得微涼的臉頰,眼神寵溺又無奈:「傻樂嗬什麼呢?冷風都灌進嘴裡了。」
蘇七月順勢抱住他的胳膊,把臉貼在他結實溫熱的手臂上,蹭了蹭,像隻撒嬌的貓:「我樂嗬呀,樂嗬有人這麼稀罕我男人,證明我眼光好!」
「也樂嗬……我男人心裡隻有我。」
「顧荊野,你真好。」
小院裡,食物的香氣還在彌漫,遠處隱隱傳來零星的爆竹聲。
顧荊野反手握住她微涼的手,用自己溫暖乾燥的大掌緊緊包裹住。
「傻媳婦。」
……
除夕夜。
營區食堂的方向傳來戰士們聚餐的喧鬨聲浪,隱約還有拉歌的調子。
顧荊野站在屋外,側耳聽了聽,抬手看了看腕錶。
「得去營區露個臉,陪戰士們喝杯年酒。」他回頭對正在擺放碗筷的蘇七月說,有些歉意。
「快去吧。」蘇七月眉眼彎彎,「戰士們一年到頭不容易,你這個頭兒不到場,他們該想你了。家裡有我呢。」
她知道,他這杯酒是凝聚軍心的年酒,是團長對士兵的情義,是儀式,更是責任。
他不會久留。
果然,不過半個多小時,院門就被推開,帶進一股清冽的雪氣和淡淡的酒香。
顧荊野回來了,軍大衣的肩頭落了一層薄雪,臉頰被寒風和那杯酒激得微紅,眼神卻清亮如常,帶著歸家的急切暖意。
「這麼快?」蘇七月有些意外。
「敬了一圈,看他們吃得香,我就撤了。」顧荊野脫下大衣,利落地拍掉雪花,「陪你守歲,纔是正經。」
飯桌上,是他這幾日忙碌準備的成果。
簡單,滿滿當當,是家的味道,是辛苦一年的犒賞。
吃飯前先給父母打電話。
電話先撥給了蘇家。
聽筒裡傳來林秀蘭激動到哽咽的聲音:「七月,荊野。過年好啊!吃餃子了嗎?你身子重,千萬當心……」
絮絮的叮嚀,隔著千山萬水傳來,帶著熟悉的鄉音和滾燙的思念。
顧荊野沉穩地報著平安,蘇七月湊在話筒邊,嘰嘰喳喳補充,聲音裡是藏不住的幸福。
接著又撥通了顧家的電話,顧懷遠渾厚的笑聲震得話筒嗡嗡響,杜念勤則一個勁兒叮囑兒媳要多吃多睡。
放下電話,兩人相視一笑。
「開飯!」
小小的飯廳裡,幸福感彌漫。
窗外,不知何時已飄起了鵝毛大雪,無聲地覆蓋著世界。
燈光下,食物的熱氣氤氳上升,模糊了彼此的眉眼,使得那份相依為命的溫情更加清晰。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第一個年,是即將成為三口之家的。
顧荊野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落在蘇七月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那裡有他對來年全部的憧憬。
吃完最後一口餃子,顧荊野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扁平的木盒,推到蘇七月麵前。
盒子裡,靜靜躺著一對珍珠耳釘,「上次去執行任務,在一家店外麵看到的,覺得適合你。」
蘇七月愛不釋手,直接戴上,「好看嗎?」
「好看,我媳婦怎樣都好看。」
「嗯呐,你眼光真好。」她一語雙關,說完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疊得整整齊齊的布包。
抖開,是一件深灰色的毛衣。
針腳談不上細密均勻,有些地方甚至略顯笨拙地鼓著,但能看出每一針都傾注了十二分的認真。
「我跟王嫂子學的。」蘇七月有些不好意思,「織得不好,你彆嫌棄。羊毛的,暖和。」
「針腳走得簡單,怕花樣太難學不會……」
這是她偷偷熬了多少個夜晚,拆了又織,織了又拆的心意。
顧荊野接過那件毛衣,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利落地脫下外套,將毛衣套在了軍襯衣外麵。
尺寸竟意外地合身,肩寬胸圍都恰到好處。
「暖和。」他看著她,隻說了兩個字,眼底的笑意卻比爐火還暖。
窗外的雪,已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將世界染成一片純淨無瑕的白。
家屬院裡,家家戶戶的視窗都透出暖黃的光,紅燈籠在簷下輕輕搖晃,映著雪光,像一顆顆跳動的心臟。
孩童的嬉鬨聲、大人的講話聲、零星的爆竹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人間煙火的踏實與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