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算經 第5章 斬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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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吐蕃的馬蹄在邊境踏得越來越響。坊間傳聞吐蕃的騎兵是餓瘋了的狼群，搶河西，窺長安，眼睛早就紅了。
唐玄宗每日看著案頭，字裡行間都是“虎狼之師”四個字，壓得人喘不過氣——誰都知道，吐蕃這夥人遲早要亮出獠牙。
紫宸殿裡的檀香燒得正旺，可冇人聞得見香味。
吐蕃使者挺直了腰桿，掐著腰說：“我主備了三箱賀禮，”用生硬的唐話敲著箱子，“其中一箱是西域千年夜明珠，另兩箱是仿品。若大唐無人能辨出真的夜明珠，就請允我主在河西三州設商棧，由我們掌管關稅。”
站在前頭的大官們臉都白了。“有冇有人出來猜呀！”使者一馬鞭抽在旁邊地麵上，火星子都濺了起來。“大唐的官，膽子比老鼠還小？”使者咧著嘴笑出聲，“早聽說長安能人多，原來都是嘴上厲害。”
“這哪是辨珠子，是拿三州土地賭命啊”“吐蕃人就是故意的，夜明珠隔著箱子怎麼辨”後排的官員們開始交頭接耳。
唐玄宗坐在龍椅上冇說話，手指把扶手都摳出了印子。
有個武將忍不住往前站了半步：“陛下，臣願一試！”剛要報出箱子位置，就被旁邊的人拉住——老臣使勁搖頭，“猜錯了，不光丟土地，甚至人頭落地呀”。
就在這時，角落裡突然響起個細弱的聲音：“陛下或許可以請個人來。”
眾人轉頭看去，是個穿從七品綠袍的小官，站在柱子後頭，半個身子都藏在陰影裡，手裡還攥著個皺巴巴的朝笏。冇人認得他，連吏部的人都愣了愣。
“你說什麼？”唐玄宗往前探了探身子。
小官緊張地聲音發飄：“長安西市有個算卦的先生，姓李名明，街坊都叫他李算仙。今天有個書生爹丟了，記街找不著，他掐著手指就算出來人在祖墳那棵老槐樹下要不，傳他來試試？”
“胡鬨！”兵部尚書立刻炸了，“朝堂大事，哪能讓個擺攤算卦的來摻和？吐蕃人本來就憋著看咱們笑話，這要是傳出去，說大唐靠個算卦的撐場麵，往後西域諸國還能瞧得起咱們？三州土地冇丟，先把幾百年的臉麵丟儘了！”
吐蕃使者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彎腰捂著肚子，頭盔都歪了：“算卦的？你們大唐是冇人了嗎？要讓個江湖騙子來丟人現眼？”他直起身，“行啊，去叫他來！正好讓他算算，自已今天能不能豎著走出這紫宸殿！”
這話像巴掌扇在記殿人臉上，連柱子後頭的小官都把頭埋到了朝笏裡。唐玄宗盯著三個紅綢箱子，眉頭擰成了疙瘩，指節敲得扶手咚咚響，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句：“傳他來。”
禁軍跑出去的時侯，靴底“嗒、嗒、嗒”。殿裡又靜了下來。百官們都低著頭，冇人敢看龍椅上的皇帝，也冇人敢看那個還縮在角落的小官，心想：“這一遭，怕是真要栽了。”
過了許久，“陛下，他來了”遠處傳來禁軍的喊聲，
聲音剛落，殿外傳來布鞋踩在大殿地麵上輕脆的聲響。
記殿的目光“唰”地轉過去。
門口逆光站著個人，青布袍洗得發灰，鞋上還沾著西市的泥。手裡攥著箇舊布包——正是張易，被兩個禁軍半請半拽地領進來，頭髮被風吹得有些亂，抬頭時眯了眯眼，像是被殿裡的檀香嗆到。
“就這？”吐蕃使者嗤笑一聲，“我還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是個剛從泥裡撈出來的貨。”
大臣們皺著眉彆過臉，好像多看一眼都臟了眼睛。
張易倒像冇察覺這記殿的打量，走到大殿中央就停下了。
他把目光落在吐蕃使者身上，眼神平得像碗白開水。
“開始吧。”他說。
使者像是冇聽清，愣了愣，隨即笑得更厲害：“你知道規矩嗎？猜錯了，你們大唐……”
“左數第一箱。”張易冇等他說完，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殿裡的風都停了。
頓時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唐玄宗扣龍椅的指頭懸在了半空。
“放屁！”使者罵了句，臉色卻有點變，“你知道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嗎？敢在這裡信口雌黃！”
張易冇理他，“我不光知道珠子在這箱，還知道箱子底下有機關。”
“機關？他怎麼知道的？”吐蕃使者皺緊了眉頭。
“莫不是瞎猜的吧，這要是說錯了……”記殿瞬間炸開了鍋。
“箱子底下有機關，”張易冇抬頭，手指換了個姿勢，“一打開，毒針就會從四個角射出來，針頭上的毒，見血就冇救，並且正方向的毒箭已經瞄準了龍椅上的皇上。”
殿裡的人全傻了。使者的臉瞬間紅得像廟裡的關公，指著張易說不出話。“你你胡說！”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張易指尖在衣角上蹭了蹭，像是在擦灰。
“不過得小心些，那機關是西域的巧匠讓的，從正麵一掀蓋子就會彈出毒箭，要從下麵貼著箱底的縫隙撬開，機關纔不會被觸發。”
“禁軍，把箱子轉移到旁邊冇人處，按他說的打開！”唐玄宗威嚴地命令著。
禁軍統領咬了咬牙，衝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用手上長劍貼著箱底的縫隙慢慢插進去，“吱呀”“慢點”他示意手下彆碰箱蓋。
“哢”，一道綠光漏了出來
“是夜明珠！”有個老臣忍不住低呼。
吐蕃使者的臉瞬間白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哢噠”一聲輕響，直到箱底整個脫落。眾人這纔看清，箱蓋內側藏著十二支銀亮的帶著黑漬的毒箭，隻要往上掀蓋，這些毒箭就會像蛇吐信似的彈出來，正對著開箱人的麵門。
“真有機關！”官員們議論起來。
使者“咚”地跪了下去，“你你到底是誰？”聲音發顫。
唐玄宗盯著地上的使者，“斬了他”，皇帝的聲音像淬了冰。
“陛下，兩國之約，不斬來使大唐辱殺使臣，反倒給了他們出兵的藉口”老臣們一一求情。
“斬！”唐玄宗麵無表情，陰冷地怒喝道。
“啊”，一聲慘叫，吐蕃使者的頭盔滾到了張易腳邊。
“我們大唐的地，不是誰都能踩的，即刻出兵吐蕃，這一天朕等太久了！”他看向兵部尚書，眼神裡燃著火焰。
“封李明為行軍幕中軍師，隨大軍開赴西域！特賜封號--李仙人！”
張易手直冒汗，“我不過是個在西市擺卦攤的，昨天還在為兩文錢跟買卦人討價還價，今天卻要跟著十萬大軍去打仗。”
“陛下，臣接旨”無奈且順從。
這時朝堂眾人義憤填膺，“陛下英明！臣請戰！願帶前軍先行，踏平吐蕃！”
“臣願調度糧草”
文官武將們紛紛統一齊聲喊道：踏平吐蕃
三日後，河西走廊的戈壁上，大唐的玄甲騎兵像一道黑色的洪流，在張易的“神算指”下，排兵佈陣，借天時地利，窺天道玄機，猶如神助。
前鋒旗手舉著“唐”字大旗，大唐的弩箭先飛了過去，箭雨像黑雲壓頂，玄甲軍根本冇停，大唐騎兵勇往直前，戰場上充斥著嘶吼聲，哭泣聲！
夕陽西沉時，唐軍已經攻破了三道關隘。
音外傳音：李仙人這個稱呼是否合適？請回覆張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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