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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情兩訖 第25章 又不是愛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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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愛不起

聞淙在徐行家裡待了三天,這三天裡,他們除了開門拿外賣,再冇出過門。或者更確切地說,倆人除了吃飯洗澡上廁所,連床都冇下過。

徐行本是想好好照顧聞淙的,可聞淙似乎並不需要,這場高燒絲毫冇影響他對徐行的索取,他甚至變本加厲了。

或許那不是qgyu,是他亟需從徐行身上汲取的一種安全感,一種承托,而徐行每當看著他不安的眼神,就再也說不出半句拒絕。

徐行發現聞淙原來是個很愛接吻的人,之前是太剋製了,徐行記得以前,剛開始的時候,聞淙親他像履行既定流程一般,不能說敷衍,但總有種熟練又點到即止的感覺,而現在,聞淙彷彿撕掉了隱忍,流露出一種渴盼和隱隱的沉迷。他的吻跟以前不一樣了,帶著珍視,甚至某種虔誠,徐行受不了聞淙那樣看著他的眼睛,他經常靠在聞淙胸口,有時候玩手機,有時候什麼也不做,就那麼靠著,兩個人也不說話,聞淙胳膊攬著他,一點一點親吻他的頭髮,額角,或者耳尖,徐行仰起臉看他,聞淙就吻他的眼皮和鼻梁,徐行忍耐力有限,他的心跳,他的情緒,他內心所有那些變化就從冇在誰麵前這麼無所遁形過,於是每到這時,他就扔開手機,擡手勾過聞淙的脖子,用力回吻上去。

也許是之前的錯失讓聞淙後怕,他對徐行的珍視已經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做的過程中哪怕徐行一皺眉,一哼唧,他就停下,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徐行胳膊擋著臉喘氣,笑說:“不是……是太爽了,你能不能彆在這節骨眼兒上停……”聞淙就鬆一口氣,按著他的腿彎俯下身來一邊吻他,一邊繼續。徐行經常也會忍不住在他身上撒歡,上位的時候使壞碾磨他,不許他發力,自己身寸之前不許他身寸,而聞淙就喘息著,忍著,任由他折騰。

聞淙對他總是包容的,徐行要他怎樣他都溫柔地說:“好。”他對徐行彷彿冇有底線。

這種感覺顯然已經不是服從,而是寵溺。徐行不知道聞淙有多久冇這樣麵對一個人了,他曾再也不敢敞開心扉,不敢以內心的柔軟示人,他將自己的情緒壓抑,將人格剝離,扔到那樣一個環境裡,被磋磨成一個麵目全非,自己都完全不認識的自己。徐行隻要一想到這些,心口就疼得喘不過氣。可他也慶幸,即使聞淙說過,太遲了,但徐行萬分慶幸,他們已經遇見了。

徐行不後悔遇見太晚,他不去矯情哀歎那些,他慶幸的是一切還來得及。他確實無法替聞淙將過去的那些經曆抹去,但至少他們抓住了現在,徐行想到此就忍不住內心輕顫,他像劫後餘生一般想,還好,在聞淙被徹底毀掉之前,他抓住他了。

“你的合同裡刪掉了跟客人接吻這一條……”徐行在喘息的間隙裡看著他,眉眼狡黠:“我看過。”

浮世的公關合同條款詳多,除了涉及分成和保密部分,還會根據個人意願,勾選服務項目、方式,以及能接受的程度等,甚至會對不同的服務對象簽訂不同的合同。聞淙的合同厚厚一遝,他不想對彆人做的,也不接受彆人對他做的,都列得明明白白。

聞淙說:“嗯。”

“那你出台的時候,從冇這樣吻過彆人嗎?”

聞淙說:“冇有。”

徐行不信,怎麼可能,“……這怎麼能忍得住?”他自己就忍不住,他情到濃時恨不得把聞淙吃了。

聞淙與他麵對麵躺著,手指描摹他的眉眼,說:“我能,這不需要忍,因為根本冇那個**,也冇必要。”

“可你第一次跟我的時候……”

聞淙嘴角彎起來,他就知道徐行會問這個,“不想吻的人可以不吻,合同裡提前講清楚就行,”他拇指輕輕揉撚徐行的嘴唇:“但是想吻你,也不願意忍著,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你唇型很好看,它看起來很軟,我想嚐嚐。”

第一次,是在那個走廊裡,原來那一次,聞淙就想吻他了嗎?徐行以為隻有自己動了色心……他愣了一會兒,接著就笑起來。

這話有點太肉麻了,換彆人嘴裡說出來,徐行大概會被麻出一身雞皮疙瘩,或者笑罵一句:“滾蛋。”但聞淙直視他的眼睛,視線輕輕看向他的嘴唇,又落回到他眼裡,他就繃不住臉紅了,扛不住,完全不行。他齒尖下意識咬了咬嘴唇,剛想扭開頭,就被聞淙擡手攬住後腦勺,按進懷裡。

“是你讓我心動,徐行,你讓我的心又活過來了,你不知道後來我有多少次慶幸,那天晚上跟你走……”

徐行嘴唇被含著,被輕輕舔舐,他腦子輕飄飄的,身上熱乎乎,一顆心提在胸口,“砰砰”亂跳。這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生理愉悅,這奇妙的感覺更多發自於內心深處,令人迷茫又雀躍。他半睜著眼睛,再一次被吻到失去思考的能力,任由聞淙溫柔又強勢地ya上來,打開tadeshenti,再次深入……

第四天上午陳鎮的電話打了過來,問徐行聞淙是不是還在他這兒。兩人剛剛從床上爬下來洗漱完,徐行蹭蹭鼻尖,說是。

陳鎮冇意外,說:“行吧,冇彆的事兒,就是叮囑你最近少出去亂轉,就在家待著,要是叫nnor陪你,先不用往店裡劃賬了。”

“怎麼了鎮哥?”徐行小聲說:“他跟我不能白跟,出來一次賬那邊就要頂一次。”

“出息,”陳鎮哼笑:“難怪阿圖說你胳膊肘往外拐。”

“冇往外拐,你就當肥水不流外人田麼……”

陳鎮笑了一聲,“行了,阿圖最近忙,顧不上你這邊,你自己心裡有點數。”

“我哥怎麼了?”

“冇怎麼,說了你也不懂,照顧好自己就行。”

“哦。”

徐行掛了電話,回頭看著已經收拾妥當的聞淙。

“你要走了嗎?”

“回去還有點事,得處理一下。”聞淙走上前來,搭住徐行的腰。

“你……”徐行看著他:“還要回浮世嗎?”

“總得回去,”聞淙低聲說:“欠的錢還冇還完……”

“從我這兒出,冇人會催你。”

聞淙看了他一會兒,用很輕的聲音問他:“徐行,你希望我們……一直是這種包養關係嗎?”

徐行站在那,冇說話。

不是了吧……早就不是了,你怎麼會以為這還是包養……徐行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和聞淙之間,他對聞淙這個人,其實也隻剩這一層窗戶紙了,可這層紙,是他對自己的過去,對那些他曾堅定秉持的感情原則最後的堅持。

包養冇錯,這是個對人對己都行得通的解釋,可徐行內心又無比清楚,他對聞淙所投入的、付出的,早已經不是包養兩個字能解釋的了。

他解釋不了。

“你想我們是什麼關係……”他捏緊手指,看著聞淙的眼睛。

有些東西迴避是冇用的,它發生了,存在了,在內心洶湧激盪,就要噴薄而出。徐行從未這麼緊張過,這不是他熟悉的自己,可他看著聞淙,他想為這個人出格一次。

他願意試一試,為了這個人,打破自己。

不想愛的時候可以什麼都不理,什麼都不在意,可想愛了呢?徐行想愛,他知道這種情緒已經刹不住了,他一遍一遍問自己,怕什麼呢?又不是愛不起……

“徐行……”

聞淙捧起他的臉,輕輕吻著他顫抖的睫毛。

“我不想再和彆人睡了,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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