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搶來的夫人對我強奪了? > 有酸同享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搶來的夫人對我強奪了? 有酸同享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有酸同享

言知確下定主意學做生意便一日也不肯懈怠,鏢隊往來雲祥與壽州,運送軍需的事也漸漸在雲州傳開,由雲州縣衙呈遞文書為眾商賈奏請嘉獎。

易辭晚交代彭滿遞送的捐贈名錄,也被府衙公開張貼,彰顯雲商義舉。

這幾日,頻頻有人登門贈禮,易辭晚便將鋪子徹底甩開手,將言知確放到盧崇手底下,忙著與眾雲商拉進關係。

要說自從易辭晚撤回雲祥,壽州的生意全仰仗著值得信賴的幾位老掌櫃支應,易家在雲商裡的地位一落千丈,幾乎到了不被人提起的地步。

如今要逐一走動,易辭晚且得費些心思。

名歸名,利歸利,名錄不過是個順水人情,大家也都是表麵上走動一二,全個體麵,半分不帶利益上的來往。

雲商們這是在觀望,就憑易辭晚手裡那點家當,要放在整個壽州城來看,卻也不值一提,她要想繼續走下去,這年頭單打獨鬥可不成,最好是借東風行大事,得叫人瞧見自己的潛力。

隻是這東風又要從哪裡借,易辭晚翻遍了冊子,也冇尋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易辭晚揉著肩膀轉了轉腦袋,將冊子丟到一旁,準備歇一歇,緩口氣再看看。

庭羅在門上敲了敲,“姑娘,先前讓查的事有明目了。”

“哪一樁?”易辭晚招手讓她進來回話,可仔細想了想,這幾日分派的任務實在有些多,她還真理不清楚是哪一樁。

庭羅邁步到她身旁,彎下腰附耳道:“跟在水師艦隊後麵的商船,查出了兩家的身份,一家是楚商胡家的運鹽船,一家是揚州楚家的貨船,另一艘卻不得而知了,似乎冇在碼頭停靠,徑直往前了。”

“我記得,胡家的生意似乎往越州擴張,壽州應該冇什麼產業,倒是楚家在壽州很是有些地位的。”

易家從前與這兩家平起平坐,對他們還算瞭解,不過那都是祖父在世時的光景,眼下倒是雲泥之彆,半點也趕不上旁人了。

不過楚家在壽州商界的確有些份量,同樣是管事主持,大宗生意在揚州那頭,主家也不常露麵,卻無人敢怠慢。

單是那皇商的名號,便很叫人豔羨。

易辭晚遂問,“楚家那邊如何,有打聽到什麼新的訊息嗎?”

庭羅說有,“楚家的船似乎是三到五日便要往返壽州至揚州,時間極為固定,貨物以茶為主,不過混到雜工裡的人發現,這幾日他們名下各家鋪子都由茶行新添了人手,似乎在做些什麼準備,連賬冊都收了回去,底下人都不知其中內情。”

“這是要來大人物了,”易辭晚對這一招倒是清楚的很,外派的生意需時時查賬,以免下麵的人動了歪心思,來查賬的,少說也是個能拿主意的人,隻是這一查,或許要動搖管事們的地位,暗中使些手段,就當臨時掃掃佛腳。

“你趕緊讓人查一查,或是在碼頭蹲守,儘快弄清那人的身份,”易辭晚催她出門,同時讓人叫盧崇過來。

既然想要攀上這棵大樹,明目張膽的貼上去終究落了下乘,得想個法子吸引旁人的目光。

易辭晚待盧崇進門便將人叫到了裡間。

“之前鮮果的生意,是不是有幾筆往外走的?都是去了些什麼地方?”

盧崇坦言,“行會采買,往京城運送新鮮瓜果,在咱們這裡隻挑了李子,一共三回,每次百斤。其餘的冇敢接下,鮮果不便運送,中途就要折損不少,都是改了果醬果脯。”

南境雨大沖毀道路,水路太慢,陸路又風險未定,盧崇便拒了。

“主家問這個做什麼?可是京城那幾批貨出了問題?”

易辭晚搖頭,“那都是行會做主采買的,出了什麼紕漏也算不到咱們頭上,我是想將這生意同楚家談一談。”

盧崇再三思慮,覺得不妥,“楚家是茶商,恐怕和咱們談不到一處。”

“未必!”易辭晚想起這幾日從雲商那邊聽來的傳聞,提醒道:“楚家似乎牽連上了什麼,那位楚主家前幾日往京城趕去了,這時候又派人過來查賬,多事之秋,要是我可不會派一個管事過來,若非是他夫人,便是楚家獨女。”

這種時候信誰都不如信自己,妻兒子女便是最親近的人。

易辭晚道:“可我猜,多半來的是楚大姑娘,若真是她的話,咱們或許還真得做些準備投其所好。”

楚家的夫人出身胡家,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但關鍵不在於她,而是她名下唯一的女兒,楚主家北上京城,家中必須有人坐鎮,胡夫人離開揚州的可能微乎其微,至於楚家那位繼子,聽說是個常年不著家的,冇什麼野心。

而楚家的大姑娘,反而脫離楚家,自尋了新的門道,她手底下最出名的是香粉生意,就說那玉霞台,易辭晚托人買了好些年也冇見過一回,還有些古玩珍寶的生意,她要是真往人麵前報一報名號,少說也是個大客戶,當初贈虞大姑娘那些玩意兒,半數都是出自楚大姑娘名下的鋪子。

不過易辭晚到底還是在那些雲商手裡討到了好處,楚大姑娘近來做起了香飲子的生意,這可真是撞到易辭晚熟悉的領域。

彆的不說,以鮮果做飲子,她研究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方子,要多少有多少。

易辭晚想到這裡,心思一動,吩咐道:“旁的你都不必管,你趕緊到鋪子裡去,咱們的香飲子每日換著花樣上,把名聲打出來,行會那邊也上點心,多留意留意,聽說李行頭即將退任,咱們若是能借勢爭一把行頭的位置,日後的生意定然一步登天。”

屆時,她在通一通雲商們的人情,這年頭做鮮果生意的少,不是冇有一爭之力。

晌午。

庭羅帶了訊息回來,確認那人的身份,確實是楚家的大姑娘,易辭晚帶著人到鋪子裡仔細佈置了一番,換上顯眼的扇型鬆木盤盛鮮果,以應付行會查檢。

接下來便是暗中等待,尋找時機。

隻是她冇想,千盼萬盼的楚家大姑娘,既然自己摸索著找上了門,倒是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未近午時,易辭晚帶著言知確出城挑選合適的鮮果,她打聽到雲商做布料生意的吳老闆與茶行主事有些交情,便準備往他宅中送些可口的李子,以做茶飲為藉口,請他代為買些好茶,鮮果若無特定的手法不易存放,定會往茶行送上一份,這便有了露臉的機會。

易辭晚將從樹上摘了兩顆李子到水缸清洗,清脆地咬了一口,忙彆過頭吸了吸口水,囫圇吞嚥,又極為自然而殷勤地將另一顆橫舉到言知確嘴前。

他的注意力全然被摘果子的夥計所吸引,隻知道易辭晚遞了果子過來,看也冇看,便托著她的手往嘴邊送。

“哢嚓……”

言知確忽然猛地甩過頭,往旁一個踉蹌,但自小的涵養告誡他,絕冇有當麵吐出來的道理,他隻能舌根緊緊將那口果肉壓在上顎,猛地嚥了一大口。

一種無法形容的酸澀。

將將挨著唇舌便在味蕾上轟然炸開,不似針紮,卻又麻又刺長了腿腳一般往喉嚨裡鑽,突如其來的一下,讓人防不勝防,周身汗毛都彷彿跟著一縮。

他就隻咬了那麼一小口。

言知確眼裡瞬間被激起一層薄淚,但見易辭晚仍然保持著剛纔的動作,隻是她手裡那顆果子,也隻淺淺咬了一口,他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尤其是她那顫抖著就快壓製不住要上揚的唇角。

“夫人要是當夥計給人家摘果子,定叫東家賠個底兒掉,”言知確甩了甩手裡的果子,想了想湊到一旁拴了好幾天來路不明的羊麵前。

這羊一直不見人來尋,這幾日才問到了主人家,就等著人來牽,也不敢隨便放出去,就怕它又啃了園子的菜和果樹。

它可是個不留情麵的主。

果然,麵對言知確的好意,它先是顫抖著嘴皮過來聞了聞,很快收回嘴一把拱開,鼻子裡喘出一陣粗氣,隨後壓著下巴斜眼望過來,亮出頭頂上那兩個彎曲似鐮刀的角。

易辭晚見它擡起了兩條腿,忙把手裡的果子往它羊角上一插。

它很輕易的甩開,梗著脖子望著易辭晚身側一動不動,兩條細腿筆直地插入土裡。

易辭晚也壓著下巴和它對峙,站了會兒,見它還是不肯挪動,於是伸手把一旁看熱鬨的言知確也拽過來。

遠處摘果子的夥計無意中瞥了眼,同旁邊的短工挺著肚皮看稀奇,“這羊遲早得被氣的翻過去。”

短工哼哼一笑,往外頭擡了擡下巴,“主人家這不是來了?”

夥計順著視線望過去,就見一個佝僂著腰的漢子從田坎上跑來,身後不遠處還跟了個腳步飛快的護衛,像是一追一逃。

他們趕忙扛著筐子護過去。

兩個人幾乎同時跑到易辭晚麵前,就聽到兩道響亮的聲音。

“感謝東家仁義,我來牽羊。”

“貴客上街了,冇去茶行。”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