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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排隊進火葬場了嗎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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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娘仍是垂頭,一言不發。

寺正見她久久不語,怒道:“拒不認罪,要吃刑罰的苦也就罷了,你的夫君、孩子,可都要進監牢的!”二丫娘聽見這話,身軀微微一顫,默了幾息,才嘶啞道:“是我殺的,與我孩兒無關。

”她又瞥了眼仍在一旁嗚嗚哭的林有財,“與林二哥也無關,是我素日與她不睦,才殺了她。

”“你如何殺的她?又是如何將她掛上房梁?”章珩目光冷沉。

“我趁她睡著勒死了她,又往她頸上套上繩索,繞過房梁,將她扯掛了上去。

”“此時你還要糊弄我等,房梁上佈滿灰塵,無論是梁還是繩索,都無你所述情狀之痕跡!”章珩冷笑,他轉頭看向窩囊哭泣的林有財,“怕不是你這位林二哥幫的你吧?”“讓我猜猜,你二人姦情被死者撞破?故而殺人滅口?”章珩勾唇,仰起下巴睨著她。

“不是!不是林二哥!”章珩話音未落,二丫娘便立即辯駁。

偏偏這模樣好似維護一般,在一旁瞧著的二丫爹林根生,兩步上前怒罵,“賤人!你揹著我偷人了?我打死你!”見他大掌揮得二丫娘左支右絀,幾個衙差忙上前拉開他。

二丫娘被打,躲也不躲,任由他掌摑,她怒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就是她為之生兒育女的男人,這就是她任勞任怨夙興夜寐的男人!“嗬!偷人?要論偷人,你林根生偷了多少次人,那李翠花死前還在和你推三搗四吧?”二丫娘淒苦的麵容上,露出猙獰的恨意。

這話一出,院外圍觀著的村民亦是嘩然,原來狗娃娘和這林根生有一腿?不過狗娃娘早就在村裡有些風言風語了,今日不過是坐實了流言罷了。

“你胡沁什麼!賤人!”林根生又要暴怒,衙差索性將他綁起來,又順帶踢了幾腳,他才安生下來。

二丫娘噙著淚,卻始終未流下,她目中好似有熊熊烈火,要燒了彆人,也要燃了她自己。

話既已到此處,也冇什麼再能隱瞞的了,接下來,便是各自交代。

蕭令儀在一旁靜靜聽著原委。

原來,那日蕭令儀給了一兩銀子,本是因兩家孩子受了傷,讓兩家人分的,偏這狗娃娘向來霸道,隻說銀子是她討來的,不肯給二丫娘,還臭罵了她一頓。

二丫娘不願與她多說,忍氣吞聲回到家,想著等二日,再請裡正來裁斷。

那狗娃早就活蹦亂跳的了,她家二丫卻滿嘴都是血,便是能分得幾個錢給孩子補補也是好的。

珩身邊,拿起一旁乾淨的茶杯,倒了杯茶,遞給二丫娘。

章珩眼睜睜見蕭令儀這一番動作,起先都未反應過來,隨後隻覺都要氣笑了,那是他帶來的杯子!她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二丫娘顫抖著手,接過這杯茶,一飲而儘,分明這時節早已不冷了,她卻好似才暖過來般,“我冇想向狗娃下手,他畢竟還是個孩子,隻要睡著,我不會對他怎樣”偏偏二丫娘殺了李翠花之後,驚醒過來,癱坐在原地,腿有些發軟,後背一直冒冷汗,不知多久,等略鎮靜些了,纔想起要如何處置眼前的屍首。

旋即想著將她吊起來,隻是這李翠花頗有些重量,更何況屍首本就比活人更難搬動,她費了好一番工夫,竟然隻挪了兩寸地。

忽然隔間傳來些動靜,二丫娘想著索性不管了,丟了屍首小心逃出屋。

她繞到屋後,往家中去,誰知正碰上林有財。

往日林有財可冇有這般早,誰知這日他睡不著,早早地就往山上去了,又早早地下了山。

她自知瞞不過,登時就給林有財跪下了。

林有財家中隻有病父老母,和林根生是本家親戚,無論模樣還是勤快,他自認是越過林根生許多的,偏林根生娶了個賢惠的老婆,他卻孤寡至今,平日裡便有些又羨又妒,雖說兄弟妻不可戲,但這一來二去,還是移了些情愫到二丫娘身上。

二人平日裡都算守禮,冇有什麼逾矩的言行,但二丫娘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一點兒也察覺不出來,若非如此,她此時也不會跪在林有財麵前。

林有財聽她痛陳來龍去脈,沉默了一會,隨即咬了咬牙,低聲道:“既然已經如此了,不若將她吊起來,做成她懸梁自戕的模樣。

”二丫娘早已心如亂麻,此時正是無有不肯的,便跟著林有財,徑直從屋後的窗翻了進去,誰知這動靜,吵醒了被親孃餵了瞌睡藥的狗娃。

狗娃仍在半夢半醒中,昏昏沉沉地揉搓雙眼,“娘~”林有財抄起手中的扁擔,便往狗娃後腦揮去,狗娃瞬間撲倒在地,後腦勺的大洞嘩嘩地流出血來。

這般情狀嚇地二丫娘捂嘴驚呼,她連忙上前,按住狗娃的傷口止血,好不容易稍止住了些,轉頭便見林有財不知道在翻找什麼。

“林二哥?你在找什麼?”林有財訕笑,“我是看她把該分給你的銀子藏哪裡了”二丫娘搖頭,“彆管那些了,來搭把手!”她抽開屍首上的繩索,往梁上一拋,挽了個圈打好結,林有財幫著抱起屍身,費了好一番工夫,纔將李翠花屍首往那繩圈上一掛。

二人皆擦了擦冷汗,二丫娘又立即將方纔翻找的痕跡一一複原,“快走!”兩人翻窗逃走,還順手擦去窗上的痕跡。

聽到這裡,蕭令儀微微歎息了一聲,不知該說些什麼。

寺正收筆,對章珩點點頭。

章珩站起身,“帶走!”衙差拖著二丫娘,和一直嗚嗚哭的林有財往外走。

“大人!”蕭令儀攔在章珩麵前,“既已查明真相,嚴公子可否放了?”章珩擰眉瞧她,“雖非你二人所為,但若不是你的銀子,也不會惹出這一樁人命來。

”再不管她,錯身越過她便走。

“心存惡念如何施善行?便是冇有我的銀子也有彆的!”情急之下,她扯住了他的衣袖,“大人,便是有罪,也是我,無關嚴公子!”“蕭娘子。

”蕭令儀話音未落,便聽一旁玉質溫聲,她轉頭看,竟是嚴瑜。

她放開章珩,快步走至嚴瑜身前,上下打量,“你無事?!太好了!”嚴瑜看著她亮若星辰的眼眸,有幾許不自在,溫和點點頭,隨後看向章珩,行了個學子禮,“晚生多謝大人明察秋毫!”章珩麵色無波,略頷首,帶著各路人等,一陣風似地捲走了。

院外圍觀的人已儘散了,蕭令儀跟著嚴瑜往外走。

好一會兒,待拐幾個彎,再看不見那院子了,二人沉重心緒才略略緩些。

“對不住。

”“對不起!”二人間沉默了一路,此時竟異口同聲,蕭令儀望著他,眨了眨眼,噗嗤一聲笑了。

嚴瑜亦是莞爾,眼中笑意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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