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算經 第4章 穿越唐朝
-
那天母親說的話，沉甸甸地壓在張易的胸口。自此之後，他有時侯盯著碗裡的米粒發呆，指尖在桌上畫著書裡學的卦象。
母親有天不經意說了一嘴：你有時侯樣子，和你父親翻書的樣子重合了。
一天夜裡，張易在學著算經上的卦象，迷迷糊糊頭枕在上麵睡著了，算經隱隱發出淡紫色的光芒，將他包圍，整個人都掉進了書上形成的紫色漩渦中，彷彿進入了時光隧道。
張易在睡夢中，不經意間撓了撓脖子，指頭摸到的是不熟悉的棉質睡衣，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我的天”猛地驚醒，“這是哪，怎麼是古代的衣服。”
床榻是梨木的，雕花欄杆，灰藍色的帳頂。
視線掃過房間，更讓他頭皮發麻：靠牆的條案上擺著個青銅燭台，燭芯還留著燒過的痕跡；對麵的木架上懸著把長劍。
“有人嗎？”張易的聲音有些發啞，急忙抓起桌上的一麵黃銅鏡，抬手摸了摸臉，“這誰啊，我變了個古代人？”
“難道……
我穿越了？”
突然間，張易頭疼難忍，這一世無數碎片資訊頃刻間融入自已的腦袋。
“呼！”他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這是開元年間的唐朝盛世，我叫李明，人稱李算仙，在長安西市開了家算命攤，我學會的掐指神算，也都是師承床下櫃子裡那本《乾坤算經》
張易推開茅廬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山清水秀和儘收眼底的田園風光，
多麼清新的空氣。
“李算仙，早啊”，一位戴著鬥笠的中年人趕著牛從田裡走來，微笑著打招呼。
“早啊”迴應道。“我的聲音怎麼這麼深厚！”
“算仙，今天還去集市上擺攤嗎？聽說今天有吐蕃使者要來給皇上送禮，你不去城門大街上看看熱鬨？”趕牛人笑著咧著嘴說。
“我啊，就不去湊熱鬨了，我還是擺好我的算命攤吧”張易咳咳兩聲後，趕牛人也嘿嘿笑了兩聲走了。
“吱呀”，鎖好了屋門，張易揹著行囊，便徒步走向了長安城。
“聽說吐蕃人這次來不懷好意，雖然是獻寶貝，但是誰知道是福是禍？”“就是就是”人群嘈雜地議論著。
張易心裡一動，低頭摸了摸行囊裡的算經。記憶裡，李明昨夜算過一卦，在昨夜推演中，左手拇指先在無名指根按定，隨即滑上中指第二節。右手拇指也在右手指節來回穿梭，指尖點過之處，像在摸索什麼。
“哦！這就是指節算命。”張易有感而發。
“李明昨夜算出“乾之履”，兌上乾下，說“外有虛禮，內藏鋒刃，需以剛克柔”。難道吐蕃使者的“禮”，真藏著麻煩？”
張易不想那麼多了，加快腳步往西市走，剛拐進巷子，一個衣服上打著補丁的青衫書生，急忙迎上來。
“李算仙，我爹丟了！”哭著腔喊道。
“他現在年紀大，腦子有點不好使，去年走失到破廟裡凍了三天。今天一早我去挑水，繞著村子找了三圈，影子都冇見著我爹本就身子弱，如今又是春寒，要真在外麵有個三長兩短，被野狗……”
他抹了把臉上的淚水，聲音發啞，“那我這輩子活著就是大不孝啊!”
張易這時將左手的拇指按在無名指根的坤位，食指放在中指的第二節，眼前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景象：晨霧裡，一個佝僂的老漢，手裡攥著一些上墳用的黃紙，向村西頭的方向走去
“你爹有冇有說過要去上墳？”
書生猛地一拍大腿：“對呀！昨晚爹爹說夢見爺爺在墳前喊他，我隻當是胡說，冇有理他”
這時張易右手拇指在各指間穿梭。摸過無名指與中指後，指頭觸到微凸的骨節，
——
這是“魂歸故處”的征兆。
《乾坤算經》的口訣突然在耳邊響起，他下意識念出聲：“乾為父，震為動，動而有向，向在祖地。”
“彆往遠處找了。”他盯著書生髮白的臉，“你爺爺墳前那棵老槐樹，你爹準在那兒。”
隨後，張易雙手結成連山指，拇指互扣指根，六指斜張如列陣。指節相抵的瞬間，他“看”到了更清晰的畫麵：晨光透過槐樹葉，照在個蹲在墳前的老人身上，他正把懷裡的黃紙往火堆了扔，嘴裡還唸叨著“爹，我來看你了”。
人群裡立刻有個年輕後生喊：“我知道那棵老槐樹！離這兒也就二裡地，我馬上去看看！”說著拔腿就往西頭跑。
書生眼眶裡的淚終於落了下來：“算仙，您怎麼連樹的事都知道……”
旁邊賣豆腐的老漢拍著書生的肩膀笑道：“李算仙這本事，真是越來越神了！”
張易冇接話，心裡卻湧起股難以言喻的欣喜
——
“原來這指節間藏著的，不隻有卦象，還能看到畫麵這些神通功法真是了不得！”
遠處傳來後生興奮地呼喊：“找到了！老爺子在槐樹下坐著呢，還跟我唸叨要給他爸爸唱曲兒！”
“太好了！真神了！”書生連連作揖，剛要再說些什麼，卻被湧上來的人潮擠到一邊。有個提著菜籃的婦人往前湊：“大師，您也給我算算，我家那口子……”
張易抬手示意稍等，目光望向村西頭方向。那邊隱約傳來陣陣歡笑聲，風吹過巷口的老槐樹，他突然想起自已那個昏迷的父親，記憶裡父親也是這樣，經常默默到爺爺祖墳前說了很多很多話。此刻的歡樂裡，不知藏著多少相似的、沉默的牽掛。
“嘟嘟嘟”
雄渾的號聲突然劃破長安繁鬨的街道，“進城了”大家急忙跑過去看熱鬨。
“往旁邊站！吐蕃使者進城，閒雜人等靠後！”小吏舉著長鞭驅趕著沿路百姓。
“看！是大象！”有個被托舉起來，看熱鬨的小孩尖叫道。
十二名吹號手走在最前，後麵跟著三匹白象，象牙上裹著緋紅的綢布，每走一步，腳下的青石板都要抖三抖；再往後，纔是騎著汗血寶馬的吐蕃使者，身後十二個壯漢抬著紅綢裹的三個寶箱，箱子足有半人高。
“這箱子裡裝著西域的奇珍異寶，可氣派著呢”賣糖葫蘆的老漢被人群擠得東倒西歪還說道。“我看最少有三顆夜明珠”
張易揹著行囊站在算命攤後，視線越過攢動的人頭，望見使者眼裡藏著股很重的戾氣。
“讓讓！都靠邊！嘟嘟嘟”聲音越來越遠。
大明宮紫宸殿內，鎏金香爐中的檀香菸氣裊裊上升，這大殿氣勢恢宏，金絲楠木，雕龍畫鳳，殿內大臣們正襟危坐，門外矗立著穿戴甲冑的排排禁軍。
唐玄宗端坐於九層台階的龍椅上，神色凝重，椅背上鑲嵌的七彩琉璃，映得他龍袍上的龍紋愈發威嚴。
目光掃過階下那三個紅綢裹身的寶箱，寶箱在大殿裡顯得很突兀，唐玄宗眉頭微動，指尖輕叩龍椅，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
音外傳音：張易前生幾代人都是算命的，誰能把這金鑾殿畫出來，請回覆張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