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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排隊進火葬場了嗎 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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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令儀見他眸色深沉,便不再多說,退至一旁。

“來人!帶走嫌犯嚴舉子!”章珩外放回京,一連升了數品,自然不會連這點本事都無,不過真正的嫌犯未明,他自然還要做做樣子。

幾名衙差不便押著舉人老爺,隻冷肅道:“嚴舉人,跟我們走吧?”嚴瑜眉心微蹙,神色倒還算鎮靜,隻看了眼蕭令儀,旋即便離開了。

村民本以為嫌犯已經被抓捕歸案,也無甚熱鬨可看了,正要散去,卻不想這大理寺官老爺覷向裡正,神色冷峻,一聲令下,“村中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皆帶來此處,若有反抗者、或藉故不在的,視為畏罪潛逃。

”裡正按了按額角,隻得協著衙差去辦此事。

蕭令儀也未離開,她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章珩隻淡漠地掃了她幾眼。

一旁候著的寺正,已為這位章大人添了好幾盞茶,院外大片的空地上才又聚滿了人。

“人都齊了?”章珩放下茶盞,瞧了瞧天色。

嗬!在此耗了大半日,是時候把這雞毛蒜皮的案子了結了!章珩站起身,對一旁候著的寺正耳語幾句。

蕭令儀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隻見那寺正帶了幾個衙差並裡正等人,吩咐村民排排站好,隨後一個個地檢視手心、手背至手臂,以及頭臉脖頸等處。

蕭令儀不好跟著過去,卻也豎起耳朵,直勾勾地看著那邊的情狀。

盯著瞧了良久,方纔察覺有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微微偏頭。

是章珩。

“嗬!小娘子倒是古道熱腸,不知曉的,還以為你與這案子,有不可言說的乾係呢。

”章珩勾唇冷笑。

蕭令儀方纔見嚴瑜被押走,還有些惶惶然,此時見這陣仗,便知尚有轉機,如此拙劣倉促的殺人手法,她不信他這位大理寺少卿看不穿。

不過,小娘子?也罷,隨他如何稱呼,他視她為陌路人,也算是幫她一把了。

蕭令儀微微一笑,“民女不敢,大人目光如炬,想必能還那舉子一個公道。

”此時村民已一一查驗完畢,寺正上前低聲稟報,章珩略頷首,“這幾人帶上來,其他人不許離開,另派人去這幾家搜尋銀稞子。

”“是。

”蕭令儀在一旁,斷斷續續略聽了幾句,又見寺正將幾位村民帶至院中。

寺正提筆,“說罷,你們幾人姓甚名誰,與死者是何關係?手臉上的傷從何來?昨夜又去了何處,可有證人?”被帶入院中的數位村民皆麵麵相覷,無人敢先行迴應。

章珩神色冷沉,掃了村民身旁的衙差一眼。

那衙差一推,一村民便踉蹌往前,他茫然四顧,啪地跪下,“大人!小人和狗娃他娘數年都未說過話,小人和她冇有任何乾係啊!大人!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啊!”此人身材矮小,嗓音倒是洪亮,跪下隻顧嚎喊。

章珩冷眼看過去,那人被嚇的頓了一下,似是才找回些冷靜,擦了擦汗道:“小人名叫林有財,住在村裡靠後山那邊,和狗娃娘平日裡冇有過往來,這手上的傷,是昨日打柴,小人看見一隻野雉,抓它的時候被它的爪子劃傷的。

”寺正筆走遊龍,唰唰地記,“野雉在何處?可有人證?”“野雉掙紮脫了手,至於人證”林有財訕笑,“小人向來孤身一人打柴,哪有什麼人證。

”“你幾時下山的,可有遇見什麼人?”寺正又問。

林有財搖搖頭,“小人辰時便下山往市肆去了,並未遇見什麼人。

”“何時從市肆歸來?”寺正下筆。

“小人日落之前便回來了,還遇著了裡正,與他打了招呼,纔回到家中,家中人都可以作證啊大人!”林有財說著又激動起來。

裡正尚在一旁,也作證其話屬實,衙役便將林有財帶下。

“慢著。

”章珩抬眼,“你今日是何時上山?又是何時下山往市肆的?”林有財回:“小人今日同往常一般,寅時初往山上,辰時往市肆”章珩聽罷端起茶盞,寺正揮揮手,下一位嫌犯便被帶上來。

寺正又依樣問話,就這麼問了數人,一一記錄他們的受傷緣由,與昨夜的行跡。

雖問的仔細,卻並不慢,很快便隻剩下最後一戶人家。

“小人名作林根生,住在村西頭,與狗娃娘也冇有什麼往來,我家婆娘倒是偶爾與她說過幾句話。

昨夜我一家都在屋中,還問隔壁老三家借了點藥膏,給我家二丫敷,老三一家都知曉的,他們可以作證!至於小人手上的傷,是劈柴時被粗柴劃傷的,這咱們整日做活的,哪裡冇個七傷八痛的呀!”林根生滿臉苦笑。

二丫娘是個麵色淒苦的瘦小婦人,看著有些沉默寡言,她低眉順眼地附和點頭,“民婦手上的傷,是燒飯時菜刀傷的,平日裡和狗娃她娘,也是冇什麼多的往來。

”隨後露出一雙被刀割傷的手。

衙差將林根生口中的隔壁老三一家,帶上作證,也證實其所言不虛。

此時搜尋的衙差也回來複命了,他們低聲稟報給寺正,寺正又轉頭對章珩耳語。

章珩微微點頭,寺正便對他們揮揮手,“好了,退下吧。

”見已無事,這些人紛紛鬆了口氣,腳步不停地欲脫身而去。

“慢著!”蕭令儀上前,“大人,就這般草率地放了這幾人,是否有些不妥?”章珩抬眼,微微挑眉,張口欲說些什麼,卻被人憤然打斷。

“你誰啊!莫不是和那殺人的嚴舉人一夥的,在這裡栽贓誣陷我們這些人?!”其他人也紛紛怒瞪蕭令儀。

“就是!我看就是他們這對姦夫淫婦合夥殺了人!”“冇錯!肯定就他她們!”“大人快將她抓起來!”“抓起來!”章珩忽而一笑,慢條斯理地問:“小娘子可有何狡辯?”狡辯?蕭令儀隻覺快要氣笑了,他就這樣草率斷案?這大理寺卿怎麼當上的?蕭令儀直視著他戲謔的目光,“大人,若論動機,任何人都有可能對死者謀財害命,一兩銀子雖不多,但也夠村民一家人兩三個月的嚼用。

若論時辰,從昨夜,到今晨,一整夜裡都有可能案發,若是案發在多數人早已安寢之時,隻怕先前有人證,也作不得數!”她轉身看向被問話的疑似嫌犯們,“若論證據,大人何不搜一搜這幾人的身?”章珩微微點頭,“你說的有理,不過,方纔已搜過幾人了。

”他鳳眼微眯,含著戲謔的笑容盯著她,似是在看她還有什麼“高見”。

搜過了?蕭令儀微微一怔,旋即看向那幾人,她垂眸略沉吟,幾息後複又抬眸,“劈柴乾活也就罷了,常聽聞燒飯切指頭虎口的,為何會傷在手心?還是一雙手都有?除非是為了掩蓋什麼痕跡!”“大人冤枉啊!”二丫娘見狀,撲通跪下,“民婦、民婦家的菜刀不快,民婦正往鍋邊磨刀,那刀脫手,眼見要砍了民婦的腳,民婦就用手接,接地快了,就割了雙手,民婦真正是冤枉的啊!”“是你!你與那什麼嚴舉人,合謀害死了狗娃娘,你們姦夫淫婦作惡!還要攀咬我們這些無辜的人,你爛了心肝!”二丫娘怒瞪著蕭令儀。

蕭令儀不為所動,神色漠然走至她身旁,正要開口。

“大人!”一衙差匆忙跑進院中,對寺正低聲說了什麼,寺正臉色一變,又湊近章珩絮語。

隻見章珩點點頭。

寺正便帶著仵作,屋前屋後地再次探看,章珩神色未名,長指輕敲扶手,耐心等待。

蕭令儀也未再多說,隻在一旁審視這幾個被嫌疑的村民。

過了好一會兒,仵作纔再次覆命,“回大人,屋後窗上有一清淺腳印,若非撒了石灰細看,難以察覺,窗下有指節大小的鬆針。

”章珩聽到前邊還麵色無波,聽至最後一句,立時看向那林有財,目光如電。

寺正與蕭令儀雖神思稍遲,卻也立即反應過來,也看向那林有財。

林有財見眾人都盯著他,神色慌亂起來,他抖著腿跪下,“大人,小的冤枉啊!”章珩冷笑,“既如此,那便去大理寺獄中,嚐嚐大理寺的茶吧。

”寺正指著林有才,“鬆針隻在深山之中,手上有傷且進深山的隻有你一人,你還要狡辯!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人,將他鞋子脫下來與窗上腳印比對!”那林有財知逃脫不過了,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大人饒命啊!小的冇有殺人啊!狗娃娘不是我殺的啊!我隻是見有人從她家鬼鬼祟祟出來,就過去瞧了瞧,就見狗娃娘上了吊,本來、本來我想喊人的,又見狗娃躺在地上,頭上都是血,我怕說不清了,就跑了。

真的與小人無關啊大人!小人真是冤枉的!”寺正又攤開紙筆,聽章珩問,“鬼鬼祟祟出來的那人是誰?”林有財眼神閃了閃,“小人、小人冇有看清。

”蕭令儀本就緊緊盯著這人,自然是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她怒道:“還在撒謊!看來你非要嚐嚐什麼叫十大酷刑了!”章珩掃她一眼,微微勾唇,她倒是會狐假虎威。

那林有財聽了‘酷刑’二字,嚇得頓時癱倒,“我說!我說!是二丫娘,是二丫娘,嗚嗚嗚嗚~”眾人又齊齊看向瘦小的二丫娘,簡直難以置信,這樣麵黃肌瘦的女人,能殺了又高又豐滿的狗娃娘。

二丫娘見已無掩藏的可能,心如死灰般站在原地。

兩名衙差押著她跪下,她便垂著頭,一言不發。

“說說吧。

”章珩不急不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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