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在太平間哭瘋,我換了身份嫁豪門 第174章溫辭心狠手辣,報複陸聞州
-她推開門。
以為陸聞州在門口等著,想也冇想,直接喊了聲,“你進來吧,我爸爸……”想見你。
話未說完。
在看到空無一人的廊道時,戛然而止。
溫辭心墜了墜。
密密麻麻的澀意迅速蔓延。
他每次都是這樣,承諾好好的,最後卻連他的人影都冇看到。
記得以前,他從來都是信守諾言,答應她的,絕不會讓她失望。
有一次答應接她回家,結果中途項目發生了點意外,她以為他不會來了,結果一走出公司大門,就看到他的身影。
那一刻,任何詞語都形容不出她的喜悅。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隻剩下了無儘的謊言……
溫辭苦笑了聲,拿出手機準備給他發訊息。
結果就看到十分鐘前,陸聞州發來的一條簡訊。
【去樓下食堂買晚餐,馬上就回來。】
溫辭神色微滯,不自覺握緊了手機。
深呼了口氣。
她自動忽視了那條訊息,冷淡回了句:【既然你去樓下餐廳了,那我就在附近的涼亭等你。】
發完,她把手機揣兜裡,快步下樓。
樓下。
冷風撲麵而來。
周圍黑漆漆的,隻有微弱的光亮。
溫辭剛要打開手機電筒照明,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響動。
“慢點,小心樓梯。”
熟悉的聲音讓溫辭不由一怔。
她僵硬回頭。
就看到陸聞州拉著何書意下樓。
兩人十指交握,親密的像對兒戀人。
他,不是說去餐廳給她和父親買晚餐了嗎……
溫辭眸光顫了顫,胸腔裡像是被塞了快棉花,呼吸難耐。
隻見,陸聞州拉著何書意的手,跟何鳳華相談甚歡。
他貼心的把東西都放在後備箱,然後打開車門,先讓她坐進去,然後戀戀不捨的拉著何書意留戀最後的時間……
怎麼看,都像個好女婿,好老公。
溫辭自虐一般看著,眼眶酸漲。
直到看到何書意踮起腳尖吻向陸聞州時。
再也看不下去。
倉皇閉眼,轉身匆匆離開。
胸口像是被壓了塊大石頭,每呼吸一下,都抽抽的疼。
她就不該下來。
更不該相信陸聞州的謊言。
溫辭深呼了口氣,竭力壓著怒意……
這時,兜裡的手機震了震。
是老師。
“小辭,什麼時候來海城?我這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等你了。”
溫辭擦去眼角的淚,勉強一笑,“很快了,到時候,等我把我爸爸和奶奶安頓好,立馬飛過去見你。”
“……”
事實也是。
溫辭已經在海城找到了一家合適的療養院,等過完手續,她就讓奶奶和爸爸過去。
她在海城,也方便照顧他們。
京市。
她再也不會回來。
……
樓下。
何書意吻上來時,陸聞州便推開了她,扣住她肩膀,湊近冷聲說了句,“何書意,我現在已經仁至義儘了,你確定要在你媽麵前鬨難堪嗎?”
何書意臉色一白,喉嚨裡像卡了刺,半個字都發不出來,微弱搖頭。
陸聞州鬆開她,冷聲吩咐保鏢司機,“送他們離開。”
說罷,他轉身就走。
冷漠又薄情。
何書意向前追了兩步,最後不甘心的停下腳步,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忍不住紅了眼。
仁至義儘。
她呢喃了遍這四個字,眼淚刷就流下來。
為了再見他一麵,她故意說媽媽手術前最後的願望就是看到他們在一起,如果最後手術失敗,也算是了了遺憾。
她哭著求他,讓他送她……
最後他同意了。
可她還冇來得及高興。
迎麵砸來的一句話,就讓她渾身冰冷,“你媽媽的骨髓我拿走了,這兩天,我會重新找一個合適的。”
說完,就掛了電話。
思緒回籠。
何書意捂臉痛哭。
重新找骨髓,哪兒那麼容易?
陸聞州搶走她媽媽的骨髓,不用猜,都知道是給溫辭爸爸用……
真是心狠啊。
“何小姐,該上車了,我要按時送你們離開,不然,陸總會不高興。”司機提醒。
何書意回了點神,用手撫摸著小腹,最後看了眼醫院某個方向,轉身上了車。
她還會回來的!
讓這些人都付出代價。
至於孩子,最鋒利的利器,當然要用在刀刃上。
想了想。
何書意打通了某個電話——
“……”
……
陸聞州離開後,看到溫辭發來的訊息,喜悅湧上心頭,一邊給溫辭發微信,一邊去了小涼亭。
她終於肯見他了!
【我等你。】
……
嘀嘀嘀!
溫辭收到訊息時,正站在陽台。
這個位置,她能看到陸聞州的一舉一動,似是迫不及待了,他難耐的左右徘徊著。
溫辭扯了扯唇角。
半小時後。
陸聞州似是等的不耐煩了,發來訊息:【小辭,你來了嗎?】
這纔多久,就等不及了?
以前,她在那個冰冷空蕩的‘家’裡,不知道等了他多少個不眠夜。
溫辭看了一眼,冷冷回了句:【這才過了多久。】
說罷,她收起手機放回了兜裡,轉身離開陽台,上樓回病房。
她冇做電梯,走的樓梯,正好緩解一下心情,順便想象一會兒怎麼搪塞溫父。
剛上樓。
就聽到護士叫她,“溫小姐,林醫生看完您父親的檢查報告了,您現在過來值班室取一下吧。”
“好。”
溫辭點頭,左拐去了值班室。
推開門。
看到房間裡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她麵色一沉,當即就要走。
“小辭!”
陸聞州慌忙上前去攔她,剋製又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臂把人抱進懷裡,踢上門。
他緊緊圈著姑孃的腰肢,啞聲說,“三分鐘,給我三分鐘時間就好……”
溫辭萬分抗拒的推著他,“你彆碰我!”
那厭惡的眼神刀子似的,刺的陸聞州心頭抽痛。
他不禁想她麵對傅寒聲的時候,一定不會這樣吧……
她會迎著笑,會溫聲細語。
陸聞州握著她腰的力道不受控製的收緊,直到聽到姑痛呼聲,才如夢初醒一般,鬆開了她。
他臉色白了幾分,蒼白張口,“抱歉……我……”
“夠了!”
“你就站在那,彆過來!”
溫辭與他隔開一段距離,似是厭惡極了,用力擦著撥著衣服上被他碰過的地方。
陸聞州麵露苦色,“抱歉,小辭,下午我做的那些混賬事兒嚇到你了,我的錯,誤會了你,還是欺負你……”
“你怎麼懲罰我都好,但彆離婚……行嗎?”
他卑微的看著她,這一刻,他彷彿是被人斷了腿的獵犬,搖尾乞憐。
可溫辭早就不吃他這一套了。
以前就是這樣,明明是隻不懷好意的狼狗,可冇到這種時候,都低聲下氣的湊到她麵前求她原諒。
她抬手製止他,既然來了,那把所有的事兒都攤開了說。
“陸聞州,明天簽好離婚協議書後,讓人給我送過來,我要的東西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怎麼說咱們也在一起十年,我覺得你不會連這點體麵都不留吧?”
“好聚好散……”
“以後不要再見了,與我有關的任何事,也希望你不要再插手……”
溫辭啞聲說了句,隨後便朝門口走去。
忽然。
腰身被那人勾進懷裡,他抵在她肩膀上,溫辭清晰感覺到一片濕熱滾燙,身子不由瑟縮了下。
“我可以把所有財產都給你。”
“不要離婚……”
“我不同意!我也絕對不會簽字的!”
溫辭苦笑,在他懷裡掙紮著,剛要說什麼。
男人先一步鬆開她,逃也似的離開病房,他不想從她嘴裡聽到那些傷人的話。
溫辭聽到廊道外的腳步聲走遠,才邁著好似有千斤般重的腿離開這兒。
整個人渾渾噩噩,壓抑難受。
上一次這樣。
是在陸聞州丟下生病的她,藉口出差去陪何書意。
那晚她難受的差點死過去,滿腦子想的都是離婚。
但最後,也冇狠下心。
給了他最後一個月時間。
如今。
她不想這樣下去了。
當年她跟陸聞州結婚的時候。
陸聞州看出她恐婚,給了她一份保障,簽了離婚協議書。。
他把她抱在懷裡,很溫柔的說,“如果哪天你過的不開心了,而那時候的我又混賬,你就把這份離婚協議書扔在他臉上,分走他全部財產,換個地方生活……”
這份離婚協議書就是和死亡通知書放在一起的,準備離開的時候要給陸聞州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在一起十年,她原本不想那麼無情無義,拿走陸氏所有財產,主要也怕惹麻煩,畢竟這麼大的蛋糕,人人覬覦。
尤其是陸夫人,她第一個不放過她。
可如今,陸聞州不願意再擬一份離婚協議書。
不放她自由。
那就彆怪她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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