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占嬌軟美人:野性暴君夜夜纏 080
團聚
他說著話,還想伸手過來扯宋瀾音的帷帽。
不等他碰到宋瀾音,就被宋瀾音抬手“啪啪”兩個大耳光打了過去。
為首的侍衛捂著臉,沒想到在凜陽居然還有這樣膽大包天的中原女子,他氣急敗壞的抽出腰間佩劍架在宋瀾音的脖子上:
“真是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宋瀾音絲毫不畏懼,往他麵前走了一步,然後拿出那枚玄螭令,抵在他眼珠子上,冷冷說了句:“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侍衛往後退了半步,認認真真看了看宋瀾音手裡的令牌,這不是……這不是皇帝隨身帶著的玄螭令嗎?
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過令牌真偽之後,雙腿一軟,徑直跪在宋瀾音腳下:“小的有眼無珠,小的瞎了狗眼,還望姑娘高抬貴手!原諒小人的莽撞和失禮……”
他跪在地上,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底下的幾名漠北士兵見狀也跟著齊刷刷跪了下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宋瀾音不想把事情鬨大,隻是低聲說了句:“放人,放行。”
侍衛連連點頭:“是是是!小人這就放行……”
宋瀾音收了令牌,轉身對那幾名女子道:“你們可以走了。”
黑衣女子看了眼帷帽底下的宋瀾音,微微頷首:“多謝姑娘出手相助。”
話說完,幾人扶著那位腿腳不便的老婦人上了馬車。
馬車漸漸走遠,宋瀾音抬頭看了看天色,臉色有些陰沉。
看來今日是去不了馬市了,還是老老實實回宮去吧。
她轉身,領著兩名侍女一言不發離開,隻留下一臉懵逼的那幾個漠北士兵。
“大哥,咱們不會攤上事兒了吧?那可是陛下玄螭令……”底下有個膽子小的士兵怯生生的問了句。
為首那個侍衛瞪了身邊的小弟一眼,怒斥道:“閉嘴,沒用的東西。”
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嗬斥著身邊的小弟,但為首的那名侍衛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漠北人都知道,那枚玄螭令是皇帝一直帶著身上的,如今居然落到一個中原女子手上了?
*
凜陽城,皇宮。
紫宸殿。
夜色正濃。
昏黃搖曳的燭光下,曹德貴立在一旁,一五一十將今日宋瀾音出宮的行程彙報給了赫連燼。
赫連燼聽完,眉頭微皺:“不是說出宮給朕買馬?她在城裡逛了一圈,喝了點甜羹,再順手救了幾位姑娘和一位老婦人,居然把正事給忘了?”
“她就這麼不把朕的事情放在心裡?”
曹德貴連忙幫宋瀾音說話:“公主殿下應該是沒忘的,隻是在城南門口耽擱久了……估計她擔心回宮晚了陛下會怪罪,所以才……”
赫連燼輕哼了兩聲:“你倒是會替她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清漪宮的人。”
“奴才知錯,望陛下息怒。”曹德貴故意輕輕打了打自己的嘴巴,一臉諂媚的看著赫連燼。
正當兩人說話時,門外有侍衛來通傳:“陛下,棠梨宮秦大小姐求見。”
“讓她進來。”赫連燼說著話起身往偏殿去。
正殿是他的寢殿,很顯然,赫連燼不想讓彆的女人進來這裡談事。
自從上次被宋瀾音聞見他身上的香氣之後,赫連燼更加在意這些細節。
哪怕秦霜言來找他,談的是正事。
偏殿走廊。
赫連燼還未踏進房間,迎麵就碰上了匆匆趕來的秦霜言。
“臣女見過陛下。”秦霜言微微屈膝,行了個禮。
“秦小姐找朕有何事?”赫連燼神情嚴肅,這幾日秦霜言和秦一涵吃住都在一起,想來她過來紫宸殿,多半是為了涵涵的事情。
看秦霜言這般著急的模樣,莫不是涵涵又惹事了?
“陛下,呂老夫人到凜陽了。”
秦霜言沒有半句多餘的廢話,直奔主題:“陛下現在去見老夫人還是明日再去?”
“這麼快就到了?”
“是,原本還可以更早一些到達客棧的,可是在城門口出了點意外。不過還好……老夫人隻是受了點驚嚇,身體並無大礙。”
“嗯,朕知道了。”赫連燼朝身後的曹德貴擺了擺手,示意他即刻讓人去備馬車。
接著又問了句:“涵涵呢?”
秦霜言道:“涵涵等不及,她先過去了。”
“真是個急性子……”赫連燼有些無奈,自己這個妹妹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夜晚的凜陽城雖然未下雨,但還是有些微微涼。
赫連燼換了身灰白色長袍,匆匆往宮外趕。
等他和秦霜言到達客棧的時候,戌時剛過。
他推開客棧的房門,繞過屏風,又接著往前走了幾步,纔看見靠坐在軟榻上的呂老夫人。
秦一涵坐在她旁邊,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但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祖母。”赫連燼腳步遲疑了片刻,他站在原地,嗓音低沉。
軟榻上的兩人聽見聲音,同時轉過頭來。
“哥哥!你來啦!”秦一涵看見他來,站起身過來拉赫連燼的手,她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燼兒……真的是我的燼兒嗎?”床上的呂老夫人看著赫連燼,滿臉不可思議。
她聲音有些滄桑,臉上布滿皺紋,說話時雙眼噙著熱淚:“過來,讓祖母瞧瞧……”
赫連燼快步走上去,伸手握住了呂老夫人的手。
他看著癱在床上,再也不能行走的祖母,幾度哽咽:“是我,祖母。我是您的燼兒……”
“真好,真是太好了,我的燼兒還好好的活著呢。”呂老夫人拉著赫連燼的手,不斷的摩挲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那日一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我的燼兒了。我總想著……這把老骨頭,再也撐不到看見你的那一天了……”
呂老夫人淚如雨下,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自己的親孫兒。
“這麼多年,燼兒吃了不少苦頭吧?”
“你一個人在外麵,無依無靠,流浪漂泊……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赫連燼搖搖頭,輕輕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心緊緊貼在自己臉上,以表達思念。
就像小時候,每當赫連燼犯了錯,被父親重罰,他就會哭著跑去找祖母安慰。
祖母最是心疼他,然後雙手緊緊捧著他的小臉說:“燼兒不哭,燼兒不哭……祖母這就替你教訓你父親去……”
這一晚,祖孫兩人聊了許多。
彷彿有敘不完的舊,說不完的話。
秦一涵坐在一旁,聽得都快睡著了。
秦霜言是個溫婉冷清的女子,她不插話,隻是默默聽著,偶爾會給說話的兩人續上一壺熱茶。
“燼兒,你看那裡……”呂老夫人指了指靠著牆壁的那張長桌。
“無論我去到哪裡,都會帶著它們。如今我們祖孫三人重聚,一定是謝家祖先在天之靈……你去拜一拜他們,順便也拜一拜你的爹孃。”