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假死?我反手嫁他鐵血軍長! 第115章 就一點點反胃
「荊野,我想出去看看雪。」蘇七月扒著窗欞,望著外麵銀裝素裹的世界,眼睛亮亮的,帶著點孩子氣的央求。
顧荊野皺眉:「胡鬨,外頭多冷,凍著了怎麼辦?」
「下雪不冷化雪冷,就一會兒嘛!」她扯著他的胳膊晃,「穿厚點,你拉著我,保證沒事。」
顧荊野到底是拗不過她。
「粽子」包裹完畢,出發。
推開院門,一股清冽純淨的寒氣撲麵而來。
雪還在無聲地飄落。
腳踩在厚厚積雪上,發出的「咯吱咯吱」聲。
顧荊野緊緊握住蘇七月帶著手套的手,夫妻倆深一腳淺一腳地踩進那片柔軟的純白裡。
昏黃的路燈在雪幕中暈開朦朧的光圈,映照著家家戶戶門口嶄新的對聯。
雪地上,隻有他們兩行並排的腳印,深深淺淺,從家門口蜿蜒出來。
兩個緊緊依偎的背影,在漫天飛雪和溫暖的萬家燈火映襯下,像一幅靜謐又溫暖的剪影。
走到營區大門崗哨處,值勤的哨兵看到團長和夫人,「啪」敬了一個標準的持槍敬禮。
目光堅毅,聲音洪亮:「團長,嫂子,除夕好!」
顧荊野頷首回禮。
蘇七月也笑著揮了揮手。
走過哨崗,雪似乎更大了些。
顧荊野微微側頭,「蘇七月。」
「嗯?」
「等明年雪再落的時候。」他的聲音融在雪花裡,輕得像歎息,又重得像誓言,「這雪地上,就得有三個人的腳印了。」
這句樸實無華的情話,弄得蘇七月一顆心燙得滾熱。
「嗯,是的。」她沒告訴他的是,也有可能,是四個人的。
暫且把這個當成驚喜,具體的,等以後再說吧~~
部隊駐地的新年假期,從年三十放到正月初三,總共四天。
對顧荊野這樣一年到頭繃緊弦的邊防團長而言,這四天,金貴得像沙裡淘出的金子。
他哪兒也沒去,像一頭守著寶藏的猛獸,把蘇七月圈在溫暖的小窩裡,寸步不離。
日子過得細碎又綿長。
清晨,顧荊野輕手輕腳地先起來,捅開爐子,讓暖意慢慢驅散屋裡的寒氣,再溫好一杯靈泉水調的蜂蜜水,放在床頭。
等蘇七月迷迷糊糊睜開眼,那帶著溫潤甜意的水杯正好遞到唇邊。
一日三餐,顧荊野包圓了。
他翻著從老家問來的食譜,變著花樣做,儘量清淡可口。
蘇七月胃口不大,隻有偶爾聞到過於油膩的味道時,會輕輕蹙起秀氣的眉,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微的乾嘔。
僅僅這麼一下,顧荊野的心就像被無形的手揪了一把。
「又難受了?」他放下手裡的東西,溫厚的大手撫上她的背,「想吐嗎?還是反酸?喝點溫水壓壓?」
蘇七月看他緊張萬分的模樣,又是窩心又是好笑。
她擺擺手,聲音帶著笑意,又有點無奈,「荊野,真沒事,就一點點反胃。」
「我是醫生,我清楚,這孕早期反應太正常了,過陣子就好了。你彆這麼大驚小怪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越是輕描淡寫,顧荊野眼底的心疼就越濃。
他嘴上應著「嗯,知道」,可那份擔憂纏在心頭,越收越緊。
這天午後,蘇七月歪在床上看醫書,倦意襲來,眼皮漸漸沉重。
顧荊野坐在旁邊守著,等她睡著了,才小心翼翼替她掖好被角。
他凝視著她沉睡中恬靜的側臉,那點揮之不去的心疼又湧了上來。
不行,得問問有經驗的人。
他起身套上軍大衣,頂著午後清冽的寒風出了門。
徑直走向王慧霞家。
開門的是王慧霞的兒子小凱,小家夥虎頭虎腦的:「顧叔叔?我爸爸不在家,我媽去隔壁陶嬸子家串門啦!」
顧荊野轉身走向陶曉倩家,正看到陶曉倩家的門開了條縫,王慧霞和陶曉倩聞聲探出頭來。
見到顧荊野主動登門,兩人都吃了一驚。
「顧團長?快進來坐。」陶曉倩熱情招呼。
顧荊野沒進去,站在門口的風地裡,高大的身影顯得有些侷促。
他搓了搓凍得微紅的手,開門見山,「王嫂子,陶同誌,打擾了。就是想問問……七月她這兩天,偶爾會有點反胃,乾嘔……」
「這,一般會多久?嚴不嚴重?我看她吃不下東西,心裡頭……」
王慧霞一聽就明白了,忍不住笑起來:「哎喲,我的顧團長,就為這個呀?正常的很!女人懷孩子,十有八-九都得過這關。」
「這也分人呢,有的吐幾天就過去了,有的像我懷小凱那會兒,能吐到生。七月身子骨好,又是醫生,肯定沒事,你彆太擔心了。」
旁邊的陶曉倩也虛弱地笑了笑,她比蘇七月月份大兩三個月,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有些蠟黃,寬大的棉襖套在身上空蕩蕩的。
她聲音平和:「顧團長,放寬心。蘇醫生比我強多了,我這吐得才叫厲害,喝水都吐。熬過去就好了。你看王嫂子說的,她生過,有經驗,蘇醫生肯定沒事的。」
顧荊野目光落在陶曉倩明顯憔悴的臉上,心頭一沉。
去年中秋前,陶曉倩和丈夫潘大勇來家裡找蘇七月把脈,雖然也瘦,但精神還好,臉頰還有點肉。
這纔多久?
竟瘦脫了人形!
潘大勇聽到動靜,出門寬慰道:「顧團長,您放寬心。哪個女人不生孩子?都這樣!吐唄,吐完了就好了!」
注意到妻子不悅的目光,陶大勇及時改口,「我也心疼她,可我能有啥辦法?總不能替她生吧?」
這些話當時聽著沒覺什麼,但是看著眼前瘦弱的陶曉倩,再想想自家媳婦那偶爾蹙眉的樣子,顧荊野隻覺得一股說不出的煩悶堵在胸口。
心疼,不該隻是嘴上說說,更不該是理所當然的「忍忍就過去」!
他心事重重地謝過王慧霞和陶曉倩,頂著更冷的風回了家。
推開房門,暖意撲麵而來。
蘇七月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書,眼神卻有些迷濛地望著窗外飄落的細雪。
聽到門響,她轉過頭。
隻見顧荊野帶著一身寒氣進來,眉宇間鎖著化不開的憂慮,甚至眼眶都有些微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